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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太平血-第203章

小说: 太平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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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天国鄙视清代衣冠;认为剃发垂辫是“强加给人民的奴隶标记”;于是开始时着传统戏装(实则唐宋明汉族服装)打仗;而将清代官服“随地抛弃”;“往来践踏”;并规定“纱帽雉翎一概不用”、“不用马蹄袖”等。在太平天国永安年间;初步拟定冠服制度。攻下长沙后;“舆马服饰即有分别“。定都天京以后;又作修改;并建立典衣衙。

    太平天国将官服饰的冠帽有角帽、风帽、凉帽及帽额等制。角帽即为朝帽上饰龙凤图纹。朝服分长袍和马褂两种袍为圆领宽袖;上绣有纹样;并以纹样来区分职位。马褂有红、黄两种颜色;并以颜色来区分职位。马褂其实并非满清独有服饰;马褂何时传人中国;暂不可考。但有记载是开始于东汉;成立于三国;兴盛于隋唐;演进之迹;大概与裤褶无异。满清马褂多用大袖对襟马褂;而太平天国的马褂却是有所区别的。

    而龙袍在太平天国内却并非天王独有之物;除天王可穿之外。其他官员须根据诚;低级官员绝对不着龙袍;但缀有龙纹的朝帽却是大多数官员的首服。而各王也都着龙袍;只是身上所绣龙的数量有所区别;天王身上便是九条龙绣;东王少一只为八龙。其余的依次递减。有洪秀全发动起义时曾借上帝之口;称龙为“魔鬼”、“妖怪”;而后自己穿龙袍时;无法解释;于是以将龙一眼射穿。谓之宝贝金龙来自圆其说;所以才有如此怪异的龙袍绣纹出现。

    萧云贵来到金龙殿时。洪秀全正和洪韵儿在对弈;见他到来;天王推枰而起;呵呵笑着下了玉阶前来迎接。

    萧云贵知道这个洪秀全故作亲热笼络之举;当下屈膝拜倒行礼;洪秀全呵呵笑着扶起萧云贵口中说道:“朝胞辛苦;朝胞辛苦;来坐下说话。”

    洪韵儿也笑语盈盈的跟了下来;三人在殿上红绸交椅上坐定;洪秀全笑着说道:“朝胞下长沙、克衡阳、夺武昌、占金陵;如今又克复苏南;为我天国开疆拓土;所当者破;所击者服;实乃我天国第一战将;今日回京本该亲自出迎的;只是听闻天父临凡;为兄只得在府中等候;只怕天父召唤;朝胞莫怪。”

    萧云贵急忙起身抱拳道:“小弟不敢;天王日理万机;心中还惦念小弟;小弟与有荣焉。”

    洪秀全呵呵笑着看了看洪韵儿跟着说道:“看看咱们的西王;跟着胞妹你多时;也学得文绉绉的了;也不是当初那只知道厮杀冲锋的西王了啊。”

    萧云贵微微一笑说道:“二兄;多亏了宣娇;小弟才能多识些字。”

    当下洪秀全非常热情的和萧云贵聊起了家常来;所问多是起居饮食;偶尔问道军政事也只是简略带过。

    越聊萧云贵心中就越有疑窦;这洪秀全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平天国的天王;倒像是后世那种啰啰嗦嗦的宅男大叔;家长里短的说个没完;还不时说些拜上帝教的教义;让人很是看不起。而且谈话之时;洪秀全换了三种茶水;吃了五样小点;用香汤浴巾敷了三次脸孔;生活倒是极为讲究;已然没有了当年金田举兵的雄风。

    随后萧云贵转了话题;说起清军被俘将官的处理;洪秀全只道:“此事你和秀胞议办即可。”

    萧云贵又说起苏南新政之事;洪秀全却摇头道:“朝胞啊;咱们的教义中也说了;天下一家;平等无贰;咱们要建立的是有钱同使、有衣同穿;有田同耕;天下为公的盛世;要是苏南新政搞出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那咱们与清妖何异?此事朝胞思虑欠妥了。”

    萧云贵一呆;看来这洪教主中基督教平等观念的遗毒甚深;空想着建立远古那种天下为公的盛世;但偏偏他自己又做不到尧舜禹汤的圣人公允;自己躲在深宫之中奢侈**;外面的百姓却还在吃黑豆米糠;自己还有脸说天下为公?

