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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汉雄-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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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草原上的豺狗。”
    巴图抱着云敖指着远处正在收拢军马的小儿子巴林说道。
    “好,就让巴林去。老巴图,娘说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大的英雄。豺狗一般的匈奴人,最害怕他。”
    “哦,我的小主人。老巴图也是匈奴人,你不能用豺狗说你最忠实的仆人。你应该说匈奴人是恶狼,能够战胜恶狼的人那才是草原上真正的雄鹰。”巴图假装不悦的说道。
    “好了老巴图,你别生气。父亲让人给我带来了烤鱼片,可好吃了听说是从遥远的大海里面捞出来的。海是什么样子的,有咱们张掖的湖大么?”
    “我的小主人,大海非常的大。可惜老巴图没有见过,我只见过汉人的长江。非常非常的宽,有几千只羊连在一起那么宽。”巴图一时不知道怎样形容长江的宽广,只得用肥羊举了一个例子。
    “可惜娘亲说王者不可以离开自己的领地,不然我真想去汉家的地方看看。看看大海,还有你说的那条长江。听母亲说,汉人的长安有十个张掖这么大。城墙高的像一座山,人口多得好像草原的牛羊。是这样的么?”
    “小主人,太后没有骗您。咱云家的封地就在长安的边上,可是汉朝的皇帝和太后不喜欢你的父亲。硬生生的将你父亲从长安逼走,你父亲不得已才去了海的那边。”巴图对刘小猪忘恩负义的行为充满了愤恨。在他的印象中,刘彻还停留在那个大号人参娃娃的范畴。
    作为云家最老的家将,他自然知道刘彻在被立为太子一直到登基。云家出了多少力,付出了多少利益。在思维简单的巴图眼里,刘彻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背叛。
    “哼,母亲说父亲只要打败了海那边的那些人。天下便没人是他的对手,汉人的皇帝也不行。等我长大了,我就带着我的老巴图去打汉人的坏皇帝。还有母亲口中的那个坏太后。”小云敖愤怒的挥舞着小拳头,完全忘记了其实他也是一名纯种的汉人。
    “好,到时候老巴图还没有死。一定陪着小主人去揍那个忘恩负义的汉人皇帝。亏他还吃了云家这么多年的饭,到头来帮着他那个奶奶挤兑侯爷。哼!”
    “老巴图,你教我骑马去。我把身体练得壮壮的,打败汉人的皇帝。”
    “好,我的小主人。匈奴人四岁便练习骑马,我的小主人已经五岁了,也应该学着骑马。你不知道当年你父亲……”
    巴图抱着云敖乐呵呵的走了,碧蓝的天空飘散着几朵白云。在白云之下,是如云的战马。采购自西域各地的战马正在张掖聚拢,此次的规模了历史之最,足足有两万匹马集中在张掖。
    巴图的小儿子巴林正在指挥马夫人照料那些早来的马,同时接收那些新来的马。再有几天,这支庞大的队伍将由五千东胡武士护送前往汉境。交给等在那里的云家管事。
    “快着点,三天后就出发了。记得多带些葡萄干,那东西在汉境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权利的反噬
    一群大汉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围绕着一堆篝火唱着跳着。大脚板砸了地上“砰砰”作响,远看像黄巾起义近看像钟馗捉鬼。那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歌声有时让人烦躁,有时却又让人静心。端的是说不出的诡异。
    云啸虔诚的跪拜在地上,这个世上能让他跪拜的人不多。还都在时空的另外一端,不过他今天还是跪拜了。来大丘举行这场祈福仪式准备了好多天,刚刚能走的动的云啸便执意前来。
    小熊收敛了大丘的尸骨,多!非常的多!多到可以装满数百个大坑那么多。没有那么多的棺木给他们用,只能将枯骨散乱的放进了坑里。
    云啸被自己一手制造的惨景震惊了,自己如何蜕变为一个屠夫?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努力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一个平平凡凡凭本事吃饭,凭良心挣钱的草根。如何到了公元前便成了一个杀人盈城的恶魔。
