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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船帮老大-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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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有句老话,叫作“宁打一百拼命汉,不惹一个冷眼观”。意思是说,对方的背景、势力全然亮出了之后,哪怕再拼命来攻,痛痛快快地还击便可,无须顾忌!正所谓,已知铜鼎九十九,不怕欠你一两油。可是,对于那种淡悠然,不报名号,不说来头,冷眼旁观的从容之辈,切不可贸然动怒,随意出手,没准头脑一发热,就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陈掌柜抬举了……”陈叫山淡淡一笑,“在下陈叫山,西原陈家庄人!”

    这一下,陈掌柜彻底松了口气陈叫山?没听说过。陈家庄?好像没什么厉害角儿……

    陈掌柜“呵呵”一笑,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眼镜片背后的目光,便充满了鄙夷:你个没名没势的陈叫山,你个穷乡僻壤的陈家庄,你个嘴巴上毛都没长齐的年轻后生,胆子倒是正得很嘛!居然敢替乐州卢家讨债,居然敢只身跑到省城来,来我济源盛张口要钱?

    “兄弟,原来你也姓陈,五百年前咱是一家喽?”陈掌柜用手摸着光溜溜的椅子扶手,眼睛朝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乐州卢家呢,跟我济源盛,倒也是有些往来,不过……这六十块大洋的买卖,恕我忘性大,还真记不起来有这事儿……”

    陈叫山冷冷看着陈掌柜,又瞥了瞥背后那两个胳膊上有刺青的汉子,心说:好嘛,这还跟我玩起了健忘?

    “陈兄弟,你所说的六十块大洋,不知道是真是假……”陈掌柜将手伸过来,“可否将欠单借我一看?”

    陈叫山将欠单递过去,“陈掌柜,这账欠了快三年了吧?上面可有你的亲笔签……”

    陈叫山的话还未说全,却见陈掌柜接过欠单,根本不看,直接将其一揉,一把塞进了嘴里,大口地嚼了起来,三两下,便咽到肚子里去了……

    陈叫山始料未及,也算大开眼界:见过无耻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耍赖的,从来没见过这么耍赖的!这个陈掌柜看来真是不要脸不要皮的主儿,那欠单上有墨、有印泥、有汗、有尘,亏你真有好胃口,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一口就吞了!

    “兄弟,哪里有什么六十块大洋?哪里有什么欠单?”陈掌柜笑得身子不停地抖,转头又问身后那两个汉子,“你们听见没?你们瞧见没?哪里有什么乐州卢家的欠单?”

    两个汉子也笑着,连连摇头,肥头大耳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哈哈哈哈……”陈叫山仰怀大笑起来,笑声完全盖住了陈掌柜和那两个汉子,笑得连连拍着椅子的扶手,“哈哈哈……唉呀,我说陈掌柜……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倒这么紧张,一张擦屁股都嫌脏的假欠单,你怎么就一口吃了?哈哈哈哈……陈掌柜,你也不怕今儿拉肚子?”

    陈叫山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想到:既然你要耍赖,那我也就使诈!欠单肯定只有一张,但你陈掌柜看都不看,一口便吞进了肚子里,现在你如何知道那欠单是真是假?况且,你既然看都不看,一口便吞欠单,就充分说明了,你陈掌柜对那六十个大洋的账,其实任何人都记得清!现在,既然你已经吞了欠单,我就偏说那是假的,让你心里慌……

    “陈掌柜,六十块大洋那欠单,还在乐州呢……”陈叫山笑得前仰后合,几乎都快接不上气了似的,“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身上还有一大堆纸呢,你吃不吃?哈哈哈哈哈……”

    方才说是什么“擦屁股都嫌脏”,现在又问“吃不吃”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这简直是最最尖锐的挑衅!

    陈掌柜一拍椅子,“腾”地站起来,用手一指陈叫山,“小子,我看你活到头了!”

    两个汉子见陈掌柜已经发了话,一步便跨了过来,单腿朝上一抬,从小腿上拔出匕首,朝陈叫山扑来……

    陈叫山用脚在地上一擦,椅子“吱”地向后滑了去,闪开一个空间,两手抓住椅子扶手,“啪啪”两脚,一左一右,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两个汉子的眼睛上,踢得两个汉子眼前一片黑,双双后仰栽地,捂着眼睛大声叫唤……

    陈叫山从椅子上一个展势而起,直接跃过茶几,胳膊一挽,将陈掌柜挟在了臂弯里,从后腰摸出了手枪,死死抵在了陈掌柜太阳穴上!

