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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流皇帝-第4章

小说: 风流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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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之川、谭荻芬两人走出门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听他们在屋内要讲什么。没想到谭捷本不想让他们知道,怕年轻人火气盛,可还是让他们听去。两人气不过,只“咣”的一声破门而入。
    谭荻芬道:“原来你是我们汉人的仇人。”谭之川气愤的拔出剑,冲上前去,就要杀大阿哥。谭捷大喊:“住手!”可是谭之川却不听,一剑只刺向大阿哥。谭捷右手一伸,食、中两指已夹住剑尖。然后食指猛的一弹,便把谭之川的剑弹开了。而后道:“我叫你住手,难道你没有听见?”谭之川气的低头不语。谭荻芬上前道:“爷爷,你不要说哥,哥没错。”谭捷道:“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事情就能够解决了吗?我们汉人丢了江山,是自己不争气,又怪得了谁?我们离开世事这么多年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谭之川虽心里不服,见谭捷这么维护他,也就没有再动手。
    此时谭荻芬只望了眼大阿哥,可以看出她心里也非常难过。一想起刚才听到的事情,就是忿忿难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天已大亮,这个寒冷地带,此时还算很早。往日的这个时候,还是非常冷清。可今日却一改常态,冰水门的门口闹哄哄的,一大群群众早就围在了一起。他们得到消息,说满人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些人都是先祖来此的后裔,只知道汉人的江山让满人抢走了,害他们没有家园,来这苦寒之地。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满人,今天一早来此,只想瞧个究竟。看一下满人是否有三头六臂,要将他除之而后快。以泄心头之狠、亡国之耻。
    在吵闹之下,谭捷打开门出了来。他没有说话,却似有一种逼人气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吵闹,安静了下来。
    隔了片刻,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道:“谭师父,听说昨天你救了一个人?”谭捷也毫无避讳的道:“是。”那人又道:“听说那人还是个满人?”谭捷微一犹豫,又道:“是啊。”另一个年轻人站出来,道:“满人夺走了我们的江山,害得我们汉人在满人暴政下苟且偷生。你今天竟然救了个满人回来,你快叫他滚出来,让我们亲手杀了他!”众人纷纷应和着,情势开始混乱起来。
    众人思绪澎涨,无论谭捷如何喊叫,众人都是静不下来,非要冲进门去。正在此时,大阿哥走了出来,众人都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他,自己只凭毅力,支撑到门外。看他的脸色已经青的发紫了。
    众人见到他,便更是发了疯似的,一涌而上,已经挤到了门槛之上。谭捷上前想要拦住他们,可却是有些不管用。无奈之下一提气,猛的一跺脚。地面只觉微微向上一弹,众人都是一怔。屋顶上的积雪,经这一震动,哗的一声散落一片,众人这才静了下来。
    此时那人低声道:“谭师父,这是要干什么?”还没等谭捷讲话,大阿哥便道:“谭爷爷,这是我的事,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谭捷只望了一眼他,见他勇于承担责任,似乎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于是点了点头。大阿哥走上前几步,与众人的距离不过几尺。一人气道:“你还想逞英雄?”情势突然又被击起。大阿哥只叫道:“大家暂且听我说。”
    现场是一静。谭捷也道:“是啊,大家就听他说说。”见众人不反抗,那人就道:“好,就让你说下去,看你能说些什么。”大阿哥道:“我们满人夺了你们的江山,这是我们的不是。如果杀了我,你们可以消气的话,那就动手吧。”说着闭上了眼睛,等着大家杀他。
    谭捷本以为他会讲一些好听的话,可没想到他却这样讲话,心中嘀咕:“这不是送死吗?”只为他捏了把汗。可众愤难惹,也没有吱声。大家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率,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拿刀杀他。