    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心魔,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一个潘多拉盒子。那么这个盒子是怎么打开的?心魔又是如何控制了这个躯体?养病的日子里云啸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上学读书。然后就是工作,娶妻生子欢乐度日。从来没有和那种叫做政治的玩意打过交道。
    可初到大汉,自己便被封为了侯爵。成为了这个世界贵族体系中的一员。云啸终于明白了,导致自己成为屠夫的是那种叫做权利的东西。
    在刘启时代。自己被刘启压制得死死的。可以说就装孙子才熬死了岳父大人,刘启死了。神仙殿里的那个老太婆压制不住自己。于是一言掌生死,一念成兴衰的权利便成为了一种魔咒。
    这种没有束缚的感觉让自己越发的膨胀,那种上帝视角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无限制的膨胀。这才有了击杀二百禁军,这才有了大王城里的惨案。这才有了大丘城外的累累白骨。
    云啸真心佩服后世的政治家,在没有束缚的权利面前。他们还能有一颗平常的心,如果是自己坐到那个位置。恐怕神州大地已经是处处烽烟,甚至是整个亚洲都战火延绵。
    几个月前,一名年仅十五岁的红衣少女就是被自己下令焚烧成灰烬。可那少女在死前的话语却彻底的震醒了云啸,或许自己的一场大病便是良心的反噬。
    无论何等种族。何等信仰。他们都有一个基本属性。那就是人。
    在这累累的白骨面前,云啸双膝跪倒深深的忏悔。同时心中默默的向这些亡灵发誓,自己不再枉杀一人。
    掌握暴力的人是强大的,但也是弱小的。只有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云啸的良心在数十万亡灵面前忏悔。希望自己的罪孽能够得到宽恕与救赎。
    围着篝火跳舞的那些人仍然不知疲倦的又蹦又跳。或许他们需要超升的人太多。小熊与苍鹰戴宇有些担心的看着云啸,侯爷那病病歪歪的身子已经在那里跪了两个时辰。究竟能不能撑得住,那还真是一个大问题。自家侯爷什么都好。就是这身子骨……太不结实。
    “老戴,你看这……侯爷已经跪了俩时辰了。这身子刚好,这个跪法再出什么事儿,夫人们问起来咱们如何交代得过去。”苍鹰无奈的甩动着马鞭,对着戴宇说道。
    “侯爷这是有了心魔,这一仗死人太多。其实严格来说,不管是马韩还是弁韩,都是汉人的种。侯爷这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可这么跪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儿,万一再昏过去那麻烦可就大了。我家里的跟我说,侯爷的身子很虚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戴宇对此情形也颇为无奈。
    “都是那帮子鸟人,跳起来没完没了。看我的,一刻钟之内不结束。我他娘的把他们脑袋统统拧下来一起埋了。”小熊嘟囔着便偷偷的溜向祭司的身旁。
    “回来,你别惹祸!”苍鹰焦急的低声呼唤,生怕惊扰了云啸。
    “鹰爷,让小熊去吧!或许这样能管用。”戴宇伸手拦住了苍鹰,任由小熊蹑手蹑脚的前往祭司的身边。
    也不知道小熊跟那祭司说了什么,刚才还打着摆子的祭司瞬间魂魄归位。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什么,便站起了身。
    戴宇对着苍鹰会心的一笑,小熊兔子似的窜了回来。生怕云啸一睁眼看到自己,硕大的身躯奔跑的样子甚是滑稽。
    果然,祭司宣布仪式结束。
    “你跟祭司说了什么?”苍鹰好奇的询问小熊。
    “我告诉那老王八蛋,他祭祀的好。一刻钟之内结束,我便带他走大王城的姑娘随便他挑一个。若是一刻钟之内不结束,那我就让他跟着坑里面的人走。”小熊言语之间颇为得意。
    “滚,让侯爷知道了打烂你的屁股。”苍鹰一脚踢到了侄子的屁股上。这小子跟他爹像了一个十足,苍家也就这基因想学好太不容易了。
    祭司搀扶起云啸,说了一些不着边际却又回味无穷的话语。云啸一脸的疲惫,上了马车之后便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中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
    “陛下,廷尉署报告。东胡边境有大批的军马入关,有云家的管事在边境接应。现在已经交接完毕,东胡人已经撤回。军马正通过陇右向长安进发。”千度手里捧着廷尉署的奏章,恭敬的呈给了刘彻。
    “军马?”刘彻的眼睛一亮,立刻拆阅了奏章。双色球赚来的钱,还有皇庄里面出产的供奉都用了在期门羽林的建设上。军马是其中最为大头的部分,由于汉人缺乏会养马管马的人才。军马的繁育几乎无从谈起,而像云家大宛马那样的良驹在长安根本就是有价五市。即便你捧着钱,也未必买得到。
