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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的165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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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发先上了飞往西安的飞机,在西安又转到榆林,一路顺风顺水。史老板亲自开车到机场迎接他。

俩人在车上热情地聊着,就象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史老板最近遇到了资金荒,周转有点困难。恰好表哥向他推荐了一位金主,听说可能能向他投资,这让史老板有嗑睡时有人送上枕头的感觉。再加上他混社会得到自来熟的经验,很快俩人无话不谈了。到了定边县后,已经天黑,他把孙德发安排在定边县最好的宾馆里,约好明白一起去井上看看。

第二天史老板早早地来接他,俩人向石油井驶去。史老板向他如实介绍了他这一行的情况。

80年代中期,长庆油田与地方政府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为了支持陕北革命老区的经济发展,当时的石油工业部破例允许在延长油矿管理局集中开发高产区块的同时,把一些边远地区的旧井和低产井承包给县区经营,使地方受益。

由于陕北各县地方财力有限,手中有井,但无力开发,因而纷纷引进外来资金,以联营单位名义开采石油。但此类开发模式在2002年被央视《焦点访谈》曝光之后,民营资本的油井于2003年被地方政府收回。

“听说那个时候真是发财的发机会,承包费贵一点都没什么,只要加大产量就挣钱。可惜我没赶上那个机遇,不过那阵儿也没本钱。”

“能把这事儿捅到《焦点访谈》,势力不小。”

“是,听说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后来别人指路,我把目光瞄准长庆油田的废弃井”

长庆石油系统内部称一些开采年限已久、出油量不高、开采价值不大的油井为“低品位”油井。比如一些油井抽出来的油水混合物如果水含量超过九成,该井就会被封掉,注入水泥塞。

“这些井啊,在长庆油田手中没有太多开采价值,但是到了我手里,借助修井、重新钻井等方式,这废弃井又有了一定的产能。为什么呢?我工人的工资低,运营成本低,不敢轻易浪费。刚做这行时,我自己都亲自上阵。这地下储油层一般都有10多层,如果继续打井,发现了其他油层,获得意外的惊喜,出油量甚至超过10吨,每天收入约3万元以上。”

“我听说这里的石油资源摆布,就象摔碎的玻璃一样,一块一块的。那你投资多大呢?”

“投资一口油井,需要的费用包括承包费、设备费、作业费、公共关系处理费等等。买一套旧的采油设备需要20余万元,如果用全新采油设备,投资资金差不多为50多万元。设备费用只占了一部分,更多的需要投资到公共关系费用上。你懂的,首先要给采油厂领导30万元的费用,作业区领导10万元,油区保安队、石油稽查大队、地方政府加起来10万元。要不然我根本承包不了井,即使承包了井,石油也运不出去。没有调运*啊,能整死我。”

“看起来收益不错。”

“也看运气啦,一口新井的费用超过百万元。但如果打一口新井没能发现油层,基本上宣告所有投资打了水漂。这就是一场赌博。我三月份好容易托关系又弄了一口低品位井,结果什么也没打出来,而且交给他们的费用还是照旧,除非你跑了不交,可我这里还有三口井呢…手头的钱全用光了。”

孙德发听了后,微微一笑,没有马上接话。

“哎,我们到了!”史老板把车停下在一个土院子门口。

孙德发看到这个土院子,是用土墙围起的,院墙不够高,一台磕头机(游梁式抽油机)露出大半个身子,一上一下摆动着,上面还有模糊的中国石油四个字。走进去,一股浓浓的石油气味迎面扑来。院子内挖了几个大水坑,里面是污浊不堪的的黑水,上面飘浮着厚厚的油花。不远处还有三两个锈迹斑斑的储油罐和几个土窑。

磕头机与储油罐之间是一个直径约有七八厘米的橡胶管道。磕头机从地下抽出的原油通过橡胶管道流入储油罐,井口四周到处是滴落的污油。几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封口的地方摆弄着。

“水坑的作用是收集从石油底层压出来的水。”史老板指着水坑对孙德发说,“大部分原油都水分太大,水油混合,需要去掉水分。由于水的密度比原油的密度大,油都漂浮在水面以上。土窑主要产生蒸汽,蒸汽产生的压力将储油罐中水从底层压出,直到油罐底层流出一些原油,水被排净,关闭阀门,提纯程序也就完成了。”

史老板看见孙德发皱着眉头,四处打量着,知道他可能嫌弃这里的简陋。小声说道:“别看它不起眼,一天一夜出两吨多,纯赚这个数。”他冲着孙德发做了一个八字的手势。

“这口井是我从测井公司花大价钱搞到的测井图后,在废弃井旁新打的。土墙外面就有一口废弃井。”

“不需要什么技术吗?”

