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船帮老大 >

第393章

船帮老大-第393章

小说: 船帮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先生和高雄彪,在高家堡创建了乐州高家堡秘密根据地,白天人们如常劳作,夜里则操练民兵队伍,学习先进思想……

    在陈叫山和高雄彪曾宏论时局的小山上,每至夜里,一面面红旗,插在山包上,于夜风中猎猎招展……

    一日清晨,禾巧仍依照惯常,去给夫人问早安,夫人让丫鬟在砂锅里熬了银耳莲子羹,便招呼禾巧也吃一小碗。

    禾巧刚吃两口,忽觉腹内浪卷涛涌,急忙奔至榄坎上,伸长脖子干呕着,将肚里的饭食吐尽了,酸水仍不断……

    夫人见状,笑着派丫鬟去唤来柳郎中,为禾巧把脉。稍顷,柳郎中与夫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对禾巧说,“恭喜恭喜,喜脉稳现啊!”

    此消息在卢家大院一传开,人人欣喜不已,逢着陈叫山,便连声道贺,“恭喜陈先生,贺喜陈先生……”

    卢芸凤觉得自己仿佛赛跑落了后一般,几番找柳郎中把脉,开方子,却皆无喜脉出现!

    芸凤便又找郑军师诉苦,郑军师笑劝,“天地万法,讲一个缘字,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缘分前定,只须候缘便可。缘分至,自有果,何须烦恼?”

    在娃娃该到上秋学之时,吉灵学校恰逢建成,在众人推举之下,陈叫山和吉灵学校校长吴先生,联合进行剪彩仪式……

    方圆几十里的乡亲们,皆赶来乐州城南,想一睹新式学校之模样,一时间吉灵学校大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唐嘉中、薛静怡、卢芸凤皆成为吉灵学校的老师,陈叫山以高薪从梁州城、洋州城,聘来几位国学老先生,高雄彪又派来高家堡的几位洋文老师,使得吉灵学校的老师,配伍更加合理、丰富……

    剪彩仪式结束后,几百个入学的娃娃,背着卢家配发的书袋,排着整齐的队伍,向校门正中的孔子照壁行了拜礼。而后,娃娃队伍分散开来,亮出中间一条大道,邀请陈叫山和吴先生上前讲话……

    陈叫山和吴先生一番推让,最终还是由吴先生先讲,陈叫山后讲话……

    “吴先生……哦不,吴校长方才讲得极好,将我心中所思所想所期许,几乎全都讲出了……我无须再多陈言赘语,就说一句: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吉灵学校开学,就好比在秧田里插下了秧苗,此后数年,数十年,数百年,一茬又一茬,一季又一季,就像谷子丰收一样,从这里走出的每一个学生,都能成为民族之栋梁……”

    所有人皆开始鼓掌,掌声热烈,直升云空……

    待掌声渐落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陈叫山循声望去,两辆黑色小汽车,停在了不远处……

    “哪位是陈叫山?”从一辆小汽车上下来一人,一身黑色中山装,袋口上别着青天白日勋章,大步腾腾朝校门走来,身后跟着四个人,皆是一身黑衣,表情严肃……

    陈叫山迎上前去,“在下便是陈叫山,请问先生是……?”

    来者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小本,在陈叫山眼前一举,不待陈叫山细看,又将其装了起来,“我是省府特派专员赵昌海,奉命特来乐州,陪送新任刘县长到任,并调查前任孙县长,中原剿匪纵队肖营长被杀害一案……”

    “赵专员,刘县长,欢迎欢迎!”陈叫山拱手以礼,一脸笑意,“今日学校开学,未能及时迎接二位到来,万望海涵……”

第071章 三枪对峙

    自孙县长被杀,何老板在乐州城没了靠山,自觉失势,一度想离开乐州城。

    然而,一想到姐夫被杀,何正宽首先便怀疑到了陈叫山身上,几欲搜集证据,但又忌惮于陈叫山如今如日中天的势力,心有仇念,未敢贸然……

    如今,赵专员来了,刘县长到任了,何正宽感觉有了掣肘陈叫山的力量,心中便又浮起了一丝希望……

    赵专员和刘县长开着汽车,从西京城先到乐州,天黑时分,又有一伙当兵的,足有两三百人,入驻了乐州城,据说是赵专员的随行军。

    出于礼数,陈叫山决计设宴款待赵专员和刘县长,岂料,赵专员却将手一挥,“我此番前来乐州城,只为办案,将谋杀政fu要员的真凶绳之以法,千头万绪,熬心费神……再者,本人不会饮酒,陈先生的好意,我且心领了……”

    赵专员如此不给面子,陈叫山倒也不计较,便说,“赵专员一路舟车劳顿,且先休息几日,改天我再设宴款待赵专员……不会喝酒无妨,我们以茶代酒便好!”

