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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云的抗日-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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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她,欧阳云就想起了对方的名字,然后脑海中就会蹦出“美人”这个名词,他微笑着说:“媚人同学,早啊。”

“欧阳——大哥早!”潘媚人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着,头低了下去,片刻后稍微抬起,迅速的溜了他一眼,对上欧阳云炯炯的目光,立刻羞得嘤咛一声,快步擦过他的身边跑进了病房。

目送她进了病房,欧阳云哑然失笑,心说见过会害羞的,没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不过,她这样子倒是很养眼啊!这样想着,胸中腾起一股歌意,他无意识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低声哼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曲歌毕,歌者没什么感觉,三个有心人却不禁面面相窥,皆没想到欧阳云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白流苏还好,一颗芳心早就魂牵他处,只觉得这歌蛮不错罢了;潘媚人最是有心,贝齿轻咬下唇,听得似乎有点痴了;顾恋云刚看见潘媚人那娇媚的神情,心里就很不是味,心说小贼又在勾引人了,小浪蹄子这是发骚呢,再见她这般神情,莫名的恨得牙痒痒,欧阳云前脚刚进房门,她的大嗓门已经吼开了:“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学狼嚎呢?!”

欧阳云吓了一跳,跨进来的脚又收了回去,在门口夸张的说:“不会吧大姐,你有没有音乐细胞啊?!”

潘媚人怯怯的看了顾恋云一眼,轻声说:“我觉得唱得蛮好听的!”

顾恋云瞪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你们难道没听过这句词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潘媚人瞪大了眼睛;白流苏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这个师姐,插科打诨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要说辩嘴的话,在场的恐怕没她的对手。

欧阳云端着痰盂走了进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顾恋云半天,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受不了这个刺激不知会怎样恼羞成怒的时候,他眉眼打开大笑着来了一句:“大姐,您真是太有才了!您真是我的偶像啊!”

这下,顾恋云受不了了,恨恨的骂上一句:“滚!你个宝器!”骂完不知道想起什么,“噗嗤”一声也笑了,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唱这种酸溜溜的东西。”

欧阳云听见“宝器”二字眼睛一亮,说:“倒差点忘记你们是四川人了,嘿嘿,幺妹,话不是楞个说的——”

顾恋云和白流苏愕然的对视一眼,齐齐看着他问:“你也是四川的?”

“是!”

………

第五十四章近水楼台先得月

某子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三个老乡相见,泪汪汪倒没有,不过,自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各人心头。不管是来自后世的欧阳云,还是当代的白流苏、顾恋云,他们身上都有着这样的一个共性——四川人的老乡观念很重——一时沦为旁观者的潘媚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因为只一瞬间,她就从绝对的主角变成了配角——如果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过去的人,会立刻联想到“花瓶”这个名词。

三个老乡很熟捻的用诸如“娃儿、幺妹、老子”等四川人十句中必有一句之类的口头禅插科打诨起来,病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温煦而亲密。

顾恋云很及时的向欧阳云问出一个她关心许久的问题:“你娃究竟好大来?”

欧阳云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看着她说:“那你希望我好大啥?”

顾恋云脸上微微一红,嗔道: “不愿意回答就算喽。”

欧阳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潘媚人,说:“我二十一,”然后问她:“是不是有点失望?!”

“去死!”顾恋云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

潘媚人轻轻撇了撇嘴,对白流苏说:“小妹,我先走了,中午再来看你。”朝其他两人点点头,目光特别偷偷的在欧阳云脸上多停留一会,转身走出了房门。

潘媚人一走,病房里的热烈气氛反而降低了些,顾恋云问他:“娃儿来,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个了?”

“哪个?”

“潘媚人哪。”

欧阳云歪起头想了想,笑了,说:“我今年才二十一,小鬼子的攻势还没开始,呵,最少五年之内,我是没时间考虑这些事的——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溜到了顾恋云的胸脯上,说:“如果仅仅是找个野火,倒可以考虑哈!”

顾恋云脸红了,胸脯却下意识的挺了挺,说:“我就知道你娃没个正行,算了,我们谈点正事吧,”嘴上说着正事,她的神情也变得端庄起来,继续说:“戴老板这个人你知道的吧?”

“嗯,”欧阳云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朝外望了望。

顾恋云暗赞一声,心说没想到他倒非常谨慎,说:“他的手脚伸得很长,‘奉献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欧阳云看着她,直接的问:“那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顾恋云嗤嗤的笑:“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凭什么呢?这是个问题,欧阳云皱了皱鼻子说:“凭我没有私心,凭我是真刀真枪的敢和小鬼子干!”

顾恋云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想起那几张碎纸上的内容,知道他这句乃是肺腑之言,沉默了一会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

欧阳云摇头:“北平目前的水太深,对我要做的事影响太大,我想成立一个情报部门,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干这个出身的,我的特长其实是带兵打仗。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恋云,这个人非你莫属。”

白流苏说:“师姐,帮帮他吧,咱们毕竟是老乡。”

顾恋云看看师妹,又看看面前一脸期盼的年轻老乡,想了想说:“你也知道北平的水很深,想涉这趟浑水,你有足够的本钱吗?光凭你们学兵团那点人马,呵呵,不是我危言耸听,目前来说,不管对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足一提。日本人现在另有打算,新占得的热河局势还不稳定,还想拉拢宋哲元,所以不好明着对付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出动部队的话,你们学兵团经得住人家全力一击吗?还有,万一宋哲元真的投了日本人,你将是第一个牺牲品。”

“我知道,所以才想你帮我。”

“你这是让我陪你送死!”

“不一定,你根本不清楚我真正的实力,给我两年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两年?!”

“两年!”

