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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医圣记-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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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璟知道他想说什么。
    春闱了,大哥再没有消息,他还活着的希望就渺茫了。到时候,大嫂怎么承受得住?
    已经快四年,如果他还活着,早该有消息。
    盼明年的春闱,不过是自欺欺人。但是过了明年,只怕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前些日子你去了清江,二姐拿了五十两银子,托人进京。”李八郎又道,“只要春闱一开,她就能知晓消息。”
    “我宁愿相信大哥有苦衷。”陈璟道,“他不念大嫂,难道不念文恭和文蓉?但愿他能回来。”
    “姐夫很疼文恭和文蓉。”李八郎道,“他也疼我二姐。”
    兄弟俩说到这里,都叹了口气。
    大雪已经停了。漫天雪光映衬着灯火,泛出清冷的寒光,让寒夜显得明亮。路也好走。
    陈璟回房,洗漱一番就睡下。
    第二天,天气放晴。
    推开雕花轩窗,冷气扑面而来。地面、树梢,皆结满晶莹;屋檐下垂着冰钻子,似水晶帘幕。
    陈璟起床,进内院去用早膳。
    早膳后。他和清筠去了药铺。
    药铺离得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铺子门口的雪,扫得干干净净的。阿吉和阿来正在把雪挑到后街去倒了。
    陈璟坐下,清筠先给他沏了杯热茶,才去后厢房算账。
    陈璟端了茶,慢悠悠喝了几口。就见一个微胖身影。踏进了铺子。
    又是朱明生。
    “朱东家。”陈璟和他见礼,“这么早?”
    朱明生这次是乘坐马车过来的。
    他也和陈璟见礼,然后道:“陈东家,还请您再去给内妾瞧瞧病。”
    “怎么还请我?”陈璟笑道,“昨日不是说了法子,难道没有吃吗?”
    “请陈东家无论如何开个方子。内妾看病,看似像撞邪,我却是不信。我知道难治。陈东家放心。若是治好了,我纹银五十两酬谢您!”朱明生道。
    这算是非常高的诊金了。
    朱明生把望县的大夫都请遍了。现在都没人愿意登门了。
    那孙氏,明显就是装病。哪怕有大夫糊涂,看不出来,开了方子也没用,没病怎么能用药治好?看得出来的大夫,更是不愿意多嘴。
    大夫也要谋生,病家的家务事还是少管,多说多错。
    只有陈璟,开了个乱七八糟的方子,尚未用力。
    朱明生想让陈璟再试试。
    “那行,我再去看看。”陈璟道。
    他喊了魏上幸,让魏上幸提着药箱,上了朱明生的马车,去了朱家。
    孙氏今天披头散发,抱着她两岁的儿子,满院子打转,嘴里胡言乱语。孩子在她手里,哭得凄厉。
    陈璟听了下,孙氏似乎再说:“狐妖进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反复就是这几句。
    孙氏句句是再指朱明生将来要迎娶的那位李家姑娘。她说那姑娘是狐妖,不吉利。
    她手里的孩子,小脸冻得通红,哭得声音都哑了。
    陈璟蹙眉。
    这孩子不是原配所生,而是孙氏自己所出。
    陈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母亲!
