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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朝华嫡秀-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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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若是前世自己,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母亲另嫁他人,尤其她一直以来都一心一意是为了将母亲接回谢家而努力。

只是经历了一世让她明白太多东西,争了一世,她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对自己最无私的母亲还先自己而亡,终身不快。

何必?

她突然想,说不定今世重生就是老天爷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弥补前世对母亲的亏欠,而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母亲能活得幸福,如此她就无憾了。

第十八章好戏开锣

第二天,温彦一早就来了,只是谢朝华原本的如意算盘却没有达成,母亲郗茂娴称病在房中不出。

难道还了伞后就让山长大人回去?谢朝华无奈硬着头皮对温彦道:“听闻山长大人棋艺高超,朝华斗胆,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于是,棋盘被摆在后花园亭中石桌之上。

温彦翩然坐下,对谢朝华点点头,示意开始。

真不知眼前这算什么情形,事到如今谢朝华也只能捻起盒里的棋子。

长者温彦执黑先行。

下了没多久,谢朝华想起适才自己所说关于山长大人棋艺高超的话,不由有些忐忑。不是说温彦棋艺不好,只是他这样不计较输赢的下法,要赢棋是有难度的。

她偷眼瞟了眼温彦,却见他神色自如,适才自己生出的一个劫,他却不予纠结,直接将黑棋落在了别处。

暖风花香之中,谢朝华忽然想起了肖睿。

她想起曾经与肖睿多次深夜对弈,双发杀得难解难分。其实每次,谢朝华开始都琢磨如何输的既不难看,又不着痕迹,毕竟肖睿是九五之尊,该让还是要让。

只是往往没下多久,肖睿的穷追猛攻便会激起谢朝华的斗志,决定放手一搏。不坚持到最后,怎知鹿死谁手?

几乎每一次最后都变成他退她贴,他扳她逃……

谢朝华忽然开口问:“先生这辈子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鉴于温彦的坚持,在青山书院之外,谢朝华都称呼他为先生。

温彦依然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过了一会儿才道:“并没有。”

“那……人呢?”

温彦抬头看向谢朝华,似有讶色掠过,“什么?”

“人。”谢朝华暗暗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先生可曾喜欢过什么人吗?”。她听闻温彦至今未曾娶亲。

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当年怕是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吧,只是为何都年近四十依然未娶?

谢朝华听过好些传闻,有说是因为温彦眼界甚高,也有说是因为温彦家世寒微,虽然有高门肯招他入赘,奈何他心气甚高,不愿入赘,甚至还有传他有龙阳之好……

良久,温彦好似没听见似的,一直都未出声。

谢朝华不放松,重复继续问:“先生这辈子难道从未中意过什么人吗?”。

温彦下了一手棋后,目光深深凝住在棋盘上,良久,才淡淡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就是有过?”

树叶沙沙作响,林中隐隐传来鸟鸣的声音。

温彦放下手中棋子,深黑的双眸凝视谢朝华,对视间,远处一个下人匆匆走来,见到谢朝华二人疾步上前,低声禀道:“温先生,老爷知道先生在府上,请先生过去,说有事相商。”

温彦将目光从谢朝华脸上移开,颔首道:“知道了。”

他再度转向谢朝华时,表情已经恢复惯有的淡雅。

他忽然笑了笑,“岚姜刨根问底的劲头,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叹息,说着起身朝书房走去。

谢朝华愣了愣,跟在他身后。

说起来外公已经好些日子不见,虽然她听闻外公人在府上心中高兴,只是这时间却是太不凑巧了些。

温彦缓缓走着,目光直视前方,好像在回忆,淡淡地道:“她是名门闺秀,才华横溢,不要说女子之中少有,即便与男子相比也逊色。”

谢朝华心被触了一下,睁大眼睛地凝神细听,不放过一个字。

“那时她也就如岚姜这般年纪,风华正茂,声名远播,当时上门求亲者不胜其数,她自幼甚有主见,一直说要嫁一个自己意属之人,而所幸家中长者对她甚为宠溺。”

过了很久,谢朝华不见下文,问,“后来呢?”

温彦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后来她便嫁人了。”

不知为何,看着身边温彦落寞的笑容,心中有些难过,喃喃道:“先生当年为何不去争取?”

