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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牙无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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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上尽是血污,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似的,看着飞去的人,竟闪过一丝纯粹的乐意,也追了上去,像是在玩游戏。
仿佛鬼打墙般,陈清卿愕然的发现这个事实,无论往哪个方向跑,他都能追上,在江湖上,或许她的武功算不上一流高手,但谁都知道论轻功,她敢居第二,就没有人自称第一。
“你想跟我玩躲猫猫?”
迷茫且兴奋的声音?
有种不妙的感觉,陈清卿冒险地停下前冲的态势,优雅地自半空中飘下,还没有站稳,就觉得有阵风掠过耳边,袖子被一只手给紧紧攥住,只听得一记兴奋的声音———
“啊,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他一身的血污,却是一派的兴高采烈。
错愕地望着这张脸,她微微踉跄了一下,难道是神经错乱?
杀人杀多了,神经错乱?
她伸出手在他无辜的脸前摇晃,却被他抓住,紧紧地抓住,紧接着已身不由己地跌入一副坚实的胸膛,被人抱个满怀。
“抓住你了,抓住你了。”他乐颠颠地重复着,抱着她转圈圈,一直不肯停。
没有厘清头绪的陈清卿被他的转圈给转得头晕欲呕,愣愣地瞅着眼前灿烂的男人,心有余悸的杀气及阴森声音消失在清晨的阳光里,仿佛昨天夜里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你是谁?”终于,停下来。
觉得昏天暗地的陈清卿扶住一旁的树干,平复一下眼前的眩晕,以及涌上心头欲呕的感觉,微闭起双眼。
“你是谁?”男人迷惑地瞅着她,似乎弄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咧。。。。。。咧。。。。。。咧。。。。。。
她的脑海里只闪过这几个字,“我是你娘,”随便说了一句,有点赌气的。
“你是我娘?”
男人清澈的目光里掠过喜悦,随即送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娘,娘。。。。。。”
震惊、错愕、无言。
陈清卿愣在原地,被他大熊似拥抱给弄得透不过气来,困难地从胸前探出头来,“你、你、你叫我什么?”
终于将话讲完整。
“娘、娘、娘。。。”
回应的是热烈的大大笑容,如同孩子般纯洁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魅惑的脸上。
她被这张绝艳的脸给吸引,呆呆地望着他,生平见过最艳丽的女人曾无艳,她的老板,可是比起他来,还是逊了那么一点。
想起会变脸的曾无艳,她才将太虚的灵魂拉回一点,迅速地撒开腿跑,要是再晚了,曾无艳不剥了她的皮才怪,黑心老板呀!
可是———
过了两天之后,陈清卿发现根本没用,他的轻功与她有的一拼,甚至耐力比她要好,她根本跑不过他,这是打击!
望着似乎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她有种荒谬的感觉,这种表情与他的妖艳容貌太不搭调了。
“娘,娘,我们要去哪?”
突然凑近的脸令心不在焉的她踉跄着后退了一下,一脚踩空,她已迅速的捂住脸,虽然长的平凡,还是要保护一下脸呀,免得毁容。
    只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她感觉到柔软的垫子似的,张开疑惑的双眼一看,入帘的是张绝艳的脸。
“娘………”
他咧开嘴,脸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
这一来,她的惊吓可不小!
七手八脚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孰料太慌张的缘故,才起身,又给痛苦地跌回去。
“你这个家伙居然敢吓我!”
终于起身,她不忘伸脚踹踹他。
“疼、疼。。。。。。”他微微皱起眉,朝她伸出求援的手来。“娘。”
她装作没看见,迳自转身。“自己站起来。”
只不过是从春风客栈请了几天的假,给那曾经在江湖上大出名的师父给扫墓,路上过于闲散的缘故,以至于她赶夜路,哪知道这个夜里,竟然让她碰到这样的事。
“娘,疼、疼。。。。。。”
他的手一直维持在半空中,朝她露出些许的哀求与撒娇。
陈清卿模下自己的脸,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身,拨开他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 “疼,我才疼,被你缠的头疼。”
她没好气地应着,视线触及他的黝黑双眸,随即撇撇嘴,“疼哪里?”
