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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结发为夫妻-第75章

小说: 结发为夫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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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

    易郎中大致翻了翻,心里有了数,杜子溪这是把所有的家底都给易楚当嫁妆了。

    写得这么周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要嫁女儿。

    又看了看另外一张纸,却是记着在前门喜铺订做的喜帕喜帘等物。银子都已经付过了,腊月头上就会送来。

    既能让易楚能够体面地嫁人,又不舍得她受累,面子里子都全了。

    易郎中对辛大人仅剩的一点不满也化为乌有,不管怎么着,他能真心对易楚就行。

    想了想,开口道:“娘顾虑得是,嫁妆单子仍是这么写着,抬嫁妆的时候这些古玩字画都混在衣服里面,压箱银子、田地和宅子也别摆出来……饶是这么着,阿楚的嫁妆也是晓望街的头一份。”

    卫氏嘟哝着,“也不知道子溪怎么想得,非得大老远地往西北跑,你说单是这些物件两辈子都花费不完,赚再多银子又有什么用……子溪是不是还营着别的营生,我看他那面馆盈不了多少利?”

    还能有什么营生,搜刮民脂民膏呗?

    易郎中腹诽,随即想起锦衣卫向来不进平民百姓的门,可从贪官污吏手里得到的东西不也是间接来自民生?

    去年赵镜被查抄,单是五十两的银锭子据说就有两大箱,别提还有什么金玉翡翠、珍珠玛瑙等物品。

    正月时,抄了先太子还有另外三家勋贵,估计抄出来的东西也不少,这些锦衣卫顺手拿那么一两件,一辈子就衣食不愁了。

    易郎中看不惯官吏搜刮民财,可也没清高到把到手的财物送出去。

    既然是女婿送给女儿的,他就替阿楚收下。

    两人商量完此事,卫氏叹口气道:“阿楚腊月就出阁了,你屋里是不是也该添个人?”

    “娘,”易郎中本能地就要拒绝。

    卫氏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还想着阿琇,可阿琇没福气,就过了两年好日子……娘现在身子骨还行,能给你做个饭收拾个屋子,可缝缝补补的事儿总得有人干,屋里没个女人不行。再说,过几年阿珂成了亲,娘可不能再住在这儿……以后阿楚带着孩子回门,谁给她张罗饭食。你一个大男人前头陪着姑爷,还得到后头厨房里做饭?听娘的话,趁着还年轻,赶紧娶一个,说不定还能生个儿子。”

    上次易楚也隐晦地提到过续弦之事。

    易郎中不由唏嘘,别人家都是岳父岳母千方百计阻挠女婿续娶,儿子女儿对父亲续弦也颇为不满,没想到轮到自个身上,两个本该反对的亲人却不约而同地劝他。

    再想想卫氏所说的情况,不免就有些心动,“等有了合适的再说。”

    卫氏便笑,“总得先打听着才能知道合适不合适,这事我跟隔壁她吴婶子说,她认识的人多。”

    易郎中并没有反对。

    卫氏说到做到,转天就去找吴婶子。

    易楚则坐着大勇赶的马车去了威远侯府。

    自打去年腊月中旬,易楚再没登过林府的门,门房倒是记性好,还认得她,屁颠屁颠迎出来,拱手做了个揖,“易姑娘稍候片刻,已让人进去通报了。”

    通常不递贴子贸然登门的宾客,门房会让小厮报到二门的婆子处,婆子再打发人报到听松院,如果杜俏闲着还好,倘若她正歇着或者有别的客人,她就得等着。

    当然,如果是熟客或者身份高的人,就可以直接进到二门,婆子会主动安排个清静的歇脚地方等候。

    当初威远侯跟夫人对易楚相当礼遇,可时隔大半年,府里怎么个态度,门房也吃不准,加上夫人又怀着身孕,见不见客还两说,因此断不敢贸然让易楚进去。

    好在,没过多久,画屏快步迎出来,边走边训斥,“不是说过了,易姑娘来用不着通报,直接进去就行,你这脑子生锈了?”