    “陈兄弟,陈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第256章 狠揍

    太阳穴被手枪抵着,陈掌柜方才感到了自己的有眼无珠,脑筋不清。

    许多事情的思考,便如抚一只豪猪:顺着毛向抚去,每一根豪猪刺,皆顺顺溜溜得很,可逆着一抚,呀,那就不对了……

    这个陈叫山,来自陈家庄,其名未听说过,正面想,意味着:区区无名小辈,不足为虑!但现在逆着一想:自己没听说过,兴许是自己坐井观天,视角太狭,触角太短!试想一下,没有个三两刷子,人家如何敢单枪匹马,来济源盛替卢家讨债?没有个三两刷子,自己手下的两位高手,怎就被人家一脚一个,瞬间撂倒?没有个三两刷子,自己如何被人家用手枪抵在了太阳穴上,不敢乱动弹?

    凝虑间,陈掌柜身子抖个不停,牙床遂即磕动不停,好似身处冰窟,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般,连连说着好话……

    那两位膀大腰圆的壮汉,被陈叫山踢了眼睛,起先一片黑,而后金星冒,好不容易爬起身来,转头一看,见陈掌柜被人家用枪抵着脑袋,惊得嘴巴干张着,无措茫然……

    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平日里能吃一筐馍,紧节处就能刀口上舔血,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两位壮汉见陈掌柜被陈叫山以枪挟持,其中一位刚要朝这边硬扑,被另一位拽住了,眉头一皱,眼珠一转,以眼神提示着:别乱动!人家手指头一哆嗦,陈掌柜就完蛋啦……

    “我只说堂堂济源盛,老字号商行,以信为本,那不是虚的……”陈叫山冷笑着,将枪口在陈掌柜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旋,旋得陈掌柜的头发乱刺起来,头皮起皱,脊背发凉,“没想到啊,你陈掌柜竟是如此小人,脸皮真城墙拐拐还厚啊!”

    “兄弟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嘛……”陈掌柜连连讨饶,瞪着旁边两位壮汉,语气又一变,“去给陈兄弟取钱啊,还等什么?”

    “好好好……”两位壮汉赶紧朝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其中一位壮汉说,“陈掌柜那意思,到底是真取钱,还是……”另一位壮汉挠挠眉毛,“我也不晓得啊!”

    “那你说咱咋办?”

    “要不这样……咱去账房取了钱,再喊兄弟们过来,见机行事……”

    两位壮汉走到前面十字路口,朝左一拐,见那位瓜皮帽男人倒退着走路,冲前面一伙黑衣壮汉们连连拱手,“各位好汉,钱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原来,起先瓜皮帽男人被一伙壮汉带到了账房跟前,其中一位壮汉,拿出一把斧头,对瓜皮帽男人说,“济源盛最近手紧得很,给你说了下回过来取,你非要今个取,那成,呶,账房就在那儿,你用斧头把门劈了,自己进去看看……”说着,便将斧头生生塞到了瓜皮帽男人的手里……

    账房的门紧锁着,一把大铜锁,横于两扇门之间,瓜皮帽捏着斧头,浑身抖个不停,不敢往过去走。那位壮汉却走过来,拉住瓜皮帽男人的手,连拉带拽,拖着瓜皮帽男人朝前走……

    走到账房门前的大槐树前,壮汉抓着瓜皮男人的手,大吼,“去啊,去劈啊!你不是今儿非要取钱嘛,去啊”说着,强拉着瓜皮帽男人的手,将斧头高高扬起来,“来来来,我教你,就这样劈……”

    壮汉抓着瓜皮帽男人的手,朝大槐树上砍去,“啪啪嘭嘭”地砍,树皮木屑乱飞,震得瓜皮帽男人手掌发麻,手指头仿佛被铁钳生生夹住一般,钻心地疼……

    壮汉一把从瓜皮帽男人手里夺过斧头,“嘭”地一下,将斧头砍在了大槐树上,“怎么,不想要钱了?”

    瓜皮帽男人早被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还怎敢再提钱的事儿,只得连连摇头摆手,想赶紧离开济源盛这滩浑水坑,倒退着朝后走,连连拱手,“各位好汉,钱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瓜皮帽男人倒退了几步,一下撞在了这两位从客厅赶来的壮汉怀里,又是一慌,差点跌一跤,连连拱着手,“各位好汉,钱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看着瓜皮帽男人惊魂未定地离去,壮汉们仰怀大笑……

    这两位壮汉,将陈掌柜被人用枪挟持的事儿一说,所有人皆吃了一大惊!

