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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奔雷小剑-第46章

小说: 奔雷小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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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乃是方洪太以大意,他明知这岔洞与大海相通,涨潮时海水已能涌至那岔洞口边,这洞中岂无海水,何况现下他已深入了十数丈。

就在他沉入海水中的瞬间,那怪妇亦已飞身到了水边,陡见碧光暴射,从水面掠过,只听玉箫郎君朗朗笑道:“没料除掉这小子倒不废事,哈哈,方洪小子,你还能再破坏郎君我的好事么?”

玉箫郎君好不得意,但仍怕方洪会浮出水来,手中宝刃不停的挥动,将海面数丈之内,照得清楚可见。

只听那怪妇怪声笑道:“我儿要取他性命,自是易如反掌,这倒便宜他落得全尸。”

玉箫郎君道:“你准知他会丧命么?”怪妇一声嘿嘿,道:“以往我虽困于铁链,到不了此处,但这娃娃的娘曾来此探过,这下面乃是个深不可测的渊薮,想那海潮涌进之时,被外面崖脚所束,是以来势何止万钧,年深日久,这下面那还不成为一个深渊,若是在涨潮涌进之时,这娃娃也许倒能保得性命,现刻海水回漩,嘿嘿,这工夫,怕不早卷入数十百丈之下啦!”

玉箫郎君心花怒放,说道:“妙啊,今日始拔去我眼中之钉,若不是你,这小子的剑术不但神奇,而且那声威夺人心魄,我虽有宝刃在手,只怕也奈何他不得呢。”

那怪妇忽然呸了一声,说道:“没用的东西,我史三娘只要出困,天下谁还是敌手,哈哈,我儿还怕不成天下第一人么!”

玉箫郎君陡然眼睛一亮,道:“我曾听养母说过,你叫史三娘,故尔我自入江湖,已是从你的姓啦,除却少数几人知我名南宫化之外,—便是桑龙姑的那几个儿女,亦仅知我姓史名炎。”

那史三娘喜道:“这才是我的好乖儿,你那老不死的爹绝情绝义,我儿自是不该用他的姓。”

玉箫郎君面上露出诡谲,低唤道:“娘,当真你适才那铁链的招式奇绝之极,饶是方洪那小子剑术神奇,适才在你铁链扫击之下,他竟然无法施展,娘,你真愿教我么?”

史三娘陡然仰面大笑,她声音本是细如游丝的,不料此番一笑,洞中有如雷鸣,玉箫郎君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陡见脚下波涛翻翻滚滚,只道是方洪从水中冒出急忙挥剑照射,却又不见人影。

史三娘大笑已罢,这才说道:“我儿好没见地,我四肢俱废,怎能像一般人一样,出手有招式?”

玉箫郎君已然明白,适才波涛翻滚,乃是史三娘笑声所掀起来的,登时又惊又喜。只是听说适才她那铁链无招无式,他如何能信?

史三娘早又一声狞笑,她那目光从披散的乱发中射出,有如电炬,继续说道:“我要不说明,我儿必还不信,嘿嘿,你可曾听说过,武功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能以意克敌么!要知所谓意者,乃是心意,意念无质无形,何能克敌,克敌实是在气,气虽无形却有质,意动而气随之发,瞬息能万变,天下任何神奇武功,又岂能我敌,嘿嘿,谁复我敌,谁复我敌。”

史三娘狂笑如雷,玉箫郎君心神皆震,却也喜得他手舞足蹈,说道:“娘,那么这以意克敌的无上武功,我也能学啦。”

想到他的武功能达到这一境界,那时,哈哈,那时天下谁还能敌,那时,九洲四海,岂不是任我纵横。

适才之前,他本来心心念念,只在那南芝姑娘身上,恨不得将那天仙化人的美人儿抱之人怀,现下竟似忘了一般,哈哈,他的武功若能达到了以意克敌的境界,那又何必忙在一时。

想到得意处,怎会不狂喜,他嘴里喊起娘来,也喊得亲热了。

却听史三娘道:“我儿且慢高兴,娘自是要传你的,只是三年五载也休想能达到这一境界,嘿嘿,桑龙姑那贼女人想害我,废了我的四肢,那知她却成全我了呢,我若不是废了四肢,自是不能专心一志练气,若不是将我锁囚在此,我必也难耐这一二十年的孤寂岁月,体内真气又岂能练到这般圆团光灼,收发由心,随意流转,有如刚才我驭气练的境界。”

第二十五回:黑漆漆的洞里并不黑

玉箫郎君这时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心说:“原来是这缘故,难怪未见她收招换式,那铁链竟能连续飞出。”他刚才口里唤娘,虽然喊得亲热,其实他心何曾当她是娘,要知他貌相英俊,平日风流自赏,这史三娘有如个怪物一般,他心中早存厌恶,其实他最怕的不是让人知这史三娘是他的娘,却是另有恶念。