    刘彻早就对东胡每年供给云啸的军马眼红不已,没想到云啸离开了长安,东胡居然还供给了云啸军马。
    “快,快宣卫青觐见!”展开奏章,刚刚看了几行。刘彻的手就开始发抖,忙不迭的呼唤千度让卫青觐见。
    不多时,卫青的身影出现在承明殿的门前。
    “卫青,马。咱们有马了,两万匹。两万匹马啊!”卫青刚刚解下佩剑,走进殿门便听见刘彻疯狂的嘶吼。
    “陛下!您……”卫青以为这位皇帝姐夫发了癔症,思索着要不要叫太医。
    “东胡供给了云家两万匹军马,现在正通过陇右来长安的路上。”刘彻捧着廷尉署的奏章,几乎是戳到了卫青的面前。
    卫青的心里一惊,现在事关云家的事情,他都会心惊。刘彻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有马了?陛下是要将这两万匹马收归己有?老天,这要闯多大的祸事。云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真要扣了这些军马。怕是大汉立时便要陷入四面楚歌当中。
    “陛下的意思是……”卫青按下心中的惶恐,用探寻的语气询问刘彻。
    “咱们的期门羽林一只不能扩编,究其原因战马便是瓶颈。有了这两万匹军马,你说说看。咱们的期门羽林是不是可以扩编,或许也可以富裕到云家的那种程度,一人双马。”刘彻的眼睛是全是兴奋,加上无尽的遐想。仿佛这些军马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陛下难道要夺了这批军马!”卫青的心里有些胆寒,随着年龄的增长权柄的加重,刘彻的脾气越来越骄横跋扈。现在连他这个发小,也很难猜中刘彻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自信心
    云啸病了,可金负恩的身体却奇迹般的康复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差一点儿就要了他的命,可在云啸醒转之后他的病好像也跟着不药而愈。经过他的再三请求,云啸答应了他搬出王宫的请求。
    大王城已经没有他搞风搞雨的土壤,现在的大王城谁敢说云啸一句坏话。那些带着红袖标的毛孩子便将人揪到高台之上批判。云啸说过的话被印在一个红封皮的小本本上,大王城的人将这些话编成诗歌。对大丘的胜利,更是被广为传颂。每天都有青年男女在广场上又唱又跳,欢快得无以复加。
    云啸看过那个小本本,那里的话有些自己见过,有些自己没见过。有些是孔子说的,有些是荀子说的。还有些反正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但最后的落款可都是他说的。
    云啸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自己说过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倒是小时候老爹给自己讲解过,而当时老爹手中拿着孟子的书。
    八月的太阳热得好像下火,可云啸的身体却隐隐有些发凉。大王城里已经有不少人家,按照自己的模样塑像。一尺高矮的塑像被装在类似神龛的东西里面,前面还煞有其事的摆上一个香炉。
    与之相对应的是社会治安空前的好转,即便是脸皮再厚的家伙也经受不起批斗大会的折磨。云啸感觉人类的潜意识里应该有些东西是共通的。例如大王城的这些红小兵居然学会了剃阴阳头。出轨的妇人脖子上会被挂上一双破鞋,然后挂着牌子游街。
    其结果是往往游街的第二天,护城河里便会捞出那妇人的尸体来。或者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高高的挂在房梁上吐着鲜红的舌头。
    群众监督达到了一个空间的高度,云啸的案头就有这样一件公文。一位父亲拿了村子公产里面的两个鸡蛋,原因就是自己的儿子想吃鸡蛋。而举报者赫然便是那个不满十岁的儿子。
    公选出的村长意见是杀一儆百,只要云啸用红笔在上面打上一个勾。那这位父亲便会身首异处。
    云啸的手颤抖着,偷盗者死是自己立下的刑法。这一个勾打下去,便是法制精神。世上少了一个慈爱的父亲,多了一个冷血的少年。可不勾。律令岂不成了摆设。
    究竟是要法制还是人情。云啸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大王城中的云啸在纠结,可长安城中的刘彻都要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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