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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船帮老大-第104章

小说: 船帮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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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爷走上前来,扇了卢恩成一耳光,“乱打什么枪?你还嫌卢家不够乱吗?”

    魏伙头和杨翰杰、柳郎中三人站在一起,三人聚首一处,在议论着什么……

    禾巧将杏儿和毛蛋叫到了一边,禾巧压低嗓音说,“你们两个,现在到街上去,见人就喊有人要杀陈叫山,记下没?让越多人听见越好……”

    杏儿连连点头,毛蛋却一脸苦相,“禾巧,这样恐怕不行吧?到时候老爷夫人怪罪下来……”

    “哎呀,磨蹭什么?”禾巧急得直跺脚,“到时候天塌下来,我给你先顶……”

    卢家大门口的空地上,该跑的都跑了,留在原地的,也都乱如一窝蚂蚁……

    夫人一个人站在一处,将念珠缩在袖管里,连连地数着,闭了双眼,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二太太走到夫人跟前,轻轻碰碰夫人的胳膊,“夫人,咱回去吧,外面乱哄哄的……”

    所有的人当中,惟独三人会轻功,跑得最快陈叫山,骆帮主,侯今春……

    陈叫山最先赶到了马厩,大步流星直奔过去,去解一匹曾跟随取湫队的枣红马,枣红马兴许被陈叫山的风风火火吓着了,连连踏着蹄子,“吁”地长嘶着,脖子甩来甩去,甩得缰绳抖个不停,前蹄高扬起来,朝陈叫山的面门踢来……陈叫山闪身一躲,一巴掌拍在枣红马的脖子上,单臂迎上前去,一卷,卷住枣红马的脖子,另一只手便去解缰绳……

    “陈队长,骑我的火焰驹……”骆帮主从马厩院门上一跃而下,“快,救人要紧……”

    骆帮主几步跑过去,解开火焰驹的缰绳,牵到陈叫山身前,陈叫山“呼”地一跃,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火焰驹撒腿便跑……

    陈叫山骑着火焰驹,径直朝西门奔去,前往城西,自然是走西门最近!

    刚出了马厩外的一个直道巷子,几个侯今春的手下兄弟,站成一排,拦在了前面,“陈队长,你不能走啊……”

    “兄弟们,救人如救火,再晚就来不及了……”陈叫山猛地从火焰驹上倒翻下来,一手卷抱住火焰驹的脖子,一手抠住马镫,两腿伸展开来,“啪啪啪”几脚扫过去,将那几位船帮兄弟扫倒在地……

    “兄弟们,对不住了……”陈叫山两手一钩,腰腹朝上一挺,重新骑到了马背上,猛一拍马屁股,火焰驹四蹄飞奔,直朝西门而去……

    西门就在眼前了,骆帮主手下的几个兄弟,却提前赶来,将西门“哗”地一关,大喊着,“陈队长,你不能跑啊……你跑了,我们大帮主就说不清了……你得留下来!”

    骆帮主飞步赶了过来,大吼着,“一群糊涂蛋,快让开”

    那几位船帮兄弟,却索性胳膊挽胳膊,站成一排,挡在西门门闩前,大声说,“大帮主,我们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但陈队长走了,你永远都说不清!”

    “混账”骆帮主气得跳了起来,“陈队长是去救人,救太极湾的兄弟,不是逃跑……”

    陈叫山将缰绳一勒,火焰驹“吁”地一声叫,前蹄高扬起来,身子几乎垂直于地,陈叫山紧拽着缰绳,大喊,“兄弟们,快闪开,我陈叫山不是那种人……”

    这时,侯今春从北边的院墙上跳了下来,背上背了一把铁弓,一个箭筒,几步飞奔过来,便要去拽火焰驹的尾巴……

    侯今春的手还未伸到火焰驹跟前,骆帮主便一步拦在前,宽宽的肩膀,如一道闸门,挡住了侯今春,“今春,你糊涂!”

