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记-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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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说道：“公爵大人先不要急着否认。现在的你，的确已经没有这个法术了，不过当时你的身上是存在的。这一点教廷的人已经验证过了。”
罗恩看着教皇，一时有些不可理解。
教皇接着说道：“桌东的身份如此特殊，我们自然是要了解他的行踪。其实在公爵大人白月城的三年间，我们一直没有断了对你们的情报收集，自然也知道公爵大人身上的情况。”
罗恩知道“情报收集”这四个字是客气的说法，说穿了就是“监控”而已。
不过他既然听了教皇这么说，心中也是信了八分。毕竟这可是教皇，犯不着在这个事情上欺骗与他。只是他一时无法接受罢了，这个弗朗西斯科看起来是多么一个令人心生好感和钦佩之情的人，居然也暗中做了这些事情。
“只是后来，等到白月城的马丁的事件之后，公爵大人你身上的法术却是消失了”，教皇说道。
罗恩心中一动，那个时候，正是自己刚刚得到圣杯的时候啊！
“我想公爵大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缘由，这一切，正是关于圣杯，公爵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教皇还是说出了另罗恩再也坐不住的话来。
圣杯！
罗恩心道：“终于来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教皇他们，脸色变幻不定，不知道是震惊教廷知道了圣杯在他体内，还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圣杯的事情。但是过了一会他还是似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对着教皇说道：“我想，也该是谈谈圣杯的事情了。我知道这个事情不会隐瞒太久的，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态度。”
早在暮光组织的人用那根神奇的头发引起了圣杯的异动之后，罗恩便知道圣杯的秘密不可能保存的长久。既然暮光的人已经知道了圣杯的存在，那么势力更为强大的神圣教廷知道圣杯就在罗恩体内，也并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了。
更何况现在的罗恩，对任何惊人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免疫力，圣杯这个罗恩引为最大秘密的东西，早已经不能算作无人可知了。
教皇和十二议事团的人见了罗恩的态度，也是纷纷站了起来。
“公爵大人不要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收回圣杯”，那教皇说道。
他的话让罗恩有些不知所措，因此教皇站在那里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在虚空之中一下子展开了一个魔法屏幕，那个魔法屏幕闪动了几下便出现了一个椭圆状的东西。
那东西闪着微弱的银光，带着一个宽宽高脚，在屏幕之中缓缓转动。如果说是普通的酒杯，它又有着难以看透的外衣。如果说是神器一般的存在，它却透着朴实无华的光彩。
旁人或许不熟悉这个东西，但是罗恩却是再熟悉不过。
这正是圣杯，改变了罗恩的命运的东西，赐予罗恩几乎所有一切的东西，又是带给罗恩无尽麻烦和烦恼的东西。
不过在这个魔法屏幕中闪现的只是圣杯的图像，真正的圣杯却是藏在罗恩的体内，正源源不绝的给罗恩提供着能量。
“这是圣杯的全貌”，教皇的声音响起在罗恩的耳边，“公爵大人想必已经很熟悉了。正是这个圣杯的存在，让弗朗西斯科施加在你身上的法术也失去了效果。”
“是因为它吗？”，罗恩说道，“那这一切教廷是如何得知的？”
“我还是要说明的是，教廷并无意收回这个圣杯，公爵大人你现在依然是圣杯的拥有者，是圣杯的主人”，教皇说道，“我不想让公爵大人你有所怀疑。”
罗恩叹了一口气说道：“教廷这么做，我反倒是更加怀疑了。”