    过了一会儿,大阿哥睁开了眼睛。见众人不动手,于是说道:“好,你们怕脏了你们手的话,那我就自己来。”随手抽出一位冰水门弟子的剑,就往脖子上割。大家都惊呆了,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谭捷就站在他的身边,见此忙伸出两指,夹住剑尖猛的一扭,只听叮的一声,剑断为两截。谭捷把剑尖往地上一抛,众人只“啊”了一声,谁也没有预料到。
    谭捷道:“你不能死,如果要杀你,当初就不会救你。既然救了你,我就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大阿哥望了一眼谭捷,却不知说些什么。谭捷对大家道:“我们口口声声说是满人抢走了我们的江山,可是大家知不知道,若比人数,满人万比不过我们汉人,为什么还会让他们夺走江山呢?原因是我们汉人的皇帝没用,受奸人摆布,残害忠良。我们汉人懦弱,不能团结一致,以至失了汉人的江山。这都是我们不珍惜自己的江山,才能让外族有机可乘。”听得此话,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第六章
    第六章
    又是沉默一会儿,人群中一个和谭捷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走了出来,道:“是啊,谭掌门说得没错。李闯刚开始起义的时候,举着‘均田免粮’的旗号,说是为了百姓。可惜一当上皇帝就变了,只做了个把月的龙椅。我们汉人太不争气,这确实怪不得别人。”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也觉有理,互相低头交谈。一人道:“对是对,不过们在这里几十年了,日子过得还安乐,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但是他是满人,难免有一天,他不会带人来抓我们,到时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这也是来此众人都担心的。
    见此大阿哥道:“大家请放心,我本是大清朝皇上的不二人选。可如今我弟弟乾隆当上了皇帝,他们不会饶了我的,正到处追杀我。若不是谭爷爷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回去只会送命,所以我决定做一个汉人。”说着举起刚才被谭捷捏断的半截短剑,脑袋一挥,把辫子挥到了胸前。众人傻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大阿哥狠了狠心,手上猛一加劲。刀起发落,割掉自己的辫子,扔在地上。头发散成一团,由于前半个头没有头发,这样看上去只怪怪的。而后又调转剑头,猛的往自己胸口插去,只刺入一寸之深。众人的心也为之一揪。
    只听他说道:“如果我违背诺言的话,就有如此断剑!”谭捷在旁看着,觉得他果真是条汉子,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站出一步道:“我作证,如果他食言的话,我将用此断剑亲手杀了他。”听得如此,那老人道:“既然谭掌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别欺人太甚,免得说我们汉人无情。走吧!”大家一个个的都散去了。
    其实他们对大阿哥也不是太恨,只不过必究是他们满人抢走了江山,又让自己到处躲藏回不了家。不闹一阵,这心里似乎也说不过去。如今有了个答案,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汉人就是这样,心胸狭窄表面虚讳,真担起重担来,也成不了大器。所以汉人那么人,就偏偏给一群满清鞑子给统治了。
    转眼大家都散的没了影踪,该干嘛的还是干嘛去了。大阿哥身上是伤上加伤,当时不知有什么力量,能让他支持下来。如今两腿一软,就要倒下去。谭捷忙叫人把他扶上床上。大雪天伤口容易感染,旧伤未愈,新受的伤又被细菌感染,生命也是笈笈可危。
    谭捷坐在椅子上,右手掌用力的拍着桌子,怒道:“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谭捷心里清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俩,除了他们定没有别人。谭之川一眨眼,见谭捷已经盯着自己。便一鼓气道:“爷爷,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一个毫无相干的人,差点跟大家闹翻。你不但救他,还万般的保护他,难道你知道他的身份,想巴结他?还是你已经老糊涂了!”
