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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色盲-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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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他会有什么话和自己说,夏经年犹豫着要不要跟去,直到对方再次回头对他道,「有些事你需要知道!」

    澹台映空说完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夏经年突然有种不好预感,直觉不会是好事,他想逃可是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缓慢的走进书房,夏经年低头等着对方开口,谁知过了很久澹台映空都未说话。

    「你找我,有事?」

    澹台映空应声看向他,再三思虑后还是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好把那份资料扔给他让他自己看。

    过了良久,澹台映空发现夏经年的手不断在颤抖,抖到最后身体都站不稳。偌大的一个书房,死寂的连对方浓重的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澹台映空越来越感到不安,试图换回他的注意力,「夏经年,对于这些,我很抱歉!也应该代焰日向你道歉。」

    拿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夏经年整个人都陷入惊恐状态,手中的东西分明那么轻,但对他而言此时却那么沉重,甚至压的他喘不过气。即使当年被澹台焰日抛弃的时候,夏经年都没有觉得如此绝望痛苦过。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的未来,似乎在这一瞬间统统消失了,昏暗的光线让他根本看不到眼前的路,更何况再向前方继续走下去。

    夏经年迷茫了,甚至迷失了自己。白色纸张上印着的黑色字迹,每一笔一划都痛刺着他的细胞,膨胀到他的头都要炸了。

    「不会的,这些都是假的,我要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

    瞬间将纸撒了一地,夏经年跑上前如同疯子一样抓住澹台映空的衣服,「你告诉我,说啊,你说啊!」

    即使被他这样对待,澹台映空此刻还是无法冲他发脾气,「夏经年,这些都是真的,我只能说,对不起!当初是焰日做的太过分!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

    「补偿?」嘴巴刚张开说了两个字,咸咸的味道就大量涌入口中,夏经年猛然一推将澹台映空推开,「你拿什么补偿呢?和澹台焰日一起去死?可是那又如何呢?能让我爸活过来吗?还是能让我妈好起来?呵……哈哈,哈……」

    双腿失去力气,一弯跪坐在地上。夏经年捂住自己的头,双手紧紧握成拳,上面青筋暴露,阴森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书房,「我诅咒你们,我诅咒澹台焰日,我不让他死,我要让他一辈子在痛苦和愧疚中度过,让他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澹台焰日,澹台焰日!澹台……焰日!」咬牙切齿喊着澹台焰日的名字,夏经年原本清秀的脸此时已只有数不尽的恨意。

    澹台映空看着疯癫的夏经年,听他口中不断喊着澹台焰日的名字只觉心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恨意侵袭他的全身,让他不寒而栗。

    ………………………………
【077】扇一巴掌
    「夏经年,你去哪里?」

    捡回地上掉落的资料,夏经年突然站起身拉开门跑了出去,澹台映空反应过来后立刻跟上,刚出门外,就先听到他低沉又潜藏愤怒的声音。

    「澹台焰日!」

    随着声音看过去,澹台映空暗叫不好,一楼里,夏经年看着刚走进来的澹台焰日。

    「澹台焰日!」抓紧手中的一张张纸,夏经年直视他的眼。

    男人也看着他,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不稳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夏经年的眼神,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正要开口时眼前被洒下一片片纸张,男人缓不过神只能看着它们纷纷掉落,直至落在脚边。

    「你这是在干什么!」愤怒的看向他,澹台焰日质问道。

    夏经年冷笑,他想笑,他觉得讽刺,一个把他伤害到这种程度的人竟然还能这样趾高气昂的在他面前用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澹台映空看着这一切,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下去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当初是我蠢,我疯了才会想要你的孩子去绑架你。所以我的报应就是让我永远失去父亲,将来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换了精神疾病。澹台焰日,我多希望我从来不曾遇见你。」

    止住欲走上前的脚步,澹台焰日震惊看着他无法相信他的话。可是夏经年的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事实,那积聚了所有愤怒,憎恨,以及厌恶的眼神。

    忍不住弯身捡起脚边的东西,男人看着那白纸黑字上如铁一般的事实心中泛上不安,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深刻的意识到,他和夏经年,完了!直觉告诉他,夏经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他。曾经那个百依百顺,温和羞怯的夏经年,他就要彻底失去了!

    眼前一晃一拳被打在脸上,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却没有勇气转过去看眼前的人。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下,这是澹台焰日这一生第一次被人当面狠狠打在脸上。

    「拳头和耳光的意义不同,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更适合被扇一巴掌!」

    夏经年说完向后退开,身体一晃一晃好像随时都会跌倒,男人抬手擦了擦嘴角然后将头扭转过来正视他,一步步向他走近。

    「够了吗?还要不要再来?」

    夏经年不断摇着头,随着男人的靠近逐渐后退,「永远都不够!伤害你,永远都不够!」

    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暗如被乌云遮蔽,澹台焰日猛的跨上前抓住他的手,「那就再来!」

    「不要靠近我!」奋力挥开他的手,夏经年发出尖叫,「打你,都让我觉得肮脏!」

    侧身偏过他,迅速跑出别墅,夏经年一路狂奔,眼泪随着步伐的晃动不停溢出眼眶,却怎么也止不住。夏经年想哭,放声大哭,歇斯底里的哭,可是为了惩罚自己,他不会那么做,他要让所有的痛苦没有发泄的余地,然后用来一遍遍折磨自己,告诉自己这样的下场究竟是谁造成的。

    澹台焰日恍惚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心里空洞如同失去了一切知觉。他开始后悔,后悔曾经将夏经年逼得退学让对方无路可退,后悔将他的秘密大肆宣扬出去让他的父母不得不忍受异样的眼光背井离乡,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原来却只是导致现在悲剧的开始。他从来不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澹台映空看着僵直不动的澹台焰日,最后悄悄进了书房。他知道,焰日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他想抚慰却无从抚慰。

