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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太平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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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十余天后;天王、东王诏命西王娘洪宣娇统带女兵锦绣营和前军童子兵先期北上应援西王萧朝贵;又能出征打战倒是让陈丕成又高兴了起来。

    在燕子岭上;一顿排枪将清妖击退;陈丕成欢呼雀跃不已;听得眼前秀美女将大声吩咐;陈丕成当即大声领命道:“属下谨遵西王娘将令!”说罢抱拳一礼便即转身去了。

    这锦旗之下的女将便是东王杨秀清的妹子;天王洪秀全认下的义妹;天父皇上帝在凡间的女儿;西王萧朝贵的妻子;西王娘洪宣娇!

    眼见陈丕成兴高采烈的往后阵而去;洪宣娇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心中暗道:“这未来的英王想不到现下会是这样的;或许他今后经历的战事多了;才能成为天国名将。”

    想到这里;只听身旁一众手持火枪的女兵和童子兵扯开嗓子大声的嘲笑起山下的清军来:“一群老爷们就这么跑了;害不害臊啊?”“清妖就不堪一击;连女人和孩子都打过啊;哈哈哈”

    燕子岭上女兵们的娇叱之声和童子兵们稚气未脱的笑声传来;让山下的清军尽皆变色;不少清军当即便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山来;却被各级清军将校弹压住。

    洪宣娇看着一众女兵们叽叽喳喳大声嘲笑山下的清军;她的笑意更加娇艳起来。金田起义之时;拜上帝教的教众都是全家参加团营;妇女也同男人一样组织了女军;这些妇女都是农乡做惯粗活的女子;平时挑担犁田;十分强壮。女军的装束;与男军相似;当腰横长刀;窄袖短衣服;骑马能怒驰;黄巾赤其足;她们勇健不逊于男子。

    在永安破围之役中;天王洪秀全诏令全军“男将女将尽持刀;同心放胆同杀妖。”这一场破围大战;女军也建立了大功劳。她们一路与男军并肩作战;扫荡了多少清兵;打破了多少铜关铁卡;一直打到郴州来。而洪宣娇乃是天父之女、天王御妹、东王之妹、西王之妻;数重身份让她尊贵无匹;更兼美艳动人;太平军上下都称其为“太平之花”。手下女兵皆是锦旗银盾;因此号称女兵锦绣营。

    此次出征洪宣娇所带人马虽少;但火器却得拨给不少;各式火铳、鸟枪、火枪共计两百余支;百斤铜炮两门;喷铳八门;红药千余斤。这支偏师所过之处;太平军和清军势力犬牙交错;天王、东王担心女兵、童子兵战力不足;也担心洪宣娇安危;所以多多拨给火器以敷使用。

    锦绣营中洪宣娇的亲卫女兵大多都曾用过火器;前军童子兵也是经历过不少恶战;很多人都能操枪炮;出征之时洪宣娇便将麾下会使用火器的人集中起来;一旦遇上清军;方能自保。

    洪宣娇部人马出了郴州之后;并未按萧朝贵的进兵路线行进;洪宣娇算定萧朝贵屁股后面定会有大队清军尾随;所以取道衡东、株洲、直抵长沙。一路上她们找了当地贫苦百姓作为向导;尽量避开大路官道;抄小路疾进;偷过湘潭到了洞井铺后;得到长沙已经被西王萧朝贵攻陷的消息;全军上下都是欣喜不已。

    还没等她们高兴多久;便有百姓来报信说有大批清军从湘潭而来;洞井铺地势平坦;不利守御;在几个女兵、童子兵的头领商议之后;洪宣娇下令全军退守洞井铺旁的燕子岭。

    湘潭的清军便是邓绍良部;邓绍良剿贼多年;可谓经验丰富;但凡出兵;探马都是四面八方的放出去;甚是小心。很快他便得知有一支太平军正往燕子岭退去;邓绍良不敢怠慢;当即领兵尾随而来;便爆发了刚才的一场战斗。

    听得山头上女子和少年叽叽喳喳的讥笑之声;邓绍良身旁一众清军武官尽皆大怒;邓绍良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问道:“子臣可曾救回?”

