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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猎命师传奇系列-第141章

小说: 猎命师传奇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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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赖率领的镰仓军队,就拥有“大军”构成的所以条件,浩浩荡荡,白旗蔽天,此刻“人数”却成为反噬军队的致命伤。

讽刺,范赖大军离开京都时意气高昂,但粮道被截,范赖五万大军每搜寻到一处藏有食粮的村落,短短一个小时内,就吃光所有能够吃的东西。日复一日,范赖的大军以经被饥饿拖垮。

军事会议也不召开了,每天都有逃兵,每天都有家臣冒着砍头的危险提议撤退。即使召开了军事会议,议题永远都是“据说哪个地方还藏有食物”。

什么镰仓?什么源家?毫无军事才能的范赖率领的“军队”,已经变成了一支“寻找食粮比作战还要重要”的打食集团。

“哥哥为什么不遣义经来帮我!好歹义经的敢死队可以保护军粮啊!”范赖看着正被属下宰杀的战马,无奈的咒骂着。

对老是抢走所有站功的义经,范赖始终颇有微辞,到了此时也不得不怨叹赖朝的见解不明。

如果有义经,最大的好处还包括可以将战责推卸到他的头上不是?

范赖感觉肩膀沉重。

第240话

秋意浓。

源家军化为异域里的一堆白骨,只是时间的问题。

远在镰仓的赖朝,尽力给予范赖的粮食补给上的照应。为了避开平家神出鬼没的截粮部队,赖朝好不容易凑齐了八十艘船载运军粮,勉强撑住了范赖的打食军。

“主公!长久下去,远征军会失败的!”风尘仆仆的信使跪在地上,嘴唇发白,大胆建议:“范赖将军恳请主公,务必增加比现在多十倍的粮食!”

何止失败,源家会自取灭亡的!

粮食的问题不只困扰着作战的前线,即便是维持镰仓的本军,也显得日益艰难。就算捉襟见肘弄出八百艘船的军粮给范赖,范赖那庸才也无法突破平家的封锁,他所能做的,就只是把更多的军粮慢慢吃掉罢了。

需要一场胜仗!

需要一场奇迹般的大胜仗!

“必须速战速决!这场战争越拖下去,对我军,对镰仓,就越不利。” 广元沉吟道:“若否,我们就只能再派密使与平氏谈判,抛却战争,回到源氏与平氏共侍法皇的时代了。”

“和谈?”赖朝喃喃自语。

一之谷大胜之后,源家气势大涨,各地原本选边站的诸侯、军阀都对自己大抛媚眼,如果就这么放弃独霸天下的机会,不仅平氏死灰复燃,就连各路诸侯也会看不起自己,暗中与平氏重修旧好了。

对于政治,赖朝可是个精打细算的聪明人。

“广元。”

“臣在。”

“我要重新起用义经。”

“主公!”

“那小子只会打战,那就让他打战吧。”

赖朝一下子老了很多。

“镰仓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的体制啊!而体制的敌人,就是永远反其道而行的英雄啊!”熟读中国历史的广元激动不已:“主公,难道您要亲手创造出瓦解体制的英雄吗?”

赖朝不再说话,挥了挥手。广元跪着退下,心中暗暗讶异。

这一切挑拨离间的剧本,竟都在“那个人”苦心经营的剧本里。

“哥哥!”

就在所有亲信都鄙视赖朝的命令时,义经却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

亲信们个个都傻眼了,每天都在咒骂镰仓的义经,现在却像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流鼻涕小孩。情感异常丰富,就跟他在战场上一样变幻莫测。

只要能够消灭平家就对了!而且,只有自己才能消灭平家!

那纸任命带兵速战的军令,简单地写着:“九郎,为我打一场胜仗。”

注:义经的全名是源九郎义经,乳名牛若丸,童年人称遮那王。

一句话,便让义经感动得不能自己。

哥哥终于还是相信我了,一切都是误会,是哥哥在磨练我的意志与忠诚。

“弁庆!”义经霍然站起。所有亲信握住刀柄,热血沸腾。

“是!”弁庆双拳互砸,发出恐怖的爆裂声。

义经缓缓带上红色的锹形头盔,整个人犹如着魔。

“我一定会带给哥哥,一场空前绝后的大胜利!”