    走了几个小时,夏经年疲惫的蹲在路上抱紧自己,现在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只要还有路他迈开腿总是就能走的吧!已经是凌晨几点,夏经年也不知道,他就知道天是黑的。马路上偶尔有些车经过但都不会停下来,因为他们有前往的目的地,那个地方,不在这里,所以他们不能停下来,就像他一样,不能停下来,停在这里。他知道他要去哪里了,他想看见他的母亲,那个这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

    站起身,茫然的看着马路,夏经年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想打车,可是没有,一眼望见的就只有路两旁永远寂寞站立的路灯,然而它们的寂寞,只是为了照亮别人的路。夏经年觉得,他这一生,他的价值,还不如这一盏路灯。

    沿途不停走着,夏经年让思绪漫游他走过的这二十几年。没想到最终,竟是这样一种下场,一步错,步步错,错到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回原本的路。

    天微微亮时,终于拦下一辆计程车,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报给司机,夏经年坐在车上心中有的竟是一片宁静。因为他即将看见他许久未见的亲人,是最亲最亲的人,一个他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

    下了车,夏经年找到了郊外的静养院,里面很寂静,让人觉得安宁,似乎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这里有很多人,但却依旧安静,因为很少有人说话。走走停停,夏经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渴望见到熟悉的人影,他想,也许只要一眼,他就能够看出来哪个人是他的母亲。

    看护人员推着轮椅从他身边经过,夏经年仅仅是余光不经意扫到也足以让他全身无法动弹。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头发被剪到齐肩,印象中原本黑色的发丝此时却能够轻松找出几缕花白,那种色彩白的刺伤了夏经年的眼睛,如同一道强光,刺的他不敢再看。

    走上前拉住看护人员,夏经年握住轮椅,神色看上去安静,双手却在轻抖,「谢谢你照顾我母亲,我想,陪陪她!」

    看护人员看了看夏经年,最后点头,没有怀疑的离开了。

    推着轮椅,夏经年尽量走在平坦的小道上,这样的路不会让她感到颠簸。来到无人的地方,夏经年停下来,抬手抚上夏母的头发,不停帮她顺着。

    「妈,我回来了!」话刚落音,眼泪早已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最后落到夏母头发上,一滴接着一滴!

    没有任何回应,周围依旧安静的风一吹都能听到空气的流动。可是现在,夏经年多希望有人能给他回应,让他明白自己其实不是只有一个人。

    「妈,你跟我说句话吧!」

    语气透着落寞和恳求,夏经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她面前跪了下去。

    「妈,我知道你什么事都没有,你只是不想说话,你不想原谅我。我知道,你气我,甚至怨我!」

    抓住她的手,夏经年抚向自己的脸,想要感受那亲切的温度,「是我错了!如果知道现在会是这样一种结果,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澹台焰日,从来没有爱过他!」

    这个世界太可笑了,一次一次给了人希望后再让人绝望,用希望鞭笞你不断前进,到了最后才让人发现那些原本以为的希望,里面实质上都是灭顶的绝望。如果可以原路重返,他真的希望不再遇见澹台焰日!那个让他爱到撕心裂肺,如今又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即使我现在跪下来求你,也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妈,你打我吧!那样我会舒服一点,可是你不会那么做对不对?是因为你想让我难受,还是因为你爱我!」

    说完,夏经年执起她的手就使劲全力打向自己的脸,「这一巴掌,是你替我爸打的,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他!因为我没脸去祭奠他!」

    「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夏经年说完,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向自己打去。

    「最后一巴掌,是帮季医生打的!」

    连续三个耳光,夏经年用尽所有力气,未留下任何余地。等到结束时,他搂紧夏母,早就失声痛哭。

    寂静的地方,一个人搂着另外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

    「经年!」

    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夏经年激动的抬起头,然而自己的母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经年,真的是你!」

    夏经年僵直身体,然后诧异的转过头,用着痛哭后的声音微弱道,「阎离!」

    立刻站起身,双腿由于跪的时间太久打着颤。夏经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阎离,他更加不想这个时候看见对方,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现在脆弱的样子。

    阎离走过去,看着他红肿的眼叹了口气,最后疑惑的看向夏母,「怎么会……」

    没打算和他说这些事,夏经年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阎离只是淡笑,夏经年在对方的笑容里看见了些许落寞。

    「我来看我的母亲!」阎离说着看向周围,「这里设备虽然不是最好,可却很安静!她一直都是安静的,所以我想她喜欢安静,就让她一直留在这里了!」

    听完他的话,夏经年吃惊的不能言语,阎离那种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深沉中又闪过一丝忧伤的眼神。

    不等两人再次开口说话,几声震动传来,阎离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后只是淡然的接听,「父亲!」

    「我在静养院!」

    阎离说完这句话就是一阵沉默,夏经年知道一定是他的父亲正在另外一边说着什么。

    「你不来看她,我自然要多来!」

    又是一阵沉默,夏经年看得出来阎离已经动怒,只是暂时忍着未发泄。

    「你是没有心思,因为你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要怎么整垮颜空集团!我说的对吗?父,亲!」

    由于情绪激动,阎离吼了起来,最后两个‘父亲’说的更是咬牙切齿,里面满是怒火。立刻结束通话,阎离在这一刻耳边想起了顾纯音的话。

    那个人总是叽叽喳喳在自己面前说个不停,不是表达爱意就是想着办法困住自己。他从来不想记得,可由于对方说的次数太多还是记了下来。

    顾纯音总是说,离,不要难过,至少还有我会一直爱着你。我和你一起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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