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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74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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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提林一剑刺中了卡拉比斯的鼠蹊,而卡拉比斯也削中了他的肩膀,两人随后放弃了斗剑,抱在一起角力厮打起来,“凯撒是和我一样的人。你是在做虚妄无功的事情。”喀提林将卡拉比斯压在身上,随手抄起块飞石。照着脑门就砸了下来。

卡拉比斯伸手,将砸下来的飞石握住,两人的手开始角力起来,“你别会错意,我对共和国没任何感情,只是凯撒比你更有价值,他才是给共和国的棺椁钉上最后一枚钉子的人!”而后卡拉比斯一弯一拉手臂,喀提林哀叫起来,他的手腕被反着拧到脱臼,接着脸面被卡拉比斯猛挥几拳,口鼻皆烂地歪倒在一边,卡拉比斯翻身而上,扯下喀提林挎着的铁手,对着他的头颈,如急雨般砸下。

最后,喀提林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脱臼的手垂在一侧,嘴巴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和牙齿,他的拥趸们,也大多被砍倒杀死,卡拉比斯喘着粗气,扒下了他身上的胸甲,然后拿起斗剑,按在了他的胸口心脏部位上。

“请求你,给我个军人式的高贵的死亡。。。。。。”喀提林的眼珠颤抖着转了过来,轻轻地说到。

卡拉比斯点点头,然后将斗剑横放在喀提林的脖子间,轻轻一拉,罗马最著名的阴谋家与叛国者,双腿急速地抽动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日暮时分,最后数百名伤痕累累的叛军,呻吟着半倒在一面断崖下,但嘴里依旧没有讨饶之语,面无表情的聂鲁达军团老兵,踩着尸体,提着剑逼了上来,把他们挨个刺死,半个时刻后,战场归于了暮光和血色的笼罩之下,喊杀声和夕阳一起,渐渐沉了下去。

狭长的皮斯托尼亚荒原里,此时一片“庄稼繁茂”的景象,但这些庄稼,全是叛军战死者的尸首,他们几乎没有人当俘虏,全部英勇地战死在曼尼乌斯和喀提林的四周,卡拉比斯就立在喀提林的尸体前,抚摸着他的遗物,祖先的铁手,身体微微发抖着。

是的,喀提林现在这个下场,起码有一半,是归于他的算计。他当然知道,郎吉士的琥珀板上,也有克拉苏和凯撒的印章,这两人也参与了喀提林的谋划,就是要利用喀提林的改革方案,成为新“立法十人委员会”的头脑,这个十人委员会一旦被准许通过,就享有莫大的权力,包括通过法律、宣战、殖民、分配土地等,几乎等于独裁官狄克推多。所以克拉苏才愿意花钱,帮喀提林清除第一次竞选所欠的债务,但卡拉比斯把这东西刨掉两位的名字,捅出来后,加上喀提林方案遭到否决,克拉苏与凯撒急于把喀提林这个脏手套甩掉,另选打手与元老院或庞培对抗,这个新人,就是他了。

那么,最终自己会不会像喀提林这样,是颗任人摆弄的棋子,在丧失了利用价值后,就被遗弃,还要带着屈辱,葬身于这片无垠的悲凉之中,万劫不复?

想到此,卡拉比斯居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荒野上的风,吹散了失败者的梦想,却燃起了新的野心和斗志。

以前,他仇恨喀提林,而现在没错,他也确实兑现了诺言,让这位古老贵族的后裔变成尸体,但他与喀提林战斗过了之后,觉得对方的某种精神,也渗入到了自己的血液当中,在这场可怕的战斗后,他可能还会继续嘲笑喀提林曾经在战略上的愚蠢,但他决不会看不起喀提林的死亡,“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卡拉比斯又慢慢把喀提林的衣物与铠甲整理好,随后将铁手递给了旁边的塔古斯,“保管好他的东西。”

第17章喀提林的头颅(下)


这会儿,卡拉比斯深吸了下战场上的空气,他的伤口经过了包扎处理,已无大碍,只看到到处都是兵士在走动,有的人在闷声剥战死者的遗物,有的则对着尸体大哭起来,大概那人是他的亲人或朋友,此次却站到了不同的阵营,互相绝命厮杀。还有个矮小的兵士,坐在一具叛军尸体上,不断地用剑在戕害辱尸,挖眼珠,割耳朵和生殖器,卡拉比斯走上前,将那家伙踢到,夺走了剑,那小个子就骂了起来:“这尸体生前是我的仇家,他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该他倒霉,参加了失败者的一方,我侮辱下他的尸体,有何不可!”

