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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后出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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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榻上的老人家却只是摇头,“别再骗我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泰明。我的儿,高泰明早在三年前便病死了。我派人查过,泰明这小子不争气,在宋国的时候,不学文不习武,拿着我给的钱全都丢进了青楼楚馆。这还不算,最终染了花柳病,奔在我这个老父亲的前头……就去了。”
  那一声沉沉的叹息,是为了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的亲子嫡传。
  高升泰已经把话说到这分上了,高泰明……这个用高泰明的身份出现的男人也实话实说。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不可对其言的呢?
  “不错,我确不是您的儿子高泰明。三年前,我们找到您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他已经病危,而且穷困潦倒。是我们安葬了他,再借着他的身份回到大理。”
  这些,高升泰约莫都猜出来了。他唯一无法确定的……是他的身份,“你们……你刚才说‘你们’,是什么人?宋国朝廷派进大理的人?”
  高泰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凑到他的耳畔,在他临终前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枉父子一场。
  “我其实是……”
  高升泰瞪圆了双眼,在高泰明吐露实情的那一刻,猝然离世。
  高泰明亲自送高升泰一程,站在房门口,他高喊着:“缮阐侯高升泰逝——”
  段素徽领着段正明亲自前往相国府本想探探老相国的病,不想却赶上了为老相国送这最后一程。
  家中正办丧事,忙作一团,又赶上王上和储君两位贵主儿亲自造访,更是一派手忙脚乱。相国府大管事引了二位贵主儿书房先坐,又去请涟漪公主前来叙叙旧,聊聊家常。
  段素徽、段正明这对堂兄弟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直到有侍婢前来奉茶。
  那侍婢先照宫中的规矩向王上、储君殿下行了礼,这才奉上茶来。
  段正明正好借着茶盏遮脸,不去看那个淫人妻的段素徽,那茶……一口便喝将下去。段素徽正要品茶,忽又顿住了,支过脸来瞥了一眼那侍婢,“我瞧着你眼熟得很,你……你是跟着姑母嫁到相国府来的吧?”
  那侍婢叩首回说:“是,奴婢本在宫中侍候公主,公主大婚,施大恩,带了奴婢一道过来。”
  “是了是了,姑母自宫中就带了一个侍婢,好像姓……姓‘笃诺’来着。”
  他此言一出,段正明喝进嘴里的茶顿时喷了出来,指着侍婢直问:“你是彝族宗室子弟?”
  “是,储君殿下说得是。”
  这边一主一奴正对着话,那边段素徽捧起茶来便喝,段正明伸出手来想要阻挡,“别喝!”
  到底,还是晚了,茶水已送入喉中。
  “痛!”心一阵一阵抽痛得厉害,紧接着便浑身失去了气力。
  下一刻,段素徽和段正明——大理王朝至高无上,处于权力巅峰的两个人双双中毒。
  “茶里有毒……我刚刚准备告诉你的便是这个,你居然着急轻易便喝下去了。”
  头上冒着虚汗,全身动弹不得,这兄弟二人症状完全一样,定是茶中有毒。
  段正明认路的能力超烂,可是这嗅觉和感应力却是超乎常人。他刚喝了一小口茶便觉得这滋味不对,再听那侍婢说自己姓笃诺,是彝族宗室子弟,他更怀疑这茶中有毒了。哪里知道段素徽嘴那么快,说着说着就给喝下去了。
  他忍不住去骂他:“你没喝过茶啊?这般贪嘴。”拦都拦不住的。
  被骂了,段素徽还笑,“我被毒死不是正好嘛!你就不用再担心我和你媳妇那个什么了……”
  “我死了,你也死了,这大理可交给谁呢?”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身为男人,身为段氏子弟的那点自觉竟赫然觉醒。
  段素徽只是兀自笑着,“谁爱要,拿去便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倒是豁达得很啊!也是,一个自家媳妇都能送人的男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两个人死到临头还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笃诺侍婢却已经开始动作,她紧闭书房门窗,这便从腰间摸出匕首来。
  看她有杀他们之意,段正明的好奇心开始泛滥,“我说,小侍婢,你杀我们是为了谁啊?高泰明,还是彝族人士?”
