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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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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先生有一场富贵送与我,为何见了面,却又只字不提呢?”
    这本是太子然刚开始对郑府管家的说辞,后来管家还是不肯放行,这才写了那个绸缎。
    “郑老板严重了。此次冒昧拜访,是鄙人考虑不周。未想到郑老板身体不佳,本来该改日拜访。”太子然顿了一下,玩味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但奈何鄙人此次大梁之行逗留时间甚短,怕是等不得郑老板痊愈,这才出此下策,将我的一个旧相识报之于郑老板。还请郑老板恕罪啊!不过看郑老板面色,想必贵体应无大碍了。”太子然开口笑着说。
    郑安平脸色一红,心说自己装病一事却是借口,如今被来人拿来揶揄却是有些尴尬。
    当下也不再解释,直奔主题言道:“敢问先生来自何方?我却是老了,不记得与先生有过相识。”
    “郑老板却是好记性,鄙人姓韩,来自新郑,与郑老板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太子然心想郑安平不过四十岁上下,居然大言不惭地装糊涂,倒也有趣。
    “新郑?”郑安平在心里搜罗了自己所认识的所有韩国商人,却怎么也想不出是谁会知道‘张禄’。
    “那不知先生所言的富贵在哪,所言张禄又是何人?想必韩先生也是知道,郑某在商言商,经商二十余载,所打交道之人不可计数。乍听张禄名字甚是耳熟,可却怎么也不记得此人了。还请先生赐教啊!”说完此话,郑安平便放下手中的茶碗,望向太子然。
    这就是暗示了,提醒太子然自己是在家门口,认识的权贵不少。太子然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在下就直言了。郑老板,其实韩某一直在找一个人。此人身怀大才,奈何因才被权贵所嫉,遭受大难。韩某多方探寻,终于在最近让我知道了他的所在。实不相瞒,此人氏范名睢,正是贵府的‘张禄’也。”
    一听此言,郑安平脸色随之大变。
    实在没料到来人说话会如此直白,直接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待要反驳之时,太子然却又打断说道:“郑老板放下,在下绝无恶意。如果在下若是想功名利禄早就去魏齐那里了。魏齐虽已罢相,但影响力还在。今日斗胆前来贵府,正是在下不愧于心。如果郑老板不放心,大可叫外面的仆役将我二人囚禁于此。”
    一席话说得郑安平脸色发烫。太子然望着郑安平,心想若他胆敢对自己不利,怕是过不了自己身边护卫一关。
    自己可是见识过父王派给自己护卫的厉害,更何况,距郑府不远处,还有为数不少的接应人员。因此自己才敢说那些大话,想要获取对方信任。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郑老板有话尽管放心说,他是我心腹之人。”看着面带犹豫的郑安平,太子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担忧。
    “敢问韩先生何时认识的范睢?在下却是从未听范睢说起过。”虽然没有承认自己藏匿范睢,郑安平却默认了自己与范睢交情不浅。
    “虽然在下从未见过范先生,却是神交久矣。本想招揽结交,奈何友人告知我范先生心想为魏国尽力。君子有成人之美,在下虽非君子,却也知道匹夫不可夺志也。未曾料到,魏齐身为堂堂丞相却不识明珠,使得范先生遭此大难。这两年来,先是有传闻说范先生已死,在下唏嘘不已。近日忽又有传闻说,范先生尚在人世,藏匿于郑府,在下这才赶来贵府。”说完一番感慨。
    “在下虽然不才,却也知士可杀不可辱。韩某立誓于此,不出十年,必为先生报的大仇。”太子然掷地有声地说道。
    太子然知道范睢为了报的大仇,励精图治,终为秦国宰相。成功羞辱了须贾,逼迫魏齐自杀,报了大仇。
    对于范睢的睚眦必报,太子然是相当清楚。他不相信在自己的笼络下,范睢会不就范。
    “不知先生有何凭仗敢言此话?”郑安平好奇地问道。
    须贾还好说,魏齐却是真正的王族。在魏国,平民杀王族者,夷三族。天下有几人可以为自己的好友报的此仇呢!
    而且,郑安平知道,自己的好友想要的复仇绝不是派刺客刺杀,而是光明正大的羞辱,他想要的是高官厚禄。
    “就凭借我是韩国太子,韩然。”太子然说此话时,一股久居上位的气息散发出来。
    屏风后的范睢惊讶地发出了“啊”的一声,韩国太子?他怎么会来大梁呢!韩、魏如今交恶,他怎么敢来大梁呢!
