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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七月异事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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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强还是稀松平常的口气:“很简单,她活着就好啊!鬼差什么的,就看你那边的本事咯!”
  “你这样只会给她造成更多麻烦。”猫兄好像动怒了。
  “你的妇人之仁才会让她死得更快!”小强不甘示弱。
  呀呀……竟然在看到美男子巅峰对决之前就死去,我好……不……甘……心……“呜呜……姨婆……七月……”
  谁啊……哪个在我耳朵边上哭?我死了好不好?!麻烦你有事敲坟……咦,我好像还没有坟的说!
  一阵白光袭来,一双红得跟寿桃一样的眼睛撞将进来。
  刘菲红肿着眼睛哭得死去活来,我站在刘菲的房间里,旁边安慰着刘菲的是……小强?
  “已经通知医院和殡仪馆了。”杨熠从门外跨进来,神色不大自然:“也不知道哪个更有用……”拍拍刘菲的肩膀,少见的用安慰的语气说:“总之节哀吧……”
  对了……我看向屋外用白床单盖着的一团,无言的走到刘菲面前,她呜咽着一头扎进怀里,抱着我哭得涕泪横流:“对不起,七月……谢谢……抱歉……”
  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空余。
  因为姨婆去世,刘菲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每天踏进教室看不到她光彩照人的身影,真是相当的不习惯……想想,她的U盘还在我手里呢……放学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区,那里夜歌阵阵,我立刻转弯,绕到而行。
  又是个灵棚啊,不知道是谁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瞥见了灵棚上面,写得斗大的黑字,其实也不多,就两个。
  建军。
  “包租婆!你身后沾了什么东西啊?”小强眯起眼睛,伸出罪恶的黑手飞快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刘菲的U盘?我凑过头去,小强伸出手在空中咔吧一捏,回头微微一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她们已经脱离你带来的苦痛喽!”
  第七卷 半边灵
  第一章
  “老鼠”不是吱吱叫的老鼠,他是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真名叫王殊,倒过来叫鼠王。“老鼠”是班上男生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老是缩头缩脑,把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看人;而且从来不肯大大方方的说话做事,总是找准时机,吱溜一声贴着墙根来,吱吱吱吱完以后又吱溜一声贴着墙根消失,像极过街的老鼠,生怕被人发现了人人喊打。久而久之,老鼠这个“雅号”便名至实归的稳坐在王殊头上了。
  老鼠走路的姿势十分奇特,走起路来,右半边肩膀吊得老高,左臂僵硬的贴在身前。一迈步,左手像指挥棒一样先往要前进的方向一甩,然后才带动右半身跟上去。那动作,活脱脱一个深度中风患者。
  因为他处处跟别人不一样,又从来不肯主动跟人交往,而凡是想要跟他说话的,十次里有七次都是人端着笑脸前脚还没跨出去,就见嗖的一道精光,再看就只剩空气淡淡的对着来人;几个学期下来,全院都说老鼠是个怪人。
  更有甚者,说他是鬼楼里蹦出来的怪物。
  这些传言老鼠知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老鼠到底有没有听我们说过什么。大一的时候,老鼠兄甫一登场,惊倒一片。人人都在说这样的人是怎么通过体检的,竟然能上大学。
  说起来这话说得不很好听,可事实上,老鼠的造型也确实够惊悚的。
  上了大学,座位不再由老师硬性规定,爱坐哪就做哪。于是老鼠旁边那个位置至今无人问津。
  啊,修正,也不是完全……有一次老鼠趴在桌上睡觉,恰巧刘菲美人不知跟谁打着电话,进来看也不看,一屁股在老鼠身边坐下。待得电话挂断刘菲好整以暇的轻抬媚眼,看清楚身边坐的是谁以后……说来也多亏了那声旷古绝今的叫声,才促成了我和刘菲大美人的一段缘分……呐。
  总之,老鼠是我们班我们系我们院乃至我们学校一个奇异的存在。
  我和他仅有的交集只有一次。
  那天秋高气爽,是暮秋一个难得的大晴天。那天英语课要来新老师兼新班导,所以大家都早早都到了教室。三个一堆五个一群的扎堆侃着新老师的八卦。刘菲请假还没回来,我自动恢复小透明,一个人倒也不受干扰,巴巴的找了个角度绝佳的位置,打定主意不管新老师是丑得冒泡还是美得掉渣,都要保持我矜持的淑女形象,以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角度,公正、客观、全面的……偷窥新来的老师。
  不一会儿我就猫到了教室右前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甩包钻了进去,正美滋滋的往外拿书,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一股奇异的味道钻进了我周围的空气,抬起头,一双亮闪闪的……眼镜,映入我的眼帘。
  竟然是……老鼠兄?
