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激情电子书 > 万有引力 >

第5章

万有引力-第5章

小说: 万有引力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炒股方面的。”他又叹了一口气。“天忌英才啊……”
  帅哥名叫柳花明。他后来真的不知花了什么脑筋疏通了什么关系,真的睡在了谢天的床上,成为了我们寝室的一员。但他炒股一直血本无归。可是,他撰写的一本《教你炒股》一书却畅销了一百万册。一个找不着北的人为1000000人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下学期,他成了我们当中的一员,引发和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
  16。女人
  寒假时我回到了位于南昌近郊乡下的家。大部分时间我在干农活。在一次饭局上,父亲剔着牙齿忠告我:“有必要在大学期间谈个女朋友。”我未置可否。发现父亲黑炭般的脸庞泛着红晕,夹杂着眼屎的小眼睛饱含无限期待。我只得说“遵命”。父亲喜怒哀乐皆形于色,我很怕他又婆婆妈妈眼泪汪汪。
  这个时候,我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小茜的面容。但只是闪现了一下就消逝了。
  由于缺乏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整个寒假,我和同学们失去了联系。我常常想到谢天。虽然在他生前我们的关系并不密切。我也不喜欢他。但是,他的离去确实给了我不小的震撼。我意识到,死亡是会经常发生的,即使是在年轻人当中。人心是复杂的、多变的。能力只是能力的体现而已。可能每个人都有他真正致命的缺陷和不可估量的特长。我们的内心都有很多未被唤醒的根芽。一个人必须对自己的灵魂保持高度警惕,像呵护风中的烛火一样守护自己的心灵。
  我常常手捧着谢天留下的一本字典大小的《圣经》阅读到天亮。
  时间长了,面对小茜这样一个尤物,我不能不有所感。除非我是一个傻子。她的美貌是公认的!独一无二的!一点也不夸张。有时侯我甚至怀疑,她是专门按照国际通行的中国现代美女的“惯例”和标准专门设计生产出来的。多一分有赘余,少一分有不足。比如她的乳房尺寸,仿佛就是按照的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饱满而不突兀,诱人而不淫邪,迷人而不沉浸。当我有机会和她独处一室时,禁不住看着她呆了半晌。
  那是在洪大南路的一间小屋中。开学不久老牛去租的,费用由我们三人承担。我、老牛和鞠口水。我们三个人各持一把钥匙。如果谁要在里面办事(办男女之事),便在门前悬挂一个开瓶器(鼠标大小、印有江铃汽车的广告)。缘此,我们总把办事称为“开酒瓶”。小屋后来被正式命名为“啤酒屋”,我们三对六口常常相约在那喝啤酒,尤其是在南昌的度日如年的夏天。
  我和小茜第一次去啤酒屋是在三月的一个春寒料峭的星期天。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小茜去那里,后来我知道了——性欲的推动,酷似无形的命运。左右着我们行为的不光是我们的心,我们的身体只是一个被操纵的牵线木偶。
  贴满了彩色图片的啤酒屋有一套老式家具,是房东祖上留下的遗产。可以追溯到清代,或者更早。只是不明白房东为什么轻易地将文物连同房子租给别人使用。
  我们默默地吃瓜子,几乎不说什么话。我还带来了可乐。不过,坐在古色古香的中式木椅上,我觉得喝茶更合适。
  “好在有一张双人床,”我对小茜说,“否则,我会对你大谈朱程理学,明清家具和明清的人一样充满理学究的呆板和死气沉沉,还是汉唐的器物有朝气、大气,和汉唐的时代精神是相吻合的。看来,什么人用出什么东西,而什么人的东西也反映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人的灵魂会在他的一切物品上体现。比如,精神面貌饱满的人……”
  我发现她没在听。我扯这些干什么呢?她看着我的裤子,“肯定是你平常没叠好……你看,你的裤子侧面也出现了一条裤线。”她抬头看了看我,提醒道,“以后记得叠衣服的时候沿着裤线折叠。”
  女人有女人的话题。男人有男人的话题。于是又沉默了。
  “你适合留长一点的头发,那样就更好看。”她刻意打破沉默。
  “我至少听100个人这样对我讲过。”我有意打破学术气氛,转向家庭气氛,“男人怎样都差不多,女人光身子最好看。”
  她别过脸去。假装生气的样子。这样,我可以大胆地看她。却挪不开眼睛了。我实在不愿意把目光从她的胸乳处移开。还有她的脸。她的魔鬼身段。这需要非常大的定力。也许她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看。胸脯剧烈起伏起来。
  忽然,我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下。
  我被自己的行为吓傻了。而她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抱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和我在一起,她似乎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伤心、太多的心事。我只是觉得迷茫。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想,女人就是这样子的,她们是和男人完全不同的一种动物。
