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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三国大教皇-第142章

小说: 三国大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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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奕赶忙派出预备队。
    神通营和神磐营在关羽、张飞率领踏着鼓点发起疯狂冲锋,冲车也随之登场。
    张飞瞪着通红的眼睛,高声大喊:“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杀!杀!杀!”三个杀字震天裂地,气势如虹。
    郭汜望一眼冲锋而来的教会军预备队,“弓弩手,放箭!”
    “嗡嗡嗡……”铺天盖地的箭雨向远方飞去。郭汜提起大刀来到城边,将刀背对准架在城墙上云梯用力一捅,“给我倒!”巨大的力气将云梯推得倾斜起来,随之倾倒。攀爬城墙的卫士从十丈多高的梯子上坠落,一头摔在袍泽之中非死即伤。
    “落滚油!”
    守城士卒随即推翻墙边焦烟直冒的油锅,将滚烫的热油洒到城下,激起一片刺耳的惨叫。
    热油落在铁盔上,金属本来导热就快,眨眼的工夫将上前度的高温传到卫士的肌肤上。
    皮肤立刻焦糊起来,与铁甲粘连在一起。里面的肌肉也被滚油煎熟,昏昏然没了知觉,随手一抹,满手都是自己的皮肉。骇人无比。
    “兄弟们,冲啊!”许褚暴喝一声,弃了战马,抽出宝剑身先士卒,亲自爬上云梯。赫拉克勒斯紧随其后,令寻一架云梯飞速攀爬。刚爬到一半,却听城上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脆响。
    许褚大叫不好,跐溜一下沿着云梯滑到地面。“滚木礌石来了。都给我顶住!”
    果不其然,许褚话音刚落,一枚枚大石从天而降,一根根圆木从十丈高的城墙上坠落下来。
    此时的大石已经不是大石,圆木不再是圆木,而是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如此大的重力势能寻常人哪里顶得住,坠落下来砸在铜盾之上,瞬间将盾下的士卒压成肉泥。
    

201强攻潼关(下)
    血腥的一幕在潼关高墙下上演,每一次呼吸过后都会有数条生命在人间消散。
    两轮礌石过后,攀上云梯的教会卫士全被轰砸了下来,死状惨烈,尸首残破不堪,惨不忍睹。
    接下来,震惊的一幕在郭汜眼中上演。一轮卫士被礌石砸落过后,又一轮卫士毅然决绝的冲上了云梯,那副嗜血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惧意。
    “怎么可能?”按照郭汜以往的经验,一支攻城兵马在受到这样凶猛的打击之后,士卒即便不崩溃,也得士气大跌,早该到了蜂拥溃逃的时候了。
    可眼前这帮人非但不逃,反而越战越勇。5000兵马冲杀到现在已经只剩1000余人,可气势却跟5000人时一模一样。“疯子。栾子奇是个疯子,他的兵也都他娘是疯子!”
    教会前锋不退,使得西凉军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需继续迎战教会补充而来预备队。
    关羽、张飞以最快速度支援上来。张飞冲许褚大喊:“大胡子,你们先退吧!”
    此时,许褚瞪着充满血丝的大眼,气呼呼道:“不退!”
    “再不退就打光了!”见许褚军伤亡惨重,5000人只剩不足千人,张飞大急,道。
    许褚咬着牙道:“潼关不破誓死不退。俺们只要还有能喘气的,就一定要钉在战场上。”
    张飞知道许褚这人执拗的很,便没再强劝,冲彪下人马大喊:“弓弩手,掩护兄弟们登城啊!”