  我说过了,我以前跟他从来没有过交集,基本上可以算不认识,所以我脑袋里根本就没有过“老鼠可能会跟我说话”的概念。
  所以他站到我前面,诚恳的说:“上节课的笔记能借我看一下么?”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千军万马气势汹汹的从我脑袋里轰隆隆践踏而过。
  然后,在惊吓过度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我拿出笔记本,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谢谢!”他接过本子,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转身迈开左脚,左手像指挥棒一样刷的笔直甩出去,以此为轴带动右半边身体僵硬的跟着转过去。蹒跚的又走到后面的座位上去, 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坐我后面,中间仅有一桌之隔。他的右臂好像缠了个线头什么的,有一小截飘在外面;不过也就是一闪,然后就看不见了。
  晕倒,那他干嘛不直接在后面喊我一声或者戳我一下喊我回头就好了,还劳神费时的绕过那一大圈绕到我的前面说话。
  真是个怪人啊!我摇摇头趴到桌子上,心里想:不过,原来他的声音还蛮正常的,一点都不像老鼠,也不让人觉得恶心。
  教室里的嗡嗡声忽然戛然而止,上课铃响了。我坐起来,觉得后背有点痒刺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背上,不轻不重的叮着不放口。
  怪了,这都快要到冬天了,难道还有蚊子?我东挠挠西蹭蹭,背上两处痒痒的感觉也跟着东摇摇,西晃晃。
  这么闹了一阵子,我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视线,“老鼠”的视线。
  他在盯着我看……我还来不及多想,前面忽然又一阵刺痛,一抬头,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是什么日子,什么人啊!
  我的眼前金光闪闪,杨熠老兄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知性与品位”玉树临风的站在我的面前,安然接受男女两边热烈目光的洗礼。
  他来这里干什么啊?我看着他挑剔的轻哼一声,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施施然登上讲台,修长的手指轻敲讲台,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大家好,我叫杨熠,从今天起担任大家的班导和英语老师,希望以后能跟大家一起度过愉快的大学生活。”
  ……三分钟以后我在杨熠杀人的目光中自觉地捡起下巴啪的安回去。还迷迷糊糊的想,这下班上猫鼠都齐全了,可以上演《猫和老鼠》了!
  今日天气晴朗,是暮秋难得的好天气……为什么我会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我托着下巴眼神空洞的看着在讲台上有模有样讲课的杨熠,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后面那个“老鼠”,今天是吹的哪阵风,竟然破天荒的跟我说话了?还……还盯着我看……怪事,怪人,怪日子。
  今天出来也没有看黄历……今日有异,反正下午没有课,干脆翘掉下节选修课,回家安安稳稳呆着。
  说走就走,下课铃一响,我便火速收拾好书包抬脚——“你到哪去,下节课不是还有课吗?”
  哇!是贵族猫!我夹着尾巴,自欺欺人的默念:不是叫我不是叫我不是叫我……“七月,你不舒服啊?干嘛猫着腰?”
  结果我就在贵族猫的影响下被众人的目光无情的揪出来了。
  我直起身,没好气的瞪了那个正笑得不怀好意的某猫一眼,悄悄说:“我不舒服,要回家。没爱着你吧?”
  然后才想起来他现在是班导,啊啊啊我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果然,贵族猫犀利的视线好像一把利剑戳进我的心窝:“那就直接回家,不要乱跑。”
  ……今天果然是奇怪的日子啊奇怪的日子!