“什么技术啊,这个村子里的几个农民给我干的,钻眼,下套管,安抽油泵什么的,顶多再加一个加压泵或打水蒸气往外顶油。他们现在都快成专业队了,不过收入可远没有油田上的工人多。”

“你不怕井喷吗?那伴生的天然气怎么办?”

“井喷?我做梦都想哦!要是能喷我就发了买个正了八经的采油树安上,那就是日夜流钱啊!天然气刚开采时有一点,冒一会儿就没了,就是味儿刺鼻,臭鸡蛋味,那里面含有硫化氢。要是多了也发财了,买个正了八经的井口封闭件,安上采油树,那就是喷钱,顶多加个脱水或脱硫装备。旁边就有一家干这个的,听说*很深,有领导的股份。等看完另俩口井,我带你去看看,那老板和我熟。”

《髡人志异》

台湾者,古之琉求也。近年略有传闻,言南极洲人出没于此。余遍访海外商贾,呕心沥血,专心整理,数载乃成。诸多传言,荒诞无稽,皆无考证。博君一笑而已。顺治九年于京畿。

插秧机

髡人善*技巧,能驭百般器物,令人不解。其一者,曰插秧机。髡人嗜水稻,然不堪插秧之苦,遂用此机。此机灌之以油,便可行走自如。一人坐其上驭之。其前后左右皆可,如臂使指,奔走如飞。其后自有秧苗插于水田,如有神助,一日可十万行以数。

余闻此叹曰:余出于南地,插秧之苦,焉能不知?如髡人懂礼教,明天理,以我大清为尊,献上此机,品位之官,唾手可得。

又有人言,髡人腰腿异于常人,其腿不得弯,故无下跪之礼,或迫于无奈而制此机?不可得之。

另,其油非寻常,称之柴油,有人言此油榨之于木柴,亦有人言此取之于地下。其怪也与?

第十八章让菲律宾人民满意

两天后,史老板送孙德发去机场。

昨天晚上,孙德发邀请他去菲律宾建石油开采公司。史老板思考了一会儿,婉拒了。

好到四十的人了,不想再去外国拼命,更别说还是那么偏僻的地方,听说十年都回不来。现在生活还不错,也是有几百万身家的人,虽说眼下手头资金有些紧,熬熬也能挺过去花那么多钱才建立起来的人际网,也不舍得放弃。

孙德发笑笑,也没再劝他。虽然没有谈成合作,但他的目的达到了。史老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接收他派来几名员工学习打油井的技术的要求。史老板听说孙德发的要求时,他在脑子里面画了个弧线,这有什么可以学的?莫非是取我代之?

他含含糊糊地应付完后,晚上立即给张庆山打了电话。张庆山说,他是个玩家,四十多岁了,连老婆都不找,还贪图你那点东西?他弄不好一定会投资的。

史老板第二天豪爽地答应了,并且还主动去送孙德发去机场。

回到深圳,孙德发登陆到五人专用的群,把自已录的视频发出来。其他四个人都不在线上,看来真的只有他轻松。过了好一阵儿,李子强用手机上线了。他先发了一个“吃惊”的头像,然后发了“爪机无力”四个字。

很快孙德发接到李子强来的的电话。

“发仔,真没想到啊,一群农民都能开采石油。”

“又不是大型开发,一点也不难。”

“发仔办事就是稳重。”

孙德发明白,这家伙有事儿要求自己了。

“你上次和我说的*和*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我可得批评你。胆子太大了,你怎么能把试枪的视频发到上呢?”

