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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有风自南-第136章

小说: 有风自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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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就再生,生到是女儿为止。”他毫不在意地说。
    许自南只能祈祷,保佑这小东西是个女娃娃吧,她不像维多利亚那样有生支足球队的勇气……
    晏暮青接到传票,要去法院,按他的想法,是走哪都要把许自南拴上,可是,怎么会放心带她出去?最后还是把她留下了,千叮咛万嘱咐,对冯婶交代了一遍又一遍,并且把阿百留在了家里。
    他这一去,去了一整天,期间打过电话回来问冯婶家里的情况,一直到吃晚饭,还没回来。
    她的作息现在很有规律,早早的就睡了,也没有等晏暮青。
    只是她又做梦了,梦见那些血,那些火光,所有可怖的事情。
    她照样从噩梦中被惊醒,跟平常一样去抱晏暮青,可是,身边没有人。她一看,晏暮青站在更衣室门口,衣衫整齐。
    他这是才回来,还是要出去?
    原来是出去……
    这么晚还会去哪里?她悄悄跟了上去。
    ………题外话………今天总算没睡着。



☆、第250章 恩恩
    黑暗、微光、树林。
    许自南在昏暗中前行,影影绰绰中,似乎走进了小鱼儿的树屋区域。
    走上树屋的台阶,里面灯亮了,透过窗往内看,晏暮青在里面,背对着窗户,一双女人的手臂缠着他的腰,而他,低着头,搂着怀中的女人在接吻夂。
    那一刻,停住了呼吸…趟…
    她知道,她应该冲进去,把那两人分开,再在每人脸上各扇一耳光,然后气势汹汹地跟晏暮青说离婚,可是,她的脚步却如钉在了原地,无法移动。
    她还想起了腹中那个小东西,对,她不能激动,不能用力过猛,不能……
    她要开心,要保持好情绪,要冷静……
    于是她冷静地站在窗外,看着里面的人拥吻纠缠,看着晏暮青的外套、毛衣、一件件被女人的手脱下,看着晏暮青光/裸的背,看着他的裤子也掉落下来,再看着他终于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就和那张照片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她微微笑着,对肚子里的小东西无声地说:看,小东西,妈妈多冷静啊,这样都不哭呢!我们回家吧,小东西,你还有妈妈……
    就这样,一个人沿着原路在黑暗中返回。
    回去的路好像更黑了,不过,终究还是有不知哪里照来的光,晃动,却微亮。
    晏家的房子像一座沉寂的堡垒,黑暗中有着巨大的影像,她一步步小心地上楼,进门,再回到房间。
    她有小东西陪伴,所以她不寂寞,一路,都在跟小东西说话呢:小东西,我们到家了。
    小东西,冷不冷?
    小东西,陪妈妈继续睡觉好吗?
    小东西,也许以后只有你和妈妈咯,可是别怕,妈妈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
    好了,小东西,该睡了。
    她躺回了床上,再度入眠。
    很奇怪的,她竟然睡得很好,再没有做梦,一觉就睡到天亮了。
    醒来的时候,晏暮青是在她身边的,而且抱着她,他的怀抱,依然温暖。
    她稍稍一动,他就醒了,带着初醒的迷蒙,吻她的额头,粗噶的一声,“早,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她轻声道。
    她还有一些不太适应这样的面对面,她觉得,一定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在给她力量,她竟然没有怒火,也没有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得不像她自己了,好像一直都做好了准备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也一直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
    所以,它终于来了,只不过,从没想过,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柔嫩的小宝贝,这算不算上天给她的恩赐和眷顾呢?
    “晏暮青。”在这样一个原本该痛得撕心裂肺的清晨,她面容恬淡,轻盈起身,“这个孩子,我想给她取名字叫恩恩好不好?”
    小东西是她生命里的惊喜,真的感恩它的到来,让她懂得了克制。
    晏暮青近来愈加显得慵懒,她都坐起来了,他还靠在床头,看着她仍然纤弱的背,眯着眼睛思考,“晏恩恩?会不会太简单了?我最近正在想名字呢。还是慎重一些好。”
    “随便你,那就小名叫这个吧。”在这之前,她都还没想过小东西到底姓什么,这一刻却是决定了,姓晏,是小东西的权力,为什么不姓?