    朱明生也说,上次孙氏抱着孩子去投河,差点呛死孩子。
    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孩子死活,这样狠心的女人,一旦她得逞,别说朱萱儿,就是朱明生,甚至孙氏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陈璟上前,用力一把将那孩子夺下来。
    孩子的小手露在外面,都冻僵了。
    什么母亲这样作贱自己的儿子啊?小孩子腑脏娇弱,染了风寒可能会要命的。
    “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孙氏捏着嗓子,大声嘶叫,冲向了陈璟。
    她要厮打陈璟,根本不顾她的孩子就在陈璟身上,也不怕打到自己的儿子。
    孙氏这次在装朱明生去世的老母亲上身。
    陈璟随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地面滑,她被陈璟推倒,跌在地上,摔出了好几步。
    朱明生惊呆了,都忘了拦陈璟。
    旁边战战兢兢的丫鬟和仆妇,也愣住了。
    “把孩子抱进去。”陈璟把哭得快要断气的孩子,交给仆妇,“给他煮点姜汤,驱驱寒,不然回头染了风寒,就不太好了。”
    仆妇回神,连忙把孩子抱了进去。
    朱明生感激看了眼陈璟,然后他自己去扶孙氏。
    “我的孙儿。”孙氏仍在装,张牙舞爪的。
    朱明生都快拉不住她。
    “是老太太附身了。”一旁的小丫鬟吓哭了。
    “不妨事,老太太快要走了。”陈璟道。
    片刻,果然见孙氏两眼一翻,又装昏死了。
    ****(未完待续。。)

第160章妙方
    第160章妙方
    陈璟之前一直觉得,人所有求,不关乎对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
    有人手段高明且光明磊落,有人手段低下且厚颜无耻,都只是他们为了所求而做出的努力。
    作为外人,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却不好干预。
    所以,陈璟没有点破孙氏的闹剧。
    但是,孙氏这样不顾自己孩子的性命,大雪初霁的天气抱着孩子在户外,不顾孩子哭闹,让两岁的孩子冻得发僵,让陈璟开了眼界。
    他短暂的人生里,头一回见到这种女人。
    他以为母亲对孩子都是视若珍宝的。
    丈夫、孩子,全部都要踩在孙氏脚下。
    要是她真的成了继室,想想朱萱儿。。。。。。
    陈璟想着,就跟了朱明生,进了他的正院。
    孙氏仍在“昏迷”。
    朱明生将孙氏放在床上,仔细替她盖好被子,直叹气,问陈璟:“陈东家,您看看她这样,真的是病吗?”
    他已经有点相信是中邪了。
    “我先瞧瞧吧。”陈璟道。
    他上前,认认真真给孙氏诊脉。
    他诊脉就花了半刻,好似很费劲的样子。诊脉之后,他又掰开孙氏的舌头,看了看舌苔,又断了面色。
    朱明生在一旁紧张不已,焦急等待着。
    “是病。”陈璟认真诊断一番后,对朱明生道。
    孙氏还是“没醒”。方才陈璟抢过她的孩子。又把她推搡在地,让她知道这个郎中不好惹,故而不敢醒过来。
    听到陈璟说她是病。孙氏在心里冷笑。
    又一个草包。
    诊断了这么半天,居然说是病?
    不过,陈璟说是病,对孙氏有利。
    “是什么病?陈东家有法子治?”朱明生大喜过望。
    他声音里的喜悦,让孙氏更加不快。
    “。。。。。。病家是仲秋发病的,对吧?”陈璟问。
    算算时间,差不多八九月份。正值深秋。
    朱明生又点头:“是啊,就是秋上发病的。”
    “仲秋热毒,不似盛夏那么强。更加烈,毒得更加厉害。病家不慎受热,热毒积心,迷了心窍。”陈璟道。“故而时常发作。”
    “热毒迷了心窍?”朱明生不明所以。
    之前似乎有大夫开过芳香开窍的方子。根本不管用。
    “是啊。”陈璟道,“一般热毒,也不至于这么狠辣,发作也不是这么狠。病家肯定是仲秋时节吃过羊肉。羊肉性热,更添了毒势。所以,平常的药不管用。”
    小富之家,都会食肉。
    羊肉肯定是会用的。
    陈璟编的这个谎话,让朱明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是啊。羊肉是吃过的。”朱明生接话。
    床上“昏迷”的孙氏,听到这番胡扯。已经料定陈璟是个蹩脚大夫,根本看不出什么,也就放心了,安心装睡,听听陈璟接下来怎么胡扯。
    孙氏根本不怕大夫。
    大夫说她有病,但是开方子肯定治不好她,反正她是装的。
    大夫敢说她是装病,她就敢闹到大夫的家里去,搅得他以后做不了郎中。孙氏是个狠戾的,她不怕任何人。
    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是朱明生的母亲赐给朱明生的小妾,朱明生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他身边。后来太太进门,对孙氏颇为不喜。
    不成想,太太那么短命。
    朱明生的父母也短命。
    这个家里,只剩下朱明生做主了。
    朱明生只是个商人,又不是学子或者做官的,抬小妾做继室是说得过去,不会有人取笑他的。
    孙氏生了两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让朱明生后继有人。要是朱明生再取其他女人,将来孙氏的儿子们什么也得不到。
    这份家业,孙氏要替自己的孩子们谋划。
    故而,孙氏要狠逼朱明生,让他就范。
    丈夫越昏聩,孙氏越高兴。
    “陈东家,用什么方子?”孙氏听到朱明生问那个蹩脚郎中。
    “。。。。。。羊肉引发的热毒,草药无济于事,需得用寒性的东西。鸭喜水,故而鸭粪最寒。您派人去寻新鲜的鸭粪,用荷叶包裹着,用粪坑的陈尿,给病家服下,保证几副下去,她的病就好了。”陈璟道。
    孙氏听罢,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是什么鬼方子?