  “或者,两个都为?”
  笃诺侍婢,全名密所笃诺的女子握着匕首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我谁也不为,就为我自己。这些年来,白族统治大理,年年征召彝族进宫呈奉,宗室子弟更是一批批或为奴婢或为……为不男不女的宫人。你们……你们这些白族人根本没有把我们彝族人当人看。就因为你们的祖先统治了大理,我们就活该为奴为婢?今日……今日,天赐良机,让大理王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同时站在了我面前,我拼着一死也要把你们俩给杀了,为我们彝族人争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她举起匕首,头一个向段素徽刺去——
  “住手!”段正明大声喝住她,“要杀……你先杀了我吧!”
  段素徽可不领他这份情,“早死晚死都要死,谁先谁后还不一样嘛!”
  “不一样,我只当还你那份人情了。”他指的是段素徽成全他和何其欢的那份人情,“其实我也知道,我该感谢你的成全,可是,怎么说呢?愈是爱得深,愈是容不下她的心里还存着旁人。”
  段素徽这个从没爱过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爱过的人,不懂,也不想去懂。
  他只是念叨着:“死吧死吧!死了便干净了,彻底干净了。”
  那就——死吧!
  密所笃诺用尽全力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段素徽,用力刺将下去——
  “啊!”
  却不是段素徽的叫喊声,段正明定睛望去,密所笃诺握着匕首的手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虎口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段素徽、段正明双双往门外望去,来的不是别人,竟是段负浪连同新上任的储君妃。
  瞅着段负浪,段素徽扬起无尽虚弱的笑,“我的负王爷,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段负浪掸眼观了观他们俩的面色,验证了他们先前的猜测,“是中毒了。”转过身来,他单问密所笃诺:“解药呢?”
  “没有。”区区小小奴婢,她倒是硬气得很,“既然决定了要下毒,就没想给他们解毒的机会。”
  段负浪也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既然狠下心绝了情向大理王朝最尊贵的二位主子下毒,生死怕是早已置之度外。幸好他早有准备,打怀袖中摸出一颗丸药,“我这里有一颗清心丸,能暂时抑制毒性的蔓延,你们二位贵主儿……”
  “给我。”中毒的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何其欢伸出了手。
  段负浪呆住了,看着何其欢良久,又看向段素徽。末了那位冲他使了记眼色,“给她吧!”
  第九章 心悸痛还需心药医(2)
  段负浪手里揣着药丸,只望着他,“若她给了段正明,你可如何是好?”
  “大不了,一死呗!”他倒是爽快。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倒把段素徽吓了一跳。何其欢会如是说,是觉得亏欠。而段负浪……
  都到了此番关节,他竟有了说笑之心,向段负浪伸出三根手指,段素徽指天发誓:“我段素徽绝无断袖分桃之心。”
  段负浪直翻白眼,同样诅天咒地:“我段负浪平生只爱美人,绝美之人,绝美之女人。”
  “哈!”段素徽凉凉地吐了一口气,兀自沉闷下去,不知在气些什么。
  这是何等紧要关头?这两个人居然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耍起花腔来了。他们兄弟间乱搞暧昧,段正明和何其欢这对正牌鸳鸯可瞧不下去了。
  段正明勉强直起身来,招呼段负浪:“你就快点把药给王上喂下去吧!省得有的人看了揪心……”
  他话未落音,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的脸上,段正明莫名其妙地抬起脸来竟瞧见何其欢满眼含泪地凝望着他,出神地凝望着他。
  “记得吗?你答应过我,若我不叫你死,你断不能离世。即使比死更痛苦,你也得活着。这是前半段,还有后半段话,那日隔着寝宫之门,我不曾对你说出口。今日,在你生死关头,我可以同你说了。”
  打桌边取了那碗他不过喝了一口的茶,她搽在丹蔻的指尖轻抚过茶盏油亮的壁,轻轻开启唇角,她同他道:“若我叫你去死,我必定不会让你一人前往,生路、死门,我定然奉陪。”
  一抬手,当着他的面,她毫无顾念地饮下毒药。
  段正明伸手想拦,已是晚矣——生死不离,她对他的承诺。
