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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汉瓦-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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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械令》在平原时就已经实施了,对于抑制豪强士家有着显著的效果,接手徐州之后,刘泽就一直准备找机会推行这项法令。但他深知,禁械法令对于士家豪强而言,基本上等于是与虎谋皮,冒然推行的话只能遭到各家士族的疯狂反对,甚至陷入刀兵危机。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和诛灭平原刘平一样的机会。
    萧建等人的叛乱无疑是一个最佳的时机,三大士家败亡之际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反对的能力了,而糜家也已经接受了禁械法令,并主动地将八千武装家丁以陪嫁的名义献了出来。四大豪族搞定之后,无疑给刘泽推行《禁械令》铺平了道路,虽然徐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士家势力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但大多数都是实力较小的中小士家,糜萧王吕四大家族如果接受禁械法令之后,这些小的士家肯定没有一家敢站出来公然反对,禁械法令的推广和实行前景一片光明。
    本着趁热打铁的原则,刘泽这次一下子将《民法典》和《刑法典》推了出来,这是他早计划已久的但一直没有机会实施的东西,《民法典》的核心意义在于民众的生命权不再被漠视,任何人在律法的框架之外都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等;《刑法典》的核心意义在于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真正地实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彻底地打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这个千古陋习。
    这两部法典虽然没有否定君权至上,但对千百年来儒家所奉行的那种君权神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至高无上的君权理念无疑是一种挑战。法治大于人治,是这两部法典的核心意义所在,任何人包括君主都不能逾越法制的范畴,律法是大于一切的存在。
    如果还是太平年月,刘泽是断然不敢将这种东西拿出来的,但现在是乱世,皇权已经被削弱到可有可无的地步,许多诸侯的领地之内,百姓也只知道有诸侯还不知道有皇帝,也可这么理解,在徐州境内,刘泽便是这里的王,尤其是平定了几大士族的叛乱之后,刘泽的权力空前膨胀,在徐州可以无所欲为。
    但刘泽没有成为徐州土皇帝的意愿,他更愿意把这种权利拿出来分享,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置于律法的束缚之下。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平等的,或富或贫,或贵或贱,但任何人在律法面前,却又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无权凌驾于律法之上。
    徐州士家对两部法典的态度是又爱又憎,爱的是律法规定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穷人那来的财产,这一条简直就是给有钱人量身打造的,有这条律法,他们的财产便可以得到保护,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非法侵占。憎得是世家豪族的特权进一步地丧失掉了,穷人的命也值钱了,生剐存留再也不能由他们任意而为,他们的行为都要受到律法的约束。

第354章 绞刑架下
    每一个文明进步的脚印都是沉重而艰难的,刘泽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选择退缩,坚持己见,经过在幕僚和官员之中几度地争吵,反复地修改,《民法典》和《刑法典》最终定稿并在徐州张榜公布,与两个法典同时公布的还有《禁械令》。
    没有什么比平定一场叛乱更能获得威望了,此时的刘泽,不仅坐稳了徐州牧的位子,而且威望在徐州五郡范围内也达到了鼎盛,无人敢攒其锋。在这种情形下,刘泽使用半强迫的手段推行三项法令,虽然民众尤其是士家有普遍的抵触情绪,但无人敢步萧建的后尘,法令得以顺利地推行下去。
    以人治的手段推行法治的内容,倒让刘泽有点哭笑不得,观念原本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打破旧的观念竖立新的观念,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螃蟹总得有人要来吃,刘泽已经下定决心,这第一口的螃蟹他是吃定了。
    同时对萧建、曹宏、王俊、吕扬四人的判决也下达了,萧建等四人被判处谋反叛乱罪,执行死刑,并处没收全部财产。本着首恶必惩胁从不问的原则,参与叛乱的近万余名俘虏全部被免除了死刑,不过死罪虽免,活罪却难逃,万余名俘虏被发配去屯田营。