    当天夜里,有兄弟们回来向陈叫山报告说,“那啥狗屁专员,去了何老板的萃栖楼,一大屋的姑娘伺候着,花酒喝得乐呵哩!什么不会喝酒,分明是不给老大面子……”

    鹏飞在一旁听了,气得将板凳面一拍,“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大官啦?”

    “老大,我要不要带人过去……”常海明也过来说,“不把那赵专员好好招呼一下,他就不晓得乐州城的城墙有几尺厚……”

    陈叫山抬手,“不必!且先瞧一瞧,这个赵专员,到底有些什么能耐……”

    赵专员不卖陈叫山的面子,信任的刘县长,却是不敢不认卯的。

    当赵专员在萃栖楼喝得晕天转地时,刘县长一个人悄悄来了卢家大院……

    “陈先生。来乐州来得仓促了些,也没带啥礼物,就这么两个肩膀抬个头过来了……”刘县长拱手道,“实在是面上无光,难见陈先生……”

    “刘县长说哪里话……”陈叫山拱手还礼,“刘县长到任,大喜之事。陈某忙于杂事,未能远迎。失礼在先了……”

    两人一番寒暄,刘县长说些陈叫山乃一方豪杰,日后还望多多关照之类的客套话,陈叫山则扯些刘县长气宇不凡,必能为乐州百姓谋福祉之闲话……

    刘县长离开后,面瓜说,“老大,这个刘县长,只身一人前来。就为说这些客套话?”

    陈叫山淡淡一笑,“客套不客套,日后便知道……”

    连着几天,赵专员带着随行军,先上二里坝,又去上元堡,再赴沙河营。并又去了梁州城……

    是日一早,赵专员领着一众随行军,呼啦啦涌到了卢家大院里。

    随行军一个个耀武扬威,在卢家大院四处转悠,走到西内院时,赵专员停住脚步。看着院门上“太平一方”匾额,冷笑两声,“太平一方?乐州城实不太平啊……”

    卢家大院所有人,受了陈叫山之意:任赵专员和随行军,在卢家大院随便转,想看哪里,想问什么话。想吃想喝,一律恭礼配合之,不可给人摔脸子,更不得与其发生冲突……

    “陈先生,七月初五夜里,你在做什么?”赵专员转了一圈,又回到西内院,与陈叫山相对而坐,并询问,“请你详细回答我的问题……”

    陈叫山眼睛朝上望着,拿折扇敲了一下脑袋,作闭目回想思索状,“好像我在码头上查货……嗯,不对,我好像是在院里散步……”

    “陈先生,时间过去不长,你该不会忘性这般大吧?”赵专员意味深长地一阴笑。

    陈叫山展开折扇,连续地扇着,又用手指揉了揉鬓角,似在努力回想着……

    末了,陈叫山忽地一抬头,“赵专员,听你这口气,那天晚上我在哪儿,你好像知道的?”

    面瓜派人给赵专员端来茶水,赵专员端起茶杯,以茶盖抚刮了杯口,并未喝一口,便又将其放下了,忽而大笑,“陈先生,咱就不必兜圈子了……七月初五那天,中原剿匪纵队第七营,在凌江南岸,与一股红军赤。匪进行了战斗,陈先生,你也在战斗序列之中吧?”

    “是的!”陈叫山淡淡一笑,“在凌江江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自然不能置若罔闻,一作壁上观。我卢家的舟楫客兄弟,那时正在江上操练新舟,防卫客的兄弟呢,恰在南岸夜巡,听到枪响,就分朝上下水散了……”

    “陈先生,你这般回避主题,漏洞百出,前后逻辑都搭不上!”赵专员眯着眼睛,将眼镜朝上一推,继而说,“你前面讲,你不能作壁上观,后面却尽讲你手下人的事情……我只关心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接到兄弟汇报,我骑马奔赴沙河营,对岸枪声已经停了……”陈叫山说,“后来,我去了对岸……”

    “后来呢?”赵专员问。、

    “后来?后来我让防卫客的兄弟们,把江岸上拾掇了一下,弄干净了些……”

    “后来呢?”赵专员又问。

    “我就回了城……”陈叫山淡淡地说……

    “再后来呢?”赵专员眼神定定,咄咄逼人的语气。

    陈叫山眼睛一闭,牙根咬了一下,索性装着瞌睡了一般,不想再说话……

    “啪——”

    赵专员猛地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将茶杯震得翻落在地,落地生花……

    “陈叫山,你是在跟省府特派专员谈话,你不要……”

    赵专员怒喊着,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打断了其话语,“给脸不要脸是吧?卢家拿你当客人,你拿卢家当什么?”