“好,我就试目以待,我声明啊,我们仅仅是合作关系,你没权力命令我的。”

欧阳云笑了,打趣道:“我敢吗,你只要负责培训布置就行了,粗活嘛,自然有我们男人来做!”

顾恋云冷笑着嗤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

“不,不,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而已。”

“我呸!谁是你的女人?”

“冤枉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了吗?流苏,我有说过吗?”

白流苏微微一笑;顾恋云则羞红了脸……

论胡搅蛮缠、歪理邪说,在这个世界上,欧阳云敢称第二的话,估计敢称第一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中午时分,燕大,未名湖畔,一对青年男女临湖而立。五月中旬,春峭还未散去,纵然今天阳光明媚,北风吹在脸上,依旧带着丝丝塞外的寒气。

楚天歌涨红着脸,眼里有隐忍的怒意,他看着陈佳姚如画的眉眼,心里是禁不住的失望,心说:我们毕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陈佳姚怯生生的,偶尔偷窥一眼他,便被他的眼神击伤了,低下头,双手盘着衣襟,嘴微微撅着,很委屈很受伤的样子。在她想来,父亲的要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以她和楚天歌的关系,以楚天歌和欧阳云的关系,由楚天歌向欧阳云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两个人就这么直面吹着风,落在路人眼里,就好像一道青春的风景。

欧阳云带着楚天歌他们,满北平的洒下了“盘尼西林”的种子,他不知道,在对财富特别敏感的商人眼里,“盘尼西林”现在和黄金有得一比,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有点戏剧的一幕。

前面说过,陈家开有商铺、工厂,陈佳姚的父亲陈翰林是个成功的商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至少在陈翰林看来是这么回事,一向并不是很关心女儿学业的他忽然得知佳姚的男朋友就是“抗日双雄”,而现在圈子里流行的“盘尼西林”一事就是“双雄”发起的,他感觉到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于是,这个一向认为女儿和楚家小子门不当户不对的父亲,不仅和颜悦色的关心起了年轻人的感情,而且提出要和未来的女婿见上一见。

陈佳姚胆子虽小,脑筋不笨,从父亲的话中听出了话外之音,觉得这是一个让父亲承认楚天歌的好机会,于是难得的向陈翰林献起殷勤,主动拢下了这个任务。

陈翰林的意思是陈家出钱,欧阳云和楚天歌出技术,双方各占一半的股份开一家药厂。

陈佳姚找到楚天歌,满心欢喜的把父亲的这个提议说了出来,本以为这是一桩大好事呢,谁知道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男朋友立刻摆出了脸色。

楚天歌的理由很简单:你以为大哥想发财啊?真要是那样,他也不会从美国回来了,直接把药厂建在美国不就得了?他又不缺启动资金,学兵团那么多武器、弹药,全部是他掏钱买的,你有没有算算那值多少钱?……要不然欧阳云怎么老觉得这小子是榆木脑袋呢,说到这里意思也够明显的了,他犹嫌不够,偏偏还要对老丈人下一番评语:我看你父亲整个就是一财迷!

这话太伤陈佳姚的心了,她的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也不该他来评说啊,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男朋友,不站在自己一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够——小姑娘想不通了,生气了,嘴巴也就撅起来了,小性子也就使上了:一句话,这忙你帮是不帮?!潜台词是:不帮我们就吹!

楚天歌也很生气,还很失望——初恋的人嘛,总希望自己的情人是完美无缺、纯洁无暇的,她可以撒娇、可以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性子,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绝对必须和自己保持同一战线!

眼看着两个人的关系很有可能就如同面前的湖水一样被吹皱了,还好他们角力的对象欧阳云来了。

欧阳云这回是穿着军装来赴约的,司徒雷登预约了几个学校里的资深教授,要和他好好探讨一下以后的教学问题——顾恋云觉得这是个展示力量的机会,于是强烈建议他最好穿军服出席这种场合。

北平刚刚经历过“自治”闹剧,正是人心思定的时候,这个时候,军人、正规军人无疑能够给人以信心,说白了,就是枪杆子能让人觉得安全。

欧阳云觉得这建议不错,于是从谏如流,不仅穿上军装,而且任由她动了手脚,把眉角修的高挑一些,看起来一下子大了三四岁,用顾恋云的话说:“像个男人了。”

然后,她再次恢复了男儿装,换上了一套尉官服,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副官。

两个人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左右到了燕大,顾恋云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陈佳姚,指着她说:“那不是流苏的结拜姐妹吗?旁边那个好像是你的手下。”

欧阳云一看,可不是吗?走过去一边大声说:“天歌、佳姚,你们在这干嘛呢?”

两个人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欧阳云一见两人的神态,愣了一下笑着问:“怎么?闹矛盾了?”和顾恋云对了下眼,说:“我们闲杂人等是不是要回避啊?”

他这是好心想调节气氛呢,可陈佳姚一听这话,满肚子的委屈立刻溢了出来,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将头转了过去。

楚天歌看见欧阳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看了眼顾恋云,见是个陌生的帅哥,讪讪的说:“哪能呢,没事。”

欧阳云眼睛故意一瞪,吼:“没事,没事佳姚为什么掉眼泪,我看准是你欺负人家了!佳姚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修理他!”说着装模作样的要捋袖子。

陈佳姚有人撑腰,更委屈了。

顾恋云看了楚天歌一眼,上前扶住了她的肩头,轻拍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楚天歌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对自己女朋友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眼睛不由瞪得大大的,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对她大喝道:“喂,你松手!”

欧阳云笑了,说:“吃醋啦,哈,别生气,她也是雌的!”

楚天歌一愣,多看了顾恋云两眼,这才“噢”的一声做恍然大悟状,抓抓头不好意思的问:“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恋云恶狠狠的瞪了欧阳云一眼,低喝:“什么雌的,明明一个斯文人,偏偏要学痞子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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