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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清末英雄-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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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克陶胡闻言一愣,他还没有见过不要金子的汉人,于是道:“陶克陶胡带来自然是友谊,这些金银只是缴获满人还有蒙古王公的财产,我只想以此感谢上一次买枪的恩情。”
  见蒙古人只想拿着金银买条路,文永誉佯怒道:“带金银的都是商人,带友谊的才是兄弟。陶克陶胡如果还要拿着金银,那还是请回吧。”说罢便要送客。
  眼见着汉人不贪图眼前之利,还要送客,这倒是让陶克陶胡有些慌了,他说是说入伙造反,但是心里面还是打着避祸的算盘,于是赶紧把德力格尔把金银拿了出去,然后道:“文首领说汉人有汉人的土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草原,以前我还听复兴军说满人是洋人的奴仆,我们是满人的奴隶,陶克陶胡这一次被满清追剿,所以来请求文首领的保护,也想和文首领一起推翻这个洋人奴仆的朝廷。”
  陶克陶胡说完便抬头望向文永誉,指望他能同意自己的请求,而文永誉也是望着他,只想看看这个蒙古人的斤两。两人对视良久,只待陶克陶胡目光避了下去之后,他才说道:“是兄弟的永远是兄弟,是路人的最终是路人。陶克兄弟,你的人还是驻扎在我们的后面吧。清兵如果来了,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文永誉的话逃课陶胡听的很是清楚,闻言之后便躬身下去了。他这边一走,站在文永誉两侧的几个营长们便不解了。
  “为什么不让他入会?”王孝缜问道。“他这次可是明显避难来的。”
  “入了会便不是来避难来的?”占中原对于马匪的心理很是熟悉,陌生的团伙相见,总是互相提防的,只待一起喝酒杀人之后,才能算有交情。不过这种交情也得看人,有些人骨子里全是自私的,再怎么都难走到一起;还有些人却只是陌生的时候提防,熟悉之后那可是以命换命的,这便是义气。闯江湖的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做不圆这一点,那就不该出来闯。而这个陶克陶胡起兵不久便能有这么多人追随,那一定是义气为先之人。文队长不要金银,不像商人那般的斤斤计较,只对日后并伙有利,即便是打完这一战陶克陶胡走了,那名声传开,复兴军也算是在蒙古站稳了脚,这不是什么吃亏,这是江湖的逻辑。(未完待续。。)


丁卷 第二十三章 兄弟

  陶克陶胡离了文永誉的帐篷,便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没去的牙什见他满脸凝重,不由惊问道:“怎么,汉人没有答应?”
  陶克陶胡没有说话,倒是德力格尔说道:“文首领让我们驻扎在他们营后面,还说清兵来了让他们有来无回。”
  牙什还以为汉人没有答应呢,现在却见过如此陶克陶胡却板着脸,很是不解,他再想问却看见陶克陶胡发令让队伍去到汉人军营后头扎营。听到扎营的命令众人都是一喜,他们一人双马从醴泉那边过来,都是累的很,还有两次差一点就被清兵追着了,完全是靠着清兵马术不精,这才逃脱。不过一千多里路跑下来,早已经是人疲马乏,此时好不容易可以扎营休整,又怎么不高兴呢。
  趁着天边还有些亮光,几百人很快就立了营,这时候文永誉又以主人的身份来请陶克陶胡喝酒。三月的草原虽然积雪初化,但外面还是极冷,是以欢迎的宴会还是设在中军大帐内。陶克陶胡诸人一进帐子便只觉得身上一暖,架在火上的肥羊已经烤熟,一时间只觉得饥饿难耐。此时的文永誉倒没有像刚才那样摆谱,而是殷勤的请他们入席上酒上菜。
  文永誉和陶克陶胡喝酒的时候,几十里之外的张作霖部倒是正在几个蒙古包里面烤火,追剿大半个月下来,带的二锅头都喝完了,只能买本地的烧锅。不过蒙匪逃的甚是仓惶,草原上哪里能找到烧锅店。便是马匹粮食也补给不易。无法之下,部队只得强征牧民的那匹粮食,睡他们的蒙古包。当然,军纪不严之下强奸蒙古女人还是有的。越是不愿交易,就越是强征,越是强征就越是不愿交易,到最后凡是张作霖到的地方,蒙古人就搬家,弄得他们一干人灰头土脸的。
  白音达赉和陶克陶胡分手之后。围剿的张作霖部也和后路统领吴俊升分手,吴大舌头执意要去追白音达赉,因为那边带的的金银多。看马车车轮压得的痕迹就能看出来;而张作霖这边却是要追陶克陶胡,他不想要金子银子,他只想升官,虽然上一次诱杀杜立三让他升了一次官。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个乱世手里没兵不行,为了手里要有兵,他便要当更大的官。
  “报统领!”蒙古包外,前出的探子匆匆的下马便在大声吆喝,不一会就让进了去。“禀报统领,陶克陶胡在前面三十里扎营了。”
  “哦!哈哈,他们也有跑不动的时候。”张作霖大笑。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追剿,只把他累得够呛。想不到前面蒙匪还有扎营的时候。
  “他们……”探子看着统领的高兴样,犹豫着要不要把陶克陶胡和革命军并伙的时候说出来,张作霖高兴,旁边张景惠见他有异,于是问道:“他们为何在前面扎营?难道前面也有蒙匪?”
