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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大家认为爹太抢戏-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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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池脩之的发展减去一条有利因素。这并不是贪恋权势,完全是跟当初顾益纯他哥拼命削尖了脑袋想往京里钻是一个道理——人不能被边缘化。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被权贵系统边缘化了,到时候你有钱又怎么样?随便一个县令郡守就能灭你家门,就算翻案了,你亏也吃了罪也受了,以后还是不得翻身。

第三百七十八章 留守

说完以上,还有一条,那就是池脩之一直以来对妻子都很敬爱,两人感情也好。且不说民风彪悍、妹子强大,致使许多人家的没有姬妾或者前脚惹上了后脚就干掉,即使是那样的人家,也没有男人外出几年老婆不跟着,还不让在外头有个照顾起居的人的。

可这有了小老婆就难免有庶子庶女,不认吧,良心难安,谁了,卧槽,要被呕死了!别的不说,池脩之现在的家业,几乎全是郑琰给攒下来的,帮你升官帮你发财还要帮你养庶子?哪那么贱的人呐?

郑靖业越算这笔它买卖越不划算。不帮他吧,大家以后都过不好,帮他吧,他好了,自己也有可能会不好,这种事儿,全TM要看男人的良心,郑靖业头大了一圈儿不止。屋里转了八圈儿,郑靖业还是决定,把小两口叫过来问一问打算,再跟池脩之他老师沟通一下。

郑靖业在发愁的时候,郑琰和池脩之也在犯愁,郑靖业能想到的,郑琰都能想到,只不过这最后一条她的想法是介于杜氏和郑靖业之间,未必就是不相信池脩之,可一想到池脩之孤身外出,还是一州刺史,少不得有上赶着巴结的。池脩之不愿意,再有人起坏心呢?

郑琰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池脩之看老婆愁眉苦脸的样儿,被她逗乐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当我就真这么傻?我此去司州,路途艰难,又是疲弊之地,哪有心思寻欢作乐?”

“你不想,旁人还上赶着呢,灌你个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叫人占了便宜去,哭都没地方哭去你。”

池脩之在郑琰嗔怨的目光下举起双手:“我不喝酒。”

“可这……”

“怎么?”

“也罢,叫叶文和阿庆跟着你,内外管事儿的就都齐活了,他们有孩子,可以给叶老翁带着。”

池脩之揽过郑琰:“你好歹信我一信。”

“我是信得过你的,你又不傻!”一指戳在池脩之的额角上。

池脩之笑眯眯地道:“那是,有这么好的老婆,我还看得上谁呀?就这么定了吧。明日向先生和岳父讨教一二,后日我就该启程了。”

这里郑琰在担心老公离远了会被人惦记,却不知道两下分开,最先被人盯上的是她——这是后话了。

次日见了郑靖业与顾益纯,两人各的话嘱咐,又问池脩之有没有带齐帮手一类。当年鄢郡能撑得下来,完全得益于池脩之带了足够的帮手。池脩之这回也有经验了,他也有了一个小小的池党,当下报出几个名字来:“一切都在草创,先这几个人使着,司州远离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还要到了当地再说,能把架子支起来就好。我想到了司州,再择些本地贤良来用,一来是熟悉当地情形,二来也好与当地士绅有所联系好办事。只怕人数未必够,不知岳父和先生有没有什么人手可以帮我?”

顾益纯笑骂一句:“在我们面前耍起心眼儿来了!只管请教你岳父。”

郑靖业也不客气:“阿琇要回来了,就在这几日,他在任上倒是有些人,都是随着他做惯了的,想来也可用。”

池脩之大喜:“大舅兄在外十余年,从无舛错,非止是岳父的情面,也是大舅兄的本事,他手里出来的人,旁的不说,稳重是必有的。司州经逢大乱,首要便是一个稳字。”

郑靖业道:“就是这个稳字,你既明白了,旁的话也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倒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此番阿琰随你去吗?”

池脩之道:“孩子还小,离不得亲娘,再者,她还教着圣人呢,轻易怕离不得。实是两难。”

郑靖业挑挑眉,顾益纯知道,这货心里不爽了,咳嗽一声,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池脩之:“还有难得倒你的事儿?”

池脩之不敢卖关子:“实在是,还要请您二老多多照顾她,我这一走,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了,她再厉害,有些事儿还是不太好出面的。”

郑靖业一点也不客气地问:“就你自己去?你的起居要何人照顾?”

