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军事电子书 > 我为王 >

第499章

我为王-第499章

小说: 我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晓得!”梅华哼哼道:“咱们报到第一天,就被这家伙坑了一把嘛。”

乌衣巷比起大方县的正街,就显得窄小多了,一米多宽的街道,如果牵着马进去,就显得太逼仄,两人将马拴在乌衣巷外,举步踏进了这条街道。

看得出来,这条巷子里居住的应当都是比较贫困的人,墙壁斑驳破旧,不少的地方,还有着一个个的破洞,墙角的青苔一直延伸到了墙上,不时会从墙角流出一些污水,整条街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气。

“这就是尚胖子以前生活的地方?”梅华有些疑获,“看起来应当很穷啊,怎么能养出尚胖子这样的胖子来?”

“尚胖子以前是杀猪卖肉的,又不缺油水,他家里家境其实还算好的,只是后来尚胖子捅了人才逃到辽西那边去,后来参加了征东军,咦,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吴涯奇怪地问道。

“以前尚胖子看我不顺眼,我也瞧他不对劲儿,才懒得去打听他的事情,哪像你这个包打听。”梅华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真没有想到,那一刻,尚胖子竟然会替我挡那一刀啊。”

“因为你们是战友!”吴涯叹气道,“换作是我,哪怕是心里恨不得一脚将你踢到阴沟里去,你要挨刀子的时候,我也会去帮你挡的。”

梅华嘿嘿一笑,“我说吴涯,你对你姐夫就不能好一点啊!”

“滚!”吴涯大怒。“我姐才不会跟你。”

“你便走着瞧吧!”梅华笑嘻嘻地说着,看到吴涯的拳头已经捏得格格作响了,才赶紧岔开话题,随手拉住一个边上的一个行人,“这位大哥,敢问尚敬的家是哪一间啊?”

“尚敬?”那人脸露疑惑之色。

“就是尚胖子,以前在这巷子里卖肉的。”吴涯在一边补充道。

“尚胖子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听是尚胖子,那人脸色大变,竟然是转身便跑开了。弄得梅华吴涯两人都是莫名其妙。

一连问了几人,个个皆是如此,两人不禁心生疑窦,“怎么回事,尚胖子就算人缘再不好,也不至于连给咱们指个路的人也没有吧?还有他离家都三年多了,怎么会如此,里头一定有古怪。”吴涯道。

“当然有古怪!”梅华哼了一声,道:“乌衣巷拢共就只有这么大,我们便是一家一家敲着门去问也能将他们找出来。”

丢下这句话,梅华径自走到了一家门口,咚咚地大力敲响了房门。“有人吗?有人吗?”

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中年人拉开了房门,看着梅华吴涯两人,“你们找谁?”

“这位大叔,请位尚敬尚胖子住在那一家啊,我们是他的朋友。”梅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善一些,脸上了堆满了笑。

哪知这人一听尚敬尚胖子几个字,立时便是脸色大变,两手用劲,就想将门关上,但梅华在敲门的时候便早有准备,一只手按在门上,以他的手劲,那人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劲头,也休想那门移动分毫,梅华脸上还带着笑容,另一只手却撩起了衣襟,在那人面前晃了一下,映入那人眼帘的是一把带鞘的匕首,威胁之意,尽显无疑。

那人身子抖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从这里往里面第三家便是以前尚敬的房子。其它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梅华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松开了手,砰的一声,大门紧紧关上,隔着门,还能听到那人急促的跑动声。

梅华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极不好的感觉浮上了心头,“从这里,第三家。”他简单地说了一句,迈开大步便向前走去,吴涯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门前,梅华举起手欲叩门,犹豫了一下,却又放了下来,如是再三,他终于咚咚地敲响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了,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尚家只有老俩口,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可开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是尚敬家吗?”梅华问道。

“尚敬,不认得!”中年男人很不耐烦地道:“你们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梅华怒道:“明明刚刚别人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尚敬的家。你是谁,怎么会在尚敬家里?”

