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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生]君臣相得 作者:寒夜飘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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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地将香塞进沈澜清手里,掌心包着微凉的手,将香插进香炉。
帝王低头,轻啄弯弯的唇角,没有抗拒,亦没有迎合。-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转而含住了润泽的唇,暖暖的触感令人迷醉。
玄色身影覆着紫色身影,修长的腿交叠,乌黑的发缠结,轻轻浅吮,试探着探入,却久得不到回应。
温柔的吻逐渐转为粗鲁吸吮啃啮,于白皙的劲间留下殷红的齿痕,细腻漂亮的手撕扯着领口下滑,顿在腰间,摸索上了紧束的玉带。
三清祖师像高悬,两柱草木香紧紧挨着,燃出缭绕香雾。
年轻的帝王将自家臣子抵于香案上,情欲淹没了自制。
“啪!”一声突兀的脆响,玉带轻触地面,扰乱了粗重的呼吸。
紫色锦衣衣襟凌乱,半遮半掩露出薄薄的白色里衣,玄色衣袖探进里衣领口,温热的掌心贴着微凉的肌肤,暧昧摩挲,四处撩拨。
沈澜清顺从地任帝王施为,笑唇弧度依旧,一双凤眸盯着慈悲浅笑的三清祖师,眸中一片清明。

36、君意臣心

喘息愈发粗重;滚烫的气息交缠着;萦绕在彼此之间。
火热的欲望隔着轻薄的衣料紧紧蹭在一起;暧昧摩擦;两厢较力。
情欲染红了莹润的肌肤,却未能染进那双清澈的眼。
岳煜额头抵在沈澜清额上;凝视着那双清明如故的眼;微恼。
恨恨地咬住微肿的唇;撕咬嗜啮,掠住柔软的舌;拉扯吮吸,似怒;似惩。
舌根被吮的发疼;里衣内;滚烫的掌心贴着肌肤盘旋揉捏,滑至腰间兀然收拢手指加重了力道,险些扯断心底束缚着名为情欲那头兽的最后一条锁链,沈澜清压下冲至喉间的音节,侧头,微微躲闪。
不悦地制住闪躲的下颌,盯着始终未失清明的眸子,吮得更加用力。
人就在身下,明明没有挣扎,没有推拒,却丝毫没有亲近之感,只觉得这人离他犹如千里远,岳煜却越吻心火越盛,猛地勾起沈澜清悬于香案外的腿,扯碎了亵裤,抓着结实的臀,指尖探向沟壑深处,身下的躯体骤然紧绷。
指尖顿在幽穴入口,岳煜面无表情地凝视沈澜清,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沈卿。”
“臣在。”清亮的声音染上情欲,低哑醉人,和着平静的语调带着一抹别样的诱惑拂过帝王心间。
穴口挤进了半个指节,微胀,微疼。沈澜清闭眼,掩饰着心底的震颤,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摆出了一副任君施为的姿态。
岳煜沉默地盯着身下人,良久,低头,轻轻触了触遮住清明的眼睑,反复亲吻着颊侧那道伤痕,一遍又一遍。
颊侧的伤口,又暖,又痒,气息拂过,又微凉。
眼睑撩开一道缝隙,沈澜清静静地看着帝王小半个侧脸,硬朗锋利的线条竟少有地抛却冷硬默然挂着一抹柔和:“你不愿。”
“臣不是男宠娈童。”沈澜清睁眼,答得平静无情。
岳煜眼中滑过一抹尴尬,迅速敛起柔和,恢复了以往的冷硬默然,略微撑起上身,盯着总是看不够的眉眼,动了动被暖意包裹着的指尖:“你并未拒绝朕。”
“陛下是君,我是臣……”沈澜清唇角弧度加深,似讽非讽,“臣怎敢不从?”
岳煜眯眼,低头惩罚似的轻咬了下翕动的唇,留恋地抽出指尖,面无表情地理着凌乱的衣衫,缓慢笨拙,认真强势:“朕会让你心甘情愿。”
“陛下忘了……”沈澜清眼中漾起笑意,手肘支着香案,温润平和地说,“臣无心。”
相似的眼,沉默对视。
一双漠然凌厉,暗潮迭起;一双温润如风,平静无波。
玄色衣袖半裹着细腻有力的手覆在紫色身影的左胸,感受着明显变快的心跳,耸腰,用力撞了下抵在一起的欲望,岳煜掀起唇角:“无心?”
“臣是正常男人。”沈澜清目光从容地自岳煜颈间滑过定在棱角冷硬的脸上,暧昧地弯起唇角,轻笑,“何况,陛下……”
“……也算秀色可餐。”
“也算?”岳煜挑眉。
“诱臣渎君,足矣。”
似笑非笑的眉眼溢满无声的诱惑,岳煜箍紧劲瘦的腰,倾身将人压回香案上,低头亲昵地碰了碰隐着情欲的眼尾,舌尖不轻不重地扫过微垂的眼睑,哑声道:“看来沈卿已然中了计动了心。”
“陛下施计,臣避无可避,然,臣早已无心可动,无情可付……”沈澜清环住帝王的腰,微微仰头,清明地眼凝视着君主,“但,臣愿与陛下共享一晌之欢。”
以进为退,沈澜清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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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煜薄怒着收紧手臂,复又松手,冷笑着起身:“朕后宫无数,何须贪恋一晌之欢?”
帝王含怒拂袖而去。
沈澜清静静地躺在香案上听着静室的门开了又关,唇角掠过一抹自嘲,扯掉隐在衣摆下的半条亵裤,凌空摄过地上的碎帛,合在一处运用内力,将之化为糜粉。
从容的起身,慢条斯理地理好微乱的衣衫,束好玉带,弹掉衣袖上的零星粉尘,扬起温润的笑容,走出了静室。
静室落在御花园东北角叠翠山山顶,三面环水,经一条九曲清幽小径通向山脚水上回廊。
湖光山色,沈澜清全然无心欣赏。
御花园处于帝王后宫之内,可不是他一个外臣可以独自走动的地方。
踏着青石阶,故作悠然的下山,各种心思在心里转了千百遍。
绕过三道弯,未见一个守卫,沈澜清心知那个爱清静又对他心怀叵测的帝王临时将人都撤了后,盛怒下离开时定然未吩咐人回来。
沈澜清想着方才帝王离开时的神色,高高翘起唇角,一不小心便将方才在心底转得最多的那句谤君之言“占完便宜就跑,岳家人真是任性又小气。”低笑着嘟囔出了半句。
“……真是任性又小气。”清清朗朗的声音,夹着笑意与无奈,准确无误地钻进了去而复返的帝王耳朵里,岳煜眯眼,停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自曲径中转出得紫色身影,“沈卿,胆子渐长啊。”
“……”沈澜清微讶,顿住脚步,看向怒意全无的帝王,“承蒙陛下隆宠,臣怎能不胆子大些?”
“呵!”岳煜轻笑,压下之前想好那句自欺欺人的回返借口,直接朝着沈澜清伸出了手。
玄色衣袖随风轻摆,叶片间斑驳的光影照在金色滚边上,微微刺眼。
摸不准吾君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沈澜清垂眼,拱手躬身:“臣惶恐。”
“沈卿……”手依旧悬在半空,岳煜漫不经心的问,“你想抗旨?”
“臣不敢。”父亲所言没错,妄想跟帝王讲理的都是傻子,更何况吾君还是个喜怒不定喜欢犯小心眼儿的君主。
沈澜清抬手,含笑搭住了帝王的手,前世,我竟做了三十几年傻子而不自知。
五指收拢,掌心贴着掌心。
凉沁沁的触感窜上心头,岳煜隐晦地翘了下唇角,面无表情地牵着沈澜清下山,手掌越拢越紧。
逃吧,避吧,你还能逃出朕的江山不成?
就算你真能逃往他国又怎样?大不了朕便将那片山河变成朕的。-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沈卿,朕的臣子总归是要属于朕的,你说可对?”
“自然。”
“所以,沈卿亦是朕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必完成先祖宏愿,一统四海。”令你逃无可逃。
“臣愿做陛下马前卒。”陛下,可否先定了自家江山,再去惦记别人掌心里的四海?
“马前卒?”岳煜回首,含笑看着沈澜清,“岂不屈才?”
终日肃着的一张冷脸乍然现出毫无遮掩的暖笑,沈澜清不由微微怔忪。
岳煜心情大好,举手轻吻了下微凉的指尖,朗声而笑。
乍暖乍寒,堪比冬末春初的天了。
沈澜清垂眼盯着相握的手,不自觉加深了唇角弧度。

