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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清末英雄-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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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这是中国的必由之路,同时也是革命的必由之路。没有从历史的眼光去看革命、看国家,那么就无法摆脱人性、道德、法律的束缚。
  听闻杨锐说的很肯定,王小霖全身一震,立马道:“是。先生。”
  “还有,电影出了之后还可以出一本书,用平白一些的文字写。不一定要多厚,只要把道理说明白就好。我们还是有些会员可能会看不到电影。”杨锐看到他说‘是’便没有在提电影的事情,而是又说到了书上面,在这个时代,书比电影有影响力多了。
  “是的,先生!书大概在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刊行了。”王小霖说道。
  “加快!最好在两个月之内发行,不要印的多好。没有必要,只要字不模糊就行。该花钱的时候要花钱,该省钱的时候就要省钱。”大国崛起是一部没有票房的片子。为此的预算是五千两,杨锐只感觉肉疼,其实这里面的很多钱都是做模具的。
  “是,先生!”王小霖再一次肯定的说道。他说完。又把整理好的半本书稿递了过来。杨锐翻看之后,感觉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的,便又还给了他,再道:“对。就是这个意思。任何国家都是先贫穷、而后不讲道德、不择手段的富裕之后才能有文明出现,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中国的旧文明已经和满清一样腐朽了,我们革命者要做的就是跳出这个就文明的束缚,大胆打破这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这是革命成功的唯一方法。”
  现在的王小霖和刘伯渊一样了。只要是杨锐的语言就记录下来,而后再见缝插针的放到会刊上去。这一次大国崛起计划的重要性他完全知道,这是整肃中的最重要一环,也是端正所有老会员革命态度的有力工具。他持重的很。
  见过王小霖之后,一天的事情总算是完结了。每天在这个时候,乘着没有宵禁,杨锐都是出个门,把程莐送回家。在这一次的整肃中,程莐虽没有被要求写总结或者自述,但她在想什么杨锐心里明白的很。一个为革命性命不顾的人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暴烈的,而是善良的,不过善良和真正的革命并不沾边,在某些时候,革命是邪恶的,这便是自己和她的心结。
  “你明天可以先在家里休息一天。”在路上的时候,杨锐对她说道。
  “明天吗?”程莐问,她虽然没问为什么,但是眼睛里却是疑惑的。
  “是的,明天我要去见一个人,所以你还是在家里吧。”杨锐不能说自己会去哪,只能委婉的说自己明天要去做什么。
  “很危险吗?”见杨锐说的轻松,但是程莐还是不放心,“我跟着保护你吧。”她天真的道。
  “是。你保护我。”杨锐忽然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道。“你在家等我就好了。其实没有危险的,除了租界,我暂时哪里都不去。”
  见杨锐不是出租界,程莐的心就放下来了。毕竟,复兴会和英国以及美法的关系已经好转,法租界领事巨籁达对于复兴会并无敌意,而公共组织那边除了俄国不待见外,其他几国的领事都默认了复兴会在租界内的合法活动。
  “那你好好去吧。我明天就在家里等你,要吃什么菜?”临走的时候程莐问道,她现在也在改变自己,比如开始学习做饭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每次她问吃什么的时候,杨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昨天一样吧。”杨锐无奈的道,而后程莐对他笑了一下便走了。
  杨锐其实是要去英租界的,见王季同是一,见新来的德国总领事卜利是二。至于见王季同的时候,英国人会不会出现,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次日一早,杨锐便从洋泾浜到了公共租界,这是他被刺杀之后第一次回到这里,街面上热闹依旧,但他怎么看都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马车的前铃惊开熙熙攘攘的路人,直奔大马路而去,最后停在五十一号老巡捕房门口。此时的老巡捕和以前不同,因为大闹会审公廨,这里曾经被愤怒的市民冲击过,印捕受命向人群开枪,死伤数十人,为了不再被华人冲击,巡捕房门口建了一堵三米高的墙。
  王季同和叶云彪就被关押在这里,这是复兴会和英国人协议的一部分。杨锐下了马车,同着陈广寿进去了,在说明来意和付出一张英镑后。杨锐等了大概半个钟便见到了王季同。
  “小徐!”会客室里,杨锐摘下掩护的礼帽和墨镜,看着王季同笑道。
  “啊!你怎么来了?”王季同看到杨锐很是惊讶。他明白现在满清已经获知了杨锐的相貌,通缉令的革赏已经提高到了八万两,不但满清鹰犬,便是江湖人物也对这个革命人物很感兴趣,不过杨锐在法租界行踪隐蔽,同时租界的帮派人物被清了一遍,所以一时间还没有暴露。
  “早就应该来了。”杨锐把外套脱下了。然后抓着王季同的手道:“你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王季同明显的发胖了,脸色也很红润。这不由得让杨锐想到章太炎坐牢也是发胖,唯有邹容……
  “在这里很好。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其他都好。每天还可以出去放会风。”王季同似乎感慨自己不像是在坐牢。看的出来,英国人把他关在这里还是优待的。“那那边如何了?”
