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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76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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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处公寓楼,你是在触犯罗马的法律,私相授受,而且据聂鲁达和克劳狄的书信,这个庞大而肮脏的交易,就是你主导的,你还声称,幕后的指示者,是监察官克拉苏,和大祭司凯撒。”这时在法庭上,西塞罗职业病又犯了,一个箭步离开旁听席,抢着展示证据,逼问起卡拉比斯。

看来,聂鲁达和克劳狄为了推卸责任,或者说他们早和西塞罗暗下勾结好了,来坑自己。

“我想。。。。。。对了,我该和谁说?法务官阁下,是对您,还是对客串公诉人的执政官阁下?”卡拉比斯困惑地喊,引得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那个首席法务官也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示意卡拉比斯继续往下说。

卡拉比斯便清了下嗓子,滔滔不绝:“我想,在场的诸位误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和私的关系。我确实是军团的掌秤官,但这个职务,是出征前军团委员会委派的,是公正而合理的,私下我可是掏出了百万塞斯退斯的家产,招募兵士,置办武器,帮助执政官阁下与共和国平定喀提林的叛乱,我自然想在军需生意上,得到相对应的回报,这是罗马世界最通行的规则。就好比我曾拿出五十万塞斯退斯,帮助尤利乌斯。凯撒阁下竞选大祭司般,而后我获得了一项体面的承包工程,这是天经地义的,难道西塞罗和聂鲁达两位执政官阁下,在当初竞选时,就没有自己的sequestre?”这时,一个法庭扈从,把一面木板,送给了庭上的卡拉比斯,而后他举起了这块木板,同时走到了证物——军团委员会的契约副本前,把它们一面一面全都竖起来,“看看,契约副本上都有军团的印章,难道军团的各位在做生意抽成时,为了让置业的商团掏钱,就轻易盖上印章,现在为了污蔑我,反而不承认印章的责任效力了?还有,请尊敬的法务官看这个。”卡拉比斯把刚才扈从递进来的木板,抬到了各位法务官的面前,“这是监察官克拉苏加盖印章的文件,他事先已经承诺,把伊特鲁尼亚的无主产业承包给我。共和国的法律规定,监察官的权力,除了整理公民、骑士与元老院的人员表册外,还有向私人下包工程的审核批准权,我是一向遵纪守法的,各位法务官,这次也不例外。”

“你终于也承认,你和克拉苏与凯撒间的亲密关系了!”突然,小加图冷不丁地在旁观席上发话。

第19章小利奥(上)

“元老们用口袋里的钱去买选民的票,再用行省搜刮来的钱填满口袋。”——古罗马政治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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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又噪杂起来,首席法务官无奈地将手一摊,表示下面可以进入自由厮杀的阶段了,反正我从头到尾也都只是块看板。

泰罗将一块琥珀板递给了小加图,一块卡拉比斯很熟悉的琥珀板,“这是什么?”他在装疯卖傻。

“哦,这是当初喀提林谋逆的罪证之一,琥珀板上的文字是喀提林准备通过土地改革方案,成立的十人委员会的名单,上面是私下参与此事的十个人的签名印章——对了,卡拉比斯,你会基本的算数吗?”

卡拉比斯谦虚地点点头,“略懂,略懂。”

小加图很威严地拿着琥珀板,走到卡拉比斯的面前,“那数数上面有几个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想是七个人,阁下。”卡拉比斯慢慢又慢慢地比划着手指头数着,来拖延换取思考的时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是八个人,卡拉比斯,我想你以后经营生意,该雇佣个靠谱的财务员,当然如果你今天能无罪出去的话。”小加图愤怒地纠正道。

哦,卡拉比斯又扒拉了手指一番,最终认可了小加图的数字。

“十人委员会,那么剩下的两个人在哪?”西塞罗也冲过来,质问道。

卡拉比斯震惊了半晌,耸耸肩膀。“也许喀提林没找齐他的伙伴呢。您要知道。这在生意场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剩下两个人,不就是克拉苏和凯撒?很多元老和知情人士,都说他俩早就和喀提林私通,也在这块琥珀板上签字了,克拉苏还帮助喀提林清除过债务,而这块琥珀板交到我手中,上面就有修改过的痕迹。”小加图和西塞罗同时发难到。

最后,卡拉比斯吞吞吐吐地对站在前面的两人。回到:“剩下的两个人,也可能是您俩。。。。。。”此话一出,不要说听众,就连席位上的法务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里,西塞罗突然肃杀起来,举起了一卷羊皮纸,慢慢展开,“你果然是个狡猾异常的东方人,但我想。普林西娅你认识吧!他是被绞死的叙拉。连图鲁斯的情妇,正是她把这块琥珀板秘密转交给我的。而现在她也出首证明了,当初拿出这块琥珀板的人,是你——克拉苏与凯撒最器重的sequestre,卡拉比斯。这其间的推论链条,不用鄙人再赘述了吧!”