待到佩特涅乌斯和克劳狄,带着亲兵,来到喀提林与曼尼乌斯陈尸处,奥普力克正擎着马略的鹰旗,站在尸体堆里,“终于夺回了鹰旗,这是你们的战绩,可喜可贺。”佩特涅乌斯与克劳狄,喜上眉梢,走上来与卡拉比斯等人拥抱,没什么奇怪的,军团的功勋就是他俩的功勋,佩特涅乌斯会得到马其顿度支官的任命,而克劳狄回城后会得到五年任期的护民官任命。

“路奇乌斯。喀提林是哪位勇士杀死的?”出于谨慎,佩特涅乌斯问了这个问题。

就在其他人准备把卡拉比斯推出行列时,卡拉比斯突然推出了名普通兵士,说“是这位勇士。他是第十大队的。将军阁下。”佩特涅乌斯点点头。将一条很粗的金链,挂在那个幸运鬼的胸甲上,“这是你荣耀的象征,孩子。即日起,你享受四份粮饷,百夫长待遇,将来跟着我去马其顿,我会给你谋个好差事。”

那个无功受禄的兵士。在众人的喝彩声里,一脸喜悦加讶异的表情,和在梦中一般。而塔古斯与米卢等,则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因“爱护体恤下僚”而让出军功的卡拉比斯,虽知情但不再言语了,卡拉比斯也挂着很谦逊的微笑,冲着那兵士喝彩。

“谁都知道喀提林,即便身死,也还是罗马平民和贵族的英雄。杀死他的人,必然会被忌恨。对以后发展的道路可是大大不利。若是个普通兵士,能得到奖赏和肥差,倒也罢了,但我不会为了四份粮饷,领取这个烫手的功勋,因为我想走得更远!”卡拉比斯一边喝彩鼓掌,一面在心里如是想。

随后,佩特涅乌斯、克劳狄等将佐走到喀提林的尸体前,恭敬地致哀,几名亲兵用担架把他的尸体给抬走。“这场战争,所有的罗马人,都是失败者。”佩特涅乌斯不无感伤地说到。

“但对野心家却不会。”卡拉比斯暗忖着,随后从奥普力克手里取过鹰旗,交到了佩特涅乌斯旁边的扈从手里。

“卡拉比斯,你叫卡拉比斯是吧,你发达了——因为缴获了鹰旗,马上你就能获得高乃留斯这个尊贵的氏名,再服役几年,就能正式获得公民资格了。”佩特涅乌斯哈哈着,拍了拍卡拉比斯的胸膛,“都说西比尔巫女的预言,一个叫高乃留斯的,会继苏拉和秦纳后,成为罗马的君王,不会就是你吧?”

在场所有的人都把副帅的话当笑话,哈哈笑了起来,随后依次离去了,克劳狄倒是悄悄地留下来,东张西望番,挨近了卡拉比斯,说:“听说了吗?在我们在这里苦战时,费苏莱城,已经被一支辅助军,乘虚攻陷了。”

“那兵贵神速,我们得在两天内南下,去接管费苏莱城与伊特鲁尼亚,不然这场战争里,我们都亏大了。”卡拉比斯说。

“以什么名义?毕竟是友军。”

“没那么困难,搞到聂鲁达换防的命令,尊贵的克劳狄阁下,这事情你得动作快点,只要弄到换防文书,伊特鲁尼亚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打理。回罗马城后,你就能坐拥一座位于帕拉丁山的顶级豪宅。”

克劳狄笑了起来,说:“可惜了,你是我最讨厌的姐夫的门客,不然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伙伴。”

“没关系,我是个能知道进退的人。”就当克劳狄也满意地走后,站在原地的卡拉比斯的腿,突然被一只血手给抓住了!卡拉比斯,不,现在暂时名为卡拉比斯。高乃留斯的掌秤官,抖了机灵,抬脚就准备把血手的主人给踩杀掉,却看到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惊慌地呼救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是叛军。”

几个人把少年从死人堆里拖了出来,他满身是血,吓得浑身筛糠,卡拉比斯从头到脚把他拍了拍,证实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血,“你不是叛军,是谁?”

“哈巴鲁卡,一个腓尼基账务员,我本来是渡海到罗马城,替主人向喀提林讨债的,却被他们裹挟了过来,一直到这里。天啦,财神伊斯摩庇佑,我总算是躲过来啦。”那少年喝了一口加热的果酒,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主人在哪里?”卡拉比斯和善地问。

“我主人,是萨丁尼亚岛的李必达乌斯家族。”

卡拉比斯讶异地将这小家伙上下打量了番,而后说:“回军后,我会把你送回萨丁尼亚岛的,你现在就跟在我身后,我雇你当军团掌秤官的随员,一天给你一枚第纳尔,怎样?”

