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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注册阴阳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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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爷子道:“这一路棋势妙笔全在第一手天元,令人顿生莫测高深之感,而后招法,我猜是只有大局走势,纵横开阔,却没有每一手变化的定式,不假雕琢,眼下虽然黑棋占先,却最终不免被白棋牵着鼻子走,而一旦白棋局面展开,杀伐凌厉无匹,对方纵有奇招,亦不离他算计之中,这却要看那弈者的棋力了。至于这一路的招法到底是如何弈来的,唉,祖上并无谱子传下,年深久远,我也不得而知了。” 
“那依您看这个执白弈者的棋力如何?” 
“如果他有月天公那般棋力,我只怕早就心血管破裂而亡了。”黄老爷子笑笑说:“那人棋力是相当高的,不过只怕还不及我老头子。” 
那我就放心了。我心想,固然那人没有那么高的棋力,但用来对付徐三这样的,却也足够了,更何况我?说实话,如果不是在黄老爷子家,我只怕自己没这个胆子上来找他。现在有他老人家壮胆,正牌的黄龙士后人坐镇,应该不用太害怕这个血泪局吧。 
忽然屏幕一闪,搜到了他的ID,还在闲置中。 
黄老爷子在背后拍拍我的肩膀,给我鼓劲。事关乃祖月天公,他也来了精神。 
“老爷子,咱怎么对付他这手血泪局啊,月天公遗下的路数,咱们能破解么?”马志问道,这其实也是我最担心的。 
“呵,这一路棋本来无解,不过他让了先手,咱们就容易多了,”老爷子笑着说:“镇神头!” 
我晕,我以为这不过是野史家的杜撰,难道还真的有镇神头? 
野史家著书说,大唐宣宗年间,有日本王子来朝,王子善棋,号称日本第一,提出要和中国高手一决胜负。宣宗召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顾师言对弈,顾师言初时并未将这鬼子放在眼力,下至三十二手时,才发觉自己竟然中了小鬼子扮猪食虎之计,局势岌岌可危。 
顾师言长考良久,不得不兵行险着,莫测高深的落了一子,号称一着解双征,王子思考良久,不知如何应对,瞪目缩臂,回头问负责接待的官儿,那时候叫做鸿胪的:顾先生在贵国可算几品? 
那官儿也不厚道,告诉鬼子,这是我们国家第三高手。 
王子说想见第一高手,那官儿说,胜得第三,方能见第二,胜了第二,方能见第一。 
王子想了许久,长叹道:“小国之一,敌不过大国之三。”言罢双手掩盘,不下了。 
这都是小说家野史家之言,我一直以为都是杜撰的,没想到黄老爷子忽然提出这一着来。 
只听黄老爷子道:“所谓镇神头,未必有什么具体的招法,说起来不过都是莫测高深不依常理的奇招吧,惑敌而已。” 
“那白棋这一手应在天元,不也算是镇神头么?”我奇怪的道。 
“大概可以算吧,不过这手在白棋而言却不是单纯的惑敌,待百十手后,局势渐成,那时候这一颗子就有莫大做用了。” 
我点头:“不错,这一点我方才已经见识过了。那咱们该怎么作呢?” 
马志也凑过来:“对啊,咱们怎么镇他一下子?” 
“其实很容易啊,你先下在天元不就行了。”黄老爷子笑着说。 
汗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既然他让先,那我就先把天元占上,到时候我输不输这局棋不一定,可是他却肯定没办法再下出血泪局的阵势了。 
我深吸一口气,邀请对局吧。 
他爽快的答应了。 
97桌。 
开局,我执黑先行。 
紧张的手指有点发抖,轻轻一点鼠标,第一子落在天元。 
虽然是在网上下棋,我却仿佛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落子之声,从几百年前的康熙年间传到耳畔…… 




