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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紫玉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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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也回头朝左右两个汉子吩咐道:“你们退后些,我今晚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狂妄婆娘不可。”

那两个汉子闻言,果然各自退后了三步。中间汉子双钩一摆,目注杜小燕,厉喝道:“小丫头,大爷让你先发招,来吧!”

杜小燕冷哼一声,身形直欺上去,右手长剑“铁骑突出”,一道剑光,直刺前胸。

中间汉子看她直踏中宫,欺身发剑,不觉脸色微变,哼道:“好狂妄的丫头。”

身形一闪,避开点来的剑锋,左手蜈蚣钩刷的一声,横锁剑势,右手蜈蚣钩使了一招“老树盘根”,朝杜小燕左膝扫去。

他出手极快,但杜小燕身轻如燕,剑势出手,更是快速,身形翩然左闪,手腕伸缩之间,刺出三剑。

攻势开阖,嘶嘶有声,居然极为凌厉。

姬青蹲在丁建中身侧,轻声道:“这位姑娘一个女孩儿家,练的剑法,竟然会有这般刚猛!”

丁建中已经猜到这杜小燕,可能就是虬髯剑客杜飞鹏的后人,自己听姜大侠说过,虬髯剑客昔年使的是一柄四尺阔剑,以剑势刚猛著称。

想到这里,不觉低声道:“剑是轻兵刃,因此剑法虽以轻灵为主,但也有使用重剑的剑法,就以刚猛擅胜了,也许这是她家传的剑法。”

姬青听得极为心折,点点头道:“丁兄真是见多识广,在丁兄面前,小弟就显得肤浅可笑了。”丁建中道:“姬兄夸奖。”

说话之时,只觉隐隐闻到姬青身上,似有一股淡淡幽香,不由回头看去,但见姬青双目盯注着战场,似是看得极为出神。他这一回头,发现姬青左耳,居然还穿着耳孔。

心中暗暗好笑,忖道:“敢情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父母宠爱逾恒,才给他自幼就穿了耳孔。”

这一阵工夫,杜小燕的攻势,愈来愈见凌厉,剑光如练,匝地盘空,一二丈方圆,都可听到她长剑挥起的呼呼风声。

使双钩的汉子也并不退让,在对方重重的剑影中,展开急攻,两柄蜈蚣钩,上下翻腾,有锁有攻,双钩连击,一道道的钩影,此起彼落,竟把杜小燕猛烈的攻势挡住,再也无法进展。

杜小燕到底只是一个少女,功力不足,经过一阵强猛抢攻之后,手中长剑,不自觉的缓了下来。使双钩的汉子看个空隙,呼呼的两钩,把她逼退了三步。

要知双方武功相等的人,在动手过招之时,如果让人抢制了先机,再想扳平局势,就甚为不易。

使双钩的汉子一身武功,不在杜小燕之下,尤其他使的一对蜈蚣钩,原以锁拿敌人兵刃为主,方才在杜小燕全力抢攻之下,还能有锁有攻。这一着被他抢了先机,双钩顿时发挥威力,左锁右攻,右封左攻,着着进逼,记记都在锁拿长剑,一时只把杜小燕迫得步步后退。

又过了半盏热茶工夫,杜小燕已是险象环生,一柄长剑,几乎施展不开!只听使双钩的汉子大笑一声道:“小丫头,你也只有这点……噢……噢……”

他本待要说:“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但“能耐”二字,还未

出口,口中忽然连“噢”了两声,双眼发楞,张大了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就在他说话之时,一支雪亮的剑锋,已经刺进他胸瞠,剑尖贯穿后心!

这一剑来得十分奇特,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现在眼睛已经定着不动了,他实在到死也并不明白这一剑是如何刺进他胸膛的?

不但是他,连旁观的姬青也暗暗觉得奇怪,杜小燕的长剑,明明已被封出,如何会刺进去呢?他又偏过头去,轻轻的问道:“丁兄,这一剑,你看清楚了么?”

在他想来,丁建中自然也未必看得清楚。

丁建中微微一笑道:“这一招对方使的是崆峒派的‘雾锁幽谷’,把杜姑娘长剑封出,杜姑娘要使‘腕底翻云’,但只使了半招,并未生效,那是她力气不如对方,后来似是经人指点,突然改为‘长虹吐焰’,才刺中对方胸口。”

姬青听得十分惊奇,问道:“是谁指点她的呢?”