同时听得史三娘说出境界如此之难,好生失望,态度也随之而变,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我要练到你这般地步,也非一二十年不可了。”

史三娘道:“那倒未必,要知娘将真气练得来收发自如,能攻敌于一丈之外,乃是无师自通,当年凭着胸中怨气,逼不得已,暗中摸索得来,娘现今若是教你,你自可事半功倍。”

玉箫郎君道:“岂非也需要十年不可。”史三娘道:“我儿武功已有根底,当知武术一道,非旦夕可成,一分磨励,方有一分功力。”

玉箫郎君像自言自语般说道:“十年,十年之后,我不是已届中年了么?”史三娘陡然间桀桀尖声冷笑:“十年之后,你就可造极登峰,练成真火,我儿看来。”

史三娘霍地一口真气喷出,碧光照射之中,有似一股浓烟一般,玉箫郎君站在她的身侧,亦觉燠热之极!只见那浓喷到之处,海水翻翻滚滚,眨眼间,水面已是蒸气腾腾!

玉箫郎君大吃一惊,心忖:“若能达到这般境界,便十年不风流,那又何妨。”原来他适才是想到十年何等悠长,岁月催人,眼前这些个美貌如花的姑娘,岂不老去,那时便武功无人能敌,又有何用。现今一见这功夫竟是恁地惊人,登时又转了念头。

却听史三娘道:“娘再有一月功夫,这真火方能练到十成火候,那时,哈哈…”她尖声锐笑,玉箫郎君顿觉浑身万千针刺一般,忙不迭摒气运劲,才觉痛苦稍减。

史三娘已在继续说道:“那时,可就不再是浓烟,而是火啦!那时,嘿嘿,桑龙姑那贱人,南星元!你那老不死的爹,何消顷刻之间,便可被娘的真火焚化为灰!”她声音已是又尖又细,这几句更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便连玉箫郎君这等邪恶之徒,亦不禁连打了几个冷颤!

史三娘目中冷光渐渐平和了下来,回眼望着玉箫郎君,说道:“我儿练成我这气功,还怕不天下第一么?”玉箫郎君好不欢喜,说道:“当今天下,武学之渊深博大,首推紫府,近年来桑龙姑从她所得的一部紫府秘芨之上,再融会了当年长白山阴阳叟七孔邪剑的旁门之术,练成了五音魔鞭之阵,端地了得,再就是……”

他言尚未了,史三娘已嘿嘿连声冷笑,陡然间目中冷焰再现,喝问道:“那单婵竟将七孔邪剑传了这贱人!嘿嘿,我真火喷出,玉石俱焚,便紫府武学亦不在我眼里,何物魔鞭,何异儿戏。”

玉箫郎君眼也发亮起来,亲亲热热地叫道:“当真么?那可是太好啦,只是,还有,娘,你适才逼他坠入海中的这小子,姓方名洪,他那剑术名曰奔雷,剑起奔雷迸,威不可当,我就两次败在他手中,这小子不过小小年纪,二十岁还不到,已是这么了得,你可知他传自何人么,即是当年的赤城山主,我事后想来,若那赤城山主施展开奔雷剑法,只怕紫府武功亦难与敌,娘,你自信也能胜得过他么!”史三娘突然大怒,却是仰面狂笑,说道:“原来赤炼人魔提起这奔雷剑,那魔崽子亦先露怯意,哈哈,不料竟是赤城山主那老儿所创,若然这老儿要与我比拚高下,那倒难啦。”

玉箫郎君惊道:“你是说胜他不得……”

“呸!”史三娘满头乱发陡然飞舞起来,怒道:“便是赤城山主,桑龙姑,紫府君三人连起手来,娘岂瞧得上眼,你知甚么,只是赤城山主那老儿,当年亏他相助,我才未遭桑龙姑那贱人的毒手,才能将你送交单婵抚养,有这一重因果,我是不便与其为敌。”

玉箫郎君顿又心花怒放,才要说话,却忽地一缩身,挥剑疾撩,陡然间剑吐碧虹,将洞顶那十来个小洞尽照在碧光之下!

原来他这一会虽是一阵喜,一阵惊,看似只顾说话,其实他无时无刻没在留心,是他适才似听得小洞中微微有声息传来,只道是苗金凤与南芝现身,故尔挥剑照射,待见并未见人影,方始将剑撤回。

史三娘嘿嘿一声笑,说道:“我儿不用耽心,这头顶小洞虽是密如蜂巢,却不与外面相连,还怕她两人逃出去?”