    事已至此,范睢索性大大方方地出来了。深深一揖,叹道:“叔(注:是范睢的字)何德何能,竟使得太子殿下亲赴险地,但有闪失,叔百死莫赎!”
    太子然赶紧扶起这个千古宰相,仔细地打量起范睢。
    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五,面若冠玉,鼻若悬胆。单从面相来说,倒是应了年幼家贫,中年后富贵、发迹。
    在太子然打量范睢的时候,范睢也在打量韩国太子,韩国王位唯一的法定继承人。闲来无事,范睢也曾夜观天象。虽说自己出身纵横家,却因儿时的一段机缘,有幸跟随一名不世出的高才学过阴阳家的观星之数。
    紫微星原本坐落在西方咸阳之位,这也预示着秦国将统一天下。但在华阳之战后,范睢却惊讶地发现紫微星有东移之势。若非范睢观察入微,也不会发现这样的变化。
    在看到太子然后,范睢心里就咯噔一下。只见太子然印堂方正,日角龙颜,这乃是帝王之面。这倒不足为奇,毕竟各国之王大部分均是类似的富贵面相。
    但是范睢却是会望气之人,一望之下,惊觉有紫气。紫气可是天下共主的象征。一个韩国太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这就奇了怪。
    难道他是天选之人?可是韩国国力弱小,即使凭华阳之战,一改弱韩形象!但韩国地理位置实在不好,怎么可能会一统天下呢!
    不过自己未尝不可赌一把。原本自己打算前往秦国一展抱负,毕竟最可能帮助自己的是强大的秦国,其次是赵国,但是苦于没有机会。
    在秦、赵两国,除非有权贵引荐,否则自己几乎不可能被重用。
    眼下倒是有一个绝佳机会,韩国利用华阳之战,大破魏军十三万。如今魏、韩两国强弱之势易位,自己报仇未必没有机会!
    怀着这样的心思,范睢坐下与太子然进行了一场影响后世千年的交谈。史料记载:“高祖雪夜访范睢,一夜三跪而得范睢。睢遂献三计,辅高祖定天下。”

第十三章 论势
    “韩国四面受敌,先生何以教我?”
    待宾主落座后,太子然直奔主题。毕竟韩国的地理形势实在是太差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说的就是韩国目前的情况。
    “嗯嗯。”范睢却是低头不再言语。
    “以弱韩周旋诸国,请先生教我。”说完又是一个长跪。
    “嗯嗯。”范睢继续一言不发。
    “先生难道不愿赐教于我吗?”太子然第三次长跪不起。
    直到这个时候,范睢才长叹一句,言道:“非是如此。臣听说姜尚未遇见周文王时,身为渔父而钓于渭阳之滨。那个时候他们的交情是很浅的。结果一番说辞后文王立他为太师,一起乘车回宫,这就是因为姜尚的话说进了文王的心坎,最终文王便得到姜尚的辅佐统一了天下。假使当初文王疏远吕尚而不与他深谈,这样周朝就没有做天子的德望,而文王、武王也就无人辅佐来成就他们统一天下的大业了。”
    说到这里,范睢自嘲说:“如今臣只不过是一个躲避追捕的罪人,与太子您交情很浅。而太子希望我说的却是匡扶国君的大事,臣想尽一片忠心,却不知道太子您心中所想。这就是太子连续三次询问臣而臣不敢回答的原因。臣并不是害怕什么而不敢说出来。我明知今天向您陈述主张明天就可能伏罪受死,可是我决不想逃避。太子果真照我的话办了,受死不值得我忧患,流亡不值得我苦恼,就是漆身生癞,披发装疯我也不会感到羞耻。”
    “况且,像五帝那样的圣明终不免死去,三王那样的仁爱也不免死去,春秋五霸那样的贤能都死了,乌获、任鄙那样力大无比难免一死,成荆、孟贲、王庆忌、夏育那样勇猛威武也一个个死去了。由此可见,死亡这是每个人必不可免的。处于明了必然死去的形势下,能够对韩国有少许补益,这就是我的最大愿望,我又担忧什么呢!”