(十三)决然

       他没有应手。 足足等了五分钟,他还是没有应。 
马志忽然一拍脑袋,掏出电话来就打,我侧着耳朵听到他在交代什么赶紧查查地址,在联众某室第97桌。 
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落子,再一看,他已经断线了。 
我们面面相觑。 
马志道:“没事,我已经让同事去查他的IP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小子。” 
“这也能查到么。”我很奇怪。 
“当然,你没听说过有网警的么?别说这种游戏室的IP,就连你平时上的什么网看的什么东西,我们想知道也容易得很。” 
汗,那我岂不是毫无隐私可言?看来以后上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网站时,要十分小心了。 
只听马志狠狠的说:“就算现有证据收拾不了他,也要把他找出来严密监视。” 
从黄老爷子家出来,已经是入夜。 
在外边胡乱吃了点东西,马志开车送我会住处,也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离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在楼前晃悠,十分熟悉,司徒雪?! 
我赶忙让马志撤,自己一溜小跑过去。 
“终于肯回来了你?”我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说。 
她看了我一眼:“我是回来开实习证明的,报考职业考试的需要。”语气陌生得很,可是我分明感觉到,目光交集的瞬间,她与我一样,心中一震。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谢不在是么?我带你上去。”我有点手忙脚乱,赶紧前头带路。 
打开门,老谢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他的抽屉基本不锁,我翻了几下就把公章翻出来了,递给她:“拿去随便盖。” 
“谢谢。”说着自己掏出一张纸来,在上边盖了个章。 
“那个,这个,红尘前辈的事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师叔没有死。” 
“啊,真的啊!”我喜出望外:“我就说嘛,红尘前辈一代高人,哪那么容易死。” 
她没答话,转身就要离开。 
我一把拉住她:“红尘前辈没事,你还生什么气啊?” 
她转过头盯着我,大声道:“就算师叔的事情不怪你,你为什么护着钟离巺?一点正邪之分都没有?” 
正邪之分?拜托啊,多大点事,不用划清界限,变成阶级敌人吧。 
我怒了:“什么叫正邪?那你的红尘师叔跟言晨拜把子又怎么说? 
她一时语塞。 
真是的,这么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跟我吵,我证书给吊销了TM还一肚子火呢,找谁撒去?我越说越生气,“西山事件让我对所谓的正邪之分有了一番新的认识,我以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对的么?所谓的执业阴阳师,按灵管会要求所做的,就一定是对的么?” 
她摇摇头:“这个世界需要法则,灵管会固然有不当之处,但毕竟是目前阴阳界比较公平的法则,如果这些都不遵守,那还能遵守什么?” 
我这人一激动,脑子就开始乱,张口道:“遵守个P规则啊,钟前辈有什么不对你非把他当邪道?邪道又怎么了?邪道杀你全家了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怎么在她面前这么容易失态呢。 
她愣了一愣,眼中闪过决然的神色,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了。”说完开门离开,剩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当场,忽然间有种痛苦淋漓的快意。 
不知道呆立了多久,老谢开门进来:“怎么了你?” 
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告诉他司徒雪回来了又走了。 
“看你小子失魂落魄的,爱上她了啊?” 
我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目光的交错,只有一瞬间,谁又能在那一瞬间,判定全部的爱恨。 
“唉,”老谢叹了口气:“也难怪她对正邪之分看的如此重要,你知道么,当年司徒雪父母原也是同道中人,均在二十年前封魔一战中死于邪道之手,她后来才被烈火大师收养的。” 
原来如此,我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么过分了。 
老谢拍拍我的肩头,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睡吧,做个好梦,相信我,明早一切都变好了。”奇怪,倒说的好像他自己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一样。 
我叹了口气,祝我好梦么?不知道在梦里,我是不是会被自己的悲伤惊醒。 




