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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牙无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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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了,就救到底吧,她哪里忍心将阿清给独自抛下,这么一个美貌的阿清,让她想起了自她身边失踪的小师侄,往事休提起哪!
阿清仿佛相信她的话,一步一脚地跟着她,走出后山,走下华山。
华山各处已有人把守,陈清卿带着他从暗路走,一路上崎岖难行,到山下时,两人的衣衫已是破破烂烂,让路上的柴草划破,两人狼狈不堪。
“娘,阿清肚子饿了。”
途经一座茶寮,阿清捂着瘪瘪的肚子,两眼亮晶晶盯着热腾腾的食物。
陈清卿拿眼望去,只见几个江湖人物也在茶寮中,本想一走了之,可一看阿清的单纯样子,又软下心下来,拉着他坐到最角落的位置里,伸手招来店老板要了一壶热茶和几个馒头。
店老板出手很快,一下就从里面端出一壶热茶与几个白嫩嫩热腾腾的馒头。
“娘,你吃。”阿清掰开馒头,将一半递给她嘴边,满眼的殷切。
她也不推辞,肚子也有些饿了,张开嘴,就一口咬住馒头,慢慢地嚼咽,和着热茶,耳朵却是竖起,小心探听着几个江湖人物的对话。
“听说昨晚华山派发生了血案哪,好多华山弟子死了。”
“是哪,简单是阿鼻地狱再现哪,一地的残肢断臂,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身,真惨哪!”
“如今这华山派也够倒楣的,柳风骨刚被不明不白地杀死,现在门下弟子又死了这许多。。。。。。”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是不是华山派跟人结仇了?我有一亲戚就是拜入华山派门下的,听他说杀人的是个年轻的男子,长得跟钟馗差不多,一出手就放倒十几个,屈掌门也被打伤了。”
长得跟钟馗差不多?
她忐忑不安地看看貌美如花般的阿清,却忘记了此刻他的容貌已让一张不显眼的人皮面具给隐藏了起来,消息传得真快哪,不过一晚时间,很多人都知道华山派的事,希望没人发现昨晚她出现在华山过。
第十三章
华山脚下,人心慌慌。
荒无人烟的小路里,有两道奇怪的身影,前面走的是身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一只手让身后的年轻男子紧紧攥住,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的女子不时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而男子刚将路边的野花都肆虐了一番,手里抓了一大把黄灿灿的不知名的花儿。
“娘,阿清肚子饿了。”终于,年轻男子停下脚步,再也不愿意往前走,更加用力地攥住她的手,也不让她往前走一步。
女子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勉强能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她此时是满脸无奈地看着年轻男子,“这种地方,我哪来东西给你吃?又不吃干粮,我哪去找东西填饱你的肚子?阿清你饶了我,好不?”
此人正是陈清卿,身后的男子也是她无意间带回来的所谓“儿子”,她打算直接回春风客栈,避免让人怀疑,一直走得是最偏僻的小路,也找不到客栈打尖,即使是有,她也不会去投的,如今世道黑店横行。
阿清乌溜溜的双眼真盯着她,一瞬不瞬的,仿佛面前的她就是美味的食物。
她被这双眼睛里透露出的赤裸裸意图给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一步,举手挡在他眼前,“别咬我,我身上的肉很难吃的。”
昨晚,她们露宿在外的时候,半夜饿醒的阿清把她的手臂当鸡腿啃了好几回,把她吓得够呛。
“娘,你抱我。”阿清盯着她好一会,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一把冲向她的怀里,手脚并用的纠缠住她。
冲击力及他的体重令陈清卿差点摔个狗啃泥,使出千斤坠,才勉强微微站稳身体,伸臂将这个大小孩给困难地搂住,“下去,我可抱不了你。”
“娘,阿清肚子好饿。”孰料阿清抬起头,晶莹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黑色的长长睫毛闪呀闪的。
刹时她完全像是让人盅惑了般,竟是一下子心软下来,口气也放软得轻柔无比,“下来吧,我背你。”
好吧,好吧,她安慰着自己,就当自己养了个大小孩。
阿清也听话,大大地漾开笑脸,二话不说地从她怀中下来,将她身上的轻薄的包袱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从她身后扑上去,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背上,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胸前,头则使劲钻住她的脖颈间。
拖着沉重的脚步,迎着从一人高的树丛缝隙里透过来的阳光,她背着瘦高的年轻男子,慢吞吞地走在小路间,额间冒出的细汗让背上的人仔细地用衣袖一遍遍地擦去。
从白天一直走到夜幕降临,期间她吃了点干粮,而阿清一点也没吃,硬是饿着肚子,赖在她的背上,不肯自己下地走一步的路。
“阿清?”