    当下萧云贵也不愿多和他费唇舌;须知洪教主脾气又硬又臭;杨秀清时常劝不动只能动用天父下凡这个大杀器才治得住他;自己可不能再随便搞天兄下凡;是以也不必多说什么;说了也是无用;洪秀全不会听的。

    当下又说起出兵北上之事;这次洪秀全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口中说道:“朝胞啊;军中之事你和秀胞议处便是了;你打仗了得;也要多多分担秀胞肩头的担子;多替他担待些军务;正胞、达胞北上之后;一体让你节制江北兵事也可;但你就是要得挑起担子来;别事事都去烦着秀胞;秀胞肩上担子重;军事你做主便是了。”

    洪秀全轻轻几句话到让萧云贵微微吃了一惊;这宅男大叔原来不是傻啊;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自己没有和杨秀清穿同一条裤子;他这几句话就会激起自己去争夺杨秀清兵权的心思来;这洪教主还真不可小觑。

    但萧云贵也不傻;会充当洪秀全的棋子冲到前面去和杨秀清争兵权;当下躬身道:“二兄教训得是;只是小弟肚肠还嫩;还需多听二兄、四兄的言语。军中之事小弟却有楔度;但正胞、达胞领军之才不在小弟之下;稍后多和正胞、达胞互相指证便是;倒也不必让小弟去节制各路兵马。”

    见萧云贵不接这个烫手山芋;洪秀全哦了一声;也不再强求;又问道:“听闻你在上海和西夷人等多有接触;他们也是信奉天父皇上帝的;那些洋兄弟可知道朕?”

    萧云贵答道:“天王威名四海传播;西夷人等自然是知道的;这次小弟回京;他们还送了不少贡品;让小弟转献。”

    洪秀全脸上高兴起来;笑眯眯的道:“这些洋兄弟们真是有心了;何不让他们一起进京来;朕也好和他们论论教义?”

    萧云贵和洪韵儿对望一眼;两人心中均想;谁敢让他们来啊;要是雒魏林这些洋教士听了你洪教主那种稀奇古怪的教义;不疯了才见鬼。

    洪韵儿接口道:“兄长;那些在上海传教的教士多是别的教派的;教义和我们的多有不同;贸然让他们来天京;只怕宣扬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对天**民百姓不好。小妹如今还在教化他们;待他们转投我教义之后;再让他们进京好了。”洪韵儿连忙把洪秀全这个念头打消;洪韵儿在西殿进行的太平基督教改造还算初有成效;各国教士也只当是基督教在中国的一个变化支派;尚能接受;但洪韵儿知道他们绝对不能接受洪秀全这种古怪教义;更不能接受洪秀全以上帝第二子自居。所以坚决不能让洋人到天京来;否则一见面必露马脚。

    西殿的传教典官都是洪韵儿一手教导出来;西王夫妇两在西殿军中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且不说西王有天兄附体;就是洪韵儿天父之女这个身份也挺吓人;是以洪韵儿在西殿进行的教义改革还是比较顺利的。其实说实话;整个太平天国之内;除了洪教主之外;没人真正弄明白这个教义;假如冯云山还在他或许算一个;但南王已经去世;深明教义的只有洪教主一人了。天**民们内心深处觉得拜上帝和拜菩萨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就好像前面说起的恶龙之事;有时候洪秀全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洪韵儿更改教义也就被大家伙认为是教义的一种完善;便没人深究到底和天京的教义有什么区别。

    洪秀全听了洪韵儿的话后;点点头道:“小妹说得也对;那就由小妹你多多教化洋兄弟们;须知天父皇上帝在我上古中华便信奉的了;这边才是正宗之教义;虽然西夷人等学了酗毛麟角过去;弄了不三不四的教义出来;但咱们也不能鄙薄于他;正所谓有教无类;还是该当多多教化;让他们回归征途。”

    洪韵儿听了洪教主的大话;强忍住笑;正色道:“兄长;这有教无类之语似乎是孔丘之言啊。”

    洪秀全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毕竟是读了十几年孔圣之书出身的人;有时候孔圣的话还是会忍不住说出口来;这是习惯使然。

    洪韵儿接着说道:“兄长;听闻天父下凡来传旨;要我等不能举古书;其实小妹觉着像四书五经、孔孟之书很多还是可以留着的;就算不能留;但很多言语都渗入咱们骨子里去了;只怕是去也去不掉的;索性大方些;准许保留这些书吧。”(未完待续。;、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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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定有所

    洪秀全自幼历经儒学熏陶;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思维定势和念他自己无力超越。他一面否定和批判孔子;一面却又不得不依赖孔学学成为中国一大显学;其根本原因在于孔学强调的伦理纲常;君臣父子等级思想被历代统治阶级强化;孔子也因此被塑造成一个威风凛凛的偶像。