(十四)死亡IP

        对了,我还忘记问,是不是她在灵管会阴的我啊? 红尘现在在哪呢?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司徒雪今年能通过执业考试么? 
我还没告诉她,我从柳丁那里套来的第四场考试的消息呢^ 
…… 
我自然没有在梦中惊醒,因为我压根就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眼前总闪过些旧时的画面,让人安睡,浑浑噩噩间,就瞥见窗帘缝隙中透过的阳光…… 
天亮了么? 
正想抱着枕头好歹睡会,电话响起。 
一接起来,就传来马志急促的声音:“表弟,IP地址查到了。” 
“好啊,你去找他吧,我要睡觉了。”忽然间觉得我对这个案子已经不再感兴趣,或者说我现在对啥都不感兴趣,就想这么呆着,谁也别烦我。 
“睡个P啊,都大中午了。你拿个笔来,赶紧记。” 
“记什么啊?” 
“记IP地址啊。” 
“我记他干嘛,我又不是网警,你自己找他的住址好了。”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顺便关了机,蒙头开始大睡。 
我梦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包得像蚕蛹一样,司徒雪站在床边,不停的敲我的头,好疼啊好疼啊 
我猛一睁眼,马志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一只手刚从我头上离开。 
MD,我说怎么这么疼,原来是马志在敲我。 
是我昨晚忘锁门了吧,老谢难道又出去了?我揉揉脑袋,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扯过杯子来蒙在头上。 
“我的大阴阳师,你快起来吧,都几点了,不饿啊。”他不由分说,一把扯掉我的被子。 
“咱可是亲戚!”我双手连忙护住要害:“你要干啥?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啊!” 
他没好气的说:“没空跟你逗,你看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是打印出来的三行,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第一行是: 
X月X日20时35分—38分,联众XX室第97桌; 
第二行是一个ID: 
奉饶天下一子 
第三方是一排IP地址,我刚睡醒,眼睛还有点睁不开,迷迷糊糊看了半天也没开清楚,马志走到窗前,刷的一下把窗帘拉开,阳光如流水般倾泄进来,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揉揉眼睛,再朝纸上看去,我看到一串数字,那是一行IP地址,我一边看一边顺嘴读出来:“177.231.2.141” 
“这有什么希奇啊,是哪个城市的?” 
马志沉声道:“你再好好看看。” 
听他声音不对劲,我有点清醒过来,定睛仔细一看,不由呆住了,因为这些数字前边,都有一个“—”号,那是数学上的“负号”。 
这个设局杀人的家伙,他的IP地址竟然是: 
—177.—231.—2.—141 



(十五)第二个死者

       我固然没什么计算机知识,可是也知道IP地址前边是没这些乱七八糟符号的。 “你们同事搞错了?” 
“不可能,他也不敢相信,所以反复查过好几遍了。” 
难道是用了什么代理服务器? 
可是从没听说过代理服务器会显示这么奇怪的IP地址啊。 
这事真够邪的。 
我两个在床边闷坐,都不出声。 
负的,为什么会是负的呢? 
好像温度计一样,这个家伙的IP地址居然是零下的。 
等等,难道,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人世为阳,地府为阴,难道这个IP地址,竟然是来自——来自地府?! 
但是我却没有跟马志讲,因为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了,从没听说地府那边也用INTER的,这也太玄乎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马志的电话响了。 
他的手机可能摔过,笼音效果不行,跟外放一样,不用我竖起耳朵,就能听到那边有个男声焦急的说:“马队,静安小区发现死者,死因不明。” 
马志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马队,这个死者……”那边没有挂线,声音有一丝犹豫,但终于接着说道:“这个死者,跟前天那个一样。” 
“跟哪个一样?”马志问道。 
“H大复印社的。” 
什么?! 
我悚然一惊,跟马志对视一眼,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连脸也没洗,就坐他的车赶到静安小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跟徐三一样是什么意思?他也死在棋盘前?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静安小区的时候,现场已经封锁,七八个警察在忙进忙出,负责现场勘察的同志也已经忙活半天了。 
马志手下的小兄弟上来,一边引我们去现场,一边简单介绍情况。 
死者王诚,三十四岁,本市人,无业,尸体是在自己家中被发现的,他的妻子下班回来,发现丈夫在家已经没有气息,马上报警。 
我们边走边说,来到7楼死者的房间,一间两居室,拐角一处摆放着电脑,以我外行的眼光来看,现场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我也马上知道电话里那个警察为何会有些犹豫。 
因为,死者正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面色铁青。 
这和徐三的死亡现场,实在是太像了。 
我跟马志连忙过去,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期盼或者希望,希望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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