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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执宰大明-第34章

小说: 执宰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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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德现在哪里有心思理会张有财,他见李云天面沉似水,目光如炬,与以前判若两人,立刻知道情况不妙,看来他以前一直都被李云天给骗了,这次的重审很显然是针对张家来的。

想通了这一点,张有德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他先前可是给张有财写过保书,一旦张有财出事那么他也要受到牵连,届时整个张家都完了。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开始算计我?”想到保书,张有德心中禁不住一片冰凉,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简直太可怕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李云天会从刘波身上向他下手,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故而也失去了戒心。

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后,张有德缓缓向后退了一步,想悄悄溜走,由于李云天突然发难,因此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准备,现在要去安排一些事情来应对。

不过,还没等他后退的步子站稳,只觉得身旁一紧,两名人高马大的衙役就把他夹在了中间,使得他无法动弹,被牢牢地控制住。

见此情形,张有德顿时面若死灰,看来李云天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今天就是要收拾他和张家,而他现在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

在现场众人的注视下,一名衙役领着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来到了李云天的面前。

“启禀大人,府衙仵作已经带到。”那名衙役向李云天拱手行礼,高声说道。

“来人,去坟地!”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宏声下达了命令。

其实,他非常不愿意去坟地,谁没事喜欢往埋葬死人的地方跑?

他本想让人把刘湖的棺材运到广场上来,不过一来这样是对刘湖尸骨的不敬,二来也会给白水镇带来晦气,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去一趟,谁让他是湖口县的父母官呢。

百姓们见状顿时一窝蜂地跟着李云天等人去了刘湖的坟堆所在的坟地,饶有兴致地想知道他如何来审断这宗棘手的案子。

与埋在威严气派的祖坟里的齐祥辰不同,刘波把刘小莲、刘湖和妻子埋在了一个山坡下,那里葬着很多和他一样苦出身的穷人。

陈伯昭早已经令人在距离坟地很远的一个地方搭建了凉棚,毕竟坟地阴气太重,如果冲撞了李云天的官气那可就不好了。

凉棚里,李云天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热水,既然他要用刘波的案子来干掉张家,那么肯定会让张有德和张有财无话可说,也会使得现场的百姓心悦诚服。

张有德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恐怕魏坤、鲁云山和冯虎都是栽在了李云天的手里,王三肯定也凶多吉少,而所有的一切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人群中,女扮男装的陈凝凝在几名家仆的护卫下远远地望着李云天,双眸满是欣喜的神色,看来这一次刘波的案子是能翻过来了。

陈伯昭就站在张有德身旁,见他被两名大汉牢牢地控制着,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冷笑,陈家这些年受到的闷气终于可以一扫而尽,以后白水镇将只有陈家而不再有张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围观的人群中一阵骚动,原来一副棺材被人从坟里用绳子拉了上来,放在了坟地附近一个凉棚下的桌子上。

经过查验,棺材完好无损,随后被打开,府衙的仵作在徒弟们的帮助下打开棺材盖,开始查验棺材里的那具尸骨。

“知县大人,小人已经查验完毕。”不久后,府衙的仵作来到李云天的面前,高声说道。

“讲!”李云天放下手里的茶杯,不动声色地说道。

“此具尸骨的肋骨断了两根,还有三根出现裂痕,手骨和腿骨也有骨折和裂痕,尤其是头骨后脑部位有一个明显的伤口,应该是致其死亡的原因。”府衙的仵作闻言,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根据你的经验,死者生前遭遇了什么?”李云天望了一眼脸色变得苍白的张有财,问道。

“由此看来,死者生前遭受了严重殴打,故而导致尸骨上有如此多的伤痕。”府衙的仵作经验丰富,宏声答道。

周围的百姓闻言,立刻嗡嗡地议论开来,很多人以前只是听说刘湖被殴打致死,现在看来是证据确凿。

“张有财,你有何话要说?”等仵作得出了结论,李云天看向了张有财,冷冷地问道。

“大……大人,小人不知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刘波为了讹钱,故意等刘湖死了后打断了他的肋骨,以此来栽赃陷害。”

张有财感觉浑身燥热,汗水顺着脸颊就滚落了下来,面对着李云天的质问他完全乱了方寸,强自争辩道。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张有财,如果是你的话,能对你死去的儿子下那么重的手?”李云天早就知道他会抵赖,于是冷哼一声,向府衙的仵作说道,“告诉他,刘湖的伤是死前受的还是死后受的!”