    壮汉们经过短暂商议,决定从账房后门进去,取出六十个大洋,装在口袋里,而后,大家一起去客厅,见机行事,设法救下陈掌柜……

    陈叫山用枪抵着陈掌柜,料想那两个壮汉,去搬救兵了,却并不慌张,直接将陈掌柜一按,死死按在了椅子上,“陈掌柜,看来你手下人还有些不服气啊?”

    陈掌柜此刻乖了起来,“岂敢,岂敢,陈兄弟莫开玩笑了,他们马上就取钱过来,马上……”

    陈叫山将枪从陈掌柜的太阳穴上取下,“成,那我就等着!陈掌柜来个痛快,我陈叫山也就不搅浑水,陈掌柜要是不痛快,嘿嘿嘿……”

    陈掌柜见陈叫山将手枪在手指上一环绕,“呼”地又一抛,从右手抛到了左手,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陈兄弟放心……”

    “掌柜的,钱带来了!”

    随着一声喊,一大伙的壮汉进了客厅,瞬间犹一张黑色大网,将客厅罩了个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陈掌柜眼珠子一转,便大声问,“带了多钱?”

    “刚好六十块大洋。”

    “是么,倒出来点点,让陈兄弟明个心!”陈掌柜冲那伙壮汉递了个眼色,一位壮汉便将钱口袋,放在了客厅当中的大方桌上,陈掌柜便走了过去,将钱口袋抓在了手里,暗暗地四下一观察,见自己已经脱离了陈叫山的控制范围,且陈叫山已经被打手们包围在客厅一角,便一掌拍在了大方桌上“给我打!”

    陈叫山早有防备,心说: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这节骨眼了,你还不长记性?

    陈掌柜的话刚落音,陈叫山便伸出一脚,用脚尖一撩,将一个茶碗撩飞出去,正正打在了陈掌柜的腿上,陈掌柜顿时尖叫一声,一下瘫软在大方桌前……

    七八个壮汉一涌而上,陈叫山在椅子扶手上一按,犹离弦之箭,“呼”地飞跃至客厅门前,“啪啪”两脚,将客厅门一关,顺带一抹,连门闩也死死闩上,心说好嘛,那就打,一个也别想溜掉!

    这伙壮汉平日自恃身手不错,力大拳猛,加之陈掌柜时常给他们灌输的话是:不行就打,打出事儿了,济源盛有的是钱,不用怕,放开打!因而飞扬跋扈惯了,即便遇到个别硬茬子,这些壮汉摆出一种不怕死不要命的泼皮亡命徒之态,几番下来,愈发吓得一般人不敢招惹了……

    七八个壮汉,随便挑出一个,都是一人能打三五人的主儿,加之不惜命、不惧死的亡命徒之凶狠,他们聚合一起,心里盘算的是:就算你手里有枪,但近距离的缠斗,一枪难打两人,双拳难敌众手,便是一人只出一拳,也能将你打个半死!

    但这些人同样犯了“抚豪猪”的错误,如意算盘打得太过顺溜,严重低估了陈叫山,又严重高估了他们自己。他们勉强算是江湖中人,但绝不是武林中人,没有学过有门有派的功夫,仅仅依凭的,不过一身蛮力与豪胆这在陈叫山面前,无异于七八只小绵羊,在合围一头猛虎!

    陈叫山将客厅的房门闩好一瞬,一个后仰腾翻,喝喊一声,引得刚刚扑了空的壮汉们,又连忙拧身来……个别壮汉的脑袋,刚才偏过来,便被陈叫山的脚背“啪啪啪”扫中!

    陈叫山甫一落地,使出“申巧拳”、“戌疾拳”、“卯安拳”之组合化用,忽而侧身展踢,忽而升腾连扫,忽而滑步直戳,只闻听“噼噼啪啪”、“啪啪咚”一串响,陈叫山以眼花缭乱之招式,以掌、臂、肘、肩、颈、头、腰、腹、臀、腿、膝、脚,秋风扫落叶,洪水冲尘沙,利刃砍豆腐一般,将一伙壮汉,打得昏天暗地,不知黑明,不辨东西……

    片刻工夫,壮汉们全然瘫倒在地,或是捂着肚子哼哼,或是揉着脑袋吸凉气,或是摸着腮帮直咧嘴,或是扳着脚腕一个劲地抚,一片哭爹喊娘之声,混响一屋,连落荒而逃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掌柜见了这番情境,吓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牙齿捣蒜一般,上下磕击不停,连一句囫囵话都快说不全了,“兄兄兄……兄弟弟弟……饶饶饶……”

    陈叫山走过去,用脚一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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