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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戏剧女神-第88章

小说: 戏剧女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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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你阻止了我追求理想的脚步。

    也恨你让我从此毫无自尊地面对你的父母。

    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全部。

    雾茫茫看着程越离开的背影,她的脑子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父母的爱,他们可以视若无睹。

    为什么她对程越的爱,会让他恨她。

    为什么嘴里说只要她听话就会爱她的父母,转身就可以为了其他某个人、某件事、甚至某个无关紧要的晚宴就甩开她的手。

    为什么承诺过一辈子的程越,为了理想转身就抹杀了六年的感情。

    为什么她总是排在他们需求最末尾的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人的精神的毁灭,很困难,但也很容易。

    当她开始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碎裂了。

    雾茫茫曾经强行自我暗示,自我否认了那段回忆,但是当程越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事实就是在告诉她,不管她怎么逃避,她都将是那个被抛弃的人,那个可有可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过去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在雾茫茫眼前浮现。

    只是从机场离开的那个人好像是程越,可又好像不是。

    那个人回过头对她说:“茫茫,别让我恨你。”

    这一次雾茫茫看清楚了他的脸,是路随。

    画面很快就转到了前年路园的圣诞晚宴上,在二楼的楼道里,路随就是那样冷冷地失望地看着她,然后转身走了。

    每个人都注定会抛弃她!

    雾茫茫的精神世界在看到程越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崩溃了。

    她冲过去,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程越,飞速地跑到电梯口,疯狂地按着下行键,然后转身冲到安全梯的门口,推开厚重的大门,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路随看了一下表,算了算时间,然后点开手机,在地图上看到了标识着雾茫茫位置的小红点儿。

    路随嘴角翘了翘,这姑娘太爱玩“惊喜”了,简直乐此不疲。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路随还不得不做出一副“你怎么来了?我简直高兴得要飞了”的神情来,这实在是太过考验演技。

    其实雾茫茫的突然出现,的确是能令路随感到异常的喜悦的。

    但前提是路随能忍住不去check手机上那款可以随时汇报雾茫茫行为轨迹的软件。

    地图上显示,雾茫茫已经在路氏大厦了。

    路随放下手机,给彭泽打了个电话,吩咐他们全力配合想要给他制造惊喜的雾小姐。

    路随等了大约五分钟,也不见雾茫茫的踪影,他抬手正想给彭泽打电话,彭泽的内线就进来了,“前台说,雾小姐刚才从楼梯间跑下去了。”

    当然这是委婉说法,彭泽直接省略了前台用的“疯了一样”的形容词。

    路随给雾茫茫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他有些心绪不宁,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刚走出路氏大厦,就看见对面街上围了一大群人。

    “那女的十分疯了么?那司机也是倒霉。”路过的行人窃窃议论。

    路随当时就甩开了腿跑了过去。

    彭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Boss如此失态的模样。

    路随拨开人群时,就看见雾茫茫正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男人一动不动。

 第95章 Chapter95

    程越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毕竟是在繁华的闹市区,司机的车速不会太快,但主要是雾茫茫出现得太过突然,又是闯了红灯,这才会撞上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开的程越的。

    司机下车时脚都有些打颤,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待看清楚程越的伤势后,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儿。

    安定下来之后,司机又忍不住发恼骚,今天可真是哔了狗了,情侣吵架,女的非要作死跑到大街上闯红灯,男的非要秀一把勇救爱侣的深情,这没把他们两个作男作女撞死都算是他们上辈子烧了高香了,真要多亏他车速不快。

    急诊室外,雾茫茫彷徨而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寒意从她的背心处一股一股地冒出来,让她忍不住颤抖。

    “他没什么事,茫茫。”路随走过去,手轻轻按在雾茫茫的肩上。

    雾茫茫却仿佛触电一般地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撇开头不愿看见路随。

    路随实在是高估了雾茫茫的精神状态。

    她虽然下意识地在程越倒地的时候抱住了他,可是这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这个人正在做什么,在她脑子里并没有特别的印象。

    现在雾茫茫的脑子就像炸了锅一般,充斥着刺耳的刹车声,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完了完了”的救护车警报声……

    雾茫茫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将手撑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的,全都是演戏,她只要睡一觉起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她,别再逃避了,这就是真的,程越回来了。

    而路随肯定也会知道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

    他虽然知道她进过精神病院,可是他并不会清楚的知道当初的她有多疯狂,多可怕。

    他也不会知道当初她多么卑微、怯懦地在机场给程越跪下,让他不要抛弃她。

    其实她并不那么美好,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优秀,她只是一个被很多人都嫌弃都抛弃过的人。

    而总有一天,他也会醒悟过来,那样优秀的他,她根本配上,他还会有其他更好的追求。

    雾茫茫抱着头绝望地想着,原来她一直都是在骗自己,可么可怜,又多么懦弱的自欺欺人,她噩梦的那些事情原来都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雾茫茫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而她并不知道她这种状态会给路随一种什么信号。

    初恋男友回来了,初恋男友为了救她而躺在医院里,在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了。

    连自己的碰触都无法再忍受了?