“啊,我在视频里也没露出脸面这不着急让你们看嘛。好了下次不敢了,他们骂过我了”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孙德发曾叫他准备十公斤晒干的龙须草,一半要求完全是一米左右长,自然阴干,不得暴晒,一半随意摘取,暴晒晒干。

“准备好了,明天我就快递给你。”

“枪改造完毕了吗?”

当李子强把视频传到上时,针对这支枪众人批评不止。

有的从枪的口径上说起,说口径那么大,后坐力太强了。李子你忘了我们见到的那俩个明朝猎人了吗?还猎人呢,都长的那么单薄。打一枪人非撞飞了不可。

有的从保险上说,要那个玩意儿有啥用?多了一道工序不说,影响发射速度。

还有的对酒瓶状的子弹仓表示怀疑,因为历史上好像没有出现过。

亲自开过枪的建国安幽默地来了一句:“李子将军,我军奉命泅渡三米深的河流后,全军子弹损毁八成,请指示。”

李子强表面谦逊地听着他们的评论,心中冷笑着:“不是伪军迷就是军事白痴,没一个说到点子上的,等我找的那个老军工来了再说。”

“有个技术员正改造呢,等完事后,我通知你们。加紧时间啊,药不解决好,我心不安哪。”

晚上,伍大鹏也打来电话,惊喜地说:“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简单!”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看来你要给我这面加吨位配额了。”

“当然,有了石油比什么都重要。”

伍大鹏挂了电话后,揉揉太阳穴,继续准备着报告书。这报告书他是准备交给这家某集团公司背后,真正的主人。他这么多年来总是做得干干净净,是他的他要,不是他的他不碰。真正的主人们对他相当满意。

不过,去年有个很重要的主人的儿子忽然从海外回来,他厌倦了做西方公司的中国公关,于是想接手管理这家集团。后的支持者只能让步,让他去开发管理集团在菲律宾的事业,毕竟国内这一块儿竞争越来越厉害,避一避也是老谋深算的办法。

当伍大鹏正润色着自已的报告书时,他不知道,他的所有商业行为早都被别人写好了,正放在主人们的桌子上呢。

第一个老者看完了报告后,摘下了老花眼镜,笑呵呵地对另一个老者说:“老张,你这个女婿很出色啊!”

“哈哈,我这个女婿,别的优点谈不上,就是胆子小了,在国内是好事,在国外发展就不太好了。”这话里有一点点怨气,但知道深浅。

第三个老者插话道:“老张啊,别对年轻人要求太严格了。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在大家眼里面。要不是他的若干建议,我们还想不到有这么多好处。”

“对,大鹏提出的建议让大家眼睛一亮啊。以矿业开发为主体,辅助以一定的农业、轻工业、化工业发展,充分利用当地的有利资源。这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经济增长点,还把我们和当地经济捆绑在一起。不给别人我们只掠夺资源不建设当地经济的口实。大鹏说的好啊!”

第三个老者同样跟着赞叹:“对,我特别赞赏农业开发这一条,目光长远。记得前年吧,菲律宾农业部部长来中国推介他们的农业合作项目,是谁和他们合作来着―――――”

他回头看自己的秘书。秘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第三个老者又说:“是谁不管了,听说前景不错。我们有的项目也可以打着援建的旗帜嘛。”他看了看第一个老者。

第一个老者不在意地说:“我和老张去递个话吧,我们俩个老家伙的面子还是有的。老姜,明天你接见大鹏,多鼓励鼓励他,大胆地去做。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后面,让他不要有顾虑。”

第一个老者的书房。一个面目阴郁的中年男人愤愤不平地说:“他伍大鹏把他几个哥们都安排到他的集团里了,这是要搞帮派!他还把设备采购权控制在手里,别人的面子谁也不给!”

老者欣赏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说:“你都调查清楚了?这很好,永远要掌握别人的动态。他们有什么*吗?”

“这倒没有,都是平民出身。”

“那你还在意什么?”

二儿子什么都很好,就是有点不容人。他伍大鹏搞这一套就是想玩左手出,右手进的把戏,给自己弄点好处。这不过份,从帐目上看,他没有吃回扣,只是让他的朋友们沾点光。

“小子,那一阵儿的时候,咱家受人整,我进了牛棚,你哥儿三跟着你妈颠簸流离,差点流浪街头。后来拨乱反正,我重新出山,对那些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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