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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情郎君-第7章

小说: 霸情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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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婆婆的墓,尸体都开始腐烂了,没时间好好慎重安葬,一切就从简吧。”

    他让她跪在灵前,自己打弄些匆促间准备的祭品,斟酒、洒纸钱,点燃香,他递给她香,而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要做什么。

    “给你婆婆上香。”他迫令她双手合掌接好,陪着她静静站立,一直等到香都燃过了一柱,一直到她双颊渐渐布满泪水,他才松口气让她独处。

    雁虹霎时崩溃了,她叩首再叩首,她痛哭失声,郁积多日的悲伤自责终于恣意流泄,甚至将额头都叩出血来了。直到哭累了,她拜倒泣首。

    易为宾听声音从嘶嚎到哀泣,最后只剩呜呜低咽,他走回去看,只见雁虹一头的血,而血与泪交织成无尽的伤痛,他于心不忍,从雁虹身后悄悄点了她昏穴,他抱起她,带回宅子交给哑婆看护。

    早在易大夫踏入她家门槛的一刹那,就已注定了雁虹沉沦的命运。

    三从四德,闺女时谨听庭训,待出阁嫁入夫家,转而以夫为天地,恪守妇道,这一生原就该这样走下去。不晓得井底之外的蓝天,不懂得那种执意无悔的炙热情爱,她在大家眼中是传统、刻苦的典范代表,也许再几年就颁发个贞节牌坊,懿德美名光耀一世。

    但她要那个冷冰冰没有生命的虚名做啥?那温暖不了她的体温,别人的称赞也填补不了她的空虚,她甘于平淡,无求是因为没有诱因,直到易大夫乍然降临。

    她干涩的女性特质颤动,枯萎的心房随之绽放,他以男人需要女人的眼光温润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了不该有的向望。渴望不是她丈夫的他的抚慰。他对她而言是天,纵使是青衫布衣,她仍可以瞧得出他与草野村民间的轩辕之差,内蕴光华,不富即贵,不是汲汲于生活的市井。云泥之别啊!

    虽然神魂为之颠倒,雁虹好强的个性仍紧护着摇摇欲坠的自尊,就当是以肉体交换婆婆的医药费,互不相欠。他应该也只是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义在露水之欢、便利的交易吧。因为他们很少交谈,若有,也仅止于婆婆的病情,跟一个男人上床维持关系达半年之久,可悲的是除了易大夫三个字,她对他的了解没有增加、没有减少,就和初见面时一般无二。

    她死守住尊严,逼自己不多言、不多表露情绪,咬紧牙根也不让蠢蠢欲动的倾慕之心去探听他的消息,任他来来去去。

    上一次他隔了许久,了无踪影,终于安捺不住的在他宅子外徘徊、打探,也许是出远门了,或是为屋里的女主人寻药去了。那娇弱,令他唯一挂心的女人,雁虹远望过一次,易大夫小心翼翼呵护的神情就像巨兽啃噬她心肺一样痛楚,那时她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竟有恶毒的恨意,诅咒那女人早死早超生……心房一旦溃堤,就难以再维护,他每次的离去都让她不舍,妒恨的猜疑他和那女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是否也像他和她这般热情缱绻,妒恨他眼里看的女人、手里碰触的女人。

    他最近一次来找她的时候,没有像往常遮掩他颈边伤疤,好像当她是熟识的朋友毋需设防,瞬间,她感觉到自己是特别的,所以有接下来的坦承,也希望他开放自己,也更急于探索他身上的一切秘密。

    但终究是她太急切、逾矩了,惹得他再度防卫,动上的激情爆发得绚烂夺魂,高亢的欢愉已忘了现实一切,她难耐的高声大叫,吼出长年禁闭在内心的欲望,浪荡得恣意欢畅。她他释放出了安分守己二十余年自由的灵魂。

    而婆婆也听到了,那么恣情故意的呻吟,娇咛,连死人都可能被吵醒,婆婆怎么会听不到?气愤攻心下,久卧病榻的身体竟可以挣扎下地,不过也只有这样,毕竟病人膏盲的老人家没什么气力,摔倒下来,雁虹赶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苟延残喘。

    幸亏昏迷了,她那一刻这么庆幸着,不然她不知如何面对婆婆斥责的审判,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人过去了。直到婆婆真正断气的那一刹那,沉重的良心谴责、道德枷锁全部一古脑儿漫天压迫向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发了疯似的只想弥补或挽回些什么……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躺在他屋里的房间,雁虹觉察不到他的气息,眼光一心一意想找寻他……

    愧疚?有的,婆婆一直待她很好,她也为婆婆的往生难过,但后悔?不!她不后悔!