“启禀大人,刘湖的伤是死前所受。”府衙的仵作闻言,沉声回答。

“你……你凭什么说是他死前受的伤,你当时又没在场。”张有财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服气地说道。

“人死之后,周身的血液将不会流动,伤口处断裂骨面的颜色将会保持原色;而人死之前,周身的血液不停地流动,伤口处断裂的骨面会因此沾上血液,时间一长成为黑色。”

府衙的仵作望了张有财一眼,有条不紊地说道,“刚才我已经查看了尸骨断裂的骨面,是黑色的,故而他的伤是死之前所受!”

张有财闻言顿时哑然,神情呆滞地立在那里,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里面还有如此大的学问。

“你可知罪?”李云天没有理会张有财,而是望向了在一旁站立着的湖口县仵作,声音冷漠地问道。

“小……小人知罪,刘湖是被群殴致死的,小人当时也是做了这样的记录,不过当时刑房的鲁司吏把记录给拿走了,让小的重新写了一份假的。”

湖口县的那个仵作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神情惊惶地说道,“小人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按照鲁司吏的话做,他们会伤害小人的家人。”

鲁司吏自然就是鲁云山了,专门管刑讼上的事情,可惜他已经死了,没办法来作证。

“你从中可有收受好处?”李云天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仵作岂敢跟张家作对。

“鲁司吏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小人心中不安,一直没敢动,藏在了**下的砖下面。”仵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声求饶,“大人,小人是被逼的,求大人开恩。”

第四十九章心悦诚服

李云天并不想与仵作过多计较,说起来仵作也是一个受害者,因此等他在新供词上签字画押后让衙役将其带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那几名目击证人,此时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谁都没想到李云天竟然能查出刘湖是被殴打致死的。

因此他们不敢隐瞒,如实供述出了张有财让家仆殴打刘湖的事情,表示受到了张家人的威胁,这才不敢作证,一一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处理完了那几名证人后,张有财本以为李云天要对付他,正当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李云天却让人把张五等几名当时参与殴打刘湖的张家家仆带了上来。

“你们也都听见了,刘湖的致命伤在后脑,杀人者偿命,你们当中如果有谁想替别人死的话,那么本官不介意成全你们。”李云天扫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张五等人,冷冷地说道,“现在告诉本官,刘湖脑后的伤是谁打的?”

几名家仆望了一眼张五,随后低下了头,好像对他颇为畏惧。

“既然这样,那么本官只好以共谋之罪来判你们共同杀害了刘湖!”李云天见状冷冷一笑,高声说道。

“大人,那一棍子就张五打的。”听闻此言,一名家仆连忙指着张五说道,被判共谋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对,是张五打的。”其余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着,他们可不想跟着张五一起陪死。

“张五,你有何话要说?”张五的脸上刷一下就面无血色,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李云天神情严肃地望着他说道。

“大……大人,小人也是被逼的,是二老爷……是张有财让小人打的,小人不敢不听。”张五闻言,身子哆嗦了一下,他此时已经意识到张有财完了,顾不上许多,指着一旁的张有财高声分辩道。

“胡……胡说八道,你自己打的人,与我何干。”张有财哪里肯承认,矢口否认,反正当时就他当时吩咐张五教训刘湖的时候就张五在场。

“是你强暴了刘小莲,刘湖上门找你讨公道,你为了给其他人一个颜色,就让我打死了他。”张五现在为了活命,拼命把责任推到张有财身材,虽然张有财当时只是让他揍刘湖一顿,可是他一时间出手太重打死了刘湖。

反正当时的情景就两个人知道,他一口咬定是张有财让他打死的刘湖,别人谁又能知道。

“你放屁,老子岂会那么笨,在自己家门口打死人?”张有财没想到张五信口雌黄,不由得骂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养得一条狗给反咬一口。

“肃静!”李云天没兴趣见两人在这里狗咬狗,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张有财,你是否强暴了刘小莲?”