    她准备下床。
    晏暮青这才紧张地跟着下来了,扶住她,“这么早起来?”
    “恩恩饿了。”她简单地说,手轻按住肚子,与其说是在安抚小东西,还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亲爱的许自南,你一定能做一个好妈妈,加油。
    他听后却是笑了,“是她饿还是你饿?小东西。”
    他还在叫她小东西……
    她呵呵一笑,“小东西是它。”
    他却将她拥住,“你也是,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小东西,两个一起抱。”
    她听着,有什么东西酸酸的,在心内倒流。
    “来,我来听听,她是不是真的饿了。”晏暮青蹲下来,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还没有胎动,什么也听不出来,可是,他却煞有介事,夸张得不行,“哟,真的饿了!她在叫我呢,爸爸,爸爸,快给我拿牛奶来!你等着,我给女儿拿吃的去!”
    他迅速地下楼了。
    腹部还有他贴过后的余温,她看着他出去的方向,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成了一片一片。
    她问:许自南,痛吗?
    痛。
    就像手心里握住一根针一样,针尖划破皮肤,正拼了命往皮肉里血管里钻,可是,正因为很痛很痛,才要把针给扔了,不是吗?否则,越握得紧,扎得越痛啊……
    她慢慢地走进浴室,准备梳洗。
    浴室里扔着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一万个声音在心里呼喊阻止她去看,可是,她手欠地还是忍不住把衣服都拎起,其中,裤子的裤脚边沾了泥泞……
    啪嗒一声,他的内/裤从里面掉了出来,她蹲下身拾起,湿漉漉的,已经洗过,可是仍然有淡淡的熟悉的腥味,她太明白那是什么的味道……
    顿时,恶心感从胃里升腾而起,翻江倒海一般,她扔了内/裤,扶住马桶,开始疯狂的呕吐。
    吐吧,吐得干干净净,淋漓尽致……
    “怎么吐成这样了?”晏暮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而后,她被他从身后托住了双腋。
    她还在吐,一大清早的,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吐,吐出来的全是黄黄的水,嘴里苦苦的,马桶里一滩,也全是黄水,很清澈,而她,却仍然在作呕,呕声尤其大。
    当他一靠近,闻着他的气息,这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她受不了地推着他,“你走开……远一点,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吐……”
    这是真话,他的靠近,会加重那股腥味在她味觉记忆里的强度,让她止不住地想狂吐。
    他有些无措,紧张她吐得天翻地覆,可是,又不敢再接近她,对于她的反应更是感到莫名,从前晕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味道,现在开始恶心他的味道了?
    当她终于不吐了,他才发现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他上前拾起,又急忙退回来,温柔地问她,“你在干什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
    她已经吐得全身无力,坐在地板上,还抱着马桶,摇摇头,“没什么,我本想帮你洗衣服来着。”
    “你这样还洗什么衣服啊!”他声音大了起来,带着斥责,“不行,不能让你再坐在地板上,我抱你起来,你忍忍别吐。”
    说完,他迈步进来,将她从地上抱起。
    果然,靠近后他身上的气息又激起了那腥味的回忆,她再次想吐,可却只是干呕,连黄水都吐不出了……
    他动作很快,三两步把她抱回床上,又给她打来热水,给她擦洗。
    她摆摆手,接过毛巾,自己洗,她现在觉得,他满身都是腥味了,这大概是男人最本质的气味……
    他给她重新拿了衣服来,新买的孕妇装,还是他前段日子抱着她让她自己挑的款式,然后定的货,特别柔软舒适的面料,暖融融的。很俗的粉红色,颜色是他选的,非要这个,按她自己,更喜欢湖蓝,可他说,粉色才是小女孩的颜色……
    现在,这粉色在眼前成了莫大的嘲讽。
    她摸着衣服柔软的纤维,眼前他抱着她选衣服的画面和昨晚那一幕重叠交错,一时有些恍惚。
    “赶紧穿上,别着凉了。”他提醒她。
    她被唤醒,默默穿上衣服,重新躺下,的确是脱力了……
    “要不要喝杯牛奶?”他远远地站着,牛奶已经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个奶字,又让她想到某种白白的东西,她皱眉,忍着恶心感摇头。
    “那吃什么?”他站在一边很耐心地问。
    吃什么她还真不知道,完全没有胃口。
    “你先想想,我叫冯婶给你煮点止呕的。”他想过来,却又迟疑,然后苦笑,“怎么办?我可以过来吗?想抱一下你。”



☆、第251章 味道
    “别!别过来!”她条件反射似的身体往一边移。
    晏暮青只好驻足,站了一会儿,无奈地道,“我还是下去吧。”
    “我想吃炸鸡腿和汉堡。”她忽然说屋。
    晏暮青刚迈出去的步伐停住,几分严肃,又几分疼惜,“不行,这个坚决不行。添”
    “我想吃。”她执拗地强调。
    他犹豫了一下,“稍等一下可以吗?先吃早餐?”