看到梅华发飙,那人倒是立时软了下来,“这位大兄弟,我是才刚刚买下这个小院的,还不到半个月,真不认识什么尚敬。”

“这里是尚敬的家,你买了他家的房子,居然不认识他家的人?他还有老爹老娘媳妇儿子呢?”梅华问道。

“大兄弟,我真不知道,我是从龚老爷手里买的,现钱交易,一手交钱,一手拿房。”

“龚老爷?他是谁?”

“龚得志,大方县最大的商人,财主,来头大得很,背景也很吓人的。”那人赶紧道。

尚家的小院,怎么是这个龚老爷来卖?梅华与吴涯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第七百二十三章:雏凤清鸣震天下(26)

“龚得志,河间大方县人,原本是一个高利贷商人,原本在河间也算不得什么大商人,但他是第一批加入四海商贸的河间商人,这让他在四海商贸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是四海商贸在河间的最高负责人,他的身家也在这数年之间,翻了数番。原来那个人所说的龚得志来头很大,后台很硬,说得居然是我们征东府的四海商贸。”梅华站在吴涯面前,说着今天一下午打探出来的消息。

“原来也是征东府的人?”吴涯惊叹地道:“那,尚家的事儿打听出来没有?”

梅华摇摇头,“乌衣巷的人缄口不言,而乌衣巷外的人,并不清楚。”

“尚家是不是搬离这里了?”

“不可能,如果尚家是搬离这里,那些尚家的街坊有什么道理这么惧怕,闪烁其辞,吴涯,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现在怎么办?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很长时间的,你也清楚,咱们可是有报到期限的。”吴涯道。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再去乌衣巷。”梅华咬了咬牙,“不把这事搞清楚了,我心里不舒畅,尚胖子在天上看着我呢。”

“晚上?”

“你还记得那个告诉我们尚胖子家在哪里的那个中年人吗?今天晚上我们去找他。”

“你是想?”吴涯惊道。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梅华冷冷地道。

“梅华,要真这样干,让兵部知道了,非剥了咱们两人的军藉不可。”吴涯惴惴不安地道。

“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呆着,我一个人去干。”

“说什么屁话,一块出来的。当然一块去干,尚胖子对我还是不错的。”吴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才是好兄弟。”梅华喜笑颜开,“早点睡吧,睡好了,咱们就行动,妈的,这什么客栈,还说是大方县最好的,被褥闻着都一股溲味。”

夜半,月朗星稀。乌衣巷中,两个人影交错闪现,数息之间,便已经到了白天他们曾经敲开过的那扇房门之前,选择这一家,是因为这一家距离尚胖子的家极近,而且看那人的神色,明显便是个知道内情的。

薄薄的匕首探进大门的缝隙之中,轻轻一拨。门栓滑开,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两个人一闪而入。

小院之只一正两偏三间房,另一侧则是厨房与柴房等杂物。梅华躬着身子,迅速接近了一间偏房,将耳朵贴在门板之上,听到内里两个人均匀的呼吸之声。看到另一间偏房前吴涯作出了一个手势,表示那边的房屋之中也有两个人的呼吸,不过应当是两个孩子时。他将手里的匕首再一次插进了门缝。他的身后,吴涯也跟了上来。

两人闪身进屋,房门被轻轻地掩上。

葛福今天晚上睡得极不安稳,白天里那两个看起来极其强壮的年青人来打听尚敬的事情,让他有些担惊受怕,他们自称是尚敬的朋友,尚敬以前是征东军的士兵,莫非这两人也来自征东军么?

睡不安稳,便极容易惊醒,朦胧之中,突然感到屋中有亮光,他睁开双眼,瞬息之间,瞳孔放大,屋内的确有亮光,因为放在桌上的油灯被点燃了,灯光之下,一个人影竟然坐在桌子旁,他恐惧地张开大嘴,正要大呼,但喉咙边的声音,却被一把冰冷的匕首给顶了回去,瞬息之间,他汗出如浆,牙齿格格作响。

睡在他身旁的老婆也被惊喜,睁眼看到这一场面,亦是张嘴便要放出尖叫,但葛福却是反应极快,一伸手,便捂住了老婆的嘴巴,使得那一声尖叫,变成了喉咙之中的闷音。

梅华收回了匕首,看着两人,淡淡地道:“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劫匪,也不是歹人,我们只想来问你们一些事情”

听着这些话,葛福顿时反应过来,“你们就是白天来的那两个人,你们是尚敬的朋友?”