    太子然正要辩解范睢有怎样的一番说辞,都不会因言获罪。却听见范睢自顾自地走向窗边,望着孤悬的月亮,有感而发。
    “过去伍子胥被装在口袋里逃出了昭关,路上夜里行走,白天隐藏,走到陵水,连饭也吃不上了,只好爬着行走,裸出上身,叩着响头,鼓起肚皮吹笛子,在吴国街市上到处行乞讨饭,可后来终于振兴了吴国,使阖闾成为霸主。假使我能像伍子胥一样极尽智谋效忠韩国,就是再把我囚禁起来,终身不再见太子,这样我的主张实行了,我又担忧什么呢?”
    “过去箕子、接舆漆身生癞,披发装疯,可是对君主毫无益处。假使我也跟箕子有同样的遭遇披发装疯,可是能够对我认为贤能的君主有所补益,这是我的最大荣幸,我又有什么耻辱的?我所担忧的,只是怕我死后,天下人看见我为太子尽忠反而遭到死罪,因此闭口停步,没有谁肯向韩国来罢了。”
    “申不害变法随使韩民富,但未使韩国强。如今韩国上下术治之风弥漫,国君不思进取,士大夫醉心于权术。”
    “现在您在上面有威严的韩王,在下面被歼佞臣子的惺惺作态所迷惑。自己身居深宫禁院,离不开左右近臣的把持,终身迷惑不清,也没人帮助您辨出邪恶。长此下去,从大处说国家覆亡,从小处说您继位后宗族势大,会让自己孤立无援岌岌可危,这是我所担忧的,只此而已。至于说困穷、屈辱一类的事情,处死、流亡之类的忧患,我是从不害怕的。如果我死了而韩国得以大治,这是我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
    太子然长跪着说:“先生这是什么话!韩国地处四战之地,我本人也是才疏学浅。如今群狼环伺,先王基业朝不保夕。有幸结识先生,这是上天恩准我烦劳先生来保存我的先王的遗业啊。我能受到先生的教诲,这正是上天恩赐我的先王,而不抛弃他们的这个后代啊。先生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从这以后,事情无论大小,全赖先生指教我了,请不要怀疑我了。”
    范睢听得太子然如此保证,终于放下架子,长揖行礼。太子然也是赶忙还礼。
    “韩王年事已高,太子掌国乃大势所趋。不知太子殿下对当今天下如何看待?”
    太子然心下暗道,正戏来了。刚才范睢随答应辅佐自己,但自己身为主公,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出一定的水平。不然别人哪有什么信心跟随你。这年头,臣子最喜欢的主公有两种,一是昏庸型的,对臣子言听计从;另一类就是明君,这样才有前途。
    稍微理了下思路,太子然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就浅谈诸国了,望先生赐教。”
    “先说燕国,燕国居于苦寒之地,北有东胡,但为燕将秦开大败,因此后方稳定。燕昭王励精图治,国力强盛,联合五国攻齐,几乎灭齐。奈何其子继位后;中田单离间之计,功败垂成,国力由此衰弱。观其政,其才不足昭王十分之一。如今燕国已不足为虑,且燕、齐已是大敌,今后必有一战。”
    “如今田单虽已复齐,但齐国元气大伤,曾经可与秦国相抗的齐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秦国失去了最大的敌人,山东六国失去了脊梁。之后秦赵结盟和好,秦国经略楚国,赵国专心讨伐齐国。”
    “待得五年前秦国攻破鄢郢,设南郡,楚国遭到重创。秦国将目光重新投向中原。这两年,降服韩国,数次伐魏,即为秦东进策略矣。赵国、秦国如今裂隙已生,不曰将有一战。”
    太子然顿了顿,看到范睢一脸平静,似乎毫无反应。心说你好歹给点反应啊!这副表情让自己怎么想。
    “此乃然的浅见,请先生教我!”太子然无话可说,诚心一拜。
    范睢却是惊了,太子然所说的自己自然是深熟于心的。但没想到堂堂一贵公子深知天下大势,不偏薄,倒也难得。
    范睢沉思片刻,却是言道:“公子严重了。吾闻汤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诚能据其势而奋其威。”
    “今韩国地处四战之地,国弱而地丰,列国垂涎,此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然国富则民强,民强则军锐,军锐则各国惧。此乃存亡之道!公子却能以疲师敌强旅,大获全胜!”
    “如公子所言,赵国乃北方霸主。方今之时,齐、魏、楚国力大减,难与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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