玉箫郎君心中生疑,说道:“你先前有铁链困住,如何能探知?”

史三娘哼了一声,道:“我不能,难道别人也不能前来!那赤炼人魔早探查得清清楚楚,不然,我岂会在此不闻不问,不怕那小贱人逃出么?”

玉箫郎君喜孜孜,说道:“妙啊!妙啊!这么说,她们现刻必是在洞中穿来转去的了,只是,那小娇娘怕要急坏了,我倒有些不忍呢!”跟着朗朗一声笑道:“娘,看不出你倒是恩怨分明呢,哈哈,当年他对你有恩,我却不管这多。”

史三娘忽然身躯弹起,呼地一声,从玉箫郎君身前转过!

玉箫郎君一怔,忙不迭一挥剑,就在碧光暴射的刹那,随见她又弹起,飞掠回来,往右而去!

他已明白她是在察看水面,手中宝刃一抖,碧芒陡射照出水面数丈,但却只见波涛翻翻滚滚,并无人影。

蓦听史三娘尖锐之声在他身后响起,说道:“这小娃娃没命啦,我儿言过其实,哈哈,赤城山主那老儿看来也稀松得紧。”

两人在水边谈了这一阵,将近顿饭工夫,想那方洪沉入海底仍未浮起,那能还有命在!

玉箫郎君好不欢喜,朗声呵呵,望着脚下海波,说道:“方洪小子,你还能破坏郎君我的好事么?臭小子,你也有今日!”

想到现下不但有了这么个天下无敌的娘,而且他朝思暮想的南芝姑娘,现下已在他掌握之中,即可遂他心愿,止不住又大笑呵呵!

话说玉箫郎君见他娘认为方洪已无活命,他心中好生得意痛快,止不住呵呵大笑,那史三娘如何不知他的心意,眼中寒光顿见恶毒,说道:“我儿只管寻去,嘿嘿,桑龙姑!南星元!报应在眼前,恶报时辰未到,先让你们瞧瞧孽报!”

玉箫郎君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心花怒放,这万恶淫贼那顾甚么人伦,先前还怕史三娘阻止,这一来岂不是更易遂了心愿,忙退回一丈,挥剑上照,只见头顶那小洞有十数个之多,问道:“娘,我从那个小洞入口。”

史三娘道:“呸!只要不与外面相通,还怕那小贱人逃出去么,你不会寻去,我要行功了,别去搅我。”

玉箫郎君留神一看,只见史三娘她那圆滚滚的身躯陡地飞了起来,竟不知她是如何使的力,眨眼已投入黑暗之中,更是又惊又喜。

当下禁不住又朗声呵呵大笑,现下他有了这么个大靠山,便是不练气功,他还有何惧。

叫道:“南芝妹妹,你在那里啊!”他叫得柔和,目中却流露出邪恶的闪光。

若然南芝听到了他这呼唤之声,适才他与史三娘的言语,岂有听不到的,是以,便是她听到了,岂会回答。

玉箫郎君连叫了两声,早在下面绕住那十多个小洞转了一匝,只见这么多小洞,虽是天然生成,但大小都差不多,一时倒踌躇起来。

他忽然心中一动,想道:“娘说这上面的小洞,并不与外面相通,而又相互连接,我若从左面进入,她们倒从右面溜出,岂不是白费劲么?”

他心念一动,即朗朗笑道:“南芝妹妹,那怪妇已被我骗走啦,你可出来了。”

随将宝刃掩在衣底,那碧光一敛,登时洞中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故意将脚步踏得很重,向洞外走去。但他走出了两三丈,即悄悄地退了回来。

原来玉箫郎君狡狯之极,心想这小洞既然不与外面相通,她们必要溜出,我悄悄地守株待兔,岂不强过入内搜寻。

其实玉箫郎君此刻绝不怕找不着南芝,现下洞外壁上那葛藤已断,别无出路,便连他要想出去亦是不能,自不耽心这美人儿能逃出手去,他真正耽心的,倒是那方洪,生怕他没死。

先前玉箫郎君以为将他宝剑夺过之后,便不惧他了,那知后来仍是那么难斗,故尔悄悄退了出来,一来是为了守候南芝,二来是要查看方洪,若然他没死,浮出水来,取他性命可就易如反掌了。

他静静地守候了约有两盏茶的工夫,只听得海涛拍岸之声,此外即听不出半点声息。时间一长,因他内功也极深厚之故,也渐渐可看出两三丈去。他放轻脚步,在水边转了两转,始终未见方洪浮出来,心想:“娘说这下面的海水漩力至大,看来果然是不假的了,方洪小子,你一再破坏郎君我的好事,不料也有今日。”

他心下一得意,差点没大笑出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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