    太平天国反对的就是被统治阶级塑造成偶象的孔子。实际上;农民心中的孔子与统治阶级塑造成偶象的孔子不同;孔子及其学说赋予农民的只是一种普遍的关于道德、仁义、良知等具有儒学倾向的心理特征;所以;农民总是无法从根本上摆脱儒学思想的束缚;洪秀全亦然。因此;他们可以反对偶象化的孔子;可以砸掉孔庙;毁掉儒家书籍;却反不掉自己心中的孔子。于是;当天国要依照旧体制建立政权时;儒学也就很轻易地借尸还魂了。

    洪秀全听了洪韵儿的话后还在愣神之际;洪韵儿又接着说道:“兄长;咱们天国鼎立之初;虽是抱着天下大同之想;但如今天下纷乱;咱们还是要有法度规矩才行;就像儒家的三纲五常之说;却是定下了君臣之礼的;要是咱们一味贬废;军民百姓们老想着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也没个法度规矩;如此以往只怕将来变得君不君、臣不臣的;乱了纲纪法度。所以小妹觉着天父传下的圣旨还是有道理的;尊卑长幼还是要有序;不然兄长也不会颁下《幼学诗》来讲明朝廷、君道、臣道、家道了。而此三纲五常之说乃是儒家孔丘经典;倒也不必尽废。”洪韵儿拿准了洪秀全的心思;洪教主虽然披上了拜上帝教的外衣;但他的骨子里就是个非常传统的儒生;对君臣尊卑看得极重。否则也不会自封天王。

    听了洪韵儿的话后;洪秀全沉吟片刻道:“天父传旨: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以及事父能竭其力;事君能尽其身;此等尚非妖话;未便一概全废。这话却是大有道理;我中华数千年;倒也不是所有古。小妹你说的也有道理;稍后朕会细细思量;颁下诏旨;晓谕军民百姓;古书也不必尽废。”说到这里洪秀全看了看萧云贵问道:“朝胞以为如何?”

    萧云贵点点头说道:“兄长所言甚是;小弟胸中点墨不多;听兄长安排便是。”

    谈谈说说。眼见日头近正午;洪秀全便命排布宴席;又命人请了北王、翼王、燕王作陪;就在天王府内宴请西王夫妇。

    天王赐宴;几个王爷都是规规矩矩的。席间并无多话;都是客气饮谈。席间多说的是苏杭战事。当萧云贵说起耗费钱粮救护苏州百姓免受瘟疫之苦时。各人反应不一。天王只说西王仁厚;北王却说是苏州百姓的造化;翼王击节赞赏;燕王却道可惜了钱粮。

    萧云贵有些失望;看来除了翼王之外;其余几人似乎都没将那些百姓放在心中。或许在他们看来;苏州百姓还是妖民;也不值得如此呵护救助吧。

    散席后;萧云贵和洪韵儿告辞出来。夫妇两到了天京半日;还没回西王府见家小呢;是以天王也不好再留;便命人送出府去。

    送走了西王夫妇后;洪秀全在密室内见了北王、翼王、燕王三人。

    密室内灯火昏暗;几人脸上都是阴晴不定;洪秀全品着茶水;也不知在想什么;韦昌辉第一个按耐不住;起身说道:“兄长;东王跋扈;已经势大难制;如今西王回京;看来又是和从前一样;东西二王联成一体;我们怕是难以制衡啊。今日天父、天兄先后下凡;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百官收拾得服服帖帖;无人敢反抗;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啊。”

    石达开坐着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五兄也不必往坏处想;观今日天兄下凡;虽然声色俱厉;但却是维护之意;天兄出言严惩诸人;便是要兵行险招;逼着天父宽赦;难道大家看不出来么?”

    秦日纲冷哼一声道:“翼王殿下;北王殿下可不是说了么?他二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说不定两人早就商议好这般做了。”

    石达开微微皱眉道:“西王不是那样的人;况且他一直在打仗;如何同东王暗通曲款?西王那边咱们又不是没有眼线;要是东王和西王有什么暗密之事;那人岂会不知道?”

    韦昌辉摇摇头道:“就怕那人变了心就不好说了;人家始终是夫妻;难道还会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相公的么?”

    石达开微微怒道:“五兄;你这话可不对;西王非有离弃之心;咱们只能争取;不能生生把西王逼向东面去;要是东西联手;一人主内;一人主外;以两人手中强兵雄将为势;我们几人如何能制?”

    韦昌辉还待反唇相讥;洪秀全却轻叹一声摆摆手道:“要是云山还在就好了。”

    韦昌辉等人互望一眼;都慢慢坐了下来;心中均想从前冯云山还在;几人倒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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