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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一品官人-第341章

小说: 一品官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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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这下是火了,本来是好好地上任,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奇葩?
“小儿,拿菜谱来!”
一怒之下,李权就要重新点菜。
吕方不允,以为李权不晓自己习性,故而微笑解释:“李侍讲,你有所不知,老夫吃不得荤。”
“我晓得。”李权轻松回答,“掌院大人可自己吃素,我一顿不沾荤腥便食不下咽。”
“这……”吕方皱眉,思量许久,再次强调,“李侍讲,老夫年迈,就此一次迁就老夫当如何?”
李权也装作为难:“这样啊?那就真是没办法了,李某是无肉不欢之人,看着一桌斋菜实在没有食欲,要不诸位吃着,李某到别处寻吃食?”
说着,李权就要走。
这如何能行?这么多人还指望着李权开饭钱呢!
吕方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人,一顿不吃肉就没食欲?什么道理?没办法,钱在人家身上,只得就范。不过,吕方现在已有不悦之相。
闹了这么一出,各个桌上都摆了些大肉,除吕方外,所有人都面带喜色,对李权也更加热情了。
古代人就是迷信,在菩萨面前发誓不沾荤就真不沾荤,也不知许下什么承诺,竟能让他坚持这么久。
但是,这一顿吕方特别不爽快,看着同桌之人吃得油光水滑,自己却只有狂吞口水,菜虽多,但怎么也不能像肥肉一样解馋啊?
“掌院大人,您别吃斋了,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咱们不搞形式主义,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回去咱们照样拜佛诵经。”
李权很贱地夹了一大坨红烧肉送到吕方眼前,只见吕方口水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趟,心头恨李权恨得要死,知道这货是故意引诱他!
“不吃不吃。”吕方烦躁地摆手,偏偏这时候有个不长眼的胖书生一筷子抢了过去。
“我吃!”
胖书生一口咬下,喷得吕方一脸油。
此事不好发作,吕方只得将气咽下。
又过片刻,诸人都吃得七分饱时,吕方想了个法子,准备捉弄李权一番。
翰林院诸人整日浑天度日,对外界之事少有关心,更不会知道李权的复杂身份,只当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府。
位居知府,吃穿不愁,这时候就算再好学的书生也会放弃诗书,沉迷享受。
吕方心想,这知府为官数载,年幼时念的圣贤书怕早忘了,便想用学识压一压。故喊道:
“小二,拿纸笔来。”
小二闻讯,见这行人今日吃了不少,担心其钱不够,小声提醒道:“纸笔是有,可是要算钱的。”
吕方豪气大放:“算李侍讲账上。”
这厮的脾性李权算是领教过了,故不觉稀奇。
朝小二点点头,小二随即拿来纸笔置于空桌上。
吕方决意要展露才华,便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唰唰唰”一首七字降一的趣诗便有了。
“怪知州不识尺寸,送富贵断前程,莫哭着喊冤,怎地如此?忘尊老,活该!否?”
诗中之意是:说就怪那知州不懂取之有度,不仅送了富贵还断了前程,别哭着喊冤,想想为什么会这样?连基本的尊老都不懂,就是活该,难道不对吗?
吕方对自己作品颇为满意,笑道:“游戏之作,赠与李侍讲,要引以为戒啊!”
一副诚恳之态,好像还是为李权着想一般。
就算李权是脑残也知道这是在怪自己之前没迁就他吃素,顿时火起,心想这要不在他最擅长的领域还一巴掌,实在难消心中气愤。
“掌院大人,一人作诗有啥意思?李某也还你一句。”