    平平稳稳活在别人指望她过的方式,她从没有过什么要求,易大夫是她这辈子追求的梦想,她——没有回头路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时光倒流法?这在当代实在有点太先进、太匪夷所思了。

    可任护成就打算如此做,应该是他恶霸的土匪本质发挥,他竟然下令不得打搅,然后大剌剌的关起房门三天三夜,和杨惜弱两人孤男寡女,查问她分别一年中所有的生活经过,所有的?对!他要求巨细靡遗。

    这是强人所难,因为连平常人都不见得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何况杨惜弱常生病昏睡,迷迷糊糊的,她这一年来不过是吃、睡,满足人生基本生理需求,哪能记得昨天吃几碗饭,大前天想了什么事?

    但这些任护成可不管,因为她敢莫名其妙失踪一年,他就要好好弄清楚,别有一天突然冒出个人,代表着他所不知道的小插曲,那是他绝不容许发生的。而如此做顺便也补足他们分离的时光。

    “说!”他很霸气的命令道,然后只见杨惜弱乖乖的就座,开始努力的想、拼命的想,恨不得跟前有出皮影戏,演出的就是过去一年的总总。

    “那时候我只晓得爹受伤,生命垂危,然后就是易大哥安慰我好好休养,找爹的事他会想办法。”杨惜弱已经尽可能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一切简短得离谱,但事实也只有如此,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呀,可是看他一脸明明白白写着——小白痴,你完蛋了——的表情,她只好低下忏悔的头,忍不住又怯怯的偷看他。

    “然后呢?”他丢了口蜜饯,无数次的提醒她故事还没结束。

    满桌子的小糕饼,蜜饯水果,加上一壶上好香茗,任护成津津有味的吃着,而杨惜弱向来食欲不佳,吃得少,再加上现在整天或坐或站,活动量少,胃更是缩得像卤蛋般小,吃——对她而言是件苦差事。偏偏他不单自己吃,也要她吃,唉!想要他逼着她吃,最直接的逃避方法就是不停的讲话,但是她实在没有那么多经历讲啊。

    她想了想,勉强挤出几句,“我们搬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也记不清从哪里到哪里了,但是都没有爹的消息。常常我生病了,醒来就在另一个地方,易大哥不管自己找、托人找都说爹失去踪影,也许凶多吉少。”一看他递来一块糕饼,杨惜弱吞吞口水,赶忙又继续说道:“我爹……”

    “杨大叔他人好好的没事,倒是因为担心你失踪,到处奔波打探你。”真搞不清楚状况,她找她爹,他们找她,找来找去到底是淮失踪?答案显而易见,只有惜弱这笨蛋还懵懵懂懂的。

    “真的?真好,他老人家……”

    “找人想办法通知他了,相信听到消息后他应该会尽快赶来扬州。好了,别转开话题,继续。”

    还继续啊?杨惜弱苦张小脸,很委屈又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你乖乖的,赶快交代完,我们就去长春湖玩,然后再带你见个人。”他轻哄,但语气里没得商量。

    蓦然她明亮的大眼闪烁,“见谁呀?长春湖在哪儿?是不是我喊的郡敏姐姐……呃……”

    摇摇食指,任护成略带谴责的,“再努力想想。”

    颦眉轻蹙,她努力了,抬眼望他仍是一片茫然,“好了,我问你,那家伙……”看杨惜弱不解的满脸问号,他轻叹修正,“那个叫易为宾的是什么来路?你们是碰巧遇见的,还是他……”

    一问三不知,任护成恼火了,“什么不知道,你就跟着人家住了一年多?”被骗去卖,她可能还帮人家数银子呢,这白痴。

    “他说认识爹。”杨惜弱明显瑟缩了下,好委屈,突然灵光一闪,她高兴的讨好道:“是他告诉我说,带我去见爹的。”