池脩之不愧是曾经的郑靖业粉,明白这位岳父大人说的是什么,偶像都不要脸地过问女婿外出会不会搞外遇了,他还要脸做什么?笑嘻嘻地道:“也就这么些日子,每年我还回来呢,您能问我,就是心疼我了。”

顾益纯对郑靖业道:“这下可放心了吧?我就说,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郑靖业神色有些复杂,长叹一声:“他要不好,我也不能把女儿给他呀!”

池脩之外出竟成定局,由于是受命于危难之时,动身非常快,都未及与返京的郑琇打上一个照面。而郑琇原来的僚属,是后一脚拿着郑琇的推荐信去投奔池脩之的。

池脩之走的那一天,郑琰带着孩子们给他送行,孩子们叽叽喳喳,池春华道:“阿爹可要记得我们呀,我会侍奉好阿娘、照顾好弟弟的。”池宪闷闷地道:“我才是长子。”三小:“阿爹~”

池脩之眼眶一红:“你们都乖。”回望郑琰。

郑琰勉强笑笑:“要说的,我先前都说啦,现在就三个字,我等你。”

池脩之大大方方地上前,一口亲在郑琰的额头上:“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郑琰从此过上了留守的生活。

池脩之到了司州,发现情况比想象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狄人过境,比蝗虫也好不到哪里去。双鹰王深得日寇之精髓:能抢的就抢,抢不了的就毁掉。要不是司州大族聚族而居,北地民风彪悍,有效地组织起了主要以家族为单位的坞堡进行抵抗,情况还要更惨一点。

池脩之到任,先是带来了朝廷的免三年赋的通知,又通告各家族他来了,再召集官员。几大家保证,朝廷已经修补了北方防线,安全木有大问题,大家安心恢复生产。接下来就是统计辖区人口,组织补种农作物,总要把这一个秋冬给熬过去,才好说来年。

司州的情况,比鄢郡还要糟糕。

更糟糕的是前线,虽然有萧正乾坐镇,以萧复礼为首的朝廷也表示不追究,又有袁守诚也展现出了才华,毕竟遭逢新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粮草被焚、司州逢难,后方太稳,短期内,至少是今年内就无法出击。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个后勤不止是粮草兵源,还有朝廷的态度等等。

萧正乾心里明白,不定有多少人瞧他不顺眼了,他必须打赢,所以就更不能行事轻佻。

更坑爹的是,双鹰王似乎是开了窍儿,他打起了游击战,今天烧这个堡,明天抢那个村,仗着骑兵的优势总是骚扰。每每损失不太大,却又让你提心吊胆,弄得朝廷上开始兴起了议和的言论。

这也是有依据的,比如楚椿就算了一笔账:如果朝廷议和每年哪怕多给双鹰王两万石粮、千斗盐,也比现在这样被烧了敖仓、毁了城池、屠了人民、抢了钱帛,还要无时无刻不忍受骚扰、供养边境军队划算得多。

从国家利益上来讲,现在这样不划算。

司州地处偏远,当年老皇帝为保全次子齐王就把他给扔到这个地方去,为的就是煞煞齐王的性子让他老实一点儿,也好平息长子的怨怒之气,看在齐王已经很凄凉的份儿上不要跟他计较。双鹰王能突入司州五百里,也可见这块地方离边境实在是近。

把女婿扔到这种地方去,长孙还因为去“增援”兼镀金伤了,再者,谁都知道郑靖业对狄的态度,现在要让郑靖业收回前言,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楚椿捧着个手笏当朝简述了自己的观点,话才说了一半儿,朝上就已经鸦雀无声了。账谁都会算,照这个算法,也确实不够划算。双鹰王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抢一点是一点,那都是赚的,可天朝不行。被双鹰王拖着数万、多的时候有二三十万的大军,此外还有更多的民夫,什么正事儿都干不了,有些地方甚至要妇女儿童去下地当耕作主力了,对国力也是一种损耗。

可问题它不能这么看,中央政府的权威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这一次示人以弱,下一回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了,到那里才真是麻烦大了!哪个国家也经不住四面开花地打,有些可反可不反的,看你强硬了,他就老实了,否则……你自个儿犯贱,还能怪别人对你渣么?