    “咦?瞧,老赫快上去了!俺也不能落后。”许褚哈哈大笑,将宝剑含在嘴里,拼命攀爬。
    关羽、张飞闻讯抬头一看。还真是……
    一丈多高五大三粗的赫拉克勒斯在云梯之上竟如同猿猴一般灵巧。面对坠落下来的礌石和箭雨辗转腾挪,或侧身躲到云梯后面,或飞身一跃,跃到邻近的云梯,或者干脆用粗壮的臂膀顶着单手盾硬抗。
    三下五除二来到女墙边,抄起大盾挡住城头刺来的长枪,右手抓住枪杆往后猛拽,直接将长枪的主人扔到墙下去。
    赫拉克勒斯双腿发力,纵然一跃落在城头,从背后摘下双刃大斧见人就砍。
    “乌比拉……”粗壮的赫拉克勒斯以脚尖为圆点左手斧、右手盾高速旋转起来,顿时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人仰马翻,二十多名围攻赫拉克勒斯的西凉士卒瞬间毙命。
    赫拉克勒斯登上城头,也就等于为攻城战打开一道突破口。为了封堵教会军登城之路,西凉士卒蜂拥而至,将赫拉克勒斯团团包围。
    赫拉克勒斯身高一丈有余,站在西凉卒中间,鹤立鸡群,格外明显。裸露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下肌肉高高隆起,胳膊足有寻常**腿那么粗。雄壮的模样吓得西凉卒不敢轻动,端着长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做出头鸟。
    憋了半天,眼见第一名教会卫士爬上城头,西凉士卒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也不知谁先冒出一句“杀”,黑压压一圈西凉士卒挺枪而上。
    “挡我者死!”赫拉克勒斯这声暴喝大家听得明白,带着浓浓的关东腔,还有点异域味儿。
    赫拉克勒斯抡起单手大盾横向一扫,推积木似的将西凉卒放倒一片。锋利的斧头紧随其后,左挡右挥。一斧头下去,鲜血狂飙,两斧头下去,狂飙鲜血。血涌如柱,赫拉克勒斯霎时间铺满腥稠的血液。
    赫拉克勒斯四处播撒着血红的脚印,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拥挤的城墙上,无数西凉卒经不住冲突,被强行挤下城关,摔的头破血流。
    城头上的落脚点,在赫拉克勒斯疯狂杀戮之下越扩越大,十数名教会卫士趁机冲了上来,提着大刀与赫拉克勒斯并肩作战。
    郭汜亲眼见识到赫拉克勒斯的勇武,大为惊恐,暗叹:赫拉克勒斯不愧为安息第一勇士,竟有如此战力,这还是人吗?随后,他忽然记起栾奕曾在皇宫比武中战胜过赫拉克勒斯,而且据说赢得还很轻松。乖乖……连赫拉克勒斯都打不过他,栾子奇还是个人嘛!
    无暇多想,眼见越来越多教会卫士在赫拉克勒斯掩护下闯上城墙,拦都拦不住。
    郭汜大急,“弓箭手,给我射死那个壮牛!”他本人也从亲随手里接来长弓,弯弓搭箭将赫拉克勒斯死死锁定。
    “喏!”
    张飞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西凉弓兵调转箭头的举动。顿时大惊失色,“老赫,小心流矢。”
    话音刚落,犀利的箭雨疾飞而起,飞向聚精会神杀敌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听到破空声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闪躲和格挡,只能眼睁睁看着簇簇箭矢刺向自己雄壮的身躯。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帘,等待死神……哦不,圣母登场。
    “砰砰砰,噗,噗,噗……”热血溅得赫拉克勒斯满脸都是,却不归属于赫拉克勒斯本人。他将扬起又卷又长的睫毛目视前方,赫然看到两名名教会卫士挡在了自己身前,每人胸口至少插着三支箭矢。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的生命。
    “圣骑士大人!我等先行一步。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二人吐血倒地,临死之前用最后一丝力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无力呢喃,“天……门!”
    钢铁般的汉子赫拉克勒斯不禁流出热泪,扯着嗓子高声嚎叫,“你们都得死!”举斧便要厮杀,却在迈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右腿和左臂传来一阵剧痛,竟然中了流矢。
    赫拉克勒斯呲牙咧嘴,抡圆膀子递出战斧,将一名西凉卒劈成两半,丢掉盾牌,随手抢来士卒的长矛,充当拐棍继续杀敌。可是杀敌的效率终归还是大幅下降了,西凉卒越拥越多,将赫拉克勒斯刚才扩大的登城空间又推了回去。
    登上城头的教会卫士也在交锋中死于敌手,不过眨眼的工夫,城墙上便仅剩赫拉克勒斯一人,被西凉卒逼到了墙角。
    城下,关羽张飞许褚见赫拉克勒斯身负重伤,齐声大喊:“老赫,别死撑,快下来!”
    赫拉克勒斯个头虽高,却不是巨人症患者,智力正常的很。眼见身陷绝境不可力敌,那边西凉弓手又准备再射一轮箭矢,立刻明白该到了回撤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登云梯。不能爬梯,那又该怎样下城呢!
    他的头脑飞速运转起来,迅速找到了应对的方案。
    面对一名西凉卒直刺而来的长枪他并不格挡,只是稍稍侧身,让长枪擦着他的腰盘刺向后方,随即胳膊一夹将长枪架在肘与腰之间不得存进,左手探出,一把抓住那西凉卒的脖颈。拎着西凉卒飞身跃起,从十丈高的城头向下坠落。
    在即将落地的那一霎那,他腰弓发力,端正姿态,摆出一副坐在西凉卒肚皮上的架势。
    西凉卒只觉一阵晕头转向,惊呼不止,轰然坠地。坠地之时,西凉卒在下,赫拉克勒斯坐卧其上,沉重的身躯砸在西凉卒身上,一屁股将其坐死过去。内脏血肉吐得到处都是,裆部传出一股熏人的臭气。竟把屎都坐了出来。
    关羽离赫拉克勒斯最近,迅速赶来援救。盾兵呼呼啦啦来了一个大队,将赫拉克勒斯挡在盾阵之后。
    “医务兵何在?”