  王季同问的隐晦。杨锐闻言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很好,在和他们谈之前,我们已经有了对策。”
  见杨锐说很好,王季同就放心了,他担心杨锐为了自己把南非那边搞砸了。此时两人的坐了下来,杨锐再一次看到王季同的样子,又是笑道:“你倒是胖了。”
  “你却是瘦了。”王季同却是摇头,他今日一见杨锐就觉得他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目光不再似之前那么温和。而是有些许肃杀,脸也阴沉的很。像一个破了产的当铺掌柜。
  王季同的话不由得让杨锐想到自己干的事情,他苦笑起来,道:“瘦也正常,折腾别人其实就是折腾自己。现在正在整肃,太多事情了啊。”
  从章太炎那边,王季同倒是了解复兴会的现状,整肃的文件他也是看过了,只是重逢的喜悦没让他来得及问这个,现在听闻杨锐说起,便道:“竟成,难道行善非要作恶不可么?”
  听闻王季同又是善恶道德,和章太炎、程莐没有分别,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无非是从个人的道德律出发,质疑革命中那些超越道德违反人性的做法,杨锐对此却有些倦了,不过因为问话的是王季同,他只得用他的口径道:“善恶解释不了革命。孤立的看,革命就是一种罪恶,但是长远看,它是一种善,虽然它的过程无比邪恶。”
  “可我们这些作恶的人呢,该怎么办?”杨锐的解释王季同在文件和宣传里倒也能看到一二,他对此不知道是附和还是反驳,只觉得人若是作恶了,那么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更何况这些恶,不是对满清,是对自己,对毫无干系的百姓。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好了。”杨锐无所谓的说道:“我们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必定要这样吗?”王季同再问。
  “必定要这样。我们落后的太多了,不多死人,不多作恶,国势就拉不回来。之前我以为大家和和气气一起革命,或许可以漂漂亮亮的把它做好。但杭州之后,我觉得这绝无可能。革命如果不能统一思想,不能毫无顾虑,那么最终完不成革命的使命。每一个国家的崛起都是血腥无比的,在欧美是压榨外人,在日本则是压榨自己的同时还压榨中国,对于我们来说,谁也欺负不了,只能压榨自己。要这样的话,那复兴会就必须整肃,一切的束缚都应该去除,不然革命无法成功,复兴也无从谈起。”杨锐开始说的时候平静,但到最后有些激动起来。
  “这就是理由?”王季同还是一脸沉静,似乎丝毫不为杨锐的话语所动。
  “这难道还不够?”杨锐反问。
  “脑子里感觉是够了,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够。”王季同道,语言无比的诚恳。
  “我也是这样。”杨锐同样如此诚实的说道,“但不这么做,就会有别人替我们这样做。”
  “别人?”虽然有感于杨锐的坦诚,但王季同还是奇怪杨锐口中的‘别人’是谁。
  杨锐却笑:“满清是整个根子都烂透了,他们要做的事情自己做不了,所以最终将由我们来替他们做,所以我们把他们给推翻了;而我们接手之后。如果不能扭转国势,富强国家,那么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把我们推翻。接手我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啊,我们这个国家虽然沦落到这个境地,但是所有人的骨子里还都是骄傲的很,只要中国一日不富强,他们就无一日不牢骚满腹。不管死多少人,付多大代价,只要国家富强了。这些人的心里就平衡了;若是要一味的讲道德廉耻,弄的和满清一样毫无作为,那最终的结果便是被新的革命取而代之。照实说。刑罚早已被历史宣判,这是落后民族必须支付的代价,而我们,无非是一个行刑的侩子手罢了。这便是我们革命者的无奈之处。残忍的话。日后便会有人说我们残忍;不残忍,那么日后必定被人推翻,然后被诬陷成反动和**,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横竖都是历史罪人!”