第521章 :大麻烦

“呆,秀才,吃长斋,胡须满腮,经书不揭开,纸笔自己安排,明年不请我自来。{}”
李权虽未动笔,但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明眼人都清楚,吕方为了驳李权面子,之前定然思量许久,才有了先前戏作。而李权肯定不会猜到对方有此一手,所以给李权构思的时间很少。一个有准备,一个没准备,难易自有公论。且不说后者之作在韵脚处理上优于前者,单是这瞬息间就有争锋相对的诗作作出,可见一斑。更让人惊讶的是,后者之作竟把吕方的嘴脸形容得惟妙惟肖,不似前作那么直接,却富有深意,让人听了是回味无穷。
李权之作不如吕方那么具有攻击性,却臊得吕方面红耳赤,紧张得胡子都块撤掉了。
实在是找不出比偷鸡不成蚀把米更形象的比喻了。
所谓懂的自然懂,一群人是强忍笑意,李权则若无其事地问:“掌院大人,那副字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吕方休生养性这么多年,自以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控制情绪。但此时实在是忍无可忍,大怒之下将写有字的宣纸撕得粉碎,置之在地转身便走。
吕方毫不停留,很快就消失在酒楼。
闹得如此,众人都安静了。
李权慷慨解囊请诸人大吃大喝,先前的即兴之作又计惊全场。诸人对李权都有了感激和钦佩之心。
然而,现在掌院大人无疑是被李权得罪了个通透。诸人都开始对李权今后的日子表示不安,纷纷上前劝诫:
“李侍讲,日后你切莫再如此了。跟掌院大人作对没好下场。你可知日后若朝廷有空缺,皇上便要问掌院大人意见,若掌院大人不举荐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升迁之机。要不然,我等怎会事事迁就于他。”
李权心情好了些,拱手对提点自己的人表达谢意,但心中却不以为然:“尔等就是这般迁就,才让此人如此张狂。若他下次再如此,老子还要这般羞辱他!”
文人也喜有血性之人,李权的话让他们倍感舒畅,却又少不了担忧:
“李侍讲即有此打算,那日后我等保举你做大学士。当上大学士便有机会直面皇上,那时命运便不会有掌院大人所管。”
“谢过谢过。谈此事尚早,诸位继续吃,要不再来点儿燕窝之类的?”
“够了够了!李侍讲慷慨!”
……
……
经历了任职当日的风波后,李权开始了平静的生活。
翰林院的官员可住在院中也可住自家,依旧是任知府时早出晚归的节奏。但难得规律,这样的日子也算享受。而且吕方并没有想象中地针对李权,这道让李权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每日只需整理整理书房卷宗,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听其余众人闲聊。
所谓闲职便是如此。
李权知道自己不会在这儿呆太久,皇上的意思无非是找个顺理成章地理由将自己调入京城而已,过段时间肯定又会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让自己升迁。
到了那时,李权感觉自己会忙起来,故而在现在能放松的时候彻底放松,只要能休息,绝不给自己找事儿做。
如此平静了多日,吕方忽然找到李权。
李权怀疑对方是不是要个自己穿小鞋,谁知对方竟是要自己去跟一群后生上课。
而且吕方说得清楚,这是个大好的机会,翰林院中官员很少有直面朝廷命官的时候,那些后生都是京中大员的子嗣,做他们的老师必将受到满朝的文武的尊敬,别说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甚至结交满朝官员也不是空话。如此机遇,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听吕方这么一说,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但是,这样的好机会吕方会留给自己?
打死李权都不相信,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可此决定并非跟李权商量,而是由吕方直接任命,说李权当日在酒楼的作为,当一群后生的师长是绰绰有余。
李权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这事儿都已经定下了。
李权越想越不对,于是找了几个平日里还算有来往的人打听,一问方知,这老师可不好当。
翰林院一直开设得有学堂,免费给京城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千金教学。
这些学生可谓是全天下来头最大的后生,就是二品大员家的公子在里面都只有被人收作小弟的。
教这些后生可不容易,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脾性可以想象。关键不仅都是小孩子,还有十六至二十之间的成人。小孩子用教鞭抽抽也就听话了,成人哪好这么来?把那些公子哥惹毛,把教书先生暴打一顿都没人敢去说。李权很不幸,吕方就是让他去教那群成人。
据说,以前有先生不堪受辱,上吊自杀的都有好几个,硬是没人敢说出去,至今都还是冤死鬼。
李权现在的形式更加严峻,因为他教的班不同往日。
庆朝有传统,官宦之家的子女要同会试一起进行一场模拟科举,以此来让官家子弟有所成就,由皇上亲自监考,亲自评比。为此,这三年一度的模拟科举京城各大家族极为重视。
想想,如果自家孩子表现好,得到皇帝的赏识,就算不加官进爵,自己在皇上面前也会更加受宠。所以,不管是何种顽劣的孩子,各家长辈就是把他们双脚双腿打残了也要让其好好读书。
明年春天就是开考之际,今年夏末便是贵族班级的开班之时。
李权不仅要教他们诗书,还要照看他们起居、生活。
因为在这最后时刻,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学堂,要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学习半年。
可以想象,一向自有的公子哥们受到这样的监禁,谁会没有怨气?无处发泄时只有发泄在老师身上。
这当老师没把学生看好是罪,没把学生教好也是罪,两头为难,不知多少大才能人在这期间被学生逼成了疯子!
所以李权这次是摊上大麻烦了!
据说皇上独女芷玉公主也要来此关上半年呢!