他指指自己的右腿小腿处,耷拉着脑袋:“这里疼,娘,好疼的。”
一脸希冀的表情令她的不耐稍微有点收敛,美色其实害人不浅,她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卷起他脏兮兮的裤腿,却愣住,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可以见骨,没有处理的缘故,已经开始化脓。
带着这种伤,还把她追得到处跑,她还真是倒楣催的。
“你现在才知道疼,真是傻子一个。”她难得的同情心大起,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从鬼医那弄来的特效金创药,低下头为他处理这伤口。
“傻子?娘,傻子是什么?”他眉头皱紧了,右腿上传来的疼痛令他下意识的揪紧了她的裙角。
瞄他忍痛的样子,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递给他,瞅着他疑惑的目光,“用嘴巴咬住,傻子是说你乖的意思。”
她有点误人子弟的嫌疑,不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家伙浪费了她太多时间,欺负一下也是他的福气。
听话地用牙齿咬住这看上去有点脏的枯枝,他眯眼看着腿上的伤处。
她从鬼医那里学来的浅显医术全用在他身上,用火烫过的匕首割去烂肉,然后敷上金创药,再撕下裙角,为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包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雍肿的粽子。
她满意的拉下他破碎的裤腿,脱口而出,“你真是好命,本姑奶奶是第一次为人服务。”
“姑奶奶?”他吐出嘴里已咬得变形的枯枝,微动一下僵硬的腿,不太明白她的话。
他现在就是小孩子,对什么事都想要追根究底一番。
陈清卿坐一旁,擦擦额上的细汗,身子一软,索性躺在草地上,“你不需要懂。”
他也挪动身体,与她并肩躺在一起,眼里全是她的身影,“娘,我肚子饿。”
他肚子饿,关她什么事?
她转过头想给他一个狠狠的眼神,却对上一双如小狗般希冀的黑眸,喉咙咽了一下,迅速收回视线,要命,她受不这种单纯的眼神。
她要想办法甩掉他!
也许他哪天恢复清醒了,她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打个寒颤,带个杀人狂魔在身边总不是明智之举,也许会有人认为他的杀人行为是出于她的授意。。。。。。
想起那夜的破碎尸体,她不想与他们一样殊途同归。
从随身的包袱里,她痛苦地掏出一块干粮来,斟酌了许久才将手掌般大小的干粮分成大小相等的两份,万分不舍的将其中一块递给他。
人在江湖,哪有不挨饿。
混江湖这么多年,她一是囊中羞涩,明明是名气也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就是穷的叮当也响不了?咬着硬硬的干粮,她当成鸡腿在啃。
“娘,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才咬进嘴,他立即皱起眉头,将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手中的干粮被扔在地上。
望着躺在地上孤零零地干粮,她满怀惊愕地举起手指指向他,“你、你。。。。。。。”
“好硬,娘,好难吃的呀。”
他一脸的委屈,瞅着她颤抖的手指。
无辜的表情令她悻悻然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揍他一顿,让他明白世道艰难,可是,她还是收回这样的念头,自顾自地啃起硬的几乎要磕掉牙齿的干粮,都是他的错,害得她也觉得这东西难吃。
其实干粮真的很难吃,她忿忿地咬着,把干粮当仇人似的,只是囊中羞涩。
“我只有这东西,你爱吃不吃。”这是最后通谍,她表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就算他以后回复正常应该也不会找她算帐的。
人要识时务的,她就是很识时务的人,从小就是,当她成为小乞儿时,看到了师父,一直追着师父收她为徒,他师父受不了她的纠缠,终于收她为传人,也幸好她有一副适合练武的好筋骨,其实她们家的人哪一个不是练武的好苗子。。。。。。
她抬起头,仰望着天空的浮云,为什么又要想起这些,真是人老了呀!
“娘,我饿,我饿。”
有如催命符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令陈清卿不得安宁,烦躁地停下脚步,转身瞪着身后如影随形的跟屁虫男人。
他是一个男人,却能轻易让人看出应该比她年轻,她受不了呀。
“你烦不烦呀?”
一把揪住他的脏兮兮的领子,她很不耐烦,说很不耐烦还是修饰过的,应该说她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给你东西,你大爷不愿意吃,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到哪去找吃的东西?”
对着他那又足以勾魂的眼睛,她的嗓门竟奇异地低下来。
对着明显愤怒的脸,他有点瑟缩,但还是迎上去,强自镇定地、无辜地望着她,“娘,肚子好饿。”
依然是这句话,她转过自己的脸,美色害人呀,看着他的脸和眼睛,她竟然软化了,这个会她的克星吗??