    至于陶应,锦鹰卫查明,陶应乃系被萧建等人以诱骗的方式参与到谋反事件中来,在整个组织策划过程中,陶应也未参与策划,所以认定陶应并非主犯,自然也就免除了死罪,被判为带罪之身,终生不得离开陶府。
    处置陶应。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按照刑法典的规定,陶应就是死罪。但如果刘泽处死了陶应,会受到普天之下所有人的口诛笔伐。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恐怕算是骂的最轻的。陶谦对刘泽的知遇之恩托孤之谊。刘泽在接受徐州之时肩上无疑便多了一份责任——保护陶家,陶应虽然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但无论如何刘泽也不能将他处死。
    许多徐州的旧臣僚属纷纷地向刘泽求情,请他看在刚刚过世的陶使君的面上免去陶应的死罪。陶商更是跪在刘泽的面前,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地向刘泽求情。
    刘泽确实很为难。刑法典刚刚颁布,头一桩案件就徇情枉法的话,对于三**令的推行必将蒙上阴影。但真要处决陶应背上不义之名,刘泽也万万不能接受,陶谦的恩情大过天,临终遗愿言犹在耳,刘泽是一个重情守义之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寡情忘恩痛下杀手。
    好在潘凤对案件的审查有着对陶应有利的一面,陶应在此次谋叛事件中,并非主动参与而是被萧建蛊惑引诱而涉足其中,对于叛乱的组织策划和行动。陶应虽有参与但并不负主要责任,理当划归从犯之列。
    对于陶应的定罪是相当的关键,首恶是必须要严惩的,不惩不足以平民愤,不惩不足以镇慑余孽,不过从犯的话是可以网开一面的。当然陶应也不可能象其他俘虏一样被发配到屯田营,经过合议之后,一致决定陶应免于死刑,削爵免官,软禁在陶府,终生不得离开陶府一步。
    这样的结果对于陶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陶应虽然剥夺了官职爵位,仕途上再也无所做为,但最起码他还能活着,还可以给陶家传承香火,甘夫人闻讯之后喜极而泣。
    同样喜极而泣的还有被判处死刑的萧建等人。叛乱失败之后,萧建等人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之中,他们很清楚,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下场。翻开史书,对于叛逆者的惩处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车裂、挖心、炮烙、凌迟、夷灭三族,萧建不知道的只是刘泽将会对他们处以何种极刑。
    要说萧建后悔吗?没有,富贵向来险中求,萧建本身就是抱着杀身成仁的决心起事谋反的,不成功便成仁,严刑峻法从来也没有挡住过野心家的**。萧建唯一遗憾的就是他尚有两个幼子,却将要受到他的株连,萧氏一门香火,因他而断,九泉之下他的确无颜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终于等到他的死刑判决,不是车裂,也不是凌迟,也不是斩首,而是绞刑,一种可以保留全尸的死法。对于何种死法萧建倒是不在乎,反正是一死,也没多大区别,顶多是增加点痛苦而已。但他得知萧家三族并未被诛连之际,激动地热泪纵横,冲着州牧府的方向,久久地跪拜不起,高声泣道:“谢刘使君恩德浩大!”
    关于如何施行死刑,多数的人倾向于车裂,这是朝庭惩治谋反重罪犯人的标准刑罚。但刘泽在洛阳之时亲眼睹过车裂马元义的过程,那种惨烈的场景至今他还记忆犹新,太过于惨无人道了!所以刘泽并不打算施行车裂凌迟之类的酷刑,但斩首之类的死刑又过普通,起不到震慑民众的作用。
    刘泽灵机一动,想到了欧州中世纪的绞刑架,高大矗立的绞刑架,黑色肃目的死刑场景,被悬吊在半空中的尸体,那画面相当有震憾力。绞刑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而且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死刑,又称缢死,但多当数用于私下的场合,与在绞刑架上吊死犯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刘泽便决定在城东郊用绞刑架公开处决萧建等四人,同时张贴布告可民众前去围观。
    行刑当日,徐州东郊是人山人海,徐州百姓倾城而出,一睹刘州牧最新奇的处决犯人方式。高大的绞刑架庄严而肃目,刽子手皆是一身黑衣,被押解上来的犯人也是一身的黑衣,沉重的手铐足镣让他们步履蹒跚。
    徐州的狱曹官担任今天的监刑官,验明正身之后,下令道:“准备行刑!”押解人犯的狱卒将人犯的手铐脚镣除去,将他们的双手反绑上,刽手子们尚不熟练地结好绳套,套到了四个人犯的脖子上,每个人的脚下各拴了两个沙袋。
    狱曹挨个儿地问他们可有遗言,王俊和吕扬已是面如死灰,抖若筛糠,裤裆里淋淋洒洒,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曹宏倒是很光棍,鄙夷地扫了左右两边的王俊吕扬两眼,傲然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死亦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萧建此时满脸颓然,怅然地道:“老夫谋逆叛乱,罪当如此,死不足惜,烦请狱曹传话给我那两个不肖儿,让他们好自为之,切勿重蹈老夫之覆辙。”
    狱曹点头应了,看看时辰已到,断喝一声:“行刑!”