    “大帮主,不管是真是假,你们现在都不能走!”侯今春一把拽住骆帮主的胳膊,使劲朝一侧拉,骆帮主的身子,犹如一尊铁塔,任侯今春使劲拽拉,仍是纹丝不动……

    侯今春急得“扑通”一下跪在了骆帮主身前,“大帮主,既然那封信是假的,那救人就是假的,你们……”

    呼啦啦一阵,鹏天、鹏云、鹏飞、满仓、七庆赶过来了,他们几人原本对西门一带的巷道不熟,一时跑得急,竟跑了远路……

    侯今春手下的一帮兄弟赶过来了,卢家大院的一伙家丁、杂役、佃户赶过来了,卢恩成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三旺、黑蛋、面瓜领着常海明的小分队兄弟也赶过来了……

    陈叫山骑在火焰驹上,看见后面不断有人赶过来,西门又被船帮兄弟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得又翻身下马。见侯今春跪在地上,陈叫山又朝着侯今春“扑通”一声跪下,“侯帮主,信是假的,但幕后小人,未必不会痛下毒手啊……”

    “陈叫山,陈叫山……谁要杀陈叫山?”西门外忽然传来一大伙人的声音,西门也被拍得震天响,“开门,开门啊……我们要救陈叫山……陈叫山不能杀……”

    夫人在禾巧的搀扶也赶过来了,老爷在二太太的陪伴下,也赶过来了……

    “把门打开”夫人停住步子,淡淡地说,“让外面的人都进来……”

第183章 尖锐

    守在西门门闩前的几位船帮兄弟,听见夫人的话,愣了一下,便转过身去,“哗啦”一下,将西门拉开了,门外吵吵嚷嚷的灾民,便潮水一般,一齐涌进了卢家大院……

    “陈叫山,陈叫山,谁要杀陈叫山?”

    “陈叫山不能杀,陈叫山是取湫的大英雄……”

    “谁要是杀陈叫山,谁就是跟老天爷过不去……”

    灾民们见陈叫山跪在地上,便越发相信了有人要杀陈叫山,纷纷议论着,七嘴八舌,乱乱哄哄……

    侯今春见灾民呼啦啦涌了进来,自己跪着有损船帮副帮主的身份,便“呼”地站了起来……

    陈叫山转过身去,跪着朝灾民连连拱手,“乡亲们,没有人要杀我,你们误会了……”

    “陈队长,你莫要怕,如果有人胆敢杀你,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是啊,陈队长,你怕!”

    有几位灾民四下看了看,见卢恩成手里拿着盒子炮,见侯今春背上背着弓箭,见卢家家丁有人手里拿着长刀,心里登时便明白了,于是便大声喊了起来

    “陈叫山为你们卢家做事,大老远去取湫,你们谁敢去?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样儿……”

    “好嘛,现在湫水取回来了,你们就想卸磨杀驴了?你们卢家还有没有仁义?”

    “是啊,湫水取回来了,祭在龙王庙了,老天爷不下雨,关陈队长什么事?”

    “你们卢家不要以为给我们放了粥,你们就是救世主?告诉你们,我们宁可将陈队长当恩人,也不会把你们卢家当恩人……”

    “来年庄稼收了,我们来给你们卢家还粮食,我们吃了多少,我们双倍还你们……”

    “你们是为了保住你们卢家百年名声,有谁像陈队长这样,脑袋提在手上去取湫的?”

    陈叫山见劝不住灾民,灾民说的话,越来越尖锐,顿时急了,脑袋连连朝地上磕去,“咚咚咚”几声响过,前额上的鲜血,顿时像一条红色的蚯蚓,顺着往下流,流到了眼睛上,鼻子上,嘴巴上,陈叫山的眼泪也下来了,顺着鲜血一起流,“乡亲们,乡亲们,乡亲们啊……卢家对我有知遇之恩,卢家待我恩重如山,真的没有想过杀我啊……我陈叫山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乡亲们啊……”

    陈叫山又转个方向跪着,朝着老爷夫人连连磕头,“老爷,夫人……不管我陈叫山是正是邪,是好是坏,容我迟后一步再说,人命大如天,我陈叫山不能坐视不管啊……求求你们了,老爷,夫人……”

    卢家这边的人都看向了夫人,等着夫人说话……

    灾民却都看向陈叫山,有几位灾民甚至走过来,要将陈叫山从地上拉起来……

    陈叫山轻轻挥开拉他的灾民,跪着朝老爷夫人走去,一边跪着朝前走,一边用袖子擦着鲜血和眼泪……到了夫人脚前,陈叫山又连连磕头,“夫人,老爷……人死不能复生啊……”

    “陈叫山,你给我起来,起来……装什么装?”卢恩成不屑地说,“你口口声声说救人,救人的,我问你如果那封信是假的,你又怎会确认城西会杀人?”

