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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骄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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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车队路过“一品居”楼下时,二层敞开的菱窗里却突然抛出个“重物”。
    且不说周围的百姓,就是车队中人一时间也反应不及,那人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落在方才从宋家接来的厨子身上,二人齐齐跌倒。
    “哎呦喂!怎么回事啊!”被砸中的厨子从那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身下爬出来。
    人群中,某乞丐弹了下手指。
    刚要起身的厨子就抱着右腿“哇”的一声痛叫:“我的腿!我的腿定是被砸断了!”
    “快,快,去瞧瞧!”宋氏催促。
    与此同时,一身着玄色军服的彪形大汉怒忡忡的分开人群,骑在那已经被揍的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拽着他领子又是一耳光:“我让你偷!小子,你休要装死,我这就送你去官府,定要治你的罪不可!”
    马车中的傅萦透过窗纱瞧见那被揍的人,废了很大力气才没笑出来,戳了戳宋氏的腰,低声道:“娘,您看那是谁。”
    宋氏这会儿也仔细分辨了一番,惊道:“那不是赵子海吗!”
    “是吗?!”傅薏也惊愕不已,探身到车窗边隔着窗纱往外瞧。
    被揍的那个正是差点就娶了傅萦做第三房继室的赵家表哥。
    这会儿那汉子抡了一巴掌,才发现一旁停着宋氏出行的车马仪仗,一看马匹车辆便知级别,他心里就禁不住咯噔一跳。
    这可是盛京城,保不齐路上就遇上什么王公贵族。他不过是奉命行事,怎么还冲撞了贵人了!
    汉子忙起身行礼,“不知尊驾在此,小人冒撞了。”
    宋氏便端坐车内,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故当街行凶?”
    汉子看了看左右围观众人,就道:“回这位夫人,才刚小人在一品居用饭,这腌臜货竟趁我不备偷了我的钱袋!且他还长了心眼儿,用了饭不现钱结账,反而要掌柜的记账。若不是有个乞儿向他乞讨,非要了他一文钱,他还不肯拿出我的钱袋来呢!我揍了他一顿出出气,马上就要扭送衙门去,今日着实不知尊驾来此,若有冲撞,还请夫人见谅。”
    赵子海会偷窃?
    他虽纨绔了一些,偷窃却未必会。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
    傅萦看着头脸已经肿成猪头的赵子海,很厚道的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宋氏则是沉吟。
    赵子海再不济,也算是亲戚。若是被扭送官府,将来真正有事了赵家少不得还要来烦他们。老太太那里叨叨起来更叫人受不住。
    不如趁此机会了结了此事罢了。
    “这位军士。”宋氏商议道:“他偷窃固然不对,但因你们交手,也着实害的我府上下人受了伤,实不相瞒,那个不争气的是我家一个下人的亲戚,你若能罢了此事,我便也不问你我府上下人受伤之事了,你看可好?”

第十九章 少年

宋氏不过是为了免去麻烦,且要顾着老太太的体面,不好直接说行窃之人是她老人家的侄孙才顺口胡诌。
    那军士闻言,面上闪过为难之色,心内却着实松了口气,今日他是奉命行事,该教训的人已教训过,若真个因此开罪了权贵反而不美。
    不过场面还是要做足的。
    “既然您开口,小人自然莫敢不从。只是这偷儿虽穿戴的人模狗样,品性却不好,恐怕在外没少仗着您府上那位的身份行事。”
    此人言语未尽,意思却已明白。
    他分明就是说府上那个“下人”怕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会纵的自家亲戚行偷窃之事?
    傅萦笑了。
    那个“下人”,还真是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如此多谢你了。”
    宋氏戴上帷帽,嘱咐了傅萦与傅薏呆在车内不要出去,就下了车。
    那军士与宋氏行过礼便告辞而去。
    宋氏则先吩咐了婆子多带几个人先将赵子海送回赵家,转而又吩咐人将被“砸”断腿不住哀嚎冒冷汗的厨子抬上马车,又安抚了几句,承诺养病期间月钱照领,所有医治的费用都有主家来出,总算让厨子心里好受了一些。
    宋氏回到马车时,已过了午饭时间。
    傅萦见那厨子并无大恙,就捂着胃,心塞的抿着嘴,好像更饿了。
    她一大早做好计划,为了集市上多吃点特意没怎么吃饭,没想到这次出来不但小食没吃到,娘亲给找个厨子还“工伤”了。
    她只是不想太亏待自己的舌头,要不要这么坎坷啊!