  等她的泪水终于止住时,天已经暗淡下来了。我们一块儿回校食堂吃饭。在路上,她牵着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挣脱,可是,她抓得很紧很紧。我意识到,在她心里,我们间已经是一种很亲密的关系。我感到不安起来。脑门上泌出了汗珠。
  好在进入校园后,她就把我的手放开了。她的眼睛长得和我的初中同学朱丽叶一模一样。这种事是常有的。比如我,人们公认我的鼻子像张学友、眉毛像周恩来、脑门像齐秦、嗓音却又像赵忠祥。大家像来像去是正常的——在老外眼中,中国人都是一个模样。
  17。真理与爱情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鞠口水失恋了。他自己宣布的,就像他当初宣布自己的恋爱喜讯。鞠口水哭得泪人似的。于是,我们投入了紧张而狂热的劝和工作中。小茜和波霸负责做更年期的工作,我和老牛做鞠口水的工作。我们好一番努力后发现,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只是一次小小的口角而已。发生在初恋林中的口角,源于对孙市批发市场银行抢劫案的某个细节的争论。
  “明明是我对了,可她偏偏要指鹿为马,还说我无理取闹、孤陋寡闻,她——太不讲道理了。”鞠向我们诉苦。
  “你没必要和她争个死活嘛。”我劝他。“坚持真理要看对象,和女人讲道理是可笑的。”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不关心真理,”老牛也对鞠口水谆谆教导。“女人只关心态度问题、情感问题、动机问题,明白吗?——快去道歉吧。武铁梅那边,朱小茜和赵蓉已经说圆了。”
  鞠口水答应一声出去。
  “记住——武铁梅的话就是真理,女人的话都是对的。”老牛追出去又嘱咐了他一句。
  鞠口水向更年期道了歉,两个人很快就和好如初。男人背叛了真理,自然也就拥有了爱情。
  18。不解之谜……脸
  南昌的春天,雨一下就是一个多月。真是暗无天日的季节。空气潮湿得可以拧出水来。镜子上终日覆盖着一层水气。像冰封的河面。木质家具像洪水浸泡过似地膨胀开裂。无论什么地方,很容易就生出青苔,绿意盎然。
  整个春天,鸟儿都在校园里歌唱,各种各样的植物像营养过剩的孩子一样疯狂地生长。初恋林已经郁郁葱葱,是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地方。到晚上这里彻夜喧嚣。清晨的时候,清洁工总能清扫到几箩筐安全套。初恋林没有蚊子,这至今还是一个不解之谜。老夫子米薪桂教授认为,是精液的气味熏陶所致。米教授是国内甲骨文研究领域的权威人士,却是生物学方面的外行,他的话不足为凭。
  在雨季,偶尔也有雨过天晴的时候,人们就像在重大节日一样倾巢出动,彻夜狂欢。
  小学五年级的暑假。还有一个月就升入初中。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父亲整整劝了我一晚上。父亲决定把我过继给他的姐姐,我的姑妈没有孩子。他希望我答应。他甚至流下了泪水。
  我答应得比父亲想像中爽快。因为我觉得父亲的话是对的。
  “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想把你过继给你的姑妈。”父亲总是像女人一样苦口婆心,感情用事。“但我们琢磨,觉得还是等你大一点好。我们觉得等你大一点,就是把你过继过去,你一样会跟我们亲——这是我们打的算盘。现在你姑妈催得很紧,我们考虑让你过去,反正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很虚的仪式而已。你一样常来看我们嘛。亲上加亲。两全齐美。你姑妈已经老了。你只当帮我也行,慰藉一下孤独老人的心。况且,我们也希望你能在城里念书。况且,我们家实在太穷了太苦了。况且,你姑妈还有一套房子呢,要是你过去了,将来还不就是你的……”
  我当即答应了。甚至还安慰父母说,我到了姑妈家会一样孝顺他们。他们露出了微笑,直夸我懂事。
  不久我就到城里和姑妈一块住了。迁了户口。名字由吴亮改为葛亮。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多年后,在下水巷开算命馆的鸡蛋摇头晃脑对我说,你那年行财运、驿马动,会离开家。鸡蛋连续十年没有算对一个命,却把我的八字批得有根有据。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可能瞎猫撞死鼠做出一件好事。
  我来到了城里,进了35中,和大头同桌,还在无意中“勾引”了“班朵”朱丽叶。我们相互影响,一点一滴改变彼此的命运。或者,像鸡蛋说的,一切只是生辰八字在暗中主宰人生。人没有一点所谓的主观能动性。
  被朱丽叶追求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我曾经直接问过她,“我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吸引你?”