小心抑抑

命格:情绪格

存活:一百年

征兆:非常容易恐惧莫名其妙的芝麻小事。拆竹筷时若被细刺勾住皮肤,就会痛到脸色苍白。洗脸时不敢闭上眼睛,怕看见镜子里突然出现鬼怪。前脚刚踏出门,就会担心瓦斯是否没关好而回家再三确认。绝对不靠近没有栏杆的阳台。“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众多宿者一贯的座右铭。

特质:心脏太小颗,几乎撑不起对世界的正面看法。宿者很容易成为创作者,传言恐怖漫画家伊藤润二即是其中之一。

进化:恐惧炸弹

第241话

战事胶着,平家带着另立的幼帝与三神器,有条不紊退守赞歧的屋岛。

注:(摘改自维基百科)日本天皇的三神器指日本创世神话中,源自天照大神的三件传世之宝,是日本天皇正统的象征,类似中国古代的传国玺。其中包括:八咫镜:一面镜子,应该是铜镜。天业云剑(草薙之剑):一把铜剑,相传是素盏鸣尊降伏八崎大蛇后,斩断蛇尾而得到的剑。八尺琼勾玉:一颗尖辣椒形状的玉珠。三神器通常是由上任天皇传给下任天皇,有非常重要的合法性意义,没有三神器,天皇就不算拥有完整的法统。

屋岛自古以来即是海上堡垒,控制着濑户内海,有如一支瞄准大阪湾的长弓,平家大军在屋岛休养生息,积蓄将箭射回东京的气势。

比起熟稔海战的平家,擅长陆战的源氏还在一手跟诸侯们张罗船只,一手自行打造船只,半知半解地准备暴雨降至的海战。粮食,也在这段期间内如同被鲸鱼劫掠似消失。

而义经与其一百多骑敢死队,就在接到军令的第二天就启程前往渡边埔渔村,与远在山阳道的源氏大军来个不理不应,义经自己筹措着进攻屋岛需要的“海军”。

兵贵神速——义经的想法很简单,这句兵法的意思不就是越快越好吗!

“所谓的战术,就是出其不意。”义经精神饱满地看着勉强凑齐的军船,对部下发表演说:“闪电开始作战,然后在敌人还没睁开眼睛就结束。”

理论正确,但一百多名属下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主帅。

所谓的军船不过五艘,每艘可以载运三十匹马、三十名战士、以最好的状况来说,这不过是一支一百五十名骑兵的军队。

“不觉得我们人太少了吗?”

“为什么不跟范赖的军队会合后,再进行海战呢?”

这是每个人的疑问,就连一向坚信义经的弁庆,眼神里也闪烁着这个疑惑。大家都没开口,然义经不是笨蛋。面对这个问题,他可是有备而来。

“根据渔夫打听的情报,平家的军队为了警戒范赖的大军登陆,派了很多军队分散在海岸线防御,但海岸线太长了,留守在屋岛本营的平军,估计绝对不到三千人。”义经精神奕奕地宣布这个“好消息”:“海岸线这么长,我们随意找块地方登陆,然后冲马到屋岛本营。平家总以为我们源军会从海上大剌剌过去,所以军力配置都放在海上,一定没有料到我们从背后陆地翻山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义经本以为会看到大家振臂狂呼的画面,却只见到大家面面相觑。

什么啊!这样不就是以一敌二十的局面吗?

对方还是以逸待劳的姿势呢!

“想想一之谷,我率领三十骑兵就杀得三万平军哭天抢地,区区三千人,怎能抵挡!怎能抵挡!”义经瞪着大眼,用力拍拍船身。

大家都笑了。

于是,义经也笑了。

日本的战史上,几乎没有大将亲自担任冲锋的位置。大将之所以为大将,性命的重要自然不同凡响,理应位在中军、指挥全局,哪有像义经这般,老是自己披挂上阵,还骑马冲到箭头,抢着砍掉敌将脑袋的狂人?