后宫中的眼睛没有几双不是跟着帝王转的,巧遇自是屡见不鲜。
两人行至山脚,远远便见水面回廊之上,一群莺莺燕燕,三五成群,两两相伴,赏着湖中一片碧绿的莲叶,巧笑嫣兮,极尽了娇姿媚态。
沈澜清瞬间垂眼,轻挣被帝王握住的手。
岳煜余光扫过沈澜清的神情,愈发攥紧了被他握暖的手,直至行至湖边,才不动声色地松了手,当先踏上了湖面回廊。
彼时,俊朗的脸上再无一丝暖意,只剩冷硬漠然。
德妃苏氏与新晋的宁嫔领着两宫随住的常在答应在廊中央含羞带笑地给帝王请了安,又受了沈澜清的礼。
德妃苏氏一双杏眼扫过沈澜清领间半掩的齿痕,团扇掩唇,脆声浅笑:“佛祖保佑,沈大人安然无恙真是谢天谢地!沈大人此行劳苦功高,牺牲甚重,臣妾用着太医院配的膏药甚是管用,陛下可得赏沈大人两匣子,去去脖颈上的伤,要不然耿家妹妹见了指定得心疼的落泪。”
“臣不敢居功,只是蚊虫叮咬而已,无需劳烦太医院的大人。”沈澜清垂着眼,眸子里滑过讥讽和冷意,苏家人……
“蚊虫?巴蜀之地的虫子个头可真不小。”
“虫中之王,自是不小。”
“沈大人,还是请太医看看为好,若不然中了虫王的毒而不自知就大不妙了。”
“德妃娘娘安心,臣百毒不侵。”清清润润的声音丝毫不见火气,却恼了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人。
德妃笑意盈盈,暗自咬碎了牙。
岳煜掀起单边唇角,清清冷冷地开口:“世间之毒何止百种,德妃所虑不无道理,确实需得好生查看一番。”
“查看”两字被帝王咬得稍重,简直是赤裸裸地暗示,漆黑凤眸望看向湖面,深邃无底,岳煜平静无澜地吩咐:“沈卿,随朕去御书房议事。”
然,事终究未议成,岳煜颇为遗憾,沈澜清暗自庆幸。
太后遣人宣召,岳煜只好暂时放过沈澜清,任他出宫,带着黏在身后的莺莺燕燕前往静宁宫请安。
沈澜清出了宫,见了与小厮一起候在宫外的沈义微微皱眉,不悦道:“不在府中养伤,出来作甚?”
沈义目光在沈澜清领口微顿,垂眼将点墨的缰绳递予沈澜清:“小伤。”
“小伤?回府后随我去见一善。”沈澜清笑容微敛,接过马缰,纵身上马,策马回府。
卫国公府门前,沈澜清刚刚跃下马,将缰绳递到小厮手里,便听门口管事禀道:“大少爷,老爷方才在门口留了话,令你回府后即刻去书房见他。”