    谭捷听自己的孙子这样对自己说话,一气上来,便随手一耳光打了过去,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谭捷武功又高,这么一打,把谭之川的脸都打肿了。
    谭之川含着泪,望着谭捷不语,心底是非常的委屈:“从小到大,爷爷都没有打过我,今日却为了这小子打我。”只有点气愤。
    谭荻芬正想上前去劝,谭捷又对着谭之川叫道:“给我跪下!”本来就委屈的谭之川,现下要自己跪下,当然不情愿。谭荻芬也含着泪道:“爷爷,不要!哥他不想的。”大眼睛这么一哭,只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
    谭之川心中无奈,可还是跪了下来。谭捷指着他道:“你知错了吗?”谭之川撇着头不吭声。谭捷又道:“你知不知道,百姓之所以对满人恨之入骨,那是因为满人抢走我们的江山。一旦让他们知道,一定会杀了阿弘不可,到时只会多生事端。我之所以创立冰水门,就是不想让你们染上那些血腥。希望你们用纯结的心,宽以待人。你这么做,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阿弘在里屋微微苏醒,听是为自己而让他们爷孙俩吵架,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爬下床来,艰难的走出房间。见谭之川已经跪在地上,心中更是难过。忙求谭捷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之川他也是不想的。这并没有错,我不会怪他的。”谭捷对谭之川道:“你还不快向阿弘道歉。”见此阿弘忙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小事而已。快扶之川起来。”心中一急,身体一晃,便支持不住,一头摘倒在地上,吐出血来。
    谭之川马上上前去扶,谭荻芬也上前和他一起扶起了阿弘。谭之川鼓了鼓勇气,对阿弘道:“对不起。”要知道这三个字得拉下多少面子,才能讲得出口。阿弘赶忙回敬道:“不用,不用。”只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谭之川和谭荻芬把阿弘扶到了床上。谭捷上前替他看了看伤势,道:“伤口已经感染很深,接近溃烂。如果再不治疗的话,左手将废掉。”谭荻芬紧张道:“那该怎么办?”谭之川也道:“是啊,爷爷。有没有办法救他?”谭捷道:“在此山的雪峰顶部,长有一种神奇的药物,几千年也难得一见。如果采到的话,不但病能治好,而且功力倍增,祛阴、祛寒、祛邪。”
    一听有这种奇药,两人是一喜。谭之川道:“那我们还不快去找。”谭捷道:“那雪峰草长在很难采的地方,而且还有雪熊看守,并且能采到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阿弘一听,忙道:“算了,不要为我再冒险了。只不过一条手臂嘛,我的命是你救的,一条手臂算什么,有没有无所谓。”说着勉强的笑了笑。谭捷一眼便看出他是强颜欢笑,因为他的眼神似乎就说明了一切。谭捷道:“不只是一条手臂的问题,若是得不到救治,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谭荻芬一听,道:“爷爷,不如就让我去采吧。”谭之川道:“我也去。”阿弘望着谭荻芬为了自己,宁愿冒这样的危险,只觉得她更是可爱美丽。谭捷道:“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我决定和之川一起去,你留下来照顾阿弘,还有门里的事。”
    阿弘一开始就得到谭捷的帮助,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感动的泪水只溢出眼眶。
    第二天天一亮,谭捷便带着谭之川和两个徒弟。背背箩筐,手持锄头出发了。谭荻芬也早早起来,到了阿弘身边。只怕他有什么不适,又是给煎药,又是陪他讲话,照顾的体贴入微,非常周到。她的师兄弟们见师父上山去采药,也都可以偷懒一下,出去玩了。见谭荻芬早早的就到了阿弘的房间,一个个的也都来了。
    谭荻芬正在和阿弘聊天,似乎聊得很投机。阿弘正给她讲外面的花花世界,见一群人挤了进来,也便停止了讲话。谭荻芬忙回头一看,便见一人迎面问道:“师姐,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啊?也让我们分享一下啊!”谭荻芬被他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起来,这更让师兄弟们拿为笑话。
    谭荻芬站起身来道:“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练功,师父不在,你们就想偷懒啊?”可这话对他们来说,都起不了作用。他们已经都挤到了床边,要阿弘讲京城的事,皇宫的事,看上去非常开心。谭荻芬也拿他们没办法,笑着出去为阿弘煎药去了。
    刚才讲话的那名弟子,看年纪也不过比阿弘少上几岁,却是一股稚气未脱。他自我介绍道:“阿弘啊,我是冰水门的小师弟顾德希,我的武功可高了。还有今天跟师父上山采药的顾泳炎、顾振彪,我们三人合称为‘回头三顾’,我们的武功可厉害的不得了。”说着也为自己骄傲一番。
    其实,什么“回头三顾”,只不过他们都姓顾,而编的一个外号罢了。一名弟子接道:“你就别吹牛了,就凭你那武功,你能打得过谁啊?”顾德希不认输,道:“要不咱们比试比试?”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嘴上斗得非常起劲,可行动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引来一片欢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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