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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霸情郎君-第10章

小说: 霸情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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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盯着对方一举一动。

    身侧紧握双拳,易为宾和他对峙好半晌,激动得说不出话米。

    “大家为何要站着聊,进来边喝茶边说吧。”最后还是雁虹出声招呼。

    “咦?这位大嫂……”杨惜弱认出熟面孔,那日会毅然决然出走,还真感谢她之前的鼓励和不耐其烦的指引路线。“你也住这儿,和易大哥……”

    “易大夫好心暂时收留我。”雁虹打断她的话,再说就穿帮了,“有话大家先进来谈。”

    易为宾眼睛像要烧出火来,任护成更故意的继续与杨惜弱喃喃私语,一挥袖,他愤而先入内。

    “我倒不知道大嫂原是和易大哥相熟呢?”

    “她就是你说的,教你认路的不认识的妇人?”任护成笑得可开心了,这大嫂吃醋吃得好、好得妙啊。

    “嗯……”

    “好了,别说了。”止住她向雁虹道谢,任护成一样没让杨惜弱离身,两人进屋后仍紧邻的搂着坐下。

    “任公子,纤云身子向来不好,你这样……”易为宾忌恨的怒视他。

    杨惜弱腼腆羞涩的想挣开,惹来任护成生气的紧箍。

    “没关系啦。”她只得怯怯的说道,不希望他们因她而不愉快,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说法让人有别的联想。

    “纤云!”易为宾看她如此亲昵的靠在别的男人身上,滚滚的妒恨焚烧,她那种不自觉的轻松自在,为什么不曾用在他身上?!他还记得她上次作恶梦,就连惊惧的刹那,她都不能如此这般全心的依俟着他,像防卫什么似的。

    “易大夫。”雁虹从身后按下他焦躁的冲动,“我去冲壶茶,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帮忙?”

    “她坐这儿。”任护成没让杨惜弱的头点,而她只得笑笑的示意拒绝。

    易为宾勉强打起礼貌,“麻烦你了,雁虹。哑婆最近可能会回家看看儿子、媳妇,所以找她来帮忙。”他后面的话是对杨惜弱解释的,雁虹在布帘后听到,心伤的差点垂泪。

    “喔。”杨惜弱东西张望,“不像有喜事啊,不是说有好事吗?怎么不见一点喜气热闹。”

    任护成整个脸涨成猪肝色,一时呛到咳了又咳。

    “什么好事?”易为宾问,欣喜她活泼许多,但却不是为他,又有些失望。

    “刚刚我们……”她剩下的声音被任护成插在掌心咿咿呀呀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易为宾意会了,眼抻复杂难懂。他转开话题,“纤云对很多往事都忘了,你有什么凭证证明她是你认识的那个叫惜弱的姑娘?”

    “简单,问这迷糊蛋啊。”

    “我?”为什么问她?想了想杨惜弱还是决定照实讲,“嗯,我认识他呀,没错。”只是不记得名字了。

    “凭证!否则我怎么放心。”易为宾杠上任护成。

    “好啊。”任护成嘴角轻松笑着,手朝杨惜弱的衣襟探去。

    杨惜弱惊叫,“呀——”她急忙要拍掉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易为宾霍地站起,皆目欲裂,掌力蕴满周身。

    “紧张什么。”没将她放在眼里,任护成轻斥,要杨惜弱不准乱动,“瞧,这不就给你看凭证了吗?”他从她颈项里拉出红绳。

    红绳尾端系着毫无瑕庇的美玉——任庄的庄宝,豫卦玉,象征春雷响起的季节的信物。

    “豫卦?!”易为宾一眼即喊出名称。

    “难得易大夫博学渊源。”任护成莫测高深的赞道,易为宾则不动声色,“这卦玉是很早前我便挂在惜弱身上的。”

    怔忡半晌,他内心天人挣扎,“原来纤云真的是便是惜弱。”易为宾收起任何情绪,接受事实。

    “如此,我想请教你了,为何隐瞒惜弱的行踪至今,又为何对惜弱编派些不存在的故事?”任护成的话一句比一句冷,气势更是咄咄逼人。

    风感觉一下停了,连虫唧声都没了,杨惜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能看出他们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死寂般的角力仍持续张弛,杨惜弱面对眼前的情况实在无措。