丁建中低笑道:“自然是杜大娘了,姬兄大概没注意她方才嘴皮微动,敢情是以‘传音入密’要杜姑娘中途改变了剑招。”姬青听得一呆,由衷的道:“丁兄,你真棒。”

杜小燕脸上也有着惊异的神色,如今已经迅快的拔出长剑。使用双钩的汉子胸口鲜血直流,砰然往后倒去。

这一下,当真是说时迟,哪时快,他身后两个汉子等到发现不对,使双钩剑的汉子已经中剑倒地。

但听两声厉叱起处,两道人影.挟着两道耀目刀光,掣电般朝杜小燕劈到!

但这两人扑到杜小燕面前之时,身形一滞,刀尖举起来

了,却并未下落。杜小燕冷笑一声:“你们找死!”

长剑一转,正待刺出!只听杜大娘沉喝道:“小燕,不准再伤他们性命,斫下他们一条右臂,以示薄征。”

杜小燕答应一声,挥手两剑,斫下了两个汉子的右臂。

那两个汉子,右臂齐肩削断,血流如注,扑刀堕地,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往后连退。他们来时的锐气尽失,连扑刀也不再拾取,左手掩着血淋淋的右肩,正待转身离去。

杜大娘冷然喝道:“站住!”

两人脚下一停,由其中一人说道:“在下二人,自知不敌,你还待怎的?”

杜大娘脸如寒霜,冷冷说道:“你们要走可以,把同伴尸体和兵刃一起带走。”

两个汉子不再说话,依言抬起使双钩剑的尸体,拾起四件兵刃,相偕朝谷外飞奔而去。

姬青悄声道:“丁兄是否发现有异,那两个汉子举刀扑近之时,好像被人制住了穴道。”

丁建中道:“姬兄说得极是,方才杜大娘弹出了两颗石子。”

姬青问道:“你看见了?”丁建中含笑点了点头。

姬青低低的道:“丁兄好眼力,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两个汉子堪堪离去,突听谷外传来一声苍劲的长笑!

这声长笑,清越悠长,响澈云霄,声闻数里,非有极深内功,绝难办到。

站在门口的杜大娘正待回身进屋,听了这声长笑,脸上不禁变了颜色!

杜小燕手抱长剑,凛然道:“娘,这笑声会是谁?”

杜大娘冷冷的道:“要来的,迟早总归要来,管他是谁?”

躲在暗中的姬青又悄悄说道:“丁兄,你听到了没有,这笑声听来苍劲得很,武功一定很高。”

丁建中道:“这人可能就是要杜大娘迁出此谷的人了。”

姬青哼了一声,说道:“他一定是个坏人。”

他虽然身佩长剑,但看来还是第一次出门,说话爽直,胸无城府。

这时依然细雨蒙蒙,妨碍了视线,但谷口已经出现了几条人影。

这几条人影来势极快,眨眼工夫,就到了茅舍前面!

夜色中,但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青袍,黑须飘胸的老者,背负长剑,看去神态飘逸,只是脸如黄腊,木无表情。

他身后并肩站着四个身穿土布大褂,敞开胸膛,足登草履的大汉,一个个横眉瞪眼,貌相彪悍。

那黑须老者走进茅舍,目光一扫,朝杜大娘拱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杜夫人了?”

杜大娘目光冷峻,冷冷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黑须老者呵呵笑道:“在下是专诚拜访而来。”

“专诚拜访,老身不敢当。”

杜大娘冷声道:“恕老身眼拙,尊驾怎么称呼?”

黑须老者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他连姓名都不肯说。

杜大娘冷笑道:“老身僻居荒谷,子猎女织,与人无争,尊驾夤夜率人前来,有什么事?”

黑须老者笑道:“不错,在下确实有事和杜夫人协商。”

杜大娘道:“方才那三个人,也是你派他们来的?”

黑须老者道:“杜夫人幸勿误会,他们自告奋勇而来,在下事前毫不知情。”

杜大娘冷笑道:“现在你自己赶来了。”

黑须老者连连拱手道:“杜夫人原谅,在下只是跟杜夫人协商而来。”

杜大娘道:“好,你说,你凭什么要我迁出此谷?”

黑须老者陪笑道:“杜夫人又误会了,这片山谷,地势荒僻,对杜老夫人并无大用,在下昔年在佛前许下宏愿,要在太白山盖一座寺庙,几经察看,以此谷地形最为适当,杜夫人愿意出售也好,如果要另觅新居,只要在杜夫人指定地点,在下愿意替杜夫人建好新居,再行迁居。”

杜大娘冷笑一声道:“老身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不想迁居。”

黑须老者道:“杜夫人这么说,不嫌不通人情了么?”

