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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船帮老大-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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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这么结实的索桥,怕啥?不走索桥,莫非你狗日的还长翅膀,飞过去不成?”

    宝子大步走到了桥上,一步步朝中间走去……

    走到桥中间了,冲这边挥挥手,“好哩,结实哩,你们不过,我可先过了啊……”说着,为了让兄弟们放心,又蹦跳了几下,晃得索桥抖了两抖……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在这黄昏时分,尽管水声大,但也令人为之一惊!

    宝子一愣……

    “呯——”又是一声枪响,宝子一个跟斗,翻下桥去,跌入滚滚虚水河中,转瞬被浪花吞没,没了影子……

第九十三章 困守

    “宝子,宝子——宝子……”

    众兄弟大喊着……

    可叹宝子挨了一枪,坠入滚滚虚水河,此段水流湍急,棱岩交错,大小漩涡不计其数,回流深潭,处处暗机,整体落差极大,即便是一块大铁球坠入,怕也会被冲荡成一堆碎屑……

    “宝子……你犯啥冷劲嘛……”瞎猪抹着眼泪,不停地擤鼻涕,朝自己鞋底上抹,“连个尸首都给你捞不到了呀……”

    “宝子哥,我说不来,你非要让来……”憨狗怔怔望着夜色中,虚水河里跳动的白浪,声音凄苦,却没有眼泪,只是一下下地揉着鼻子,“这下好,你把我们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你叫我们咋办哩?”

    瘦猴没有哭,只是呆呆地站着,嘴里一个劲地,低声嘟噜着,“宝子,宝子哥,宝子哥……”

    大个子从一侧岩壁前闪出来,要朝河边去,陈叫山一把将其扯住,“大个,你疯了?对面有枪哩……”大个子被扯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头,将衣服卷起来,捂着脸,“呜呜”地干嚎着……

    陈叫山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间:此处地势险峻,取湫队伍初来乍到,一切都陌生;索桥怪异,定然是有人在桥上动了手脚,欲“引君入瓮”,桥对面又安排枪手,伺机射击……这摆明了是早有筹划,等着在这里将取湫队消灭呢!

    陈叫山招呼兄弟们,将人马全部退回到了隧洞里,取出路线图,掏出打火机,借着火光,瞄了一眼,不禁喃喃着,“河对岸便是太极湾?”大头便凑过来附和说,“是啊,对岸就是太极湾,混天王的地盘……”

    陈叫山并不晓得混天王是谁,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是,太极湾这个名字,令他感觉新鲜,较之别处地名,印象尤为深刻,冥冥之中,总觉得此地,充满了层层玄机,不是一个轻易便能通过的地方。

    面瓜便给陈叫山详细介绍说,虚水河流经这里,形成几道大的盘湾,横弯折曲,便似太极八卦的图形一样,故而得名“太极湾”。

    蜀汉建兴六年至十二年,诸葛亮先后五次伐魏,前三次,皆于沔阳一带进发,直攻岐山。司马懿对此虽心有忌惮,但屡屡防御戒备,伐魏未能成功。后来,诸葛亮上悟天时,下察地利,中应人和,选乐州西北一带,安营扎寨,操练军马,力图中原……若非蜀帝刘禅昏庸无能,被黄皓一众宦官蛊惑,伐魏大业兴许早得成功!

    乐州西北一带,恰是子午道、傥骆道,以及斜谷道支线的汇合点,一来可防御北来、东来两路之敌,以防魏军偷袭;二来由此处发兵,可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犹如神兵天降;其三,此地沃野千里,水草充备,屯兵养马,利于久战,进可攻,退可守,恰是战略要地也!

    诸葛亮在太极湾扎寨时,观察此地地形,犹然感慨,称此处无须人设,造化已成八卦太极,真乃得天独厚之妙地……

    陈叫山边听边默默点头,若有所思……

    大头便也对陈叫山解释说,混天王长期盘踞太极湾,凭借虚水河之天险,以及手里的几十杆枪,一时间,无人可敌!混天王枪法出神入化,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即便用一块红布将双眼蒙住,也可依循鸟声,一枪将鸟击落……混天王疑心极重,知道自己最大的利器,便是枪,离了枪,自己啥都不是。于是,整天枪不离身,吃饭带枪,睡觉带枪,上茅房带枪,据说跟女人办那事儿,也是枪不离身……

    北山一带,历年棒客土匪横行,有不少棒客,看中了太极湾这块风水宝地,想从混天王手里夺过来,结果,多少绿林好汉,血染虚水河,无数草莽英雄,葬身枪口下。而混天王似一头猛虎,盘踞太极湾,历经数十年,无人可撼动其霸主地位……

    听到这里,陈叫山便问,“这个混天王,与小山王高雄彪相比怎样?”