37、未雨绸缪

“父亲;您找我?”沈澜清敲响外书房的门时;沈铄正在写信。
听见敲门声;沈铄头也没抬;不咸不淡地道了声:“进来。”
接过书童沈七手中的墨条,左手捋着右腕广袖;沈澜清静静地立于书案旁;不紧不慢地磨着墨。
茶炉上的水沸起;鬼灵精似的沈七轻手轻脚泡了两盏新茶,清风拂进窗口;一时间茶香四溢。
墨色烟花在青瓷笔洗中悄然绽放。
沈铄将笔搁在笔架上,提着将将写好的信纸抖了抖;与零零散散铺了大半个书案的信纸压在一处:“小七;去门外候着。”
灵动的眼转了转;沈七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门无声闭紧,书房内静谧无声,隐隐能听见沈七守在门口笑嘻嘻地哄远丫头小子的声音。
沈铄抬眼静静地看着沈澜清缓缓皱起了眉,温煦柔和的目光落在沈澜清领间,刹那间便染上了冷冽的怒气。
清瘦的掌紧握成拳,砸在黄花梨书案上,“嘭”的一声,沈铄寒声道:“欺人太甚!”
“父亲息怒,澜清知错……”沈澜清霎时跪在沈铄腿边,掌心覆上青筋叠起的拳,“您莫气坏了身子。”
清隽的眉眼间尽是殷殷关切,沈铄凝视着自家儿子缓缓松了拳,怒气尽数敛进湖底,凤眸中逐渐浮起惯常的暖意。
指尖触上自家儿子颈间那刺目的红痕,沈铄压抑着怒气,和声问:“澜哥儿,他迫你的?”
沈澜清别开脸,企图掩饰脸上乍现的尴尬与狼狈,却将晕染着浅粉的耳尖送到了沈铄的视野。
沈铄微微皱眉,指尖一下一下刮着那抹红痕,静等沈澜清的说辞。
抛却了尴尬,沈澜清转过脸,头微仰,平静地回视父亲:“父亲,圣上并未将儿子怎样。”
“嗯。”沈铄深深盯了沈澜清一眼,自袖中掏出一匣药膏,直接用指尖蘸了些,仔细涂满沈澜清脸颊的疤痕,不轻不重的按摩。
带着芦荟清香的药膏抹在脸上,清清凉凉,舒服的紧。
沈澜清眉眼弯弯,看着沈铄,眼中尽是笑意。
沈铄淡淡地瞪了沈澜清一眼,挑开沈澜清的领口,又蘸了些药膏,涂在那红痕上:“你是沈家宗子,便应有沈家宗子的傲气,我惠风堂沈家虽看似势衰,但绝未到需得任人欺辱的地步。”
“父亲安心,儿子心里有分寸。”
“为人臣者,恪守臣子本分并无过错……”沈铄不置可否,替沈澜清正好衣领,自顾自地说,“但,恪守臣子本分与任君欺凌是两回事,我沈家子无需忍此等大辱。”
“父亲……”之前一直想不通,前世时父亲因何一反常态,突然开始结党弄权,此时,看着父亲状若平静无澜实则波涛暗涌的眼,他总算懂了。
沈澜清垂眼抿唇,默默攥紧了父亲温热的手。
“这江山看似安稳,实则隐患颇多……”掌心覆在沈澜清头顶,轻轻揉了揉,沈铄风淡云轻地说,“世人皆以为当年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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