    起先,近身侍卫七兄弟,在门外一直候着,一直听着,皆感愤愤。听到赵专员居然拍茶几,大声怒喝时,大头终于憋不住了,冲进来便大吼,顺带将手枪亮了出来,嘴角歪着,鬓角上青筋暴突地说,“我们老大吃喝拉撒,都要向你汇报吗?识趣的,就乖乖坐着喝杯清茶……再唧唧歪歪,老子一枪爆你个天顶开花!”

    站在一旁的两个随行军士兵,见大头亮了枪,也遂即从腰里拔出枪来,一枪对准大头,一枪对准陈叫山……

第072章 志存天海

    有关孙县长和肖营长被杀之事,便是再傻瓜的人,也都晓得:县府大院,戒备森严,若非身手超然的高手,岂可进入,更妄论行刺?

    陈叫山之身手,但凡眼见过的人,皆知其不凡,未亲见的,也闻过其诸般传说……

    因而,赵专员此番来乐州城,调查孙、肖被杀一案,根本无须大面积撒网,直接将目标锁定在陈叫山身上。

    有关这一点,赵专员清楚,陈叫山更清楚!

    可是,陈叫山与高雄彪,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高手,既然出手,必不留任何破绽……

    这一点,赵专员清楚,陈叫山更清楚!

    赵专员带来随行军,耀武扬威,四处奔走,不过是扎势而已。赵专员想的是,探一探陈叫山的底,看看陈叫山这棵大树,到底有无扳倒之可能……

    而其实,陈叫山也在探赵专员的底:便是赵专员老死在乐州城,也不可能拿住任何陈叫山是真凶的把柄、证据!那么,赵专员这般咋咋呼呼,大张旗鼓,不过都是空忙乎……忙乎至最后,赵专员必然会有一张底牌,这底牌,或许便是赵专员风尘仆仆前来乐州城的缘由!

    在这世间,谁会做无果无获之事?

    人越是到了极高的境界,越是懂得了韬晦,越是有本初之心,位高而不俯视,权重则不滥使!

    因而,面对赵专员的耀武扬威,大张旗鼓,咋咋呼呼,陈叫山不想与其有任何的冲突、抵触……

    “大头,不得无礼!”陈叫山一声断喝,“赵专员是省府之要员,你敢行刺陈主席的肱股,敢与省府,与国家作对吗?”

    大头咬咬牙。将枪放下,闷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陈叫山方才一言,毋宁是说在大头,倒莫如是陈叫山在说戏词,说于赵专员听的。

    陈叫山的态度很明确:赵专员,你要查。你要怎么折腾,我陈叫山都奉陪到底……

    通过这几天的走访、调查。陈叫山在乐州的势力、影响力,赵专员已经有了深切体会。可以说,陈叫山已然是一棵参天大树,根须扎于地下,延绵之广,钻土之深,已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面瓜,给赵专员换新茶!”陈叫山亲自俯身下去,拾捡了地上被赵专员摔烂的茶杯。并对方才两个拔枪的随行军说,“两位兄弟,坐,坐坐……”

    面瓜很快端着新茶进来了,放于赵专员面前,单手一伸,“赵专员。方才的西湖龙井,口劲微小,怕是不合赵专员的口味。这是紫川毛尖,产于凌江中游的紫川深山,汤水色碧,口劲中正。赵专员尝尝,若不对路,我再换……”

    面瓜倒不愧是承礼客的客首,就是会来事儿啊!经他这一说,赵专员起先的拍案而怒,打翻茶杯,便被遮掩了过去。同时。以茶水为说事,为赵专员留足面子,留足了扎势的空间……

    “哎,对了,赵专员,方才咱们聊到哪里了?”陈叫山用折扇一指新泡的紫川毛尖,“咱接着聊……”

    还聊什么呀?

    还怎么聊?

    还能聊出些什么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