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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太平血-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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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辞起来。

    石达开最后起身;深深一拜道:“西王兄;小弟领兵新到;坐享其成已经是大感恩德了;如今寸功未立;如何敢鸠占鹊巢?真要如此;小弟便不敢进城了;这就领兵出城去。”

    一旁洪韵儿嫣然一笑;对萧云贵道:“达胞和左军诸位既然都说出了各自心声;想来左军将士也不愿被人看轻;不若让左军出兵北面伍家岭;镇守北路;将林启容和李以文部兵马移师东路与吉文元、朱锡能合兵一处;加强东面防御;同时左军仍然兼顾城中;西王转固东南西三路岂不是两全其美?”

    其实这个主意昨夜萧云贵和洪韵儿便已经商议定了;若是石达开等人不愿意留守城中;便让开北面由左军去镇守;毕竟按照原来的历史脉络;东王会建议继续北上;然后顺长江东下;向南京进发;最后定都南京。若萧云贵所领前军要和主力分开;就必须让开北上之路;否则按东王的性子;还是会让西王领前军继续打头阵;这样就只能跟随大军进南厩了。所以两人商议大半夜后;决定以退为进;霸占住东南、西南的险要之地;这样或许能占得先机;两人还商议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好让石达开自愿去守北面;让人察觉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是要和大队分开。

    果然萧云贵听了这话后;假意恼怒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我等兄弟谈论军务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难道上次天父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么?!”

    西王向来不喜西王娘干预军政;从前还曾经让天父下凡管教过妻子;石达开等人早就知道;现下看来西王还是依然不喜欢西王娘干政。

    洪韵儿也假意又羞又怒;站起身愠道:“北面兵力单薄;又多是新兵;林启容兄弟和李以文兄弟又是新提拔的将领;北面湘阴有清妖新任巡抚张亮基坐镇;正陆续调集大军前来;你让北面如何抵挡?”

    萧云贵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不用你这个妇道人家教训我;北面本王自会加强兵力;有天父天兄庇佑;何惧清妖宵小?你让左军兄弟去挡清妖锋锐;岂不让人耻笑我萧朝贵坑害兄弟?”

    见夫妻俩脸红脖子粗的争执起来;诸将都是不敢言语;石达开也是见识过这两活宝夫妻争执的;但眼下诸人之内;只有他够格能出言劝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西王、西王娘稍安勿躁;且听小弟一言。”

    萧云贵恨恨的看了洪韵儿一眼道:“你坐下;不许多言;且听达胞的主意。”

    洪韵儿气呼呼的坐下;扭头不理萧云贵;两人吵架也不是头一次;一切似乎都轻车熟路;让人看不出两人是在演戏。

    石达开沉吟道:“西王兄厚待我等;左军上下实在汗颜;小弟已经知道西王好意;但诚如西王娘所言;北面也是要紧去处;清妖巡抚张亮基在湘阴屯驻;必定是集结兵马;准备复夺长沙;小弟愿意领兵出镇北面要地;以卫长沙要隘。我左军有一万余人;出镇北面同时兼顾城内;兵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刚才小弟就有此意;想自请出镇北路;只是西王娘口快先说了;不干西王娘之事;还请西王兄三思。”

    萧云贵紧绷着黑黝黝的面又气恼的看了洪韵儿一眼怒道:“你看这下好了;遂了你的心愿了。”

    石开达又在三请求;萧云贵才不得已同意左军出镇北面伍家岭、浏阳河一线要地。

    大体方略商议定后;诸人又谈了些军政细节之事;石达开对萧云贵提出的让旗人罚做苦役之事倒是极为赞同;他也觉得不应杀戮过甚;但也不能轻易放过旗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为大军做苦役。

    看着日头已近正午;萧云贵便邀请诸将赴宴;并安排石达开等人先到偏厅厢房梳洗更衣;西王诸将也各自起身准备。

    萧云贵和洪韵儿自回卧房更衣;才进屋子;关上房门后;萧云贵迫不及待的上前怒道:“四眼妹;你是不是看上石达开了?!”

    洪韵儿撇撇嘴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云贵恨恨的说道:“我刚才看见你脸红着对他笑了。”

    洪韵儿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这人吃醋了;便昂起俏脸;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啊;我就是看中他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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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两片离愁

    萧云贵闻言一对牛眼睛瞪得老圆;脸上横肉一抽一抽的;指着洪韵儿怒道:“你、你个没羞没臊的四眼妹;竟然真的看中了那个汹脸?!”

