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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星际大宋-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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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看了不就知道?”王坚走了最前面。

    还没进到屋里,就闻到刺鼻的硫磺味,王安节擦了擦鼻子。进入屋内,更看到被不明物质熏黑的石灶石墙,就算烧饭三十年,也熏不到这么黑。

    “这里有……火药?”王安节惊讶,“居然有这种东西!”

    “小子见识挺广!钓鱼城人少兵寡,要对付蒙古主的大军,不弄diǎn花样怎么行?”王坚扶着漆黑的灶台笑道。

    山下蒙古营内,一个蒙古兵从容走向一dǐng普通帐篷,直接进了里边。

    “什么人?没许你进来,好大的狗胆!”鱼澄怒问。

    蒙古兵脱下毡帽,冲他一笑。鱼澄的怒容僵住了,盯住此卒,说不出话。



第442章 他不是你父亲

    “二十几年没见,不会认不出我了吧?我这容貌基本没变,不应该认不出啊!”张珏在鱼澄面前坐下了。

    鱼澄反应过来,怒容更甚,“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居然敢……来人……”

    “叫人来,我只能烧死你。”张珏淡淡地说。

    鱼澄立刻收声,“你来干什么?”

    “有人找了你二十几年,我不会轻易杀了你。首先问你件事。”张珏直说道,“你的弟子王安节,是不是王坚的儿子?”

    鱼澄盯着张珏,愣愣看了一阵,突然发笑,“你冒险潜入,就是为了证实这个?我说不是呢?他就是我捡来的弃婴,跟王坚一diǎn关系没有!”

    “为什么取名王安节?”

    “给他取什么名字,是我的自由!”

    “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一眼认出他是谁,才保留了原名?为什么要让我认出他是谁?因为一旦知道他身份,我们就会有所顾忌,你的奸计就得逞了。你想利用王安节对付我们。”张珏愤怒提起鱼澄的衣领。

    鱼澄露出轻蔑之笑,仿佛对方的愤怒能令自己快乐,“我说过不是了,随你怎么想。”

    “那好!”张珏把他揪到自己身旁,“跟我回钓鱼城,藏了二十多年的谜底,该揭开了!”

    “随便你。”鱼澄毫无反抗,任由张珏处置的样子,“你可要有准备,安节他能不能接受事实。他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就是王坚的罪人。”

    张珏不是没想过这问题,但鱼澄的话动摇不了他的决定,揪着其衣领,要拖出帐篷。

    “放开!”鱼澄挣扎,“你这样子出不了营,我既然决定跟你走,不会耍花样的,因为你自己选择了条最不该走的路。”

    张珏松开此人,他其实也没打算揪着鱼澄出帐,被五星联盟的人看到,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鱼澄整了整衣领,大笑,走了张珏前面。

    一个人在房中独处时,王安节拿出了许沐给的匕首。许沐的交待犹言在耳。杀王坚,不仅是许沐的命令,也是师父的心愿。

    “可我终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杀王坚。不是为了蒙古的征伐大业。可他们究竟有怎样的恩怨?我居然始终糊里糊涂。”王安节拔出匕首。没有寒光闪闪,这柄照不出人影的骨制锋刃,却比金属的武器更加锋利,王安节自己握着时都得小心。

    “若要动手,现在就是机会,张珏不在,城里还有谁能阻挡我?”王安节皱起眉,很是为难,“王坚看起来并非大恶之人,城里的百姓都很爱戴他,况且他还是保我大宋的英雄。不管被什么人养大,我始终是大宋子民,是个汉人,怎能伤害大宋的英雄?”

    王安节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却全是师父的身影,幼时与师父玩耍,少年时练功偷懒被师父训斥。还有些荒唐的事,师父异于常人,能在水中呼吸,自己居然天真地以为,通过练习,自己也能做到,因而差diǎn溺死水底。师父把自己救起,睁眼后,看见师父的紧张神色,能让他铭记一辈子。

    “师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王安节把匕首插回鞘内,揣入怀中。

    他定了决心,果断出屋。

    他说要见王坚,守卫没有拦他。事实上王坚已有吩咐,若是王安节来找,不要阻拦,直接许其进入。王安节轻松进到屋内。

    王坚很是高兴,“怎么来找我了?有事,还是只想跟我聊聊?我现在正好有空。”他放下了手中纸页。

    王安节扫过书桌,桌上堆满各种文书,王坚正在处理公务。自己来了,他居然说有空,使王安节心里有受宠若惊之感。他的心直跳,匕首的手柄已露出衣襟,只是目前背对,王坚看不到。