  “不是蒙匪,是革命军的人。”探子大汗,好不容易把话给说完整了。
  “啊!”张景惠心里猛地一突,他之前还想着这陶克陶胡是不是疯了,不北上反而南下,原来是投革命军去了。他急道:“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看到陶克陶胡的人在革命军的营地后边立营,绝不会有错。”探子见问,一副拿脑袋担保的样子。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张作霖扔给他一锭银子,便如蒙大释的出去了。
  “吗拉个巴子的,早知道他们南下没好事,这还真和革命军给勾搭上了。”张景惠心中大急,张作霖绝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意外的只是革命军这么快就让蒙古人入了伙。
  “大哥,这革命军怎么会和蒙古人搅和在一起?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次追剿的是陶克陶胡?”旁边说话的是张作相,张作相诸多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打战也算是会用脑子的,不似汤二虎几个只会硬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作霖嘴角蔑笑,“要想在道上混出名堂,那仁义二字最为要紧。现在革命军不似以往那般只在蒙汉交界之处,现在可是深入蒙古了。要是陶克陶胡求援被他拒之门外,那传出去就别想在蒙古这边混了。我之前以为他们只是帮他们挡上一阵,然后让陶克陶胡跑到山里去,却没想不到他们居然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这边了。真他娘的有种!”
  “那就打呗!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汤二虎叫道:“我们的人虽然拉在后面不少,但千把人的反贼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并肩子上便是。”
  “万万不可!”张景惠见汤二虎又要冲动,真怕张作霖听了他的,“吴大舌头早前和他们打过一战,那可是一触即溃啊,丢了好几个营。这些反贼虽是反贼,可不比我们差多少,打大鼻子拿会,他们可是真刀真枪和大鼻子硬干的,杀的大鼻子可不少,听说赛电枪特有好几门。我们万万鲁莽不得,鲁莽不得!”
  “什么鲁莽不得?两千多人趁夜放马直冲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便是有塞电枪,那也……那也……”赛电枪这个凶器在整个东北的土匪心中大大有名,日本人在旅顺死了那么多人,不都是被赛电枪害的吗。汤二虎开始说的激昂,到了后面便是没声了。
  挥着手制住了几个把兄弟的争吵,张作霖问道,“冯大哥的人到哪了?”
  “照日子算,怕是要到阜新了吧。”张景惠说到,南下的时候张作霖让他安排人去锦州找冯麟阁求援,当时他还是觉得多此一举,却不想张作霖早算到了今日,心里不由得叹服。
  “那就等冯大哥来了再说。”张作霖无所谓的道,“明日派个人去跟他们谈一谈。正好趁这几日功夫把后面的队伍收拢起来。这革命党。能不打就不打,但要是不识相,挡着老子升官的路子。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张作霖的说客第二天一早便到了文永誉的营中,不过见这个人的时候,他把陶克陶胡也都请了过去,一起听听来人都说些什么。经过昨天晚上的欢宴,同时看到革命军在救助自己的伤员,陶克陶胡之前的担心已经完全放下了,此时被邀请过来。也就极快的来了。
  “我们统领说……”说客说到这里忽然看见帐子后面转出来一票蒙古人,里面正是己方要捉拿的陶克陶胡,一时间话便停了。
  文永誉和陶克陶胡打过招呼。然后看着错愕的说客笑道:“说的,张作霖想干什么?”
