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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泰国异闻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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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蛹



在医院里,警察反复盘问了我好几天,但是我的记忆却没有恢复的迹象。倒是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一时间我成了新闻人物,经常有扛着照相机的记者堵在病房门口要对我进行采访。

关于这点不得不说泰国人的一个优点,就是礼貌。也许是多年信奉佛教的缘故,记者提出采访请求,护士总会第一时间征求我的意见,我刚经历了车祸,丧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自然没有心思接受什么采访。

护士对记者们婉言拒绝后,隔着门窗,我看到记者们虽然表情失望,但是依然双手合十的道别,也没有谁说是在外面偷拍几张我的照片当做新闻头条。

住院这几天,我和清迈大学校务部取得了联系,几乎不到十分钟时间,他们就派人过来,寻求我需要什么帮助,并表示校方特许我安心养病,等身体康复再去学校报到。校务部的老师还很遗憾的告诉我,如果我是泰国人,那么医疗费用是完全免费,不过也不要紧,学校已经特批报销我在医院的全部花销。

这种和国内截然相反的浓浓人情味让我心里异常感动,索性安心养病,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我几乎每天都给月饼打几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和国内所在学校也联系过,那边说很快就回话。可是我足足等了三天也没有回复,这三天我又打了许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了,想想国内公务员的办事效率和上班状态,我也只能摇头苦笑。

还有一点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我的红瞳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个困扰我很多年,从小就被嘲笑,当作异类的红色眼瞳,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正常的黑色。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次车祸改变了我身体的某种生理状态。

这几天我在医院养病的时候,努力学习了泰语,不学不知道,一学才发现我的语言天赋竟然如此强大,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简单的泰语,也能够对上几句口语了,这让我欣喜不已。

满哥瑞帮我收拾了行李,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我挤上了一辆撒罗(samlor)三轮车,歉意地告诉我,学校的公车比较少,还希望我见谅。

我倒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本来就应该这个样子。公车私用看来在泰国这个国家还没有盛行起来。

一路上,我四处打望风景,满眼新鲜,倒是满哥瑞长吁短叹,不停地说原来清迈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被称为“北方的玫瑰”的城市,代表历史的传统木质房子已经被钢筋水泥代替,随着商业化旅游业的高度发展,这里早已找不到曾经的宁静安详,人心也都被金钱和欲望腐蚀。

我倒是不以为然,随着人类物质文明的高度进化,原本的旧有建筑被替代这是一个必然过程。何况清迈整座城市以坪河以西半公里老城扩建,绿树成荫,空气特别清凉,连天空都是蔚蓝的海洋颜色,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大象、僧侣还有各式各样的佛塔,足够让我这个中国人感觉到了天堂一样。

下了车,我跟着满哥瑞走近了清迈寺。满哥瑞的表情立刻变得庄严而虔诚,遥看着寺庙双手合十,喃喃低语。我看身边许多泰国人都是这个状态,倒是一些带着国内某旅行团黄色小帽的中国人嘻嘻哈哈,四处张望着合影留念,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想到还要在泰国待很久,入乡随俗是免不了的,我便学着满哥瑞的样子,很虔诚地一路拜了过去。满哥瑞赞赏道:“你和那些中国人不一样。”

看着这个老爷子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暗自惭愧,不多时便来到清迈寺规模最大的塔——昌龙塔。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刚才我看到的金色尖顶,就是这座塔的顶端。整座塔是方形的,塔底由灰泥制的一排排大象支撑,虽然处处透着年代久远的朽败气息,但是肃穆庄严的气氛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大象雕塑栩栩如生,非常传神,我正赞叹着泰国人独具匠心的创造力,忽然看到在昌龙塔旁边的灰瓦白墙屋子前,聚集了一堆人,看装束都是游客,路过的泰国人都一脸厌恶,急匆匆走开。那些游客倒是时而惊呼时而赞叹,乱轰轰得很呱噪。

估计是游客中央应该有什么表演。

我好奇心起,想去看看,满哥瑞却阻拦我不让过去。

我这个人有点命犯太岁,好奇心太强,越是别人不允许的事情,越是想搀和搀和。所以虽然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满哥瑞,可是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扭向那群人。