    新鲜的鸭粪?
    陈尿?
    把她当茅坑了吗?
    孙氏很想现在就爬起来,掴这郎中几个耳光,让他回去好好念念药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朱东家,咱们借一步说话。”陈璟说罢,给朱明生使了个眼色。
    两人从里屋出来。
    孙氏竖起耳朵,再也听不到什么。
    “这方子听着是有点恶心人。”陈璟对朱明生道,“病家只怕不愿意服用。可是良药苦口,您定要将她绑起来,强行灌下。我保证,两剂药下肚,她的病再也不会复发了。”
    朱明生心里是觉得这方子怪恶心的。
    哪有好人灌鸭粪和陈尿?
    不过,陈璟这么一交代,朱明生倒觉得很是。
    陈璟考虑周全。
    “您放心吧。”朱明生道。
    他这次亲自把陈璟送到了大门口。
    陈璟和他作辞,乘坐朱家的马车,回了药铺。
    见东家回来,朱鹤几个人都围上来,问陈璟,朱家的姨太太到底什么病。
    “是装病。”陈璟笑道。
    朱鹤等人微愣。
    “您点破了?”朱鹤问陈璟。
    “没有。”陈璟笑道,“我只是出了个法子。让她装不下去。”
    “什么法子?”小伙计也问。
    陈璟就把自己的“陈尿送鸭粪”的方子,告诉了他们。
    几个人愣了愣。
    继而,都大笑起来。
    “东家这方子妙!”朱鹤拊掌。“若是还装病,就要灌陈尿和鸭粪。不想灌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唯有病愈这条路了!就是阴损了点。”
    “那女人着实太过分,故而想整整她。”陈璟笑道,“才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等着把,过不了几天,她的‘病’就去痊愈了。”
    他又把孙氏抱着孩子。在雪地里冻,孩子哭得嘶哑,差点冻僵的话。告诉了朱鹤他们。
    朱鹤几个人听了,都咋舌。
    “这么狠心的女人,真该好好整整她。”朱鹤义愤填膺。
    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要是他的小妾这么折腾他的孩子,他都要气死了。
    陈璟点点头。
    ——*——*——
    朱家那边。孙氏破口大骂。说陈璟的方子是胡扯,故意害她的。
    “哪有用鸭粪做药,用陈尿做引子的?”孙氏凄厉大骂,“那庸医要害死我,你们也要害死我?”
    朱明生心想,鸭粪和陈尿,吃了也不会死人的。
    陈璟也说了,有点恶心是正常的。但是药效好。
    于是,他喊了小厮。把孙氏五花大绑起来。
    孙氏又跳又叫,甚至说:“我根本没病,我是装的。我不要吃这劳什子,都给我丢出去!”
    朱明生以为她是不想吃药而故意说的。
    仆妇记恨孙氏,早已弄了鸭粪来,用荷包包了满满一包。
    味道闻着就腥臭。
    但是想到孙氏等会儿要吃下去,仆妇很高兴。
    她又从马桶里到了陈尿。
    仆妇把这两样,端给了朱明生。
    朱明生让小厮掰开孙氏的嘴,要硬灌。
    陈璟说了,吃下两剂肯定会好。
    朱明生这几个月,被孙氏闹得焦头烂额。孙氏这样,朱明生真怕李家知道了,不和他结亲。
    谁也不想家里有个发疯的小妾。
    所以,必须趁早治好孙氏。
    陈璟说有用,给了朱明生希望。
    他不再多想,让人把荷包小包着的鸭粪,放到了孙氏嘴里,仍是让她灌下了半碗陈尿。
    孙氏挣扎不停,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挣扎的时候,鸭粪从荷叶包里掉出来,弄得满嘴都是。一嘴鸭粪,一嘴尿。她要喷朱明生,却被朱明生绕开,喷了小厮一脸。
    小厮当即跑出去吐了。
    另一个小厮愣是压住了孙氏的嘴,逼得她吞下。
    最终,真的吞下了。
    孙氏干呕不止。
    “怎么办?”朱明生有点后怕,“她怎么吐了?”
    “老爷宽心,东西是有点恶心,大夫交代了。”仆妇在一旁说,“若是姨娘吐出来,再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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