    路随当然知道程越是谁,也知道程越是雾茫茫的心结,知道雾茫茫过去的种种都和这个男人有关。

    只是路随没有料到的是,九年后的今天程越对雾茫茫的影响力会依然如此之大,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让她彻底崩溃。

    “雾茫茫,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路随是个强势的人,最近他虽然已经尽量委婉,但他并不是没有情绪的人,“就为了个程越,你……”

    雾茫茫被路随强行掰正肩膀看着他。

    雾茫茫看着路随的眼睛,里面的怒意、失望,她一眼就读了出来。

    听到程越两个字时,雾茫茫脑袋里的那个声音立即就尖叫了起来:看吧,路随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雾茫茫突然就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周围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她看不见、听不见,手心里全是汗。

    雾茫茫颤栗不稳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推开路随,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一般,窒息得令人痛不欲生。

    雾茫茫跑到洗手间,几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只觉得自己又脏又臭。

    之后的镜头就像电影一般快过,雾茫茫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路宅自己的床上。

    =

    “有可能是惊恐焦虑症。”吴用在电话里听完路随的描述后道,“不过我还不敢肯定,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路随放下电话,转过头问安妮道:“茫茫睡了吗?”

    安妮点了点头。

    路随站起身往楼上走,他推开雾茫茫卧室的门,并没有在床上看到她,四周找了一圈也都不见踪影。

    安妮在路随后面紧张地道:“我发誓,我真的看见小姐睡着了才下楼的。”

    “让老彼得将监控调出来。”路随道。

    监控显示雾茫茫并没有走出房门,路随垂下眼皮,直接走进了雾茫茫的衣帽间。

    拉开衣橱的门,雾茫茫果然就缩在角落上,光线射入的时候,她反射性地用手挡了挡眼睛。

    “雾茫茫。”路随一把将衣橱的门拉得更开。

    强势的人通常有个弱点,那就是见不得遇事就躲起来的孬种,路随平时什么事情都可以依着雾茫茫,但今天这件事不行。

    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将雾茫茫从她觉得安全的黑暗的角落里拉了出来。

    雾茫茫赤着脚、蓬头垢面地站在路随的面前,被他拉到落地镜子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茫茫,你现在是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了。”

    雾茫茫现在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样子,她流着泪垫着脚捂住路随的嘴巴,哭着道:“别说话,别说话。”

    路随看着雾茫茫,真的是怒其不争,他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道:“茫茫,别害怕,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依着你。你现在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雾茫茫闻言再次出现了心悸、出汗、难以呼吸的情况,她艰难地喘着气,猛力地甩着头,“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不要去精神病院……”

    其实雾茫茫现在根本就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她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正常处理的她的情绪。

    吴用赶到路宅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和雾茫茫沟通,只能先给她打了一针,又开了一个星期剂量的药给路随。

    路随对着吴用道:“她刚才又吐了一次。”

    吴用点了点头,“我给她先开一个星期剂量的药,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做治疗。”

    路随点了点头。

    吴用还是有些不放心雾茫茫,下楼时低声对路随道:“茫茫现在很脆弱,你对她多点儿耐性,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安慰。”

    路随静静地看了吴用一会儿,没有说话。

    有人说过: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雾茫茫一睁开眼睛就转头看了看窗外,天气很好,可以预见等一会儿一定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心情格外愉快。

    难得路随这个点儿了居然还在睡觉,雾茫茫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起床啦,脂肪肝大叔。”

    路随的睫毛动了动,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快起来,我们该去跑步了。”雾茫茫说完就翻身下了床,按动遥控器,将半开的窗帘彻底打开。

    路随用双臂撑起身体,看着雾茫茫思索了片刻,“今天不去跑步了,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医院。”

    雾茫茫回过头有些茫然地道:“为什么要去医院?谁生病了吗?”

    路随静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程越在医院。”

    “程越是谁啊?”雾茫茫笑着问。

    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失忆,雾茫茫的表现只会令路随更担心,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之后道:“茫茫,不要逃避事实,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端看你愿不愿意去面对。”

    雾茫茫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过身不去看路随,“我没有逃避事实,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路随从床侧的抽屉里将吴用开的药拿出来递给雾茫茫,“吴用给你开的药。”

    雾茫茫往后退开一大步,摇着头道:“我不吃药,我很好,我自己能调节过来,我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的。”

    “我相信你。”路随走到雾茫茫的面前,将那板药塞到雾茫茫的手里,“但是你现在需要帮助。”

    雾茫茫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的手轻轻颤着,她想她的过去终将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路随自然是喜欢她的,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的女朋友。

    就像当初她的爸爸妈妈,因为不能接受她的病,所以将她远远地送到精神病院,恨不能将她的存在抹去。

    雾茫茫将药从锡箔纸里掰出来,她不停地擦眼泪,不想哭的,不想显得软弱无能,她将药片放入嘴里,从路随手里接过水杯,她是那么想握着路随的手,求他不要把她送走。

    可是二十七岁的雾茫茫已经知道,当一个人要离开的时候,即使你在他的面前下跪、跳楼,他也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的。

    “我会好好吃药的。”雾茫茫低着头道。

    路随轻轻揉了揉雾茫茫的头发,在她额头亲了亲,“我去洗漱。”

    “嗯。”雾茫茫低头应了一声,路随走到卫生间门口,转身关门时,却见雾茫茫将那一板剩下的六颗药全部掰了出来,正一把往嘴里送。

    路随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捏住雾茫茫的脸颊,“吐出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儿好起来。”雾茫茫被路随的眼神给吓得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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