“尚敬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梅华不想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他的爹娘,还有娘子,儿子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搬走了,我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葛福脱口而出。

梅华眼神一变,先前的和煦不翼而飞,渐渐地变得狰狞起来,“你在说谎。先前我说我们不是歹人,但你应当知道,好人在被欺骗之后,变成坏人,也许只是手一伸的时间。”他提起了匕首,重新顶在了葛福的脑门之上。

“我再问一次,他们去哪里了,或者,他们怎么了?”

葛福的身体不停地发着抖,他的老婆突然叫了起来,“我说,我说,你们别伤害我们,这不关我们的事,尚老爹们两口子都死了,尚家娘子也死了。他们都死了。”

听到这一句话,梅华手一抖,险些握不住匕首,而后头的吴涯也霍地站了起来。

“死了?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梅华的声音在颤抖。

“当年尚敬杀人之后就跑了,苦主找上了尚家老爹,他们为了赔偿苦主,好好的家便败落了,尚老爹也一病不起,一年多前,突然有了尚敬的消息,有人给他们带回来了钱,说是尚敬现在在征东军中当兵,他们的家里才又慢慢地好了起来,但今年年初,尚敬战死的消息传来,尚家老爹老病复发,就此一病不起。”

“老爷子病了,其它人呢?”

“为了给尚老爹治病,尚家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还不得不去借高利贷,但仍然没有救回尚老爹的面,后来,尚大娘也倒下了,便只剩下了尚家娘子一个人。”

“说重点。”

“是,是!”葛福的身体抖得更回厉害起来,半晌,突然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梅华盯着他,手微微一紧,匕首划破了肌肤,一滴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葛福翻了一个白眼,竟然直挺挺地昏倒在床上,他的老婆恐惧地看着两人,紧紧地搂着葛福,“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尚敬当年捅的人,就是龚家老爷,因为尚娘子长得好看,当年龚家老爷便调戏尚家娘子,被尚敬一刀捅了,尚敬以为龚老爷死了,便逃走了,但龚老爷其实没有死。后来,后来尚敬在征东军当了兵,听说地位还不低,龚老爷便不敢报复了。”

“后来尚敬战死的消息传来,这位龚老爷便又来报复了,是不是?”

“是,是!”女人一迭声地道:“他先是找了医馆的大夫,弄光了尚家的钱,然后又派了人借高利贷给尚家,让尚家的钱越欠越多,后来,后来尚家还不出钱,他便将尚家娘子骗进了尚府,里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尚家娘子回来后就一根绳子上吊死了,尚大娘一口气上不来,也死了。”

梅华手里的匕首无声地跌落在床上,半晌,他才直起了身子,“那个勾着尚家借高利贷的人,就是你男人是不是?”

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梅华。

吴涯看到梅华眼中渐渐地露出杀气,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梅华的手,“算了,他们也是可怜人。”

梅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刚刚你说尚家老俩口,尚娘子都死了,那尚敬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呢?”

“那个娃娃很可怜的,没有了家,在大方县,也没有人敢收留他,现在成了一个乞儿,有时候还会回来,大家看他可怜,都会给他一点吃食。”女人赶紧道:“我也经常给他吃的,只要他回到乌衣巷,我就给他吃的,前几天,我还给了他一件旧衣裳呢。我们不敢得罪龚老爷。我男人就是给他做事的,全家都指着这点工钱活着呢。”

梅华听到这里,转身便走。吴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冷声道:“想要活着的话,就闭紧你们的嘴巴,泄出半个字去,你们全家一个也活不了。”

“不敢说,不敢说。”女人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

两人走出葛家;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如同压上了一颗大石头;”梅华;是不是先去找到尚胖子的儿子;他应当还活着。可是去哪里找呢?”

梅华垂着头;也不言声;只是向着前面尚家老屋走去;看着梅华的背影;吴涯突地反应过来;一个六岁多不到七岁的孩子;白天去外头乞讨;而晚上;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到他最熟悉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