    “没关系啦。”她想息事宁人,一样的话,这次是换任护成大眼瞪小眼。

    “没关系吗?”任护成简直是将话喷在她脸上,杨惜弱缩了缩肩膀,娇憨的不断奉以微笑,不敢多说话。

    “茶好了,请用。”雁虹从内室出来,正好冲淡些僵局。

    “你也坐。”不知是何用意,易为宾招呼她在身侧。

    喝茶时没人开口说话,四个人一间屋子,可是却安静连壁虎爬过都听得到足痕。

    “任公子大概还在等我的解释。”易为宾自己圆场,又啜了口茶方道:“我碰到纤云……呃,抱歉,我习惯喊你这名字。”

    “没……”杨惜弱才吭声,就很自爱的主动缩回口,任护成满意的拍她头。

    “总之,我初遇到纤云时,她已经差不多失去神智了,病弱不堪。她在被救醒以后,连自己是谁,来自何处,往何方去完全没有记忆,而且每次一回想就会头疼欲裂。久而久之,我心疼她的遭遇,不希望继续被肉体的病痛折磨,因此取了纤云这个名字,重新生活。”

    “那你说帮忙找爹……”

    易为宾歉然的看她,“对不起,纤云,我不认识令尊为何人,只是你病中一直喊着要找他,我为了安抚你能安心疗养身体,于是谎称旧识。”

    “这一年难道惜弱都没好转吗?”任护成讥嘲道。

    “可能是天生体质的关系,时好时坏,她逐渐好起来也是这近来一个月的事。”

    “都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你骂我都是活该的。”杨惜弱听了,白怨自艾的责怪自己,无端替易大哥添包袱,还惹来大家为了她惊慌,四处奔波找寻。

    “纤云,千万别责怪自己,易大哥一直很高兴身边有你陪伴,对我而言,你永远都不是一种负担。”易为宾极尽温柔的安慰她,叨叨絮絮的回述她带来的欣悦。

    任护成冷哼一声,直接就敲一下杨惜弱头,警告道:“自己知道糟糕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意的乱跑。”

    杨惜弱嘟起嘴,哀怨的望着任护成,然后瞄了易为宾一眼,似乎觉得对面的人比较可亲、可爱些。

    “原来经过就是这般,幸好惜弱姑娘康复了也找回亲人了,值得高兴庆贺。”雁虹适时的再将似乎立即开打的肃杀气氛化解,而这两人焦点的重心都是为了杨惜弱,她已知对方的真名了,只是同身为女人,她真的好妒呀。

    易为宾的和煦笑容仍只给一人,“纤云知道易大哥会担忧,怎不早日送个信儿过来!”

    “嗯,我想过了,可是记不得地方,还是他带我慢慢找着来才发现的呢。”

    “你现在住哪儿?”

    “巡抚府,他爹就扬州巡抚任大人。”杨惜弱有问必答。

    任护成忽地气冲冲拉着她就走,什么告辞啊礼貌的,省省吧。雁虹跟上前婉言留客,杨惜弱趁个空羞赧的挥挥手,因为任护成好像赶路一样拉着她急着离开。

    “大概想到什么急事吧?”她向易为宾说道。

    易为宾也走到门边,目送他们,目光深沉得宛若深黑洞,危险不可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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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老大,你找到杨姑娘了。”朝另一个方向找半天没找着的鲁鹤蔡,焦急得想回巡抚府多邀些人手帮忙。

    任护成脸臭臭的,好久没有回答。

    杨惜弱不自觉的说道:“对不起,害你白费时间找我,我没事。”

    “老大生气啦?”鲁鹤蔡悄声问她。

    “大概吧。”

    任护成吓人的咻地回身吼道:“大概吧?”他学她的腔调,“我告诉你我很生气,听到没?是非常的生你的气。”

    “为什么?”她还傻呼呼的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想!”任护成吼完,虎目冷凝向鲁鹤蔡,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有麻烦了。“你负责好她安全。”

    自从找回杨惜弱都寸步不离的任护成,这次竟然撇下她,一个人一阵风似的不知飞哪里去发泄怒气了。

    “他真的很生气。”鲁鹤蔡下结论。

    “嗯。”杨惜弱盯着早没有影子的前方凝望,胸口像哽着硬块不上不下,闷着好难过。

    他小心翼翼的看她眼瞳里可疑的湿气,“喂,你不是想哭吧?老大不会生气啦,习惯就好……”胡乱的安慰一遍,他最怕这种似水女人抽抽噎噎的,要命!谁来救他,请保佑她别哭。

    “嗯……”她连鼻音都出来了。

    “啊,老大!”