第522章 :入学第一天

各位看官老爷们,新年快乐。
……
……
事情到此等地步,李权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估计。
来翰林院也有些时日,总有几个相熟之人。别人都在为李权会被学生整治而同情,他愁苦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他压根儿没教过书,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全是上一世遗留下来的,就算在大庆生活了几年,在环境的耳濡目染下有了些文气,会点儿打油诗,那也不可能会教这时代的贵族孩子啊。
连最基本的文生该学什么都不知道,教材用什么更不晓得,也不知道这时候学生学的是不是四书五经。如果是四书五经还好,至少还能有一点儿自己的见解,如果不是,那如何教人家?
事实很残酷,正如李权所想,这时代的课本压根儿没四书五经的说法,只有两本书,一曰《修身》,二曰《治国》。
两本书都是这时代的先贤所著。
《修身》一书主要讲如何培养人儒雅的心性,其中便包括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系列休生养性的大道理。
《治国》一书便是讲军事、政治、玄学等一些更实际的知识。
从古至今,《修身》被看作立身之本,不管男女老少,都要的有所涉猎,科举考试中是重中之重,故而此书可说之根本,很多书籍都是有此书演变而来。此书也是李权所要教授的重点。
至于《治国》,此书通常是当的有官职在身之后再去学习,加强人的实践能力。而李权要教授的人之中,女子可不学《治国》,男子当必学。
官家子弟不同别人,很有可能子承父业,所以从小就要有实干能力。
大暑便是开班的时候,李权前一天才知道这些东西。别看只有两本书,但当李权看到这两本书的厚度时,当真是睁目结舌说不出来话。
《修身》一共三十二卷,叠在一起比四书五经加起来还要厚,《治国》十六卷,字数没有个几百上千万肯定不可能。更要命的是,这些书中的文字全是什么之乎者也,连个注解都没有,李权自己都看不懂,这还叫人如何教?
李权前世倒是看过一些诗书,不过那些都是有注解的,前后对照看得都很吃力,更别说那在手上的纯古文。
明天就要上课,李权还专程在翰林院留宿,根本没时间给李权准备,知道无论如何都是坑的时候,李权索性把书丢到一边,先把觉睡饱再说。
……
……
第二天,时节正值大暑,空气异常闷热,可外面却吓着绵绵细雨。
闷热潮湿的天气比燥热更熬人,李权一睁眼便感觉衣裳粘在肉上,很不舒服。正准备换衣服,外面有人来喊:
“李侍讲,快些走了。”
喊话的是翰林院大学士苏允,年近五旬的中年文人,同样是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腐儒,看着比较呆愣,但说起诗学那叫个滔滔不绝。
教授王孙公子的地方在翰林院隔壁,一处专门为王孙公子修建的学堂。说是学堂,倒不如说是一处别致优雅的林园,花香遍地,水渠层叠,拱桥、假山、环廊、秀坊错落其中,当真是一处少有的养心之所。
王孙公子门这半年都要呆在里面,非特殊情况不得离开半步。教书先生名义上可以离开,但为了不出差错都会主动选择留守。
学堂是长期开设的,只有备战模拟科举的时候才会进入封闭式管理阶段,而长年在里面学习的小孩子也都要被禁闭起来,跟年长的哥哥姐姐一起体验书海无涯苦作舟的生活。而这个苏允便是教小孩子的先生。
听了苏允的声音,李权才想起今日起自己就是教书先生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做好在学堂长期战斗的准备。
带上几身衣裳,再随便揣了两本书卷,如此行头便开了门。
跟李权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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