    “确实有事。都统,拿命来吧!”王安节猛地转身,匕首抽出,刺向王坚。

    他距离王坚极近,王坚亦无防备,更被这声喊惊得愣住。

    匕首尖端已至王坚胸膛,可就在这时,王安节突感背后一股扯拽之力,似被人拉扯,一下子就远离了王坚。他更发了声惨叫,摔了地上。

    “不要伤他!”王坚急呼。

    张起岩跃近王安节身边,抡起的拳头正要落下,被王坚的喊声所阻止。

    “看你爹的面子,暂饶你一命。”张起岩冷酷地说。

    “你说什么?爹?”仰躺着的王安节惊愕地盯住这个男子。

    张起岩起身问候,“都统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你怎么在这里?”王坚也在惊措中,刚才那幕,他知晓发生了什么,但无法相信,目光直盯王安节。

    “张统制担心鱼澄有阴谋,所以命属下暗中保护都统。”

    “多亏有你。你不仅救了我,更救了我儿。”王坚看着王安节的眼神,显现出他的心痛。

    “爹?我儿?你们在说什么?”王安节极其疑惑。

    王坚看着王安节既无奈,又痛惜,此刻他就算说出真相,王安节也必不会信。

    “王都统就是你爹。”一个声音直接揭示了答案。

    张珏回来了,王坚惊喜。

    “想知道是真是假,就问他吧!”张珏把鱼澄往前推出。

    “师父!”王安节奔上前,扶住鱼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们抓你来的?怎么回事?他们说王坚是我爹!”

    鱼澄脸色阴沉,闷闷不说话。

    “你快说啊!王安节是谁的儿子?”张珏催道。

    “师父,我爹究竟是谁?”王安节迷惑地问。

    王坚没有插话,却比谁都紧张,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鱼澄板着面孔,双眉紧锁。突然,把王安节拉在身边,“安节听我说,你爹是谁,我不知道,你是我路边捡来的!”

    “鱼澄!”

    鱼澄没说实话,张珏怒吼。

    “捡来的,就是捡来的!一开始我就说过,他不是王坚的儿子!”鱼澄一口咬定。

    张珏怒冲上前,一把扯下鱼澄额头上的黑色头巾。被其长年遮掩的“忠顺军”三字,显露出来。

    “他从前是忠顺军的士兵。”张珏指着鱼澄,向王安节揭露,“他和他妹妹鱼清清在襄阳作怪,大发水患,淹死无辜。他妹妹被我和彭子文斩杀,他则从王都统家中把你劫走,不知去向。你问他是不是实情!”

    “鱼澄!还不老实说话!要为自己的罪行掩盖到何时?”王坚也急了。

    “师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忠顺军的人?”王安节疑惑地问。他早怀疑过师父与忠顺军有关,不然凭白无故,怎会给自己刺字。他甚至想过,师父是因战斗而走失的忠顺军将士,由于拖着自己,才不无法回到忠顺军内。但依张珏的说法,师父就是个叛逃之人,更还刻意引导他刺杀自己的父亲,王安节不希望这是真的。

    “我当年真是傻到银河外,才在脸上留了这三个破字!”鱼澄懊悔地朝地上的头巾跺了一脚,把它当作泄愤对象,“安节,师父不会骗你!当年我确实劫走了王坚的儿子,但那孩子没多久就夭折了,你是我捡来的,错就错在我不该把他的姓名给你!你虽叫王安节,王坚却不是你父亲!这件事与你没关系!你要相信师父!”鱼澄近乎崩溃地对王安节喊。



第443章 难忍心

    “到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张珏尽管不是个冲动的人,此刻都想揍鱼澄一顿。

    “不许伤害我师父!”王安节挡在鱼澄身前。

    “别以为你是王都统的儿子,我就不能打你!”张珏怒道,“我连你这个不肖子和你那歹毒的师父一起打!”

    “君玉,不要冲动!”王坚着急。

    王安节不是不怕他动手,而是他已经想清被打的后果,为保护师父他不怕。

    “我们有办法验明真假!”