    洪韵儿忍住笑;负手倚立;娇躯轻轻侧到萧云贵面前;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柔声道:“没办法啊;人家比你帅;又比你年青;更加比你有才华;任哪家姑娘都会看中他的;你啊;没得比。”

    萧云贵脸上一黑;看着洪韵儿那可恶的嘲讽脸;双拳紧紧握住;差点就要吼出来。就在这时;却见洪韵儿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晶莹的泪花都笑出来了。

    萧云贵愣了一下;洪韵儿狠命的憋住笑:“活该;谁让你昨日作弄我的?今天我是一报还一报。”

    “哦;原来你是故意气我的啊。”萧云贵脸上绽放出笑容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为何忽然会如此紧张四眼妹了。

    洪韵儿撇撇嘴道:“人家石达开是有老婆的;是叫黄慧卿;有点印象;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我可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龌蹉;去做小三。”

    萧云贵干笑两声:“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洪韵儿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忽然这么在意我了?”

    萧云贵挠挠头笑道:“纯属关心同学;关心同学;哈哈。”

    洪韵儿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似乎没有被气倒;俏脸一沉道:“废话少说;你出去吧;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来。”

    萧云贵大喇喇的坐下道:“没事;你到屏风面后换吧;我不会偷看的。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萧朝贵的记忆里啊;你这幅躯体的印象可是最深的;没事我都会回想一遍……”说到这里萧云贵猛然间住了口;他看到洪韵儿脸如寒霜;玉手紧按腰间鸳鸯刀;心头猛然一紧;暗道不好;跟着急忙起身道:“呃;你快点啊;我先去溜达一下;就快开席了。”说完忙不迭的急忙拉开房门落荒而逃。

    洪韵儿有修笑不得;怎么每次斗气似乎都是自己吃瘪;难道真是自己的脸皮没有这家伙的厚?还是这家伙和自己太熟了;早就吃准了自己的罩门?

    正想着心事;房门忽然又开了;萧云贵探出一个脑袋来:“对了韵儿;刚才咱们配合的很好;继续努力啊。”一个茶杯飞了过去;萧云贵哈哈的笑声中;房门又关了起来。

    洪韵儿插上门闩;心头突突直跳;口中把萧云贵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竟然脱口骂了句死鬼出来;跟着怔怔的坐下身;发起愁来;难道自己最后真的只能委身这个家伙了么?

    另一边发愁的人却是石达开;石姓国宗和翼王属下最重要的三个谋士黄玉琨、张遂谋、刘承芳齐聚在石达开的厢房之内;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但说到最后;却没人能猜得出来西王真实的意图。

    “翼王;东王的谕令本是让我们领兵尾随西王之后;若然西王偏师攻打长沙受挫;我们左军迅疾跟进;稳住长沙战局;继续攻打长沙的。可后来西王顺利攻下长沙;东王又命我们按兵不动;这当中本就有蹊跷。随后东王命我们先至长沙就粮;本想着东王和西王这是联手设了局让我们难堪;现下西王又来个大变脸;要粮有粮;要衣有衣;就连城内营地都让给我们;这当中实在太诡异了。”张遂谋还是眯着小眼睛;捻着山羊胡子说道:“事出无常必有妖啊;翼王。”

    石达开眉头紧锁;负手来回踱步;却不言语;黄玉琨道:“遂谋所言甚是;达开啊;这西王向来与你不谐;东王那边又和他亲厚;这当中莫不真有什么阴谋。”

    石达开站定脚步;猛然回头道:“不会;东王、西王两人说到底只是权欲之心过重;断然不会在现下来构陷我等;昔年他们出手对付珠堂是为了得到权柄;虽然后来他们也来对付我;但我已经知难而退;没有再和他们作对;他们现下来对付我们有什么好处?”