    一名清军千总回禀道:“朱大人左肩头受了枪伤;创口甚大;好在并无性命之忧。”

    邓绍良嗯了一声道:“差人送子臣回湘潭就医;铅子入体创伤难愈;须得好生照料。”

    那千总大声领命去了;一旁众清军将领纷纷上前请战;他们只觉得被山上一群女人和少年讥笑;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邓绍良老谋深算;淡淡的问道:“尔等与贼匪周旋年久;还不知道贼性么?一群大脚蛮婆色厉内茬而已;这燕子岭上缺少水源;我等只需谨守道路;三日之后必破此岭;就让她们喊去吧;何须多费力气攻山?”一众清将恍然大悟;尽皆称颂邓绍良奇谋妙算。

    燕子岭上;太平军女兵和童子兵喊了半天也不见清军再来攻山;洪宣娇心中纳闷;只得先让大家停下;整兵备战。

    就在这时;锦绣营女兵中的旅帅胡大妹;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西王娘;这山上没有水源;我们找遍了山头也没见到有水源。”

    这胡大妹乃是男营后二军军帅梁立泰的母亲;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了;她参加金田起义后;在女军中起着骨干作用;乃是锦绣营中的一员干将。

    听了胡大妹的话;洪宣娇这才如梦初醒;暗叫不好;难怪清军只是围山却不攻山;因为他们知道山上没有水源;只消守住山道;自己这支人马便会像马谡守街亭一般的不战自溃。

    自己还是吃亏在没打过仗;虽然脑海中有些记忆;但用于实战之时;难免挂万漏一;一个小小的错误;竟然将大家都陷入了险境之中;这下姐姐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她不禁着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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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先手为强

    燕子岭上;洪宣娇听了胡大妹的禀报;方知岭上没有水源;左右无计之下;只得召集各军头领前来商议。

    片刻之后;三名女营旅帅和两名童子兵头领到来;三名女营旅帅之中;除了胡大妹还有两女也都是广西首义便跟随左右的姐妹;一个是太平天国左掌朝议卢贤拔的妻子胡九妹;另一个是天国骁将陈宗扬的妻子谢满妹。两名童子兵的头领一个是陈丕成;另一个则是广西桂平人谭绍光。

    洪宣娇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见五人到齐后;招呼五人也同坐石块之上;秀眉微蹙道:“胡大姐适才巡山发现山头上没有水源;如今清妖任凭辱骂也不来攻山;定是想待我们断水之后不战自败;我找大家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如今该如何是好。”

    “西王娘;怕他邓妖头作甚?既然山上没有水源;那就趁咱们冲杀下山去;我们童子兵在前面护着你们女兵;有我们这些男子汉在;你们不用怕的。”稚嫩的童音传来;洪宣娇一看;说话的人是年仅十三岁的谭绍光;这谭绍光和陈丕成一样;在童子兵中善战是出了名的;而且胆子很大;每战都是冲在前面。

    谢满妹手握绣春刀柄;笑意浓浓的看着谭绍光道:“哟;谭小鱼头;才多大点就男子汉了?让姐姐看看长胡子没?好要保护我们?”

    谭绍光的口唇之间只有些细细的绒毛并没有胡子;被谢满妹一阵取笑涨红了脸;嗫嚅的就说不出话来;他平素喜欢吃鱼;大家都唤他小鱼头。

    胡大妹拉着谭绍光的手笑道:“别看小鱼头现在还小;将来啊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绍光仔说的没错;现下我们还有随身携带的食水;当饱食一顿后;趁着锐气杀破重围;过了洞井铺便是长沙地界了;那边有西王殿下兵马接应;越早突围越好。”

    胡九妹也点头道:“是啊;西王娘;趁着大家伙还有水喝就杀下山去;总比在山上坐以待毙的好。”这胡九妹是拜上帝教的老人;在女营之中声望仅次于洪宣娇;早年萧朝贵托天兄下凡之时;就曾今借天兄之口说过“男学冯云山、女学胡九妹”的话;还随口吟唱了“天父上主皇上帝所题胡九妹诗”一首;“妇人看见胡井水;久记清静正煲茶。山凫大小树无贱;红花一朵在人家。”

    这首诗也不知道大字不识几个的萧朝贵从哪里搞来的;而且诗文极为粗浅;但连萧朝贵都不得不费尽心思找诗来褒扬胡九妹;足见胡九妹在女子之中的声望。

    见胡九妹也赞成抢先突围;洪宣娇不再迟疑;手握腰间的鸳鸯刀站起身道:“好;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待会儿饱食一顿;找跟随山上的百姓问明路径;等天黑之后突围出去!但在突围之前;咱们先要攻打山下的清妖;以作疑兵。”洪宣娇所说的疑兵之计乃是太平军退兵之时惯用的战法;天国退兵;每以进为退;必连日出队打仗不息;反进几十里或几里;逼近敌营下寨;使敌不肄;其实布置周密;一夜已安全撤退。当撤退时;必在城内、寨内留瞽目残疾多人击鼓吹角;城墙、土墙成立草人;或立木椿;上顶竹帽;白天篇插旌旗;夜间虚张灯火。敌人常常被迷惑;甚至已经撤退几天还不知道。佚名独秀峰题壁三十首有两句讽刺桂林守城的清朝将帅道:“绝妙敌人渡江去;诸公独在枕头眠。”这个战法倒是老长毛都知道的。

