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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枭雄的民国-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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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瞅这腰条身段,是匹好马啊……”
    一个肥胖的年男人猥琐的品评着那垂死挣扎的女人,有人则揶揄道:“得了吧,就你这身段,别让烈马闪了腰……”
    李泽军暗暗心寒,这就是他们拼死拼活数月在保护的国民们?这冷漠和无耻让他更加抑制不住胸口的愤怒。跟随吴孝良所来的并不仅仅一辆小汽车,在他的安排下至少一个排的老警卫都暗跟随进了法租界,这些人都是李泽军的老部下,如今眼见老长官脸上黑的都能滴出水来,哪里还能假装看不见等下去。
    刚要发动,李泽军却先出手了。都已经是堂堂将师长了脾气却是越来越火爆,那几个身材魁梧一米九往上的洋人大汉嘴里叽里呱啦说着洋话,不理会那国人的叫嚷,扭着那女子便要走,丝毫没预感到危险正一点一点的靠近。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将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了个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这个派头实足的外乡人竟然一言不和就动起手来。
    只见那外乡人两耳光之后,又抬腿踢向距离他最近的洋人,咚的一声正胸口,那洋人大汉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顿觉呼吸困难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电光石火间右手又朝另一个洋人后颈处劈砍过去,那洋人身形虽雄壮但灵活性就差了许多,眼睁睁看着一掌劈在自己后颈之上,全身一软随即萎顿倒地。
    最后一人似乎是被眼前骤然间的变化形势惊呆了,忙举起双手比划了个自己毫无敌意的动作,李泽军不理会伸手便要去抓那愣在当场的洋人女子,眼角余光却发现被自己扇了两耳光的洋人由侧面一拳砸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闪身一旁。
    那个刚刚还举手投降的敌人如何能放过这机会,不过他没有去夹击李泽军,而是一双大手又直奔那洋人女子身上而去。突然,他觉得脑门上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仔细一看差点当场吓尿了,一柄手枪正抵在脑门之上,也是他反应快立刻满脸堆笑举起双手……
    市民们嘘声一片,当街动手打架他们见的多了,就是国人和洋人的冲突也不罕见,可国人当街拿枪指着洋人脑袋那可就是稀罕景了。
    只见持枪之人身着黑色细尼风衣头戴黑色帽子,帽檐压的低面容瞧不真切,却也足以让人认出他是一个国人了。吴孝良用俄语说了句“滚!”
    与此同时倒地的两个老毛子也挣扎着起来,互相扶持着一脸不甘的用俄语威胁着吴孝良。
    “国。猪,乖乖放下枪,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几个老毛子虽然嘴上说的狠,但并不敢轻易上前,看着国男人持枪手稳得连丝晃动都没有,就知道此人必然是用枪的老手,说不定身上还背着人命也说不定。
    吴孝良明白这几个老毛子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虚张声势,亦或是等待援兵,转脸伸手去扶那洋人女子,刚拖住她温软的手臂,目光正迎上抬起的俏脸,顿时惊呆了。
    “安……安娜?”
    十年未见,当年的红发少女今日却突然出现在吴孝良面前,他觉得胸腔内某个地方狠狠的抽动了两下,一时间竟呆住了,手兀自拖着温软的手臂,忘记将她托了起来。
    这洋人女子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用俄语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吴孝良这才醒了过来,一把将洋人女子托起,但他怎么会认错人?
    “安娜,这些年,你还好吗?怎么到了上海?”
    洋人女子面无表情的继续否认,“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安娜,我叫塔西娅!谢谢你的帮忙……”
    说着转身要走,吴孝良哪里能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你还能去哪?你看那四个恶汉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他们肯定会一拥而上……”
    这句话却是用国话说的,洋人女子回道:“我自有办法脱身,请先生放手!”
    看热闹的市民们也都傻了眼,怎么这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那黑风衣的男子和那洋女人好像还认识呢,都抻长了脖子,侧着耳朵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泽军在一旁急促的低声催着,“司令,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上车走吧!”