    门房点头哈腰地说:“一时犯了糊涂,”又朝易楚作揖,“怠慢姑娘了,姑娘别见怪。”

    易楚不好多话,就听画屏道,“以后长点记性,再有下次,等着挨板子。”

    训完门房,又亲热地拉着易楚往里走,“上次你开的药很管用,我这几个月的小日子很准时,虽然也是小肚子发胀,可不像先前疼得要死要活了……对了,夫人已经有了,差十天五个月,方太医说像是个哥儿。”

    易楚故作不知,惊叫一声,“太好了,夫人有福气。”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听松院,赵嬷嬷在门口等着,见到她,亲自撩起帘子,笑道:“真是稀客,快请进,夫人在里面等着呢。”

    易楚连忙致谢,进了偏厅,就看到杜俏容光焕发地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

    她气色极好,白皙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粉色,本来就生得精致,如今看起来更是美艳不可方物,眉目间也隐隐有了王孙贵族家特有的傲气。

    被林乾宠着,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在林府的地位自然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易楚按着规矩行了个礼。

    杜俏客气地请她就坐,又吩咐锦兰等人沏茶上点心,态度热情而大方。

    易楚却敏锐地感觉到一丝疏离。

    前几次她来的时候,杜俏会拉着她的手诉苦,把她当成要好的姐妹,而现在,杜俏只是端坐在椅子上,虽然热络,无形中却给人一种距离感。

    易楚并不放在心上,也无意叙旧,只笑着取出画轴,直截了当地说:“受人之托,将这幅画送给夫人。”

    赵嬷嬷接了画递给杜俏,杜俏打开后,脸色突地变了,问道:“谁让你送来的,我大哥?”

    易楚见屋里只赵嬷嬷跟画屏在,遂点点头,“对。”

    “大哥现在在哪里,身子可好,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一连串的问题让易楚感到往日的杜俏似乎又回来了。

    易楚笑笑,“他挺好的,刚启程要去西北,算脚程现在可能到了保定府……今年许是回不来,最早也得明天夏天,兴许那时就能见到了。”话说出口,不免有些惆怅,到明年夏天他才可能回来,这也太遥远了。

    杜俏正专心地看画,赵嬷嬷却主意到易楚的神情,不由心有所动。

    杜俏看过画,叹口气,“画得是我爹娘,我见到爹爹的次数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可看到画,我却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就是父女天性,割不断的。”易楚笑着回答。

    杜俏点头同意,又道:“我只记着大哥小时候的样子,现在许是变了,他跟我爹长得像吗?”

    易楚凑上前,细细看了眼画中的明威将军,“身材差不多,眼睛很像,只是气势没那么威严。”

    戴面具的辛大人气势也很足,可易楚想起的却是替她绞头发,温柔地哄她亲吻她的辛大人。

    杜俏很以为然,“我爹常年戍边,气度定然不同……就说侯爷,带兵打仗的时间不如我爹久,可板着脸也挺吓人。”话到最后,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意。

    门外就传来个清冷的声音,“夫人是说本侯吓人?”话音刚落,林乾拄着拐杖进来。

    杜俏急忙否认,“是说侯爷面相威严,当年定然让叛军闻风丧胆。”

    提起当年,林乾大言不惭地说:“那是自然,当年提起本侯,谁敢说跟不字?”

    杜俏捂着嘴“哧哧”地笑。

    易楚趁机向林乾行个礼,感谢他当日出手相救。

    林乾轻描淡写地说:“易姑娘不用担心,胡家已让我治得死死的,没人敢再惹事。”

    易楚再次道谢,顺便告辞。

    杜俏并不挽留,仍让画屏送她出门。

    林乾陪着杜俏说了会话,仍然回了书房。

    赵嬷嬷见四下无人,低声对杜俏道:“夫人觉没觉得,易姑娘跟大爷的关系非同一般。”

    杜俏想了想,听易楚的话音,显然对大哥的行踪很了解,可既然受委托来传话,了解也是应当的,遂问:“嬷嬷觉得怎么不一般了?”

    “我看得清楚,易姑娘提起大爷时,眼神变得很不一样,看着大有情意,而且起初说起大爷去西北,语气很是不舍得。”

    杜俏毫不犹豫地说:“不可能,大哥以后要继承伯府的,怎么会跟阿楚这般出身的人牵扯不清?再说,上次侯爷不是说过阿楚跟个开汤面馆的定了亲”

    赵嬷嬷仍是觉得可疑,思量半天,犹豫道:“要不我出府打听打听,顺带到汤面馆去趟,要是跟大爷没关系最好,如果真有什么牵绊,大爷以后还怎么说亲……正室未娶,妾室先进门,正经家的公侯小姐谁愿意结亲?”