    陈丕成嚯的一声站起来大声道:“西王娘;我现下就引兵冲杀下山去。”

    洪宣娇素手一扬止住道:“不必近身接仗;咱们火器众多;胡九妹、陈丕成、谭绍光你们带领五百人下山;以刀枪为前卫;火枪、火炮居后;抢进清妖近前对轰火器;如果清妖来攻;便徐徐退回;让清妖不知我军虚实。其余人等在山上养精蓄锐;准备今夜突围的物事!”众人一起大声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过不多时;燕子岭上;数百女兵和童子兵杀下山来;在清军阵势前两百余步处停住;只以火枪、火炮向清军开火;其余人马便就地掘土垒壕;却不上前近身搏杀。

    隔着两百余步很多火枪的铅子出去之后都是四处乱飞;根本毫无准头可言;甚至有力尽而坠者;但两门百斤铜炮却还是有些威胁。

    清军这边于阵前多备土垒防备太平军枪炮;同时也用枪炮还击;但清军的火器还不如太平军多;声势上就先输了一分;更兼太平军据高临下;清军就完全落在下风了。

    两边阵势之上火光硝烟大作;枪炮声大作不止;又各自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打得好不热闹;但却根本没死伤多少人。

    邓绍良在一处土堆之上举着单筒镜远望;皱眉不已的问左右道:“这些大脚蛮婆唱的是哪一出戏码?要说她们知道了山上无水;就该趁着锐气未消之时拼死突围;但现下却只用火器与我激射;空费药子、力气;是何道理?”

    一名千总拱手道:“协台大人;不如让标下引兵上去一探虚实?”

    邓绍良缓缓摇摇头;猛然间哈哈笑道:“原来这些大脚蛮婆是想以火器逞威;让吾军沉不住气;引诱我等攻山;诸公不必理会她们;让各军兵勇守住要隘道路便可;不许妄动!”

    一仇器的激射直到黄昏时分才慢慢停了下来;但太平军已经在半山腰掘出一条壕沟;垒出一道土垒来;其上锦旗漫漫;偶尔还会打上几炮、放上几枪;但清军就是沉住气不去理会。

    邓绍良正在营帐中用晚饭之时;派出的侦骑返回;为首的把总气急败坏的进帐禀报道:“大人;标下巡哨北路;林间道边多见有刁民窥探;标下五骑上前拿问;那些刁民居然怀藏利刃;标下麾下兵勇皆遇害;只标下一人回来。”

    邓绍良哦了一声怒道:“不用问;这些刁民一定是长沙出来的长毛探子;他们有多少人?”

    那把总道:“总有一、二十人;虽然个个都是凶悍之辈;但都是有辫子的;不像是长毛顽贼啊。”

    邓绍良斥道:“糊涂;本地天地会乱党不少;这些乱贼早就和长毛暗通曲款了;你快些点起军中马队前去追赶;务必悉数擒拿剿尽!”那把总急忙转身去了;邓绍良军中只有一百人的马队;当下那把总点起五十余骑前去追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上繁星如画;洪宣娇勉强咽下粗糙的干粮;抬头看了看浩渺的天际;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就要出发突围了;此战是吉是凶没人知道;脑海中却总会浮现起从前那血淋淋的画面;虽然这小面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就像梦魇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西王娘;喝口水吧。”陈丕成的声音传来;洪宣娇回过神来;只见陈丕成眼中满是崇敬之色;粗糙、乌黑的手上握着个牛皮水袋;洪宣娇接过水袋却没喝:“水还够喝么?”

    陈丕成答道:“这顿喝完就没了;现下还是够的。”

    洪宣娇将牛皮水袋送回去道:“你收着吧;待会儿突围之时;说不定会有兄弟姐妹受伤;留给他们喝吧;我不渴。”见陈丕成还要说话;洪宣娇俏脸一板道:“你又不听我话了?”

    陈丕成缩了缩头;似乎真的不敢违拗洪宣娇的话;只得收起了水袋;洪宣娇见他面色不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姐姐我的话说重了?”

    陈丕成盘腿席地而坐;摇摇头道:“西王娘你说的话都有道理;是我自个儿错了。只是我想起叔父他也老是骂我;但就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想着憋气。”

    洪宣娇微微一笑道:“陈承瑢只有你一个侄子;他骂你自然是为你好了。”

    陈丕成撅着嘴道:“才不是呢;上次我和谭绍光他们想去求西王带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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