    看着越聚越多的看热闹市民,吴孝良也觉得今天这事闹大了,本来是去见那丫头,谁知却阴差阳错的遇见了安娜。想到这里,他不由分说拉着洋人女子就往车上走,看热闹的市民自觉地闪开一条通路让三个人离开。
    四个老毛子急了,却又不敢去追,一阵嘀咕之后,其一人消失在巷子深处。

第514章 再见(四)
    小汽车启动疾离开,只留给看热闹的市民们一阵青蓝色尾气。吴孝良当然确定眼前的红发女子就是十年前不辞而别的安娜,可他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见呢?又是如何流落到上海法租界的?这些年来她又是如何过活的?
    她不说自己就不能强问,只好先安抚道:“我知道你就是安娜,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派人找你……”说到这里,他看红发女子没有回应,只好换了个话题。
    “好吧,不管你叫安娜还是塔西娅,法租界暂时就别回去了,那些人肯定还会找你麻烦的!”
    红发女子轻轻的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其实就等于默许了吴孝良的建议。副驾驶座位上的李泽军则看的一阵唏嘘,真没想到,出来一趟管管闲事,还救了个司令的老相好,看来这回还真不算白出来。
    车上的人都各怀心事,却听嗤的一声,所有人都被惯性向前甩去。
    刹车这么急,一定是遇到紧急情况,吴孝良抬头向车窗外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乖乖的,前边竟黑压压涌来了上百号人,这是要当街打劫吗?
    李泽军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转头询问吴孝良。
    “司令咱们咋办?”
    此时,他已经后悔跟着吴孝良出来胡闹了,万一有个好歹,他李泽军就是山东军的罪人。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也不等吴孝良回答,就命令司机,“转向,快转向,立即离开法租界!”
    却听吴孝良一阵冷笑:“谦亭,可曾听过堂堂陆军上将和一个陆军将让百十个混混打手追的满街跑?”
    李泽军一阵语塞,形势比人强,现在是治气的时候吗?下意识道:“不跑还要在这跟他们干一场?”
    “年纪大了怎么这胆子还变小了?你不是布置了一个排的警卫么,也别掖着藏着了,都拉出来,前边地痞无赖敢当着路的不用留情!”
    吴孝良动了真怒,他此时的心境与李泽军看到躲在法租界里市民的冷漠时一样,他们成千上万的大好男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抛头颅洒热血,救得就是些只知道欺男霸女的混账王八蛋吗?还有前边那些堵路的黑帮打手,身为国人做了洋人的鹰犬走狗,反过来还要欺压国人。
    今天既然撞到他吴孝良的枪口上就算他们倒霉。
    小汽车车窗摇下,副驾驶内伸出一只胳膊,竖起拇指倒指地面。那些迎面而来人手一把斧子的黑帮打手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到两边巷子里突然冲出来好几十人,排成一溜,手都端着寒光逼人的镜面盒子炮,直指他们。
    打手们开始都是一惊,但毕竟有胆大的,带头嚷嚷道:“兄弟们,这是法租界,洋人的地盘,借给这些外乡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开枪,都给我冲,上头交代了,抓到人重重有赏!”
    一众打手觉得有理,立时便如吃了定心丸,挥着手的斧子便朝小汽车冲去,至于那几十人和那几十把盒子炮就是个笑话,这是法租界,拿来吓唬吓唬华界的小瘪三还行,他们是谁?岂能被几把破枪就吓唬住了?
    霎时间喊杀声一片,原本路边的行人见了这个架势都远远的躲到了两边的巷子里,抻着头准备看热闹,虽然法租界自打进来了不少难民之后就乱的很,可像这种数百人大规模的械斗还是头一遭见到,这稀罕景怎么能错过呢?所以尽管都远远躲到巷子里可这脖子抻的直把那心都扔到大街上去了。
    不过接下来的进展可就没有他们预料般的那么好玩了,一阵爆豆般的声音急促炸响,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
    “开……开枪了……竟……竟敢开枪?”
    看热闹的人顿时鸡飞狗跳,一哄而散,开枪可就不得了啊,子弹不长眼睛谁知道那颗子弹万一不长眼睛,一不小心打到自己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热闹可看不起了。
    挥着斧头气势汹汹的打手们咋听到枪响,先是一愣,随即有胆大的嚷道:“他们只敢朝天上开枪,看看兄弟们毛都没少一根,杀啊!”