结果,吓了卡拉比斯一跳,那少年又用血手,半跪着扶住了他的大腿,眼泪吧啦,“一枚第纳尔,一枚第纳尔一天啊。我就知道,我临行前给伊斯摩献祭的哪一只粉嫩的小鹌鹑奏效了。我将获得多大的一笔财富啊!尊贵的人,您得知道,我从萨丁尼亚到罗马讨债,一天的额外津贴只有两个阿司。”卡拉比斯有些好笑,说那你懂得记账,就跟着我得了,你主人对你那么吝啬可不太好。

谁知少年哈巴鲁卡却坚定地摇摇头,说主人家现在生计艰难,之前靠提前拍卖了田庄所有的麦子,才凑够了二十个塔伦特,借给喀提林,希望他在当上执政官后咸鱼翻身,这下可算是血本无归了。马上债主们肯定会来田庄,把收获的麦子全部拿走,家族和主人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还很难说。

“李必达家族,真的这么落魄?老李必达不还是以前的执政官来着?”卡拉比斯好奇地问。

第18章传讯(上)

“庞培的失败,就在于他的军队没有缺乏一个头脑,没有一个目标。相反,凯撒就是他的军队,他的军队就是凯撒。”——英国道奇上校评价庞培和凯撒的争霸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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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鲁卡换了身衣服,很殷勤地接过卡拉比斯的钱匣子和账簿,跟在大伙儿的屁股后面说这说那,主题就是萨丁尼亚的李必达家族现在很落魄了,当年苏拉死后,苏拉的部下老李必达企图夺权,自立为“狄克推多”独裁官,但却遭到元老院的讨伐,担任讨伐军统帅的就是庞培。

当时老李必达和他的盟友老布鲁图的应战计划是这样的,老布鲁图坚守意大利的北部,阻击庞培的进攻,而老李必达则率主力乘虚南下罗马城,逼迫元老院让他当二任执政官,甚至狄克推多。但一开战后,老布鲁图因为意志不坚定,还害怕自己成为共和的罪人,就投降了庞培,导致老李必达的计划破产。

但降了的老布鲁图,却没能得到善终,庞培的部将把他押到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秘密把他处死了。事后,庞培遭到广泛的指责,只得拿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说法,来替自己圆谎。

而老李必达,见势不妙,也遁入了根据地萨丁尼亚,自此宣布家族与庞培不共戴天,但光嘴炮却没啥用处,不久后老李必达也就饮恨抱憾,与世长辞了。整个家族此次一蹶不振。连继承人都在小亚的战争里失踪了。这也是二十来年前的旧事了,但这个哈巴鲁卡却如数家珍。

卡拉比斯的心在迅速活动着,然后他问了哈巴鲁卡,“老李必达死的那么快,是不是因为政坛失意,畏惧庞培的报复呢?”哈巴鲁卡倒不把卡拉比斯当外人,他直接就爆料,“其实是他发现了自己妻子和外人通奸的情信。愤懑而死的。”

这一家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卡拉比斯接着问:“那你现在的主人是谁。”

“哦,老主人死前,把对他不忠的妻子给破弃出门了,顺带还恨上了继承人鲍克斯,剥夺了他的财产继承权,结果鲍克斯被降格为骑士身份,移民去小亚讨生活了,遭逢了米特拉达梯的大屠杀。生死未卜。不过,老主人的财产继承权。也就是个空壳,我测算过了,之前就剩五十个塔伦特不到,现在又因尤莉亚,哦,她是鲍克斯的女儿,老主人的孙女,胡乱投资,把家产都借贷给了喀提林,希望他当选后能颁布法令,让我们家族承包萨丁尼亚岛向罗马输送小麦的业务,现在——鸡飞蛋打!”哈巴鲁卡撅着嘴,一脸很无奈的表情。

听到这一切的卡拉比斯颔首,就让哈巴鲁卡同他住一个帐篷,并等着克劳狄换防命令的下达。

听说,当晚梅特拉、聂鲁达、克劳狄和佩特涅乌斯就秘密商议了很长时间,聂鲁达先是对着喀提林的尸体流出了很多的泪水,谴责命运的不公与残忍,而后找来几个人一番计较后,就向抢空占领费苏莱城的那个辅助兵大队,传去了号令,让他们二天内必须退出费苏莱,整个伊特鲁尼亚地区,由聂鲁达、梅特拉双方部队分区占领,战利品也做出了妥善的比例划分。

第二天,克劳狄喜气洋洋地来找卡拉比斯,说事情都办妥了。

结果,卡拉比斯很沉静地把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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