    四名胳膊上缠着红布的卫士跑了过来,蹲在赫拉克勒面前又是号脉,又是检查创口,好一阵忙活。“报告圣骑士大人,赫骑士只是受了些箭伤并无大碍。”
    关羽长出一口气,扶着长须道:“把赫骑士抬回去!”
    “俺不走!”赫拉克勒斯头摇得跟拨lang鼓似的,“俺要继续杀人!”
    关羽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怒声道:“受了伤还在这儿倒什么乱?不仅帮不上忙,我等还得挂念着你!赶紧给我回去!这是军令,如不听话,休怪我告到四弟那里去。”
    赫拉克勒斯本来就有点害怕关羽,现在一听关羽还要向栾奕告状,乖乖的闭嘴。老老实实坐在地上,一副任由医务兵处置的模样。
    医务兵迅速从双肩背囊里取出组装担架,四人合力在短短熟悉之内配合默契的组装起来。组装完成,才发现赫拉克勒斯实在太重,他们四个连吃奶得劲儿都涌出来了也搬不动。试了多次没见结果,喘着粗气,一脸尴尬的看向关羽。
    赫拉克勒斯自知身体沉重,索性摆了摆手。“算了,估计你们几个也抬不动俺!干脆扶着俺回中军吧!”
    赫拉克勒斯退出战斗序列,攻城战仍在继续,在接下来的四个时辰里,关羽张飞许褚轮番上阵,始终没能再次攻上潼关城墙,却在城下无数尸首。
    日暮时分,天色渐暗不利攻城,栾奕只得鸣金收兵。
    一日征战下来,圣母教大军阵亡4310人,3274人身负重伤,0人轻伤,死伤惨重。郭汜军伤亡状况未知。
    入夜,栾奕在营中巡视一圈,来到距中军大帐不远处的救护区。离着老远便可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如鬼哭似狼嚎,让人脊梁发凉,更让人心头泛酸。
    昨日的这个时候,他们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如今却成了病塌上的半残之人,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202伤兵的笑容
    救护区内,胳膊上缠着红绸的医务兵忙成一团。有的不停给炉灶添柴烧制热水;有的则在忙活着清洗绷带,蒸煮过后上架晾晒;大部分人则分散在各个帐篷里用酒精味伤者清洗伤口,精心包扎和护理!
    见医护人员均是按自己交代下的处理外伤的流程行事,栾奕欣慰的点了点头。随便钻进一个帐篷。
    这间帐篷不算宽敞,比栾奕的中军大帐小上一号,里面挤挤巴巴躺了二十名病号,外加一名负责护理他们的医务兵。
    帐篷内医务兵看到栾奕亲自前来探望,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抬手敬礼。伤者们也想行礼,可怎奈身体多残缺不全,伤口实在疼痛起不来身。
    栾奕善解人意的示意他们不必起身,躺在床上安心将养。他来到离帐帘最近的一名卫士身边,看着卫士干瘪的右袖,不由双眼通红。“兄弟,受苦了!”
    都说人是复杂的动物,然而有的时候人又十分简单。短短的一句话,五个字脱口而出,那卫士就感恩戴德,泪水哗的一下涌了出来。有这句话在,那卫士立刻觉得今日的苦没有白受,血没有白流。他哽咽着说:“今天这场仗是为圣母、为教主而战,是圣战。在圣战中做出牺牲是每个教会卫士的最大追求!”
    栾奕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简单问了问这位卫士的姓氏、籍贯及家庭情况。
    卫士一一作答,他姓武,叫八斤,因生下来时有八斤重而得名。家住济南东平陵县,已有五年教龄,家里有五口人,爹娘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栾奕又问:“家里可有什么困难吗?”
    “没啥困难!”武八斤大嘴一裂,唾沫星子乱飞的叨叨起来。“自打俺前年通过考核加入磐石营之后,每个月能领到2两银子的饷,这么些钱够养活俺一架子人了。爹娘又从教堂里承包了25亩圣田,教堂里的牧师一听武八斤在磐石营当兵,还减了一部分地租。每年只用支付二十分之一的谷子。这不跟不收一样么!现在土地由俺爹娘和弟弟一起打理,种出来的粮食不光够吃,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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