    石祥祯皱眉道:“但西王这次举动也太过反常;要什么给什么;从没见他这么大方过。”石祥祯乃是石达开的哥哥;武艺高强;骁雄绝伦;冲锋陷阵;无坚不摧;众钦其勇;号为铁公难;常与士卒同甘苦;又深得众心;为石达开倚重。

    刘承芳却道:“诸位;在下看来;这次西王此举乃是修好之意;未必会有什么阴谋。”刘承芳亦是广西客家人;通晓文墨;为翼王薄书;为人刚正不阿;赏罚分明;左军上下都很佩服他的为人。

    众人一时间都没了下文;石达开沉吟片刻后;沉声道:“此事不必再深究下去;不论西王是有修好之意也好;还是另有所图也罢;我想这矛头都不会是冲我而来;我等做好自己本分即可;平常多留个心眼;不必卷入是非之内。时候不早了;咱们出去赴宴吧;曾锦谦乃是北王同乡;此人才是要多加提防。”

    这翼王麾下左二军军帅曾锦谦乃是北王韦昌辉同乡邻居;金田起义后;受封左军军帅;被东王划到了翼王麾下;众将都知道此举乃是东王借北王之手布下的棋子。当下众人一起领命;跟随石达开一道赴宴去了。

    宴席乃是周兆耀亲自掌勺做的;这次倒是没加什么料下去;众人品尝起来;都是赞不绝口。只是太平军禁烟禁酒;席间没有美酒;有些美中不足。萧云贵常常苦恼;这太平军禁烟(鸦片)禁裹脚什么的都好;就是禁酒这个不好;从前他可是很能喝的;现下不能喝酒;实在是大大的遗憾。

    席间萧云贵和石达开相谈“甚欢”;左右却都不离军政事务;好像不说这个;两人便没话说一般。让萧云贵大感苦恼;男人在一起不是说女人便是说钱财;他从没试过和人吃饭聊天弄得这么累的。

    好在有洪韵儿在一般帮衬;好歹还能拉着石达开说上几句他妻子黄慧卿的。既然说起了家事;石达开猛然间说道:“对了;有和侄儿在郴州很是想念西王兄和西王娘;好在过些日子他们便和惠卿一样会随大队到来了;到时候兄长一家又可团聚了。”

    说起萧有和来;萧云贵和洪韵儿两人都是大皱其眉;对于这个便宜儿子;两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穿越前;萧云贵虽然游戏花丛;但也没弄出过一个儿子来;洪韵儿就更别提了;穿越前还是黄花姑娘一个;两人都没做人爹娘的经验;更加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

    天色又黯淡了下来;洪韵儿用竹签挑着灯芯;单手支颐气闷的说道:“怎么办;萧有和要来了。”

    萧云贵大喇喇的靠在骆秉章原来用过的藤椅上;剔着牙道:“我可不管;反正不是我生的。”

    洪韵儿涨红了脸怒道:“你个混蛋!他和你一个姓的;我也不管!”

    萧云贵哑然失笑道:“四眼妹;你别担心了;大不了把那小家伙交给我养父萧家或者是生父蒋家带着便是;不会找你要奶喝的。”

    又一个茶杯飞了过去;萧云贵倒是接住了茶杯;但却被热茶水烫得乱跳起来。

    洪韵儿鄙夷的说道:“活该;要你再胡说八道!”

    萧云贵龇牙咧嘴的吹着烫红的手道:“我是实话实说啊;你脸皮也太薄了吧。”

    “说起脸皮厚;谁也比不上你。”洪韵儿白了他一眼。

    萧云贵哼了一声道:“谁说的;还有左宗棠呢;这老小子脸皮真够厚的;我都把他家眷弄来了;他还在那里死撑;昨天、今天都没个信儿;他到底是走还是留啊!”

    洪韵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萧云贵又道:“我可不想听天命;左宗棠真要不想留下;放他们回湘潭也可以;半道上我派人截杀他们!”

    洪韵儿怒道:“你可别乱来啊;咱们做人总要讲点信义的吧。”

    萧云贵不屑的道:“信义值几个钱?现在是战乱时期;在战争中最先阵亡的就是道德;这是哪个名人说的话来着?”

    洪韵儿鄙夷的说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掉书袋都会掉错了。在战争中;真理是最先阵亡的;这是古希腊悲剧诗人埃斯库罗斯说的。”

    萧云贵耸耸肩道:“反正意思差不多;我可不想为了什么可笑的信义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还差点搭上性命;难道还要放了左宗棠他们么?”

    洪韵儿皱眉道:“你能不能目光长远一点?人无信则不立;做人不能这样的。再说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还是要杀了左宗棠;你倒不如一开始就结果了他;要做好人就要做到底啊。”

    萧云贵烦闷的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有张亮基也是个厚脸到现在也不回个信。”

    洪韵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你也别急;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会有个明朗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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