  我抱着包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猫兄却已经一个转身绕到老鼠面前,伸出手淡淡的说:“给我。”
  老鼠头也不抬。
  “笔记,还是自己做的好。”杨熠抽出我的笔记,一扬手丢给我。
  老鼠抬起头看了杨熠一眼,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了。
  快上课了,我混在换教室的人潮中溜了出去,一路奔回我可爱的小窝。
  刚走到门口,一眼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当然是沾花惹草的小强,他正往外送的那个,我揉揉眼睛看个仔细,是叶医生嘛!
  干嘛啊这三个人,最近好像经常搞到一起扯都扯不脱啊!
  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些人……不会有奸情吧?!
  半边灵 第二章
  “包租婆,你住这里多久了?”
  我正窝在沙发里抱了个枕头看班霸推荐的泡沫韩剧,小强又偷懒,不好好看店,跑上来闲晃。这会儿忽然给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我想都没想,随口回答:“十年左右吧,记不大清楚。”
  天可怜见,我说的是大实话。我跟着妈妈和外婆从殷家出来的时候还不记事,而从我记事起,好像就没在一个地方住满半年过。一直到5岁左右搬到现在住的这地方。一呆,就呆到外婆妈妈先后去世。
  妈妈说我们老家有个风俗,就是如果家里有至亲死在哪里,你就算是哪里的人。我不知道我老家是哪里的,不过这世界上跟我最亲的就是外婆和妈妈,她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所以我不能走,不想走。
  “呵!”小强好像笑了笑,又说:“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家人啊!包租婆,你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我这边韩剧里正放到男主和女主吵架,女主一气之下冲出门去,等到男主追出去呢又在马路上错过女主碰上痴缠不休的小三女配像牛皮糖一样粘上去不放正在纠缠不休之际又被在街上徘徊的女主看到两人“亲热”的景象;小强说的话直接从耳朵通到嘴巴,根本没经过大脑,我一心全纠结在这纠结的情节上,头也不回:“废话,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当然有啊!”
  “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小强在后面不屈不挠。
  我回过头看住他:“死了。”怕他再纠缠下去问什么怎么死的死了几口在哪死的死了多久了请问您当时的心情如何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有没有仇视社会想不想报复人类毁灭世界;干脆自己交代:“外婆和妈妈都死了,现在一个人生活。”
  “哦!”小强的声调高深莫测,停了一下,好像忽然发现哪里不妥一般张嘴又问:“那你老爹呢?”
  老爹……我啪的合上本本,回头怒视小强,这家伙特别无辜的用期待的眼神挖我的伤疤。就是这种特别关心特别无辜的态度最惹人恨啊……我直勾勾的看住肖强,咬牙蹦出一句:“你查户口啊,问这么多干嘛!”
  “问问而已嘛!”小强嬉皮笑脸,继续纠缠:“啊!难道包租婆你是无性繁殖……”
  “给我去死!”我抓起枕头就是一阵猛殴,小强抱头鼠窜,居然还不怕死的哇哇乱叫:“干嘛啊!被我知道秘密了要杀人灭口啊?啊!来人啦!谋杀亲夫啦!”
  小强不愧是小强,溜起来贼快。我追了半天也没打到他几次,倒把我自己累得要死,扔掉枕头站在那里一阵喘气,忽然间就有点怔忪。
  爸爸啊……我垂着胳膊,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刚才给用完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全身。
  “我啊!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话匣子一旦打开,要关起来还真有点困难。
  说来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外婆的事情,妈妈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锁在心底,让它在岁月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时间长了,变成心里的瘤,沉甸甸的压在那里,放任不管,就让人喘不过气;可是如果拿掉,就是挖掉心头一块肉,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就算是块死肉,终归也是心头肉。就算是今天的瘤,还不是用自己的血,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我是妈妈和外婆带大的,从来没听过老爸的消息,对我而言,老爸就是一纯名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小强死皮赖脸的躲在沙发后面,只露出两只贼兮兮的眼睛。
  “后来外婆和妈妈相继过世了。就我一个人生活咯。老实说……这么多年没有爸爸我们也活得很开心;反倒是如果现在无端蹦出来一个‘爸爸’可能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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