杜小燕冷笑道:“你如果通人情,为什么要我们迁出此谷?我们不迁,你又当如何?”

黑须老者仰脸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位大概是杜姑娘了,在下和令堂只是协商,肯与不肯,自有令堂作主。”

杜小燕气道:“哼,你连自己姓名都不肯说,我们和你素不相识,有什么好协商的?再说,你三日前差人送信,限我们三日内迁出,今晚又打伤我大哥,等到发觉硬来不行,又来软的,你这套满怀机诈,用错了地方,告诉你,不用白费心机,我们不迁,什么人也没有权力要我们迁出去。”

黑须老者一张黄腊脸上,虽然木无表情,但他双目之中,已经隐有怒意,沉哼一声,转脸朝杜大娘道:“令媛说的,不知

可是杜夫人的意思?”

杜大娘道:“小女说的话,正是老身的意思。”

黑须老者双目神光陡射,沉笑一声道:“杜夫人那是不给在下面子了。”

杜小燕披披嘴道:“不给你面子,又待怎样?”

黑须老者仰首向天,徐徐说道:“你们大概仗着虬髯剑客杜飞鹏几手剑法,就如此目中无人了么?”

丁建中心中暗道:“自己猜想不错,他们果然是虬髯剑客的后人!”

杜大娘听他提到亡夫,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脸色一寒,沉声道:“亡夫几手剑法,并不惊人,但也不容有人轻视,尊驾可是想试试么?”

说到这里,不待黑须老者开口,回头吩咐道;“小燕,去取娘的兵刃来。”

杜小燕答应一声,转身往屋里就走。她左足还未跨进大门,突听一声冷笑,从茅舍中传了出来,喝道;“回去。”

一股强劲的掌风,迎面拍来。

杜小燕心头一惊,急急闪身躲避,掌风从她肩头擦过,只觉潜力奇强,一个人还是被震得后退了两三步。

姬青低啊一声道:“屋里已有人潜入了!”

丁建中道:“是了,他方才故意发出长笑,引杜大娘注意了他,才忽略了另一个人潜入屋去。

姬青气道:“这人当真卑鄙得很。”

丁建中道:“杜大娘儿子身负重伤,咱们不能坐视,姬兄可在这里稍等,在下进去瞧瞧。”

姬青忙道:“丁兄,我们一起去。”两人悄悄退后,朝屋后绕

去。

却说杜大娘突听屋内有人沉喝,接着眼看女儿被对方掌风震退,心头不禁一沉,厉声道:“屋中是什么人?”

黑须老者大笑一声道:“杜夫人不必惊疑,在下听说令郎伤得极重,特地命人进去瞧瞧,顺便带来一颗伤药,给令郎治疗……”

杜大娘心头又急又怒,一个转身,朝屋中奔去,厉声道:“你们敢动犬子一根汗毛,老身就和你们拼了。”

黑须老者陡然暍道:“杜夫人快请停步。”

杜大娘已经掠到门口,冷声道:“你有什么事?”

黑须老者忽然大笑道:“令郎伤势不轻,杜夫人盛怒而去,若是和在下手下冲突起来,万一有个失闪,在下就担待不起了,因此在下觉得杜夫人还是不进去的好。”

话声甫落,突听茅舍中传出一声闷哼!杜大娘听得心头一沉,一手从杜小燕手中取过长剑,正待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去。

瞥见一团黑影,呼的一声,从门内飞了出来,落到门外一丈开外,砰然堕地。

这下,事出意外,黑须老者和杜大娘都不知这个被摔来的,是己方还是对方的人?杜大娘一颗心几乎涌上喉咙,这人如果是伤势沉重的杜刚,这一摔岂不完了。

黑须老者同样心头惊楞,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朝那团人影摔落之处,掠了过去。

这一掠近,杜大娘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灰衣汉子,敢情摔得不轻,此刻躺卧地上,已经摔昏过去,不觉暗暗松了口气。

黑须老者目光一注,一步跨到那汉子身边,举手一掌,拍在后心上。

那灰衣汉子张口吐出一口浓痰,“啊”了一声,张开眼睛,翻身坐起。黑须老者道:“崔兄怎么了?可是遇上了高手。”

那汉子矮胖身材,腰围软索金爪槌,急忙站起身来,说:“兄弟也不知道,兄弟只觉背后有一股极大吸力,把兄弟吸了过去,兄弟一点挣扎也使不出来,随后那股吸力,又突然变成推力,把兄弟一个人摔了出来。”

黑须老者问道:“崔兄没看到人么?”

那汉子道:“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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