  “我们统领……”看到革命军真的和蒙古人一伙,来人索性豁出去了,大声道:“汉人应该帮汉人。不应该帮着蒙古人。我们统领说。只要文首领能交出陶克陶胡,愿意和文首领结为生死兄弟,以后若是清军进剿,也一定事先通知,绝不让自家兄弟吃亏。”
  “哈哈,我记得杜立三好像也是他兄弟,”文永誉反问,只把说客弄得哑口无言。其实胡匪那一套结拜兄弟把式。和复兴会的整肃完全是一码事,为了兄弟杀妻灭子的也不在少数。三国演义里面为了赵云,阿斗都还摔过,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平心而论,这倒是扩大势力的好手段,不过之前的复兴会就不兴结什么兄弟,而现在复兴会更是杜绝这种帮派兄弟意识渗透入组织。
  “你回去告诉张作霖,革命党人没有兄弟,只有同志。也没有什么汉人、蒙古人,只有黄种人和白种人。他张作霖早先和洋人的走狗日本人勾结在一起,现在又在洋人的傀儡满人手底下听差,为了升官,杀自己的兄弟,杀自己的同胞,简直是无恶不作。他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吃报应的。”文永誉对张作霖早有耳闻,什么个底细也清楚的很,不过这都是胡匪作态,不如此怎么能往上爬。虽然不满,但也没有什么好鄙夷的。
  说客以前估计是胡子出身,倒是有些胆气,见此也不慌乱,道:“文首领可是真要和我们大当家的作对?”
  “刚才所言只是规劝,他张作霖再怎么无恶不作,我也管不了。他不来打我,我便不去打他,进水不犯河水罢了。”文永誉见他威胁倒也不怒,虽然不怕张作霖那三四千人,但是能不打就先不打。
  “那咱们走着瞧吧。”说客见文永誉态度已定,知道多说无益,便想着回去回话。他可他正想走到时候,却被身后的卫兵给拦住了,他返身看着文永誉问道:“文首领这是何意?”
  “你身上的袄子是怎么来了,还有那双皮靴?”文永誉看着他只是笑,只觉得他人来的正好,多给了自己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这……”说客开了头却说不下去了,他身上脚上穿得都是从牧民那里抢来的,他倒是聪明,知道文永誉是想借此为蒙古人出头,好博一个仁义的名声,顿时气急。“文首领可是汉人?”
  “我说过了,革命党没有什么汉人蒙人,只有黄种人、白种人。来人,把他身上的袄子、靴子都给扒了。”文永誉骄傲的笑,他话一出口,几个卫兵便把来人给扭了起来,袄子靴子扒掉,只等着文永誉发落。
  “军令官。”文永誉再喝道。
  “有!”宪兵处的军官站了起来。
  “抢劫民财何罪?”
  “抢劫民财违反复兴军军规第八条第三款,以财物价值计,当处以禁闭三日并三十军棍。”宪兵处的军官一向是沉默寡言,但一旦判罪,却是声如洪钟。在他言语里,陶克陶胡不由的迷糊起来,这天下真有不抢劫民财的兵吗?当然,这是他现在的认知,以后他便会知道,革命军不抢则已,一抢救就要抢大的,老百姓那些东西,不稀罕。
  说客被几个卫兵架住了心里怕的很,只听见那老什子军令官判了自己三十军棍,这才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不由得大声嚷嚷起来:“姓文的。打我就是打大当家的脸,你他妈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
  “你们大当家的军纪不严。四处抢劫民财、奸淫民女,我文永誉就要帮他整一整军纪。来啊!把他带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文永誉没管他骂骂咧咧,直接把让人把他给架了出去。
  听着帐外的惨叫声,再想着文永誉说的‘不分汉人蒙人’,陶克陶胡对着文永誉躬身道:“草原的百姓要感激文首领的大恩大德。我陶克陶胡愿意加入文首领的队伍。”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是革命军的纪律。”文永誉道,“至于加入我们。陶克兄弟先不要急,等了解什么是革命,再加入不迟。”
  帐外的惨叫声很快便停了。说客被礼送了出去,不过他现在屁股上都是伤痕,坐不得马只能是由来人绑在马上送回去。草原上三十里的路程并不太远,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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