  杨锐把革命党说的这么无奈,王季同倒是笑了起来,不过他这也是苦笑,他没有反驳。而是说着另外的道理,“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所有人都毫无道德和约束,最终……这样最终会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甚至会大到我们不可承受。狂热可以让国家崛起,也可以让国家覆灭。”
  王季同似乎有些词不达意,但杨锐还是明白他的意思,对内残酷也就是多死人罢了,但是养成残暴和不择手段的性格,它最终就不可能只对内而不对外,可一旦对外,那么就会面临战争,而战争那就等于着毁灭,这不由得的让杨锐想起了日后的日本,他们因为疯狂而崛起,又因为疯狂而覆灭。
  想到此的杨锐笑道:“不会的,有我在不会的。”
  “不。即使你在也不能扭转局面,复兴会再强大,也无法和大势相抗衡。”王季同像是一个悟道已得的高僧,言语平和的很,但是话里头的意义却透出一种不可反驳的哲理。
  “不会的。”杨锐再一次肯定的道。他相信,二战的时候只要不去招惹美国,那么不管怎么样中国都是一个赢家,这是他可以控制的。不过他却忘记了,民众疯狂的时候,他能控制只是自己而已,甚至在一些时候,他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历史便是如此,因为什么而兴盛,便因为什么而溃败。
  见杨锐还是如此坚持,王季同沉默下来,两个人不说话,会客室便安静的很。屋子里安静,屋子外的盖温特上校却很不安,担心他们在笔谈。早上他收到安排在老巡捕房暗线急报,说有一个酷似杨竟成的人正在和王季同会面,便立马赶来了。会客室是可以窃听的,于是他便躲在墙后面想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盖温特早就对这个杨竟成很是好奇了,之前他向谢缵泰提出过和杨锐会面的请求,但是被谢缵泰以枪伤未愈而推辞了。其实是杨锐不想见他,盖温特虽然说是一个上校,但最终只是个情报官而已,他若是外交官那是一定要见的,情报官那就免了的好。
  杨竟成虽然没有见着,但是盖温特却收集了许多和他有关的情报,有满清的,有日本的,有大英其他地方的。在他看来,这个杨竟成比另外一个革命者孙逸仙神秘多了,最少那个孙逸仙是有迹可查的,特别是他在檀香山教会学校和香港医学学校的记录是很清楚的,可这个杨竟成革命之前的一切资料都无可查证,他在美国的资料无法查证,他在英国的资料同样如此——据说他曾在伦敦大学旁听课程,还在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里学习过,还有就是接受了一个开中餐馆亲戚的遗产,但这些都是难以查证的,伦敦的中国人不多,但也不少,他们除了开洗衣店就是开中餐馆。
  可以说,这个杨竟成最早的资料就是有一次在沪上见义勇为救了一个德国人。而这个德国人以前是德皇支援布尔人的德军军官,这估计就是复兴会获得布尔人军火的原因;更怪异的是,这个德国人在去年又参加了日俄之战,指挥中国的土匪部队,歼灭日军一个联队(被中国土匪围歼旅团的事实一直被日本封锁,十几年后撰编日露战史的军官被永远被停留在大佐军衔),为俄军后撤赢得了生路,他为此还获得沙皇的勋章。
  并不是所有德国人都会和俄国友好,毕竟他们在东欧是一种竞争关系,不过再联系到沙俄和复兴会下面的教育会成立的哈尔滨大学堂。那就很容易判断,帮助俄国人守住后路的不是土匪,应该是复兴会,或者最少这里面有复兴会参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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