    刽子手同时扳动了机关,四名人犯脚下的木板哗啦一声全部打开,他们的身子连同粗硕的绳索一起被蹬直了,四个的面孔瞬间扭曲起来,变得狰狞可怖,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惊呼之声,人人悚目。
    而后四具尸体就这样被悬挂在那儿,曝尸三天。这座绞刑台,事后也没有拆除,一直矗立在那东郊的荒野之上,那儿无疑成为了最可怕的所在,途经的人们都要绕道,萧建等四人临死时的惊悚恐怖模样时时让人们不寒而栗。许多小孩子哭闹,大人只要说上一句再哭就把你送到东郊去,小孩立马就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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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琰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了刘泽的案头,柔声道:“夫君,你可要注意身子才是,这么没日没夜的操劳,小心累垮了。”蔡琰这个秘书的工作干得极为的称职,锦鹰卫传送过来的情报她整理地井井有条,这完全得益于她极高的文学素养和过目不忘的异能。
    刘泽抬起头,看看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搁下笔,揉揉僵直的脖子,歉意地一笑道:“你别说,我这脖子还真得发酸了。”连日来刘泽一直在忙于叛乱平定之后的善后事宜和三项法令的修改和公布,事无巨细,不是伏案疾书就是召集僚属议事,每夜几乎忙到鸡叫三遍东方渐白才有时间眯上一半个时辰,连着几天下来,的确累得他是腰酸背痛。
    蔡琰轻轻地给他捶着肩,道:“夫君呀,没见过你这么当官的,好歹你也是一州之主,拿着那么多的俸禄养着那么的僚属,也让他们分点忧才是,你一个人只有两只手,就算你再拼命也是忙不过来的。”
    刘泽淡然地一笑道:“琰儿,还是你最心疼我了,好吧,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会把手头的事交给下面去办。这几天冷落了你,不会怪我吧。”刑民两法典的事,刘泽可真假不了他人之手。
    蔡琰抿嘴一笑道:“我自是不会怪你,但有些人却是要怪罪于你了。”
    “谁呀?”
    “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把人家新娘子娶进门来,不理不问,让人家独守空房,如何不让人家心生怨念?”蔡琰似笑非笑地道。

第355章 补个洞房
    刘泽不禁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暗叫一声不好,倒不说刘泽真把糜兰给忘了,不过是迎亲夜便遭逢叛乱,自然也就顾不上洞房花烛了,本来刘泽还计划着处理完叛乱的事就去看她,但这几日公务繁忙,刘泽实在是抽不出身来,以致于一拖再拖,现在蔡琰提起来,刘泽才觉得自己的确冷落了人家。“这个……真是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自己赶紧去人家房里赔不是吧。”蔡琰笑着推他起来。
    刘泽也只好放下公文,起身前往糜兰的屋子。
    糜兰住的屋子和蔡琰甘萍的一般大小,不过内外的装饰却有着天差地别,刘泽不差钱,但对物质生活没有多少的奢求,住的舒服就行,所以无论是蔡琰还是甘萍的房间,简单而舒适。但糜家提出了要求,刘泽也就遵循了糜家的要求将房间重新地装饰了一番,镶金嵌玉,极尽奢华,高端大气上档次。
    刘泽进屋的时候,甘萍正陪着糜兰坐在榻边窃窃私语,明显地可以看出糜兰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两人都没有看到刘泽进来,不禁悚然一惊,攸然地分开了,甘萍掩口笑了一下道:“噢,没什么,我们闲聊来着。既然夫君来了,妾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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