    “那见到了没?”他讽刺,杨天贵是任庄的人,若真熟诚之人,随便一探听没道理会找不着人,分明有鬼,“你爹杨天贵……杨天贵就是你爹,连这你也不记得?”见鬼!任护成气得哇哇叫。

    杨惜弱赶紧点点头,可是她刚刚听到名字的迷糊反应已经让任护成瞄到。

    “我梦里见过,知道那是爹,可是好多事都记不得了……”她勉强去想,头开始隐隐发疼。

    “好,好、好,不想就不想。”任护成眉掀得老高,搂过她拍拍她的背,“所以你是病糊途了,不是不记得要报平安,而是根本忘了到哪儿去找谁。”

    任护成心中暗忖,归根究底,惜弱对过去的记忆完全失去印象,若有也只是零星片段,那这一切就有得解释了……

    她静静听他喃喃自语,忍不住打断他下意识不断塞食物喂到她嘴里的动作。

    突然,任护成拦下糕饼,深思的问:“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一个哑婆婆照顾我,他们不是坏人,只是我不想再麻烦他们了,才会想自己上路。”

    谁她不当是好人?任护成没理会,杨惜弱小嘴一张一合的,看看他又低下头。“要问什么就问,老是迷迷糊糊的。”他好心的提供答案就是。

    “你是谁呢?”她终于鼓起勇气。

    “我——是——谁?”任护成脸都青了,由此可见,难道连随随便便的陌生人她都跟着走吗?竟然敢连他是谁都忘了。

    不都说叫她问嘛,问了又生气。“不是那种你是谁啦,我只是不记得你名字了嘛。”不然她才不会有这种亲切感,而且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跟他回家,她有这么笨吗?

    她不服气呢,“你不笨,你是天真。”任护成读出她的表情回道。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很生气。

    杨惜弱吃惊道:“你自己也不知道?”那还说她笨,她表现出同情。

    “世界除了你,八成找不出第二个不记得自己名字的人。”他感到好气又好笑,开口没好气的揶榆。

    “喔。”她点点头,好像也挺同意他的说法,“那我都怎么称呼你?”

    任护成快被她认真的样子笑死了,又懊恼又怜惜的,但他还是不予回答,只说,“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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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富丽堂皇的巡抚府真是愈住愈浑身不自在,鲁鹤蔡独自个叨叨嘀咕,打从老大要帮文鉴真管教家里的婆娘,他和文鉴真两人就道不同不相为谋,呸!找个女人在身边碍手碍脚的做啥?搞不懂。

    但要说奇怪,那老大一家子就更奇怪了,巡抚任大人在人前可官威十足,但一碰儿子、妻子,形象……唉,所以说男人要有家有眷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任大人交代下上,动员所有人力翻遍扬州也要找出持有薛宾昆药方的乞妇,他大人呢,却没事就闹个失踪耗在长春湖畔,就算有紧急事情察报也见不到人。

    老大更是,老子没空,他当儿子的直接摆明事不关己,光明正大和杨姑娘躲在房里,不就是一个女人,看不腻吗?那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唉,又没有多出个三头六臂,宝贝什么的。

    突然眼一瞟,“老大!”鲁鹤蔡激动得像几百年没见过任护成似的。

    任护成偶尔会带杨惜弱出房来透透气,且两人焦不离孟,事实上,那杨姑娘胆子跟只老鼠样小,想好好看一下认识认识都不可能。

    “怎么,想我成这样?你该去找女人了;”任护成邪邪的调侃他,

    “我呸咧,女人。”鲁鹤蔡口气嫌恶得不得了。

    杨惜弱闻言可不服气了,但不是针对他的性别歧视,她从小生活单纯被保护得很好,想法里大家都是好人,就应该人人都是被尊重的。

    “才……不是……这样呢。”她小手紧抓着任护成的袖摆,半张脸掩在其后,激动得双颊涨红,话说得结结巴巴。

    任护成朗声大笑,便将她扯到身前,“听到没,惜弱不同意你哟。”

    “我……只是……”对着身形肥壮、浓眉铜铃眼的鲁鹤蔡,她想假装勇敢,可是直觉却反身抱着任护成,整个人家缩在他宽广怀中,声音闷在里面模糊不清。

    “说话要看着对方。”任护成扳起她尖润下巴,笑谑的眼直直对视她道,“像这样。”语毕,邪气的笑勾起,嘴也直直的落在她粉红的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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