瞧他的委屈样,好象是她在虐待他,其实是他在虐待她呀,用他的美色,用他的不谙世事的天真姿态。
“那边有条河,你自己捞鱼吃。”
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她觉得欲哭无泪,前面有条河,抓几条吃吃,应该无伤大雅的吧,她以前没钱时也常抓鱼吃的。
站在河边,他张大眼睛欣喜地望着河里悠闲的鱼儿,只是,没一会,疑惑沾染了他的额头,侧头求救似地看着身后的人。
“娘?”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望着她,脸晕染浅浅的粉色,“娘,这要怎么捞?”
奇异地盯着他的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脸红的男人,虽然他现在如同孩子般,克制住心里想捏捏下他脸的邪恶念头,气馁地走过去,悲叹自己的命运,以后再也不从死人堆里乱拖人。
随便找不一根还算坚实的树枝,她用师父留下的精致匕首将树树枝的一头削尖,其实这把匕首有好听的名字,“碧落黄泉”的碧落,好象是师父和师娘的订情信物,在她手中沦为普通的匕首功能。
混江湖这么多年,她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捞几条鱼算什么。
只是…………………
捞鱼自己吃与给别人吃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她现在是无奈而为之。
他站在河边,双眼神奇地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鱼儿难逃她手中的临时叉子,“娘,好厉害哦!”
     崇拜的目光令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普通的生活技能罢了,第一次让人这样崇拜只因为会捞鱼,不是因为武功。
这样的感觉令她觉得有点飘飘然,事实上除了武功外,她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的,有点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威名。
扔下手中的叉子,她处理起半死不活的鱼来,然后升火烤鱼,请他这位大爷吃。
她是很厉害,成了他奴仆了,哪来的家伙,竟然让黑衣楼追杀,这几天反复的想,也没想出江湖上有他这样一个厉害的高手,基本上只要是武功高强的人,她都交过手,而且全惨败在她手下,大家点到为止。
不是她吹牛的,这是江湖公认的事实,当然她只打自己打的过的人交手,要是万一碰上个不长眼的、武功比她更高强的人硬是要找她比武啥的,肯定会让《江湖传言》给爆光一下私生活,然后消失几个月的,没办法,别说她手段黑,这是包打听家族想的法子,她一介穷人,为了钱只好符合。
阿清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的事,饿坏了,把这几条鱼如风卷残云般地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荒郊野外的夜里,冷意袭来,陈清卿躺在火堆旁,打算就此过一晚,想起春风楼里曾无艳的阎王脸,觉得有点头疼。
忽然觉得身边有点挤,她一转头,却发现吃完鱼的家伙正一脸满足地挤在身侧,巴巴地近距离看着她。
伸手试图挡住他不断挤压过来的身体,她的额头不能自主地冒出几条黑线来,“睡出去一点,不要离我这么近,小心我打你!”
江湖生涯多年,露宿里外是常有的事,可这样跟个男子挤在一起,也是有碍她的名誉的。
岂料,他的眼睛开始晶莹的有些湿意,“娘,我害怕。。。。。。。”
她无语,怎么真捡了个儿子?带着这么个儿子回去春风楼,曾无艳不把她砍了才是奇怪的事!
他完全不懂她心里的纠结,一个趁她不注意,就固执地挤在她身旁,不容她再反悔地将头埋入她的颈间,“唔,娘好香!”
陈清卿浑身僵硬,对着今晚的月亮发誓,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让美色给迷倒,再从死尸堆里拖人了,她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欢快的鸟儿在树梢间飞来飞去,悦耳的鸟鸣声惊醒不知不觉睡着的陈清卿,身旁的火堆已经熄灭,身下的草堆似乎比昨晚睡下时更柔软,犹带睡意的双眼微微张开。
吓!
对上一张绝艳的脸,她心不迭地爬将起来,居然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一夜好眠,自认算厚的脸皮也染上一丝难得一见的红晕,热意难以退下。
“娘,我不能动了。”
他有些烦恼地皱着眉,从下往上地看着她,试着动了动,动不了。
瞅了他一眼,她没好气地朝他伸出自己的手,不耐地拉住他的手,一个使力就帮他站起身。“你可真笨!”
顺势站起来,他还是站不稳,一把投入她怀中,“娘,我还站不住。”
陈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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