    鲁鹤蔡一喊,杨惜弱抬头找任护成的身影,跟角积压的泪水正好滴落。真的是任护成去而复返。

    “发誓!你以后不管谁来对你说什么,要带你去哪里,没我允许哪里都不准去。”

    杨惜弱净是高兴的傻笑,小手拉他大手不放。

    “发誓啊!”一颗心早暖洋洋的,但任护成偏要虚张声势的恫吓她。

    “连爹也不行吗?”

    “杨大叔?”考虑了一下,他道:“还是要先告诉我才算数。”

    “嗯,我发誓。”她小手举起,很慎重的,“那你以后也不能丢下我!生我气也不行哦。”她只在意这项,刚才他那样,她突然一下子觉得好恐慌,就怕他永远不睬自己了。

    “好,一言为定。”他们就像小孩子一样勾勾手指,欢欢喜喜回家。

    鲁鹤蔡在后面看得不停摇头,真没想到老大也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啊,那霸道的占有欲好吓人哪,连未来岳父想看自己女儿都得先报告。如果那个杨大叔事先知道有这条款,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把女儿嫁给老大?嘿嘿。

    鲁鹤蔡蠢蠢欲动,很想倒将任护成一军,不过到时有没有那胆子就不知道,不过单是想想他也觉得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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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娘,现在大家都在全力查缉薛宾昆,如果因为顾虑到你的安危而让他再次逃逸,那怎么对得起婉儿夫人在天之灵?她死不瞑目啊。”见岳翠娘开始犹豫了,任护成再游说道:“还有惜弱,你们可以互相作伴,免得他狗急跳墙以你们为威胁。你就先暂时回府里,等他落网后再作打算。”

    就这样,任护成风风光光的请回岳翠娘,早上还朝儿子发了顿脾气的任颖之听到下人察报还不信,急急忙忙跑出来确认。

    “翠娘?!你怎么回来啦!”千言万浯,任颖之竟进出这句欢迎词,任护成听了直摇头。

    “不欢迎,我走就是了。”她回头便走,门槛都才迈进两步呢。

    “不、不是,求之不得、梦寐以求,我谢天谢地都来不及。”任颖之一急什么恶心话接连而出,拦住她不放。

    旁边当差的总管、侍卫、奴婢憋着不敢笑,倒是岳翠娘害躁,外面门被挡着就往里面走喽。

    任颖之兴奋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好了,还没瞧够热闹吗?夫人回来了,快去准备、准备欢迎夫人回府。”连忙交代完,他赶着追进去。

    “我答应的事可做到了。”任护成在一旁边走边说。

    他横睨儿子一眼,“真没天理,你娘都和我约法三章了,承诺捉到薛宾昆祭岳婉儿就回来,你用什么诡计说服她?”

    “这是我的事,聪明才智是模仿不来的,您老人家还是专当您的官好了。”无视父亲大人脸青半,任护成刺激地说,“人我是给您请回来了,至于留不留得住,这得看爹有没本事了。”

    “臭小子!”任颖之一听当然老婆重要,停下加快的脚步,他突然回头否认,“什么老人家,我和你娘正要开始享受黄金岁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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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为宾,亦为宾,就是薛宾昆。

    谎言往往会有漏洞,雁虹是一项,只要再多打听点消息,即可证明当日持药笺的乞妇便是那日在薛宾昆屋子见到的女人。那药笺,任护成以及其他人都确认是薛宾昆的笔迹,用药方式是他惯用的。还有杨惜弱断断续续回想起的记忆,种种疑点都可以间接证明易为宾即是当年视野里侥幸逃生的薛宾昆,他全身被火纹身过的疤痕可为辅证。

    脸虽然不相同了,可是说话方式、生活习性不是那么容易脱离的,过去的历史更不可能改变。任护成起初的怀疑便由于他的面相的改变而不确定,可是那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他,已经无庸置疑。

    任颖之和部分侍卫留守府邸保护家眷,任护成带着鲁鹤蔡、文鉴真和数百名官兵围剿山村红瓦小屋。但小屋已人去楼空。

    “该死!”任护成暗咒一声,人一定在那天自己和惜弱离开时,他随即也立刻隐遁,这一逃,更确实他是薛宾昆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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