郑靖业沉声道:“太傅算得好账——双鹰王背信弃义,朝廷兴师动众,诸公先前未有一字反对,也都是慷慨激昂,如今事到临头偏缩了,朝廷威信何在?出尔反尔,不能取信于民,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岂能因虚名而处实祸?”楚椿说得正气凛然!心里也是真的生气,尼玛打就打吧,咱们开始也是同意的,可你打出个样子来啊?弄了一堆关系户去,帮不了忙不说,还特么拖后腿,就凭“增援”部队死伤无数的表现,和他们家人风言风语的怀疑,谁能放心让这些只知道等吃现成的二世祖们去领兵?

郑靖业的担忧并不在这些二世祖身上,他担心的是前线,熙山有不少怀疑萧正乾的话传了出来。内外相疑,这一仗原本有八分把握的如今也只剩下三分了。已经这样了,还有人要开倒车,真是让人看不惯!

“太傅教导圣人,难道就是说‘朝廷信用’是虚名?人无信不立,国家无信,民不附矣!”郑靖业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怀疑起了楚椿的专业素养来,把楚椿气得够呛,几乎要跳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这是平白诬陷于我!”

韦知勉一看不像个样儿,站出来道:“两位都克制一下,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尤其是你,楚椿,你学问可能比他强,吵架却是吵不过这货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崛起的好手段

郑靖业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看起来尤其讨厌,楚椿快要被气成只河豚了。对手太弱,刷起来一点成就感都木有!郑靖业肃容对萧复礼道:“圣人,天威不容冒犯,今日要是退缩了,双鹰王未免会认为朝廷可欺,以后想打发他就不是几石粮食几斗盐的事儿了。恶例一开,臣恐四夷不安呐。”

争执不下,只好请萧复礼和徐莹来发表一下意见。这两位能有什么意见呢?徐莹伤心她哥哥的丧事,对萧正乾有意见,然而杀了她哥哥的却又是狄人,她也恨双鹰王。萧复礼倒是像他祖父,挺有血性,很想挥挥小拳头,宣布开战。然而楚椿也是他老师,平时呢讲课态度也算认真的,且楚椿这笔账算得也确实有道理,这一回,犹豫的反倒是萧复礼。

双方在两宫面前争执不下,徐莹听得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争的?被人打了,还要赔礼道歉,脑子有毛病是吧?自己犯贱,就别怪别人作践,这么犯贱的事儿,我是不会答应的。”

楚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萧复礼咳嗽一声:“治大国如烹小鲜,娘子毋急。”

楚椿怒道:“可不是自己犯贱么?没有本事偏要去沾一沾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的光,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得士气不振,他们倒死得痛快了,就是不知道死后还有没有脸见先贤志士、忠臣良将!近闻京中还有些无知妇孺疑心主将不护佑!呸!这是上阵杀敌的,还是去找乳母吃奶的?视行军打仗、国家大事如同儿戏,再让这群败类去连累将士,这仗还用打吗?还是积底阴德吧,将士的命也是命,为国家牺牲,死得其所,为一群不学无术的去死,死不瞑目,晚上是要回来找人聊天的!”谁说世家出身的就不会骂人了?揭老底儿揭得你肝疼,全方位的攻击方式。

徐莹气得直哆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坐在宝座上的身子都在摇晃。萧复礼惊道:“娘子!”

讨论无法继续,连郑靖业都得承认,虽然话风里把他的孙子也给扫了进去,楚椿现在说的依旧十分在理。

朝议以徐莹被扶回去顺气而中断,众人的讨论却没有中断。

郑琰自是参加了郑党的会议,郑党的意见,当然是必须打,不打,这准备了十几二十年,池脩之都派出去了,郑靖业弄到前线的孙子有三个,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再者,自古军功最重,这也是一个崛起的好手段。

然而,一个越不过去的问题就是:内外不协。哪怕郑靖业相信萧正乾,萧正乾又能完全放心吧?他难道不会怕打完了这场仗之后,京中有人跟他秋后算账吗?

郑琰道:“只恨圣人年幼,否则何至于为了众人支持,答应这许多人北上争功?争功不成,又埋怨上了。直选人材就是了。再不济,以帝王之威德,手诏萧正乾,则可安其心。”

郑靖业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圣人再小,也是圣人,手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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