    “娘,这个时辰再去广缘寺还来得及吗?”不知还赶不赶得及午膳的斋菜。
    “时辰不早了,这会子去怕晚上赶不回来,咱们改日再去吧。”宋氏便吩咐回府。
    傅家马车掉头回府时,一品居后头的僻静巷子中,某乞丐正好奇的把玩着个龙虎卫令牌。乱蓬蓬还插着稻草的头发垂下,遮住他满布污渍的脸,一身破衣烂衫被风吹拂,右脚大脚趾调皮的伸出烂草鞋转圈圈。
    顾韵负手来至巷口,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
    他方才在一品居对面的天香楼三楼,将对面二层里的状况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先是陈虎和赵子海都发现丢了钱袋没银子会账,再是这乞儿拉住赵子海硬是要他施舍一文钱,赵子海随身乱摸却摸出了陈虎的钱袋。
    借着这个由头,陈虎理直气壮的完成了任务。
    而这乞儿掉包了钱袋不说,竟还顺手将陈虎龙虎卫的令牌给顺走了!
    “这位小哥儿。”顾韵忽然拧身堵住巷口。
    扮作乞丐的少年一愣,诧异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英伟青年,暗道此人功夫了得,起了防备。
    “大爷,您有事儿啊?”随手将令牌塞进腰间随意系的草绳,笑嘻嘻道:“难道是大爷好心,想施舍我几个钱?”脏兮兮的手就伸向顾韵。
    顾韵却突然发作,身形晃动飞窜至少年跟前,左手直击他面门,右手成虎爪抓他腰间。
    这一下,他用了十分速度,七分力道,他倒不想将这乞丐致死,好歹他也算是间接地帮了忙。可随意拿走龙虎卫的东西也要给点教训。而顾韵自打十六岁武举出身之后,就越加精炼武艺,如今对自己身手已是十分自信。
    却不料,他左掌竟然落空了!右手指尖也只堪堪碰到了那令牌的一角!
    若非乞丐的“腰带”不怎么好用,草绳没绑结实,连着绳子带着令牌在他飞身退后时都掉了下来,他根本没机会得回令牌!
    顾韵捡起落地的令牌。
    少年则是抓着裤腰……
    “喂,你这人太卑鄙了,知道本大爷‘腰带’不结实你还乱来!”
    顾韵面上淡淡微笑,捡起草绳递了过去,亲和的道:“对不住,只是尊驾不留神忘了将要紧物件归还,我才不得不出手。”
    话虽如此说,他心中已是警觉,这乞丐搀和赵子海的事不说,小小年纪身手还在他之上,这样的人出现在盛京,莫不是背后藏着什么秘事?
    他职责所在,不得不多想。
    谁料少年根本不接那“腰带”,索性提着裤子飞掠而去,电光石火间已消失踪迹,身形快到顾韵反应不及,递出草绳的手还伸着。
    顾韵的眉头紧蹙着,随手扔了草绳,去找到了急的满头大汗的陈虎,将令牌交换。
    “下次招子放亮些,这也能丢?”
    陈虎面红耳赤,低着头告罪:“大人息怒,是卑职办事不利。”
    “罢了。我也要谢你。”顾韵笑道:“走,我请你吃酒。”
    顾韵与陈虎去吃酒的功夫,宋氏与傅萦、傅薏所乘的马车已经顶着一股子韭菜味儿回到了傅家。
    再好的香米分都干不过韭菜馅,当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方才着实饿的紧,恰路过包子摊,就央宋氏使人给她买两个素包子吃。谁知道那素包子是韭菜豆腐馅儿的。她吃的舒坦了,娘和四姐身上也都是韭菜豆腐味儿了,害的她被嫌弃了一路……
    要怪也得怪去买包子的丫头没问清楚是什么馅儿好么!
    回到家中,一行人先回东跨院更衣,便立即去了上院。
    来至于上院门前,却见蒋嬷嬷迎面出来,正吩咐人预备点心。
    蒋嬷嬷这会儿早已经好些了,只是见了傅萦就想起那日让她泻的“通体舒畅”的凉糕,难免觉得菊花一紧。
    “大夫人,四姑娘,七姑娘。”蒋嬷嬷行礼。
    “蒋嬷嬷。老太太这会儿午歇了吗?”傅萦问。
    蒋嬷嬷不冷不热的回道:“赵家来了亲戚,老太太这会儿正陪着说话。”
    “亲戚?”
    傅萦与宋氏交换了个眼神。去赵家送人的婆子还没回来,难道赵家报信儿的人就先到了?