    大头挠挠耳朵,面露难色,“这个真不好说……小山王的武功,没得说,乐州方圆几百里,难逢对手!而且,小山王这人深沉得很,言行举止,没人能猜得透……而混天王,据说是一身膘肉,武功不咋地,人也大大咧咧,没啥城府,他就两个厉害,一是太极湾这天险,再有就是他手里的枪!如果比枪法的话,小山王高雄彪,肯定比不过混天王……”

    陈叫山又问,“那我们去滴水岩白龙洞,是不是非要从太极湾过,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路径?”

    大头摆摆手,“太极湾是必经之地!除非……除非长了翅膀,飞过擎天峰去……”在兄弟们听来,大头后面补充的这句,甚是多余:谁都知道擎天峰高耸入云,就听这名,便晓得高到极致,即便一般的鸟儿,都不一定飞得过去,更莫说人了……

    陈叫山不住颌首,眉头拧皱,若有所思……

    天已经完全黑得透透彻彻了,陈叫山熄灭打火机时,隧洞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今夜没有月亮,即便隧洞外最近的刺槐树,也完全看不见,使劲睁着眼睛,努力看好久,也只可看出一片黑糊糊的杂影来。

    隧洞西口,吹进来一股子冷风,兄弟们顿时抱紧胳膊,蹲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夜静得可怕,隐隐中,惟有虚水河的浪花,有规律地哗啦啦响着,偶尔的几只怪鸟,在山腰密林里叫唤上几声,马匹立在隧洞里,也冻得难受,不时地抬蹄磕地,蹄铁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脖铃声,“突突突”的响鼻声,揉杂一起,令人愈发感受到一种,暗夜沉沉的凄冷和索然,寂寥与恐惧……

    陈叫山痴痴地望着隧洞外无极黑暗的夜空,想起了宝子的诸般身影、神情、言语……

    宝子已经走了,滔滔河水,急流冲荡,险滩巨石,连个尸首都寻不着了,想为他入土下葬,也没个啥念想物件……他这一走,取湫兄弟中,更无人对北山之北一带熟悉了……

    “队长,咱咋办呀?”七庆抄着两手,蹲着,朝陈叫山跟前挪步,“混天王既然在桥上动手脚,还安排人用枪打我们,说明他是一心要取咱性命哩!万一……万一混天王派人从后面包过来,咱就被困死这儿了,到时候,咱不是挨枪子,就是跳虚水河了……”

    鹏天一把扯住七庆的衣服领子,一拉,将七庆拉倒在地,“闭上你那臭嘴,不会说话,别他娘乱说!有队长在哩,怕个球?”

第九十四章 探桥

    夜愈深,潮气愈重,加之冷风贯入,七庆不禁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隧洞里顿时传来回响,声波传荡,似要将隧洞震塌……二虎摸摸裤子,感觉潮潮的,贴着屁股,那箭伤就越发地疼,痒,不禁一下下地隔着裤子去抓挠,越抓越疼……瘦猴的伤腿,在这潮湿阴冷的隧洞里,感觉骨头被一把钝刀,一下下地磨锯着一般,终于不再沉默,痛哭流涕,“我不去取湫了……你们谁爱去去,反正我不去了……”憨狗和瞎猪,便也附和,说不愿意去取湫了……

    陈叫山走到隧洞西口,四下探看一阵,返回来说,“好,时候差不多了……把马铃摘了,马蹄子裹上布,现在原路朝回走……记住,不要点火把,铁器家伙都拿在手上,把车腾轻些……”而后,对三旺和顺娃单独吩咐,“你们沿路注意留意一下,看哪里有可以过河的地方……”对面瓜和黑蛋单独吩咐,“你们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住户,想办法找当地住户,了解了解情况……”又对大头和二虎吩咐,“你们俩想办法寻个合适地方,将车放起来……”最后,才对瘦猴、大个子、瞎猪和憨狗说,“你们几个,就算不想取湫,现在也别嚷嚷,明儿天亮,你们就骑着马回去!现在乱嚷嚷,小心让对岸太极湾的人听见……”

    陈叫山长吁一口气,“飞、云、天、仓,你们四个,跟我再去闯一回索桥……”七庆一听,便问,“队长,那我做啥?”陈叫山说,“你跟着三旺他们吧!”七庆又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队长,我想跟着你……”陈叫山便点点头……