    原本有些阻滞的士气再度高涨,如果说法租界没有枪击事件,那是瞎扯,可那都是黑夜里背人的地方,就算巡捕房的人来了也抓不到现行。可现在是法租界的大街啊,巡捕房就子啊附近,他们是真不相信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
    可他们想错了,当第一遍枪响,警告无效之后,挥舞斧子的打手们再度向前冲时,警卫排长不再留情,挥手示意开枪。骤然间,冲在最前边的人便如被无形的一股力道狠狠的撞击了一般,身子猛地向后一滞,纷纷摔倒在地,飞溅的鲜血洒落了侥幸没有弹的打手们满身满脸。
    气势如虹的喊杀声立时变成了尖厉的惨叫,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久经战火锤炼的老兵面前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只片刻功夫,打手们丢了满地斧子与时机具尸体之后就跑的干干净净!
    李泽军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界面挥手示意警卫们,马上清理街面。片刻功夫,尸体和斧头都被扔到路边整齐的摆好,小汽车缓缓驶过,车内的红发女子则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不远处警笛凄厉的响起,越来越近……
    法租界一幢小洋楼内,一位面目清瘦招风大耳的年人放下手茶碗,刚才隐隐传来的密集枪声,让他悚然一惊。这可不是什么老洋炮汉阳造的声音,听声音至少得有几十条以上的驳壳枪齐射,他突然想到上午那位李师长曾急拖人来找他要了几十人的法租界通行证,心里咯噔一下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突然有手下慌慌张张进了屋,对着他咬了一阵耳朵。清瘦年人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并有越来越紧的趋势,猛地豁然起身,将桌上茶碗带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胡闹!你们这帮蠢货,闯了大祸还不知道!”

第515章 再见(五)
    清瘦年人此前在与那索要通行证军官的只言片语隐约意识到,将有大人物潜行进入法租界,但是却没料到仅仅半天功夫手下人就给他捅了这等篓子。他到不是担心自己与那位大人物闹僵,大不了负荆请罪,只要没伤了重要人物一切都好说,而且从回报也是己方受伤者颇多。棘手的还是法租界公董局,这些洋人老爷们眼高于顶,平日里连上海市的市长吴铁城都不放在眼里,万一咬住那大人物,双方闹僵起来,可就是一场横祸啊。
    在隐约,清瘦年人已经猜出了此番进入法租界的大人物十有**就是这次在淞沪战役击败日本人的吴上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吴上将身份何等显赫重要为何只身潜入法租界?他虽然对这等行为大惑不解,但也只能私下揣度此必有不可为外人道的原由。
    想到这里他大踏步出了屋子,身后的门人紧随其后,他见了又是一阵怒骂:“早就警告过你们,离那些老毛子远点,如今惹下大祸,都准备哪人头抵罪吧!”
    那门人到现在也没认为出了多大的事,见到师父大发雷霆,还单纯的认为不过是引发枪战,惊动了法租界巡捕房,处理起来难免请托人情,增加了麻烦而已。
    但这个面子法租界是应当给的,且不说师父在法租界乃至整个上海滩的地位,就是淞沪和日本人大战他老人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这一点连国民政府都得给三分薄面呢,谁还敢找他自家的麻烦?
    也正是因为多数人都持了这个念头,才在上海滩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原本以为就是教训一下外乡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做了寓公的北方将军,谁知道竟还带着手枪队,将他们的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看事情闹大了,尽管师父一直叮嘱要低调行事,而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请他老人家来解围了。
    门人挨了骂但心情还算轻松,跟着清瘦年人上了小汽车,直奔出事地点,法租界本来也不大,拐了几道街就见到前后都封了路,法租界竟然出动了大量的军警将整整一条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清瘦年人心陡然又是一沉,都对峙上了,还能有善了吗?
    他刚想下车,手拉住了门把手却又犹豫了,事情都到了撕破脸的份子上,自己在出面是站在谁的立场上呢?看来明着出头已经是不行了,看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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