    陈叫山抬袖子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好少爷,我留下来,你们快派人去城西关王堡灵文庙!不管咋样,人救下再说……”

    骆帮主几步奔过来,也跪在夫人老爷脚前,拱手相向,老泪纵横,“夫人,老爷,我和叫山留下,任杀任剐,绝无讨饶!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太极湾兄弟冤死啊……”

    侯今春也走了过来,朝老爷和夫人弯腰拱手,“老爷,夫人,我带人去城西关王堡灵文庙……”说着,转头看看陈叫山和骆帮主,又说了一句,“陈队长和大帮主先留着……”

    所有人又都看向了老爷和夫人……

    老爷四处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便也转头看向夫人……

    夫人原本闭着眼睛,兴许是感受到了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便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吁了出去,“好吧……”

    “兄弟们,快”侯今春大喊一声,“快到马厩牵马去……”

    众人让开一条道,侯今春骑上了骆帮主的火焰驹,身后几位兄弟也骑着马,拿着长刀,从西门飞驰而去……

    谭师爷分拨开人群,见陈叫山和骆帮主都跪在地上,陈叫山更是满脸鲜血,赶紧过去扶陈叫山,“陈队长,快快起来说话……”

    陈叫山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轻轻挡了一下谭师爷的胳膊,“多谢谭师爷,我跪着无妨……”

    老爷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抚了抚后脑勺的一团褶肉,甩甩手,看着满院的人,黑压压到处都是,便说,“陈队长,骆帮主,今儿这到底咋回事儿?你们给我好好说说……”

    “老爷,夫人,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和陈队长……”骆帮主跪在地上,便将今年遭遇年馑,船户见跑船无望,有人开始劈船,侯帮主如何去劝,谭师爷也去劝,但还有船户劈船,如今船帮的散船十之七八都已经被劈了,来年若生意货物扎堆,散船必然不够用,红椿木必然紧俏,有可能有人会囤积居奇,等等等等……全然都说了一遍……

    陈叫山则跪在地上,先说了他如何攻打下太极湾,如何与太极湾的姚秉儒结拜为了生死兄弟,取湫返回时,姚秉儒为了确保安全,派常海明的小分队,如何一路护送取湫队返回……接着,又说了小分队的兄弟,昨天白天跟着卫队的兄弟们,在乐州城里到处逛,天黑前,有两位小分队的兄弟,说要出去买东西,一去却一直没有回来……最后,又说了今儿中午,在校场坝,侯今春如何拿来了那封信,说是在新街口遇见的一个人,递给侯今春,托侯今春转交自己的,以及后来回到卢家大门时,门房的老王头,也拿出了一封信,也说是有人令他转给自己的,两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

    “信呢?都拿出来……”夫人冷冷地说。

    一封信在禾巧手里,禾巧将其给了夫人,另一封信在陈叫山身上,陈叫山也将信给了夫人……

    夫人拿着两封信,左一看,右一看,见两封信皆是规整的宋体字,且内容亦是一字不差,便将谭师爷叫过来,一起来分析……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侯今春领着兄弟们回来了,侯今春翻身下马,手里拎着一个口袋,冷冷地对陈叫山和骆帮主说,“人已经死了……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侯今春便将手里的口袋,朝地上一扔,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一下滚了出来……

第184章 质问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口袋中滚出的一刹,卢恩成吓得朝后一缩身子,老爷倒吸了一口凉气,夫人重又闭上了眼睛,袖管里的念珠,轻轻捻动……

    常海明和小分队兄弟,凑近一看:正是拐枣和嘎子的人头……

    陈叫山和骆帮主双双从地上站起,去看那人头,见脖项处被齐齐砍断,血已凝,呈现酱黑之色,面皮灰白,头发散乱一堆……

    骆帮主“唉”了一声,拳头紧紧攥着,闭着眼睛,将头埋到了别处……

    陈叫山目光中似要喷出火焰来,上前一步,与侯今春相距一尺,四目相对,犹若仇敌……

    “这两兄弟,是被谁杀的?”陈叫山眉峰堆聚,语气冷冷。

    “你问我?”侯今春以鄙夷的眼神,看着陈叫山的眼睛,继而转首,斜下看着地上的人头,“我还问你呢……”

    侯今春朝后略略退了半步,仿佛站在陈叫山身前,距离陈叫山太近,令他感到不快,不屑于此似的,“陈队长,你一口一个栽赃,一口一个陷害,谁栽赃你,谁又陷害你?现在人头在此,你还来问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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