满哥瑞摇着头,扶了扶眼镜:“想去看就看吧,只是看了别后悔。”

听到这句话,我如得赫令,三两步走了过去,挤进人群里面。果然和我猜得差不多,在游客围成的圈子正中央,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端端正正坐着吹笛子,在他面前摆着七个大小不一的圆缸,有些像国内腌咸菜的大坛子。

我心说这倒挺像印度戏蛇人,吹响笛子,蛇就会从蛇篓里面探出身子,跟着笛声旋律扭动身体,可是这些缸对于蛇来说实在是太大,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络腮胡子咽了口吐沫,吹响了笛子。笛声非常刺耳,完全没有旋律,仔细听倒很像是人在临死前凄厉地喊叫。

游客们满脸兴奋,可能刚才已经看到缸里面有什么物事,地上还有一堆七零八落的各国钞票,还有些人拿着数码相机、掌中DVD等待着。

笛声实在太过惨烈,到了高音部分简直就是一个人遭受了酷刑之后最痛苦地嚎叫,我听得很不舒服,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正想挤出来,看到那七个缸里面,慢慢探出了一坨坨腐白色圆圆的东西。

当那些东西从缸里探出时,我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人头!

这缸里,养的竟然是人!

“这是人蛹。”满哥瑞低声说道。



游客们兴奋地大喊大叫,手里的数码器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脸上都带着残忍地狂热。

我的目光被牢牢锁定在从缸里探出的人头上面,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让我竟然忘记了移开视线。

那些人(如果他们还可以被称为人)的脑袋上光秃秃湿漉漉的,暗黄色地液体从脑门顺着脖子流回缸里,眼皮深深陷进眼眶,里面的眼珠看来是被挖掉了,耳朵已经成了两团红色的肉坨,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空洞,不停向外流着液体,嘴巴上乱七八糟地缝着一条条线,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甚至清晰地看到最小的缸(半米大小)里探出的脑袋比成年人的脑袋小许多,头皮还在微微颤动,医学知识告诉我,那是个不超过一岁的孩子的头!

我心里涌起一股愤怒:“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对你说了,看了不要后悔。”满哥瑞鄙夷地看着那些越来越兴奋的游客,“这些人是用尸水养大的。当然了,前提是咱们还能称呼他们是人。”

在来泰国前,我做了许多方面的功课,这堆人蛹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新闻:一对新婚夫妇,在度蜜月的时候选择了泰国。两人在曼谷街头夜市游玩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违者个圈表演魔术,魔术师精彩的表演博得了掌声和满地的钞票,到了最后“大变活人”时,魔术师请求观众们有一个人当表演嘉宾。而新婚夫妇中的妻子满怀好奇的当了嘉宾,丈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问题出现了!

当魔术表演结束时,钻进木箱子的妻子却不见了……

观众们在哄笑中(无非是针对表演失败,新婚夫妇是托儿的嘲笑)散场了,丈夫疯了一样寻找妻子,并向身边的人求助。

可是观众们根本听不懂他的中国话,反而认为这是魔术失败的事后补救表演,都竖着大拇指,意思是夸他演技好。丈夫绝望地跪在地上,才发现那个魔术表演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丈夫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燕尔的蜜月之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立刻向当地警方和中方大使馆报警,可是经过严密的搜索调查,却没有任何结果。时间久了,也就不了了之。

唯独丈夫没有放弃,他回国把所有的财产变卖,又孤身回到泰国开始了磨难重重的寻妻之旅。

他几乎走遍了泰国所有的大街小巷和各种色情场所,疯了般捏着妻子的照片逢人就问。可是爱情的力量虽然伟大,但是现实的残酷却让时间一天天过去,钱也慢慢的花干净了,他的妻子,依然只是存在与记忆和手里那张已经残破的照片里。

执着的他没有放弃,哪怕沦为了街头乞丐,靠着残羹冷炙,破菜剩饭生存,但是对妻子的爱念,依然支撑着他继续寻找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小村庄时,看到马戏团正在表演,同时还展览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动物:两条腿的蟒蛇,比猫还大的白毛老鼠,三个眼睛的牛,还有……