    她想,大概他出去买也是要时间的,便没再说什么。
    她真有那么想吃吗?其实并没有,很有可能他买了来她一口也不会吃……
    晏暮青出去了,而且没有再上来,早餐是冯婶给她送来的,每天的营养早餐。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这么每天补着,有用吗?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枯瘦如柴,只是苦了肚子里的小东西。
    没有胃口的她,每天都是为了它而逼着自己吃,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天格外难得下咽一些,可她还是吃完了,但那一杯牛奶,她真是无法说服自己喝下去,请冯婶给拿走了。
    晏暮青消失后,便一个上午没有再出现,她像平常一样自己做着胎教,看看书。没有刻意去想某些事情,虽然自始至终心口都绷得紧紧的,但是,只要一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就和肚子里的小东西说话,这个方法百试百灵,每次说完话后,她就能恢复平静。
    所以,她坚信自己没有做不到的事,也坚信这世上没有不可缓释的痛,一切,都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已。
    中午还没到,她闻到了炸鸡的香味,晏暮青真的给她买了来?
    念头刚起,门口果然出现他的身影,手里托着一只餐盘。
    “来,吃东西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走近,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远远地退开,坐下来看着她。
    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当这样东西放在她面前,她一点吃的欲/望也没有。看着炸鸡腿黄黄的颜色,尤其闻着那股油味,她甚至还有些反胃。
    “怎么?不吃了?”他看着她的神色,料到几分。
    她把托盘推开,“不想吃了。”
    “你啊!”他笑着叹道,“真是孩子气!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孩子气可怎么办啊?”言语间虽然听着像责备,却是说不出的宠意。
    许自南听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常常这样。
    自她怀孕以来,他陪着她这段时间,总是叹她小,总说她孩子气,也总是把她当小孩子一般对待,还常说,这以后他一个人要带两个女儿,可怎么办。
    从前听着,总喜欢吊着他脖子傻笑,虽然对他老把自己当孩子的行为有过不满,但说到底,能被一个男人宠孩子般的宠着,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今天听着,所有的味道都变了,她只觉得虚假,虚假得可怕,尤其他说着这些话时的语气,简直酸得她掉牙。
    她只是不吭声而已,他见她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伸手来端托盘,打算把炸鸡腿和汉堡端走,许自南却在这时发现,他手上有几个地方都像是烫伤的痕迹。
    再仔细一看,的确是没错,就像她之前练厨艺时被油减到手上时爆起的泡一样,只不过,她那会儿不过很小的一处两处,而他,却是几处大泡。
    她心念一动,难道这鸡腿是他自己炸的?
    “等一下。”她说,用手拿起那只鸡腿,啃了一口。
    果然,炸得黄澄澄的鸡腿,咬破后可以看到里面的乌肉乌骨,他还是用家里的乌骨土鸡炸的……
    “你会炸鸡?”她不由诧异地问了句。
    他本来并没有提及这件事,但此刻她问起,他便一本正经地回答,“外面的炸鸡和汉堡是绝对不能吃的,非要吃,我们自己在家炸,偶尔吃一次。”
    她没有应答他,只去看那汉堡,似乎,也是自制的。自制蒸肉饼生菜汉堡。
    “别用嫌弃的眼神看它,这个肉饼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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