“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教皇说道，“自从圣杯被詹宁斯从教廷盗走之后，我们便一直在寻找圣杯的下落。要知道，这是神灵赐予我们的最大最强神器，它的存在意义十分重要，它所产生的圣液弥足珍贵。每一任圣子只有在上任的时候才会被赐予一滴，来改变他的天赋和修为。而每一任的教皇都要靠它来和神灵沟通，而不是等待每年一次的神降之日。它更是众信徒心中的神灵化身，是一切邪恶和黑暗的尽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教廷不把圣杯收回去？”，罗恩问道。
“那是因为公爵大人你”，教皇说道，“如果是旁人拿走了圣杯，教廷无论如何也要追回，即使他是天下第一的龙皇也不能例外。但是大人你却是不同。”
“我不知道我的特殊之处”，罗恩说道。
“你是唯一能够引动圣杯的人类”，教皇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斗气应该早已经无法使用，你的气海已经破损了。也正是如此，圣杯在你的体内取代了气海的作用。否则即使是一头巨龙占有了圣杯，也会在其后的时间内被圣杯的巨大能量撑破身体。”
罗恩想起了之前九头蛇的痛苦，对教皇这句话倒是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当初罗恩恰巧取走了圣杯，或许九头蛇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
“如果说，气海破损无法修行，这样的人在魔法大陆还存在的的话，那么你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你是卓东的叔叔。卓东现在唯一的亲人”，教皇说道，“这个身份是独一无二的。”
“还是关于卓东啊”，罗恩问道，“这么说，他是因为父母之仇，才加入了暮光，为的是对抗你们？”
教皇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他也错了。当时我们教廷受命追捕他们，并不是想要他们的性命。我们真正的意图是将他们擒拿，交给一个前来监督的天使。但是等我们真正赶到的时候，却是只看到了弗朗西斯科夫妻的尸体，而你则是早已经带着卓东和那几个守护者离去了。”
罗恩安静的听着教皇的话，沉默不言。
“我们将尸体带回，并分析了他们的伤势，发觉致命伤是另外一个强大的圣阶才能施展的。这个圣阶的能力已经踏上了巅峰，我们能够想象的，就是龙皇一人才可能”，教皇说道。
罗恩脸色大变：“是他？”
教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那时我和龙皇在一起，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来去杀死弗朗西斯科。是另外一个圣阶存在，一个不下于龙皇的存在。我人为即使是无限接近于龙皇的华莱士，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罗恩不可置信。
“我们也在寻找，但是还没有答案”，教皇说道，“圣杯就是我们的线索，因为我们怀疑，那人的目标也是圣杯，同时关注卓东。”
罗恩心底再度翻过一丝无力，现在还有一个尤纳斯的存在正盯着他，这如何能让他心安。
不过他还是耐不住心中过的好奇，问道：“卓东到底和圣杯是什么关系？”
“他和圣杯的关系，并不是因你而开始，但是却因你而更加复杂。总之圣杯、你还有卓东以及暮光，神圣教廷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圣杯属于教廷，同时暮光组织也想要占有它，詹宁斯就是暮光安排在教廷中的人，目标就是圣杯。当初他盗取了圣杯之后，便一路逃亡到白月城。也就是在白月城发生的一切，让你们和圣杯联系在了一起，马丁的出现是偶然的，我们也没有预料他会出现并遇到你们。因此当初也没有想到，公爵大人你居然能够机缘巧合的取得了圣杯，而和卓东他们又分散开来。现在能够明确的，就是我们和暮光组织绝对是相互对立的，不能明确的，是你和卓东的立场”，教皇说道。
“这也正是我们来找公爵大人你的原因了”，一旁的特拉维尔说道。
罗恩心中已经明了，原来暮光和教廷都在争取罗恩的态度，看他偏向哪个势力，因为罗恩的态度，很可能也会影响卓东的选择。
但是卓东之前曾经警告过罗恩，既不要偏向教廷，也不要偏向暮光，不要偏向和投靠其他的任何势力。卓东他肯定也知道一些内幕，才因此留下了这样的话语。
那么自己该如何选择呢？
罗恩看着眼前的教皇等人，脑海中却是想着卓东的样子。摇摆之间，他心摇神动，没有注意到教皇的嘴角露出的笑容。
第五卷 山河泪 第一百零三章 不同的决定
一声脆鸣惊醒了沉思中的罗恩，他抬头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只翠绿的鸟儿从头上飞过，它展翅穿过云霄，矫健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鸣叫声散落当空。