  “其欢……”段正明紧紧握着她的手,此刻死亡对他来说竟是一种诱惑,他终于可以握着她的手天长地老。
  终于,没什么可再计较的了。
  抵着她的额头,他们的温暖相互传递,彼此慰藉。
  “其欢,那夜的争吵……我真的很后悔。原来,人对情爱,和对权力一样,欲望会被放大,无限放大。你自宫中离开,回老家进山的时候,只要见到你……只要让我见到你,我就很满足了。能日日同你同寝同食,好比夫妻一般,我比什么都开心。
  “后来,宫里来人接了去你,我紧随其后。明知道你是我的王嫂,只要能远远地看你一眼就好,就足够了。而后这情爱如欲望,如权力,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终于我如愿以偿,摆脱生死娶你为妻。按说当是功德圆满,我却容不得你心口还残留别人的影子。
  “今日去大正殿寝宫,我本想对你说,即便……即便你的心中还存着别人,我也愿意守在你身边,什么也不顾,向从来一样,只是守着你便好。却……却看到……”
  她的手指横在他的唇间,阻断了他想说的一切。
  阖上眼,十指交叠。
  “我们有长长的一生来摆脱所有的阴影,让彼此的心澄清到只剩下对方。”
  妒恨、狐疑、埋怨、私心……所有的一切逃不过光阴。
  握紧的双手握不住那满眼映日莲花,艳红飞霞飞不过满院夏日炎炎。
  他们俩这厢正腻味着,段负浪兴高采烈地笑开了怀,“好了,没什么争了,我知道你们俩必定是要同生共死的。我这里只有一颗清心丸,王上,您就勉为其难地吞了吧!”
  谁知这当口段素徽那个难缠的家伙竟紧咬着牙关死也不肯松口,“我怎知你这丸药是不是用来毒杀我的,要我吞了?”
  这家伙,有时真的很难搞啊!段负浪捏着那药丸,差点没一气捻碎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又何在乎这是毒是药?”
  左手把玩着右手,右手把玩着腕间的七子佛珠,段素徽的嘴角残留着习惯隐匿的奸诈,“那个谁……密所笃诺在茶中下的不过是心悸药,痛是痛了些,可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他常年自医,多少也懂些医人之术。
  “啊?”段正明半张着嘴,惊愕地看着段素徽,他是王上啊,他他他他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知道自己服下的并非致命的毒药,心口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不知从哪里来了气力,段正明站起身来指着段素徽的鼻子,储君殿下对着至高无上的王便开骂:“你到底是人是鬼?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事你都不明说?这儿……这儿都不是外人,今日死里逃生,有些话我定要问个明白,叫你说个究竟。”
  密所笃诺除外,敢向君王下毒,她也是必死的命了。死人,听去了什么都无关紧要。段负浪同他段素徽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听去了,要杀要剐也是他段素徽的事。
  段正明杵在段素徽面前,当着今日,站在人前,一件件一桩桩问个明白:“你有心成全我和何其欢,即便必须要在人前杀了她,你可以事先告诉我,也免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你明知道这茶中下的毒不足以要我们的命,你也可以说啊!一定要让我们夫妻二人以为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吗?再小的事,或是攸关生死的事你都要那么含糊藏着秘密,带着玄机,你活着……不累吗?”
  “你也不仔细思量,要是没有我把这茶说成下了奇毒,你怎么能看出其欢的真心?她都愿与你同赴生死了,即便此生她的心里都存着一个素徽,又能如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听在段正明的耳朵里,怎么就不是个滋味呢!
  “你这是……”
  段正明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个话来。倒是段素徽捻起那颗丸药,放在手心里悉心把玩着,时不时地还拿起来对着日光照上一照,像在把玩什么稀世奇珍。一边玩着,他一边嘀咕起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吧!储君殿下,活在王宫内苑,尔虞我诈、阳奉阴违、图谋算计、步步为营、真真假假——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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