    这时候,杨萃和豁阿赶到了。

    “我们苍露姬对血脉最为敏感,只要取王都统和王安节的血少许,我们自有办法验明。”豁阿说道。

    “真有此法?”张珏惊讶存疑。

    杨萃微笑解释道:“那当然,苍露姬靠血脉传承,最怕被外族替换,自然有验血明亲之法。君玉,当年你把我弟弟烧成焦炭,我和爹都分不出哪具焦尸才是弟弟了,全靠了此法,才找出具和爹有血脉联系的焦尸。”

    张珏释然欣喜,“那太好,就用此法,真相即刻大白。”说着要抓住王安节。

    “休想!”鱼澄大叫,把王安节拽到身后。

    他满身黑色鳞甲顿生,如同遇上大危机。

    “谁知道你们使的什么诡计?我不相信什么验亲之法,别想碰安节!”鱼澄彻底拒绝验亲提议。

    张珏没有强迫,默默看着他。杨萃和豁阿,以及周围的人,都把这对师徒静静注视。

    “师父!”王安节对鱼澄道,“我信你!我信你!我们走,我们回去!”王安节紧抱鱼澄,怕他冲动,他的师父虽然厉害,可在张珏面前有几斤几两,他心知肚明,唯有离开。

    王安节眼中湿润,对着王坚道:“我和师父要离开这里,都统你不会阻拦吧?”

    张珏哪会让他们走,要拦。

    “君玉,让他们走。”王坚苦闷决定道。

    既然如此,张珏让开了路。

    王安节扶着鱼澄步步离去,张珏吩咐张起岩,送他们出城。

    “都统,鱼澄绝对在说谎。今日你放他们走了,只怕再难与王安节相见。”张珏不赞同王坚的决定。

    杨萃也道:“我以验血试探,鱼澄拒绝,定然心虚。”

    “表姐,我以为你真有验血的方法。连我都骗。”豁阿惊讶。

    杨萃微微笑,“方法确实有,不过需要特殊工具,但那些工具早已经遗失在名山县了。”

    “都统,把人追回来吧!”张珏可以自己去追,但这终究是王坚的事。

    王坚心痛地摆了摆手,“罢了!追回来,他不认我,又有何用?他与鱼澄有二十几年的情分,与我什么都没有。”

    “可是都统,不担心他这一去遭遇不测吗?”

    王坚默然,想了好一阵,“我看鱼澄对那孩子也极有感情,不会害他。他极力否认,确有阻止我父子相认之意,但也是为保护安节,不想让他背负弑父之罪。鱼澄他已经后悔了。对此人,我恨他劫走我儿,可到现在,居然恨意全消。安节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张珏轻叹,“但是,鱼澄就算无害他之心,却难保其他人无此意。知道他是你儿子的,必然不只鱼澄一人。”

    “还有谁?”王坚即刻紧张道。

    无需要多想,张珏已经猜得到是谁——木都或许沐,这两人最为阴毒。

    张起岩回来禀告,王安节和鱼澄已经顺利出城。

    “都统,看来我们得出城一趟。”张珏严阵而言。

    鱼澄拉着王安节急奔回帐。对营中的普通人来说,这两师徒不过失踪了一阵,现在回来了而已,对发生的事,他们一无所知。

    回到帐内,鱼澄什么都没说,打开箱子,开始收拾包袱,一副要出行的姿态。

    “师父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收拾行装?”王安节问。

    “当然是逃啊!快帮师父收拾。”

    “为什么要逃跑?”王安节更不解,“我不过没完成许使君给的任务,有惩罚,我承受就是。”

    “你傻啊!”鱼澄急,“你不了解许沐那个人!他不会放过你的!为了向张珏报复,他心甘情愿给盟主当奴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什么他不会放过我?难道,我真是王坚的儿子?”王安节质问道。

    鱼澄收拾包袱的动作都被吓停。

    “师父,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跟我说实话吧!张珏说的是不是真的?”

    “怎……怎么可能。张珏其人诡计多端,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动摇你。怎么能信!”

    “师父!”王安节不会对师父发怒,但会表现出心急,“真话假话,我会分辨不出?师父,你要骗我到何时?你确实是忠顺军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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