 第90章 差距

    赵嬷嬷想到做到,转天就寻了个借口到了枣树街。

    说实话,她是辛家的家生子,后来跟着辛氏到了信义伯府,再然后到威远侯府,虽说只是个下人,但平常出入的都是富贵之地,很少在枣树街这样完全是平民聚集的地方闲逛。

    一路打听着,好容易看到木记汤面馆的招牌,赵嬷嬷下意识地抻抻身上并无褶皱的潞绸被子,迈了进去。

    因时辰尚早,还不到吃饭点儿,店里并无客人,大勇正拿着笤帚扫地,见进来个打扮体面的老嬷嬷,连忙放下笤帚,热情地招呼,“老太太,您吃面?”

    赵嬷嬷满脸堆着笑,“先不吃,想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东家在不在?”

    大勇爽快地说:“东家出门了,不在。”

    赵嬷嬷四下瞅瞅没见到别人,又问:“你们东家贵姓?我有个远房侄子也在这条街上开馆子,不知是不是你们东家?”

    大勇脸上露出丝警惕,打量一眼赵嬷嬷,喊道:“爹,有人找你。”

    片刻,门后的青布帘子被撩起,张铮木呆呆地走出来,小眼瞪一下,懒懒地问:“谁找我?”

    赵嬷嬷盯着他看了会,试探着叫了声,“张兄弟?”

    张铮也认出她来,双手抱拳,“啊,竟然是赵嫂子,想不到啊,想不到。”吩咐大勇去沏茶。

    赵嬷嬷指着大勇问:“是大侄子?以前见到的时候才三四岁,转眼长这么大了,你家妹子身体还好。”

    “身子骨不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现在就剩我们爷俩将就着过。”

    大勇沏了茶来,张铮让他到门外守着,拱手请赵嬷嬷落了座。

    赵嬷嬷跟着叹息几句,然后转到此次的来意上,“这面馆东家可是大爷?”

    张铮点点头,“进京后无处落脚,就勉强开了这个小店户口。”

    赵嬷嬷见他承认,追问道:“那大爷跟济世堂易家姑娘定亲之事是真是假?”

    “婚期定在腊月十二。”

    这么说是真的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赵嬷嬷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为妻还是为妾?哎呀,就是当妾也不成,正室娘子还没定,哪有先抬小妾进门的?”

    张铮慢吞吞地说:“公子三媒六聘娶得就是正室娘子,要抬妾室,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自打信义伯过世后,章氏便升级为老夫人,杜旼是二老爷,小章氏为二太太,杜仲这一辈就被称为爷。

    故此赵嬷嬷称杜仲为“大爷”,而张铮则用闯荡江湖时对杜仲的称呼,“公子”。

    两人各说各的,倒也听得清楚明白。

    赵嬷嬷叹道:“可这门第也差得太远了,我不是说易姑娘不好,是两人不合适……以后大爷肯定要支撑伯府,易姑娘的家境摆在那里,见识有限,别说出去走动被人笑话,就是在府里,能镇得主下人,主持得了中馈?”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起先也觉得不合适,”张铮不紧不慢地说,“可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有四来,你还记得将军二十四岁时在干什么?”

    明威将军十八岁成亲,二十岁出征,两军对战时,凭手中一杆长~枪出入敌营若无人之境,重创敌军主将。

    虽然因擅离军营受到当时带兵将领的惩罚,可也一战成名。

    二十四岁时,已经名震西北。

    张铮续道:“公子心思才智绝不在将军之下,你我能想到这点,难道公子想不到?既然公子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他认为合适。”

    赵嬷嬷分辩道:“大爷毕竟年轻,遇到美色不免被情所迷,一时冲动也是有的。”

    “被情所迷?”张铮冷笑,“十二年前公子离府,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美貌女子,可从未有人能近了他的身……这桩亲事,公子费了不少心思。”

    公子性格严肃沉闷,即便在汤面馆言语也甚少,更遑论有什么笑容了。

    可易姑娘头一次到面馆时,她吱吱唔唔地不肯说找谁,他就瞧见公子在角落里悄悄弯起了唇角。

    还有几天前的夜晚,公子当着十几个人的面,牵着易姑娘的手走进来,又将她送进内室,过了半刻钟才出来。

    这其中的意味,在场的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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