“没有,大人,小民没有强暴她。”张有财想都不想,一口就否决了,他现在哪里敢承认,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承认这件事情岂不是找死。

“你们有没有话要说的?”李云天见张有财还在负隅顽抗,冷笑了一声,看向了立在一旁的稳婆和王大夫。

“你们要说实话!”这时,一直沉默的张有德忽然开口,阴森森地向稳婆和王大夫说道,面色显得有些狰狞。

说实话,张有德并不甘心就这么被李云天击败,虽然刘海的死被李云天查清了,但是刘小莲的死他绝对不会让李云天轻易得逞,他倒要看看李云天有什么能耐能查清这件事情。

李云天瞅了一眼张有德,见张有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不屑地笑了笑,他从来就没有把张有德当成过是自己的对手,张有德向他挑衅,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大人,我们先前所说的是事实。”被张有德这么一吓,本想说出事实的稳婆和王大夫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张有德多年来的淫威使得两人从心底对他感到畏惧。

“王大夫,这是什么?”李云天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也不恼怒,示意一名衙役把两个账本递给了王大夫。

“启禀大人,是小人医馆里进货的清单和每月出货清单。”王大夫翻开账本看了看,有些狐疑地回答,不清楚李云天拿这两个账本干什么。

“这是刘小莲死的那个月里你们医馆的药材流动情况,我查了你们那个月开出去的药方,那些药方所用的药材总量与帐本上记载的药材流动情况并不相符。”

李云天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望着王大夫,“本官通过比对那个月的药材消耗总量和药材流动情况,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把你给刘小莲开得妇科病药方换掉,换成治疗****后伤势的药方,那么药材消耗总量和药材流动情况刚好对上,你能告诉本官这是为什么吗?”

“大……大人,小人罪该万死,是张家的人逼着小人改了药方册子,把小莲姑娘的药方单子换成了妇科病的药方单子。”

王大夫万万没想到李云天会从他的两本帐册中发现破绽,他虽然改了刘小莲的药方单子,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动帐册中的药材消耗情况,知道刚才的谎言已经被彻底拆穿,吓得跪在那里以头触地,神情惊惶地说道。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你不会告诉本官你分不清那两个方子的药材和功用吧!”见王大夫已经认罪,李云天于是看向了稳婆,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人,民妇知罪,民妇当日去了刘家,发现刘小莲下身流血,是初次****时造成的伤害,是张家的人胁迫民妇改口的,说给刘小莲拿的药是治疗妇科病的!”

稳婆现在就是想改口也晚了,刚才她可是说自己懂得医术,吓得跪在那里连连磕头。

“张有财,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云天闻言吁出一口气,事到如今他已经把刘小莲和刘湖的案子都查清楚了,冷笑着向面如死灰的张有财说道,“难道想要本官动大刑不成?”

“大人,小人认罪,小人一时糊涂,贪图小莲姑娘年轻貌美,将她奸污。”张有财发现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跪在那里声音颤抖着说道,“请大人明察,小人并没有让张五杀了刘湖,是他自作主张。”

“完了!”张有德见状,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一声哀叹,张有财这么一认罪,张家在湖口县的威严无疑轰然倒塌,随之将带来一连串的后果。

“让他们签字画押。”李云天没有理会张有财,沉声说道,无论是张有德下没有下杀死刘湖的命令,以他在湖口县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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