    “好,大家分头行动吧!”陈叫山站起身来,“记住,不管啥情况,天亮前,我们在这洞里集合……”

    三旺一伙人,依照陈叫山的吩咐,将马铃摘了,马蹄子裹了布,将铁器家伙拿在了手里,赶着车马,从隧洞东口出发了。陈叫山领着满仓、七庆和饶家三兄弟,出了西口,猫着腰,贴着一侧岩壁,手里拎着铁家伙,轻手轻脚,朝索桥摸去……

    到了索桥附近,六个人全都趴在路上,一点点地朝桥头爬过去,陈叫山见距离差不多了,便对满仓他们说,“我再到桥上去看看……你们几个,就趴这里别动,一面观察对岸的情况,一面要留意隧洞那边的情况……记住,不管是对岸开枪,还是隧洞那边来了人,都先别慌,不要起身,静静趴着别动,等我命令再行事……”河里水声太大,陈叫山怕他们听不清楚,又吩咐了一遍……

    “队长,桥上危险,要么……我跟你上去吧?”鹏天爬过来,悄声对陈叫山说,一连说两遍,陈叫山才听清楚,便回答说,“你趴这儿就行了,桥估计有问题,人上多了易出事儿……”

    陈叫山摸摸裤腰里的盒子炮,又摸摸腿弯处别着的短刀,慢慢朝索桥爬去……

    尽管夜很黑,但索桥上铺着的木板,在夜色中,还是呈现出一种白,夜越黑,反倒衬得木板越白。陈叫山穿着的卫队衣裤,是一身黑,倘若爬到木板上去,一片白衬一道黑,一定十分显眼……

    对岸持枪的人,究竟有几个?隐藏在什么区域?总共有多少枪?是什么枪?现在,这些人是睡觉了,还是昼夜看守?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信号警示方式?外围埋伏有多少援兵?天黑前,宝子贸然上桥,已算打草惊蛇,暴露了行踪,他们为此,会不会加强警戒……

    这林林总总的问题,陈叫山一概不知……

    为了安全起见,陈叫山决定从索桥底部爬行……

    陈叫山先慢慢探下身子,摸到了桥桩,双腿将桥桩缠紧,腰上暗暗发力,用手一推,上身便似一条鞭子,抽扫过去,贴在了索桥桥底……

    满仓他们五人,静静趴在桥头一侧,鹏飞给他们各自分了工——满仓和七庆负责看着队长,看队长会不会随时发生危险;鹏云负责盯着对岸,看对岸会不会有异常情况;鹏天负责看着隧洞方向,观察那边会不会有人包抄过来;而鹏飞自己,则全面观察,队长、对岸、隧洞,全部留意,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满仓和七庆,得了命令,眼睛像锥子一般,紧紧盯着陈叫山……他们原本认为,陈叫山肯定从桥面上爬行,却忽然看见陈叫山身子朝桥桩探下去,忽地就没人了,看不见了,当下一惊……七庆用拳头砸了一下地,大声说,“队长掉河里了……”满仓急得去捂七庆的嘴巴,一是怕七庆声音大,带来危险,二是觉得以队长的身手,不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河去,但七庆的话,听起来终究不吉利,晦气……鹏飞便拍拍七庆的脑袋,小声说,“没事儿,队长肯定是在桥底下呢……”

    陈叫山像一只壁虎,紧紧贴在桥底,脚尖朝内朝外,分别从两侧合夹用力,扣住大铁链,膝盖轻轻弯曲,推送身体前移……十指则紧紧抠在桥面木板的缝隙里,一下,一下地转换……有的木板缝隙大一些,抠进去以后,为防止万一,需要两手一个正抠,一个反抠;有的木板缝隙则太小太窄,手指根本无法抠进去,便要腰腹用力,稳住身子,去抠下一个缝隙……

    尽管陈叫山运用十二秘辛拳的身法,动作一再地轻柔,但桥面还是微微晃动了起来……这时,一阵夜风吹来,桥身抖晃得更厉害了些……于陈叫山而言,有风来,可以掩饰了自己爬行带来的晃动,但同时,风吹桥动,为自己的身体平衡,整体发力,也带来更大的挑战……

    由于倒着爬行,禾巧亲手戴在陈叫山脖子上的那只玉佛,便斜斜耷吊了出来,架在陈叫山耳朵上,冰冰凉凉,像一只手臂,一根手指,轻轻柔柔地抚摸着陈叫山……陈叫山忽地就想起了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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