还有好几个大缸……

缸里面装的都是奇形怪状的人,只留了脑袋在外面。眼睛已经被缝上,张开的嘴里,舌头被割掉,牙齿被拔掉,耳朵里灌了铅水,摆在那里任凭游人指手画脚。

忽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缸中人,看上去特别面熟,虽然脸已经被泡得重大腐烂,但是依稀是妻子的模样。他心跳如鼓,靠近了一看,那个人脖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红色胎记,他的妻子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我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的全身血液滚烫,只想着冲过去暴打那个吹笛子的人。

就在这时,昌龙塔里响起了庄严的佛钟声,还有僧侣们清幽的梵唱,给这个诡异恐怖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清凉的宁静。

佛钟声越来越庄严肃穆,悠扬地回荡在清迈寺的上空,如同饱含沧桑的老人对年轻的人们讲述着一生的经历,聆听者在感动中顿悟着人生的意义;梵唱却似一溪清澈的河水,在乱石嶙峋中闪烁着太阳的光辉,涓涓细流洗涤着世间的邪恶和肮脏。

游客们收起了观看人蛹时残忍而丑陋的笑容,都侧耳倾听着这两种神圣的声音,脸上渐渐浮现出祥和安静地神态。

吹笛人面色一变,加快了笛声的节奏,那笛声越来越聒噪,又透着森森的阴气,像是千万条毒蛇盘踞在一起,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受到笛声影响,人蛹拼了命的向翁外探出脑袋,脖子伸得极长,倒真有点像探着脖颈的毒蛇。



“我……我不知道……”我胸口紧得呼吸困难,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扣着砖缝。

满哥瑞不由分说拽起我,拖着我踉踉跄跄向昌龙塔的方向跑去。

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像根面条,任由满哥瑞拉扯着来到昌龙塔的门口。不过稍微好点的是,远离了笛声,那种要死的不舒服感觉却消失了。

我大口喘着气,满哥瑞敲了敲门,对塔里大声说了几句泰语。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僧侣警惕的看着我们俩,又探出头四处望望,才双手合十,侧身让我们进去了。

进到塔里,我清晰地感受到与塔外完全不同的世界。触眼全是金灿灿的大小佛像,晕着夕阳般的光圈,钟声从塔顶传下,每个佛像前都坐着一名僧侣,法相庄严,拿着念珠低声梵唱。

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很有违出家人清修的意味。

“满哥瑞,在这紧要关头,你可知道擅自闯入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么?”在僧侣正中端坐的白须僧人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满哥瑞。

更让我觉得不解的是,白须僧人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阿赞(在泰国,对僧侣都有特定的称谓,阿赞是弟子称呼师父的用语),邪恶的人蛹者为了至尊无上的水晶佛,再次来到宁静的清迈寺。弟子虽然已经还俗很多年,但是依然是阿赞的学生,只想和阿赞、龙披(称呼年轻的僧人,‘披’有兄长之意,龙披就是师兄的意思)们一起共同抵抗人蛹者。”满哥瑞双膝跪地,匍匐在地上,也用汉语回答道。

我楞楞的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清楚地看到满哥瑞说完这席话,除了白须僧人,端坐的好几个年轻僧侣都面带鄙夷地望向满哥瑞,还有人轻轻地“哼”了几声。

他们好像很看不起满哥瑞,只是碍于白须僧人,不便发作就是了。

果然,还未等白须僧人说话,有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僧人“噌”站了起来,半裸露的肌肉高高隆起,指着满哥瑞说了一堆泰国话。

话音刚落,梵唱的僧人们都冷笑起来。

满哥瑞依旧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不过老脸通红,一副懊悔的神色,全身轻微地颤抖着。

我看着满哥瑞这么一大把年纪,像是被一群猫围着的老鼠似的瑟瑟发抖,想到刚才他和白须僧人的对话,心里有些气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想帮忙,你们凭什么嘲笑他!”

“南晓楼!”满哥瑞低声吼道,“不要乱说!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听到满哥瑞这么说,我更是生气:“男儿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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