她困难地抬起一只手,试着擦擦脸皮的汗,又怕背上毫无动静的阿清会掉落,小声地唤着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弯着腰,背了一天,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靠着内力支撑,拖着腿移动着,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吃力地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自己也虚脱地翻身躺在另一边。
冷冷的月光下,阿清安静地睡着,面容安祥,如天真的孩子般,带着满足睡去的。
她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力气慢慢回来,试着动了动身体,似乎浑身酸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轻巧地从阿清身上拿来包袱,拿出干粮,硬得如石头般,还是硬咬着咽了下去,目光又瞄向睡着的阿清,想着这几天只吃过一丁点野果的阿清,又开始有些迟疑。
小师侄,他让人绑走时,会有人给他吃的吗?会不会有人打他?
她的眼神慢慢地幽暗起来,将干粮放回包袱里,从旁边捡了些枯柴,架起一堆,点燃火,秋夜里的冷意微微驱散。
将包袱挎在肩上,她起身,看了一眼睡着的阿清,眼底里的情绪难以说清,终是一咬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里。
火,一直在燃烧着,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阿清从黑暗中醒来,一时间,双眼迷蒙,转瞬间,已是清明一片,慌忙地伸手向背后找去,没有找到背着的包袱,只有一堆火陪着他。
“娘,娘。。。。。。”他开始低低地喊着,迷茫地看着陌生的周围,没有找到任何身影,“娘、娘、娘。。。。。。”
他的声音重了起来,声嘶力竭似的狂喊着,手脚并用地在四周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也不顾草丛里的荆棘划破他细嫩的肌肤,发狂似地寻找着,没有,没有,没有一点影子!
他的动作慢下来,清冷的月光照映着苍白着脸,没有一丝血色,颓然地躺在地上,声音慢慢低下来,喃喃念着,“娘,娘,不要丢下阿清,不要丢下阿清。。。。。。”
    “阿清,你醒了呀?”
忽然的声音令阿清不敢置信地瞠大美丽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手提着一死兔子的陈清卿,头发凌乱,粗布衣裙划破几处,脸上漾着开朗的笑容。
“娘,娘!”阿清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跃起,直扑向她。
陈清卿却是没有半点躲避的力气,没有再使出千斤坠稳住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给轰得向后直直地倒向地面,嘴巴惊讶地大张,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砰!”
重重的声音,伴随着陈清卿的痛苦闷哼声,两个上下相叠,没有一丝缝隙,她惟一的感觉便是自己的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阿清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痛苦,只是紧紧地搂住她,像是失而复得似的,半点也不放开她,“娘,你去哪了?阿清醒来没有看到你,很害怕。”
而被当成肉垫的陈清卿哪里还有工夫来回答他,四肢平摊,后脑有股尖锐地痛意,有种不好的感觉,“阿清,你起来。”
“不,不起来,我起来,你就要跑走的。”阿清不动,固执地压住她,不让她动弹分毫,硬是将挤入她的颈间。
第十四章
“快起来吧。”陈清卿翻翻白眼,感觉后脑部越来越疼了,“阿清,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吧。我很疼。”
“娘,你哪疼?”阿清微微撑起身子,双手在她身上迅速检查着,“哪疼哪?”
她无力挡住他乱碰的双手,刹时全身给摸了个,羞愤的想撞大树去了,“你快起来,不是在身上,是有脑袋后面。”
“哦。”陈清迅速地翻身到一边,又将无力的人给扶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后脑,手一摸,有点湿意,“娘,你流血了。”
耷拉着脑袋,陈清卿示意他撕开自己的衣袖,又往怀里摸出一瓶金创药来,“把药弄在我的伤口上,再弄个这包住。”
“娘,你头的低一点。”阿清没有异议地接受任务,盯着她后脑的伤口,清澈的眼睛蓄满泪水,打开金创药的瓶子,将瓶口对着鲜血还在冒出的伤口,洒上白白一片,怕不够,索性将整瓶金创药全倒完,刹时陈清卿的后脑雪白一片。
阿清再拿起用衣袖撕成的包扎布,对着伤口,将她的脑袋给包住,用力地打了个结。“娘,还疼吗?”