这个证据果然很有杀伤力,午后的阳光,顺着穹顶上的天井,落在卡拉比斯的背上,他的眼珠在急速地转动着,在众人惊讶的议论声里,局促不安,脸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西塞罗和小加图则得意洋洋,坐回了旁观席上,法务官与陪审团开始交头接耳,商议投票下结论的事情。

外面的柱廊前,一名奴隶在克拉苏的耳朵上,说了两句,克拉苏毫无表情,举起杯子又啜了一口,随后把杯子里的水,一下洒到了台阶上,很快无声无息地渗到了砖石与泥土里。

一帮克拉苏的武装奴仆见状,开始拨开人群,朝着裘可拉大街的方向慢慢走去。

“怎么了,卡拉比斯,你最好在法庭宣判下达前,说些儿什么。还有,我刚才的质询,你听到了吗?你左耳是有洞的,我的声音想必能传达过去。”西塞罗辛辣地讽刺道。

突然,卡拉比斯大声地说起了些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来,他不断地说着,引得所有的人都诧异地大呼小叫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西塞罗又走到卡拉比斯的面前,喊到。

显然,西赛罗也没听过一门叫中文的语言。

就在首席法务官失去耐心,准备叫扈从把卡拉比斯情绪控制住时,他忽然恢复了正常,爆了一句:“执政官阁下,您在帕拉丁山上的新住宅很漂亮,很豪华啊,是不是?”

西塞罗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许是拖延时间,也许是混淆视听,但卡拉比斯显然对他的情况很熟悉,他当上罗马的“国父”后,声誉和财富瞬间水涨船高,便在富翁齐聚的帕拉丁山上,买了一所很漂亮的别墅,外面簇拥着美丽的白杨,这让他在露台上,能鸟瞰整座罗马城的景色。

“是的,但是请问这和本案有何联系。”西塞罗回到。

“如果有人纵火烧您的这栋别墅,您愿意吗?”

西塞罗扬开双手,表示被告已不可理喻,并督促法庭尽快下达宣判,以备进一步的拷问。

“您肯定不愿意的!因为这栋别墅花了您八万德拉克马,您和您妻子视如性命,但若要说推论的话,拥有罗马城一半房产的克拉苏,又怎么会参与喀提林的阴谋,难道您当初给喀提林定的罪行,不是说的很清楚,他的党羽要纵火焚烧整个罗马城嘛!试问,这种亲手毁灭自己亿万财产的计划,监察官克拉苏怎么会同意,又怎么会参与进去!这种简单的逻辑,在场的每一位都不难理解的。”卡拉比斯猛然像连珠炮般,一气说出来。

整个场面一下子凝结了起来,然后居然有陪审团和听众,感到一种逆转的快意,为卡拉比斯鼓起掌来,法务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西塞罗和小加图有点瞠目结舌,但小加图还是很强硬地表示:“不管如何,卡拉比斯,你的罪行是确凿的。”

“什么罪行?就因为我接受了监察官下包的工程?”

“不,是你和喀提林事件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们需要拷问你。”

“诸位,不要忘记了!——当初执政官阁下是如何在喀提林阴谋败露前,信誓旦旦,说什么只要哪位自由民愿意出首喀提林,就赏赐二十万塞斯退斯,并且即便他参与其中,也既往不咎——执政官阁下,你那时候满城贴出的告示,还有一份在我这里呢!难道普林西娅的证词,没说是我把攸关共和国命运的琥珀板,交到她的手里的嘛!一个违背自己诺言的罗马人,特别还是位执政官,又奢谈什么品质和人格——罗马的国父!?”卡拉比斯大声嘲讽着,突然从褡裢的青铜管里抽出一张保存依然整洁的纸草,那正是他之前,在元老院前的雕像上揭下的,抖了两抖,摆在了西塞罗的面前。