  “不知道。”她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吸引我。”
  这个问题竟然让她想了许多年。许多年后,在一个下着酸雨的日子,我们正在谈论着在白醋威胁下的大米和蔬菜的价格,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对我说:“也许因为我们之间有一种万有引力——就像牛顿的苹果掉在地上。”
  初三的时候,我也曾经问过“班花”为什么喜欢大头。她说:“很简单——因为大头的那张脸。当然,我并不觉得他漂亮。他的脸使我觉得有安全感吗?有温暖吗?没有。什么也没有。仅仅是——看着顺眼而已。但就是这样一张平庸的脸——让我迷恋。”
  我非常惊讶。
  “而脸——是天生的呀。”我嚷道,看看班花,又看看大头,诚恳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俩长得很像,这大概就是夫妻相吧。”
  他们哈哈大笑。之后异口同声地对我说:“至少有100个人对我们泄露过这个秘密。”
  19。帅哥登场
  一个下着毛毛雨的早晨,在辅导员余秋雨的带领下,帅哥柳花明搬着铺盖走进我们的寝室。余秋雨只有20岁,比我们学校大多数学生都小。又长着一张娃娃脸,所以总也建立不了威信。索性一心一意地做人民的勤务员,什么活都帮学生干。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地当大家的“丫环”——我们给他封的外号。
  丫环背着帅哥所有的东西,累得气喘吁吁,而帅哥空着手来的。我们都有点看不过眼。这样,帅哥给我们的印象就很不好,加上他跨系搬迁,让我们怀疑他有什么特权。我们对于有特权的人最恨的——因为我们都是来自平头百姓家的苦孩子。我们对于校当局也素无好感,不是当局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正处于判逆的年龄,也许就是为判逆而判逆,也许只是精力过剩,一腔热血无处播洒。
  总之,我们像传说中排外的上海人一样处处为难他,联合起来收拾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直到我们逐渐了解了他才收手。实际上是了解了他的钞票——他连续一周请我们到饭馆吃喝,才使我们接纳了他。
  他其实没有想像中那么令人讨厌,至少他的钱让我们喜欢。我们渐渐把他当作我们当中的一员,出去玩也叫上他。没想到他在女孩子们当中一经亮相就成了香饽饽。
  帅哥的好运气让我们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女人和男人一样注重外表,一样好色。
  “急死人”万小红和“麻子”马鞍山同时对他有了意思。她们的理由是相同的。“因为她帅!”她们嗓音宏亮,理直气壮,毫不遮掩。她们俩恋爱前智商就是0,现在已经是负数。这是两个被家里宠坏了的独生女。大概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吃过任何亏。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是直奔主题,任性妄为。但是僧多粥少,帅哥只有一个。情场如战场。
  好戏即将开场了。让我们拭目以待。
  20。众矢之的
  我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但我却知道得最晚——风暴的中心是平静的。小茜的美貌使多少人垂涎三尺、蠢蠢欲动啊。许多人采取了行动,甚至有人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不正常的手段。各种各样的追求方式轮番登场,或者一哄而上。形形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