“还行。”她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无妄之灾哪!“你把这只死兔子的皮给剥了,剖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全清干净,像烤鱼一样弄来吃。”
她从怀里拿出匕首来,扔给他,“我要躺一下,你自己弄吧。”头顶着白花花的头发,她半躺在木树底下,心里只能说:倒楣催的!
阿清拿过匕首,还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娘,你真没事吧?”
“你自己弄去,我没事的。”她再重申一次,恨不得将他打晕了事。
“哦。”阿清捡起死兔子,躲到一边去清理兔子,想到这是娘亲手去打来的兔子,不由得又感动地朝大树底下的人儿瞧了瞧。
柴火一直燃烧着,阿清烤着兔子,不时又望望没有动静的人。
“娘?”他有些狐疑地起身半蹲在陈清卿面前,手里拿着烤好的兔子腿,看着一直没有醒来的人,有点惊慌起来。“娘、娘。。。。。。”
他将兔子腿丢到一边去,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娘,娘,你怎么了?”
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被粗鲁动作摇醒,陈清卿的眼里映入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迷茫地开口,“阿清,你怎么了?”
阿清连忙紧紧搂紧她,“娘,娘。。。。。。。”话还没说,他竟是呜呜哭起来。
哭得她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哪出。“你别哭,阿清,兔子熟了没?”
“娘,我好害怕,你一直睡下去,不理我了。”阿清哭得成串成串的眼泪全留在她身体,全身颤抖,就是不肯放开她,怕一放开,人就不见了。
她也明白了,无奈地对头着黑黑的天空翻翻白眼,“阿清,我只是睡着了,太累了,你快拿兔子肉给我吃,我吃了就好了。”
阿清终于抬起头看她,眼泪还挂着脸颊上,“真的吗?”
“真的。”她无力地应了声,要是再让阿清这么摇她一回,再这么哭一回,她的骨头全得散架,衣服得全湿了。
他连忙找回乱丢旁边草堆里的兔子腿,递到她嘴边,“来,娘,你咬一口。”
闻着味道似乎是挺香的,她张开嘴,咬下一口,慢慢腾腾咀嚼着,味道还过得去。
阿清也不擦眼泪,对着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下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看着她咽下,又把兔子腿递到她面前,两个人就这样把整只兔子分食了个干净,才心满意足地相携躲在大树底下睡去,柴火很旺。
一夜到天亮,柴火已经熄灭了。
陈清卿揉揉眼睛,将躲在怀里的阿清给叫醒,林子里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今天是个大晴天,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又得到阿清的不情愿,她还是自己吃了点,没要求他硬吃下去。
“前面就是一个小镇子。”她伸伸懒腰,示意阿清跟在身后。
陈清乖乖地拉住她的手,慢慢地跟着她走在崎岖的山路里,“娘,我们现在要去哪?”
她自然是回去春风客栈,却突然发现身后的阿清双手紧绷起来,不太妙地转身望向他,只见他双眼狠厉地瞪着某处,这种感觉令她又想起华山上的情景来,连忙将他揽住,“怎么了?阿清?”
阿清瞪着高处,手一指,“上面有人。”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个身影,不由得暗叹,“包听听下来吧,你要是不再不下来,阿清肯定把你当坏人了。”
“我到是找了你们好久,才找到你们的。”包听听从树上下来,戒慎地离阿清好几步远,华山上的事她全部知晓,真恐怖,哪里还敢接近他半分。
陈清卿看了看阿清,觉得有点头疼,“现在都有什么样的消息了?”
阿清不太高兴,双眼瞪得大大的,双颊鼓起,狠狠地对着包听听。
包听听往后退一步,远远地站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他,自个儿也就四肢不全了,这样太可怕。“现在什么消息都有,乱得很,我估计屈无忌可能认出你的轻功了。”
“可能吧,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这世上要是有人认不出她的轻功才是有病,她使的独门轻功,鸟渡术,当时是太急了,根本没办法多想。
“你得找个地方躲躲。”包听听提了个建设性的意见,“除了春风客栈外,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我干吗得躲起来?”她将阿清拉回身后,疑惑地望着包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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