    若是被嚼舌一番加减些言语,少不得又要起一些纷争,叫人闹得慌。
    宋氏就带着傅萦与傅薏上了丹墀,由婢女通传了一声,便撩帘子进了屋。
    到了屋内却见除了二婶、三婶之外,却有个十六七岁眼生的少女侧坐在老太太身旁,撒娇的挽着她的手臂说话,而一旁圈椅上,还侧坐了个穿了天蓝直裰的挺拔少年。

第二十章 厨子

想不到赵家来的会有男宾,三人都怔了一下。
    身着天蓝素锦直裰的少年忙站起身,有礼的侧身避开,眼角余光扫过来人便垂了眼。而老太太身边的少女则是起身打量傅薏与傅萦,最后目光落在傅萦身上。
    傅萦毫不避让的回视,杏眼中含着玩味笑意。
    有意思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对她似乎有点敌意?
    她最不怕的就是与人对视,大大方方直盯的那少女不自觉的别开脸。
    老太太难得和颜悦色,“老大媳妇,这是芳姐儿和澜哥儿,你大约也忘了吧?芳姐儿是你博表兄的幺女,澜哥儿是你永表弟的嫡长子。”
    宋氏闻言颔首,笑着道:“赵家是大家族,五房的人加在一起着实也难全记住,娘若不介绍,我还真分辨不出。”
    赵家共有五房,老太太出自长房,现任当家赵博是老太太的亲侄儿。赵博膝下子嗣艰难,只有三个女儿,是以赵家的下一任当家只能从同宗的子侄中选拔优秀的来继承。
    而今日来的赵子澜,就是五房老爷赵永的嫡长子,是这一辈儿里的翘楚。
    赵流芳与赵子澜到宋氏近前行礼,“表舅母安好。”
    “快些起来,无须如此多礼。”宋氏因无准备,守制期间也并未有什么金饰带在身上,是以看了眼俞姨娘。
    俞姨娘会意的悄悄退下。
    宋氏引傅薏与傅萦到近前,介绍道:“这是你四表妹和七表妹。”
    赵子澜笑着称呼:“四表妹,七表妹。”
    他声音是刚过变声期后的低沉,且礼貌的将语气控制在亲切又不会令人反感的程度。
    二婶看向赵子澜,眸中赞许难掩,再看看傅萦,冷哼了一声就翻眼看向一旁。
    傅萦莫名其妙的眨了眨水眸,很想劝二婶不能弃疗,药不能停啊。
    傅薏则若有所思的窥老太太的神色。
    “大嫂不是去广缘寺上香祈福了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早?”相比二婶,三婶语气如常,淡定许多。
    宋氏道:“原是要去的,只是集市上遇上一点事儿。”犹豫了一下,就对老太太道:“娘,媳妇儿想单独与您说几句话。”
    这样一说,二婶与三婶便要回避,就是客人也要躲开,单独说话总不会是叫老太太出去与她说吧?
    二婶这一次的冷哼难抑的出了声:“都是一家人,有话也不必背后说吧。”
    老太太虽不满意二儿媳这般直率,但也觉得宋氏是在拿腔作调,压下不悦道:“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当着客人的面儿,她也不信宋氏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来。
    宋氏明白几人的意思,心下冷笑。
    “既然娘这样说,媳妇便也没什么顾虑了。”将方才事情经过细细的说了。
    老太太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你说,海哥儿是被个军士给打的?”
    “是。因他偷窃,人家立即就要将人扭送衙门了。我担心闹的大了太过难看,又有辱门庭,这才将他救了下来。”
    故意的!这妖精一定是故意的!特意激的她允准她开口,要在众人面前说开了让她没脸!
    赵子海虽然不才,可也是赵家的血脉,又险些做了宋氏的“女婿”,今日竟然发生这样的糗事,也太丢人了!老太太可是一心为了傅萦“好”才选了那样一门亲事,没想到那对象不但是死过两个老婆的纨绔,更是个偷儿!
    这着实是在啪啪的打老太太的脸!
    二婶和三婶都低下了头,避开老太太的眼神。他们虽对长房存了那样的心,但也了解宋氏的为人,这种事是绝不会信口开河的。又不知怎么劝才能让老太太息怒,还不要开罪长房,是以妯娌二人都默契的不言语。
    目测老太太的脸已经“打肿”,傅萦关切的道:“祖母何须如此动气?赵子海又不是您亲手教导的,要愁自然有旁人去愁,当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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