然而这点,也是义经让敢死队心悦诚服的个人特质。

主帅是全日本最勇猛的人,就算是死,他也从不畏惧。那么,一无所有的自己,跟源家嫡系有大好富贵可享的义经比起来,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义经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

据临近的渔夫所言,这种奇异的天色,意味着今明两天会有暴风雨来袭。在平和的日子渡海攻击屋岛,只怕等不到上岸,就会被平家的水军发现,直接歼灭在海上了吧。自己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在摇摇晃晃的大海上以寡敌众。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暴风雨了——义经如此单纯地信仰着。

一名从小生长在海边的属下观察义经的脸色,知道义经接下来的企图。

“将军,但我们还不能够出击。”那属下大着胆发言。

“为什么?”义经皱眉。

“这些船只都还没有装上后舵。”属下看着仓促改造的船只:“如果赶工,大概还需要至少三天的时间。”

“后舵?后舵是用来做什么的?”义经不解。

“简单说,就是让船只可以自由进退的装置。”属下答道。

义经沉默了。

他有个压抑不了的破坏欲望。

这种欲望一旦被挑起,就无法和平地终结。

“所谓的战斗,就是不断地进攻!攻击!攻击!直到敌人全军溃败为止!”义经头开始痛了,他就像个头发喷出血来的厉鬼,大叫着:“还没开始战斗就想什么后退?如果战败了,就只有死去一途不是!就算追平家追到鬼界,我也在所不惜!”

弁庆头也痛了,只要义经开始固执起来,别人就完全没有办法了。但放任义经胡闹大叫下去,只怕所以武士都会觉得很恐怖。

天空越来越暗,云的形状也越来越奇怪。

风势,也怪异起来。

“我相信九郎殿下。”弁庆满不在乎地说。

一百多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弁庆。

“而且,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死。”弁庆温暖地微笑:“怕死的人,就骑马跟在我后面吧。我长枪一扫,起码可以让十个敌人飞起来。”

就这样,所有人都豪迈地大笑起来。

第242话

是夜,五艘军船在暴风雨的“掩护”之下,顺着湍急的海流出发。

危险的狂风呼啸着,如果张满帆,帆柱立刻就会被吹断。在大自然穷凶恶极的巨大威力下,所有船只都一齐翻覆也是很平常的事。

风大,潮猛,义经的双手手掌又开始象火焚一样灼热着,他感觉到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正冥冥中吹动着这场暴风雨。

就在这样的超高速航驶下,原本需要三天的航程,义经的敢死队只花了四个小时就登陆了。没有在风雨中覆灭,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真是太幸运了。”登上岸,每个将士都吐了。

义经虚弱的穿起盔甲,在弁庆的帮助下把锹形头盔戴上。

“我们的幸运,是赌命赢来的。”义经咬着牙,呕出一股酸水:“痛快接受它吧,这是我们应得的。”

岸上,几个渔夫呆呆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喂!这里是哪?”弁庆朗声问道。他是唯一神智清明的人。

“各位在阿波的胜浦。”渔夫战战兢兢。

“离屋岛还有多远?”

“很远。”

“骑马需要多久的时间?”

“至少也要两天吧。”

弁庆一问明了去屋岛的路线,义经提着刀,猝不及防地砍掉那些渔夫的脑袋。忙着呕吐的大家都傻眼了。两军未开战,先丢掉性命的,却是无辜的百姓。

“如果不想伤及无辜,就快点上马吧!”义经甩掉武士刀上的鲜血,正色道:“跑得越快,越少人看到我们,奇袭才能奏效。”

众人称是,一一上马。

此后整整一天,一百多名死士星夜奔驰,唯一的停顿是有人在马上睡着摔下,众人只好停下来将他踢回马鞍上的空档。

一天就跑完了两天的路程,完全就是一之谷偷袭的战法!

等到义经的百人敢死队冲抵屋岛时,做梦都想不到源家军队会从山路出现的平家本营,如常进行着每天的作息。

义经疲困的军队躲在树林后面,做最后、也是唯一的战前休息。

虽然这绝对是场成功的奇袭,但这一百五十名身心俱疲的敢死队看到偌大的平军营帐,心中不禁生起“今日所求的,不过是痛痛快快战死在惊讶的敌人面前”这样悲观的想法。

大伙吃着饭团,喝着水,忍不住把眼睛看向他们家的老大。

义经像条虫子,全身缩在阴凉的树洞里熟睡着。他把握每分每秒调节体力,因为要砍下三千个脑袋所需要的臂力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说砍就砍。

话说如此,身为主帅,义经还是缺乏了什么。

那点,便由弁庆挺身而出。

“其实,要打败三千人一点也不难,因为我们不是要杀死三千人,而是要打败三千人,这中间有很大不同。”弁庆用他巨大的手,安抚着四腿颤抖的战马。

大家洗耳恭听。

弁庆以武人的算术法,为疲困的众人解说着:“以一百五敌三千,最重要的便是营造出当者披靡的气势,首先,每个人负责砍下五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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