仿佛这是魔法大陆的空间一样，充满了灵动的气息，原来圣阶的空间还有如此的生命痕迹！
罗恩念头中居然闪过了这个想法，就连那艰难的抉择都放在了一边。
众人都沉默了，只有罗恩的心跳声在这个空间跃动着，好一会，教皇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们知道，之前暮光组织曾经和大人你谈过一次关于圣杯的事情”，教皇说道，“他们也希望公爵大人你能够帮助暮光组织，在必要的时候将圣杯借给他使用。我想我们的提议应该是让大人你为难了。”
罗恩叹息着，将思绪拉了回来。
他正视着教皇说道：“说实话我很为难。神圣教廷是当今魔法大陆最为强大的势力，如果有了你们的帮助，那么想必没有比教廷更安全的地方了。但是要知道，有人告诉我，让我不要偏向你们的任何一方。”
教皇呵呵一笑，说道：“看来那个人的见识也很不凡。公爵大人，其实我们也是这个看法。”
罗恩吃了一惊说道：“难道你们不是让我与教廷合作吗……”
教皇说道：“我们不会做让大人你为难的事情。如果那样做的话，对大人、对我们也颇有不利。如果他们知道大人你选择与教廷合作，一定不会再采取温和的手段来拉拢你了，他们甚至会动用武力来挟持大人，并强行取走圣杯。那个时候卓东必然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为了父母之仇而加入了暮光，此时必然也会因为你而和暮光产生冲突。至于我们，就会面临失去公爵大人、圣杯和一些可靠的盟友。”
“盟友？”，罗恩心中一动。
“或许公爵大人你还不知道，精灵族和龙族都给我们教廷发出了他们的意见，让我们能够善待大人。呵呵，我想大人你应该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缘由了”，教皇说道。
罗恩心中一暖，知道龙族这么做，是因为努曼的缘故，而精灵族如此行为，却是因为西斯的存在了。
念及此处，罗恩不禁笑了一笑。
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也不再是一个没有丝毫根基的普通佣兵了。这些时日的征战，他居然也让神圣教廷都有所忌惮。
而现在，自己更是不用在几个势力之间做出选择，这的确是一个极为完美的结局了。
可是教廷真的愿意这么做吗？这样做，对于教廷的好处，是不是真的如教皇所说的那般？
不管怎么说，罗恩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他感觉到因为圣杯给他的压力似乎消减了很多，眼前的炫目阳光也变得微弱了。
“不过圣杯放在我的身上，终究是……不太合适”，罗恩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么，就当做教廷借给你使用的吧，公爵大人。或许过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也会把它收回去也不无可能啊！”，教皇说道，“不过本意上我们并不希望它出现在别的地方，圣子和圣女将在这一段时间内伴随在你的左右，作为圣杯的守护者。当然他们并不会一直跟随大人，而是作为教廷的人员，负责和大人接洽罢了，平时也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更不会有所谓监视的嫌疑。这一个措施，是十二议事团的一个集体决议，还请公爵大人你体谅了。”
罗恩点点头，毕竟神圣教廷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能够达成这个水平实属不易了。
“如果公爵大人你想在各个势力之间保持平衡，最好就是自己成为一个势力”，教皇说道。
“难道现在我不是吗？”，罗恩笑道，“即便我这个势力现在可能有些弱小。”
教皇说道：“不是这种势力。我是指，那种能够被白月城法则所承认，能够参加白月城竞争的势力。只有那种程度的势力，才能算做是真正的独立势力，这样就没有其他的所谓组织和个人来逼迫大人作出选择了。”
罗恩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自己组建一个势力吗？他没有兴趣。
“好吧！今天的谈话应该已经取得了我们想要的效果”，教皇也是学着罗恩的样子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我们前来，却是还有一个事情就顺便通知大人您了。”
“教皇大人请说”，罗恩此时心情大好，连忙说道。
“西北战线刚刚在不久前已经开始了调动，我想最后的决战应该就要开始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