第19章小利奥(中)

当又一名奴隶匆匆赶到法庭柱廊外的克拉苏处,贴耳说了些什么时,克拉苏居然哧哧地笑了起来,表情变得极其的快意,连说有意思有意思,“要命,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干了,喂,再给我去买一杯清水来。”克拉苏冲着一名皮肤黝黑的摩尔奴隶,抛去了几枚银币,说到。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那摩尔奴隶补充道:“对了,你全力跑起来,去把刚才去裘可拉大街的那帮人,给喊回来吧,任务取消了。”

说完,克拉苏深呼吸一下,自轿辇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还哼起了小调,不断地说有意思,有意思。

“这确实是我当时颁布的法令告示,没错,我不能违背执政官诺言的神圣性,我只是个担任执政官的公民而已。”看着卡拉比斯手里的东西,西塞罗有点颓然地扶着席位的栏杆,说到。

小加图也悻悻地坐了下来,板着脸,不发一语。

看到他俩还没放弃的样子,一名法务官自审判席上传来一张便条,西塞罗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喀提林的事到此为止,如果您不希望元老院人人自危,最终发生骚动的话”。

“尊敬的执政官阁下,你与共和国,还欠我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赏格没有偿清,还欠我个高乃留斯的氏名!别忘记了!”当法务官与陪审团的投票结果,宣布卡拉比斯无罪时,卡拉比斯把手一拍,冲着西塞罗喊到,这又激起了哄堂大笑。很多年轻的听众站在席位上。吹起了口哨。表示对卡拉比斯辩论技巧和勇气的赞许。

最后,西塞罗和小加图是从侧门悄悄出去的,卡拉比斯以一种胜利的姿态,从**庭正面的柱廊里走出,外面连许多素不相识的人也为他喝彩,克拉苏张开双臂,将卡拉比斯亲昵地拥在怀里,“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在这座城市里,我本以为只有凯撒或年轻的库里奥,才可能击败西塞罗的雄辩,但你做到了,不,你面对的还是西塞罗与小加图两个家伙,太棒了。”

“我也等于承认了,喀提林的罪证是我提供的这个事实,这样会召来危险的敌人。”卡拉比斯有些忧虑地说到。

克拉苏松开了臂弯。连说:“你说笑了,我的小卡拉比斯。你看过竞技赛车吗?你每每往里面完成一圈,可能就代表着你的对手的车毁人亡,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趋利避害这种说法可言?你现在最好能保证的是,你是忠心站在我和盖乌斯这一边的。”

“但很可惜,我在伊特鲁尼亚没能阻止那帮心怀不满的商团,来竞抢本该属于您的铁矿产业。”

“你说什么。”克拉苏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气,然后他苍老的脸又因为笑而皱成一团,“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处理,明天晚上你去找你公寓的管理员德尔费罗,就明白了。”然后他很亲昵地拉着卡拉比斯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阶,“你家庭的事情,德尔费罗也已经告诉我,恭喜你,卡拉比斯,也许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一名父亲了。”

卡拉比斯把克拉苏的手一扯,话语都抖了起来,“父亲,您是说!”

“没错,现在你可以自由放开脚步,去你女人那儿,把你的儿子高高抱起,承认小家伙继承了你的血脉。”克拉苏把手松开后,卡拉比斯就如同一头野牛般,穿过了大广场,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找点昂贵的礼物,去送到裘可拉公寓,别忘记写上祝词,署名是我。”克拉苏对旁边的贴身奴隶吩咐道,随后走在轿辇的前面,往自家庭院走去。

沿路上,卡拉比斯撞翻了三个人,冲坏了两个摊位,然后来到了自家公寓的楼下,大门前,管理员德尔费罗正和气地笑着,指了指楼上,卡拉比斯用手摸着楼梯的栏杆,轻轻地拾级而上,他的呼吸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傍晚秋日和熙温暖的阳光,顺着狭长的窗户射了进来,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到处游动的浮尘,迎着他的面,悠哉地飘来,他的手挨在了自家的门板上,门没锁,在他推开来的一霎,吱吱呀呀声里,他听到了婴儿高亢而不满的嘹亮哭声,来向母亲抗议自己的饥饿。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便傻傻地站在门框边,看着里面的人忙来忙去,范伦玎娜和她的母亲正在抱着一堆要洗的衣物,塔古斯与米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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