“当年我以为她嫁得良人,心中为她高兴。”话语微微一顿,“可……只是没料到会是那样一个结果。”

谢朝华心潮起伏不定,眼前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容,与温彦口中所说之人重合在一起。她忍不住转头,盯着他问:“这女子是谁?”

温彦没有回答,径自朝前方走去。

谢朝华站在原地,目视着温彦的身影步入书院,思绪万千……

适才温先生口中所提及的女子是母亲吗?若是的话,那他多年未娶难道是因为母亲他嫁的缘故?世上真有这样痴情之人?

听温先生之言,母亲当初是嫁给了自己心仪之人,也就是父亲,可……想起那日雨中父亲谢琰的话,“我当初明明……明明知道你心的装着的人是谁……”这话中意思却分明另有隐情。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朝华甩甩头,不想了,总之无论当年如何,她在意的是现在。

母亲此时不过也才三十四,难道就这样孤独终老?温彦,无论从言谈举止,还是对母亲的一份心意上来看,都是上佳人选,就是不知母亲的心思?

看来改日应该找个机会探一探母亲的口风。

她莞尔一笑,自己如今心中盘算的事情,不能说惊世骇俗也绝对够得上鹤立独行了吧。

只是谢朝华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却有一件更让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自她上学之后,与外祖父见面机会变少也属正常,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与母亲偶尔抱怨几句,可后来几乎连她在家的日子也都见不到外祖父了。

问母亲,她只是笑笑说,近日事多。

谢朝华觉得有些奇怪,事多?那人也该在书房啊,何况外公戴罪之身,又不能常常在外抛头露脸的,就算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门办,也可以叫别人,焕哥哥,温先生都可以,实在不行还有韩琅文啊,为何非要亲自去呢?

一日傍晚,谢朝华从书院回来后,想到过几日就是谢焕的生日,往年都会准备礼物,如今在建水,是不是更加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呢?

便换来翠儿,吩咐道:“你去匣子里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给厨房,焕哥哥生日那天,让他们好好准备桌酒菜来。”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你再去问问建水里请个戏班子多少钱。”

说完却见翠儿在一旁神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情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样子。”谢朝华开口道。

“姑娘”翠儿说着突然跪了下来,“翠儿请姑娘责罚。”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翠儿却依然跪着不起,低着头,沉声道:“翠儿擅自挪用了那匣子里的银子。”

“都用哪里了?”谢朝华觉着有些不对劲,她知道翠儿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翠儿一开始还做顾而言他不肯说,越发让谢朝华疑心,一顿逼迫后,翠儿才老老实实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谢朝华入学以来,舅母鲁氏就一直克扣谢朝华日常生活用度,这几日越发变本加厉了。而这段时间谢焕也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来郗家,翠儿也见不到他人。

翠儿是个息事宁人的人,何况说起来自家小姐的确是身在别人屋檐之下,所以反正手上尚有银两,便先拿出来应付度日。

谢朝华听了这话,心中没想自己这里,第一先想到的是母亲那里,鲁氏既然会对自己如此,难保不对母亲也如是。想到每每见到母亲身上没有一件首饰,原本以为母亲不喜饰物,如今两下对应起来,怕是多半这些年来,变卖掉不少。

母亲本就是个对财物不太上心的人,能过得去她也不会生事,加上这些年来,郗家事端频发,她也不想让外祖父为了家事劳心吧。

而谢朝华知道,母亲看似温顺,其实性子倔强,此事想来也不肯开口求人,故而周遭的人,像是焕哥哥、温彦等人应该也是不知道。

而下人们,鉴于郗家本来就一直是舅母鲁氏在管家,畏惧她的权势怕也不会多言。

翠儿说完这些,好像还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之色,半晌,她才又开口:“翠儿本是打算等焕少爷过来跟他提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遇见。姑娘……翠儿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翠儿看谢朝华脸色阴云不定,有些迟疑。

“都到了这份上,不许还有隐瞒的,一件不落的都与我说清楚仔细了。”

“奴婢有一天无意中看见夫人与管家在争执什么,夫人好像有东西硬要塞给管家,管家开始执意不肯收,最终却是收下了。”

谢朝华心中一动,问:“可听见什么话了?”

翠儿摇摇头,站的远,只模糊听到什么“小鬼难缠”之类的话。

谢朝华“咯噔”一下,心中透亮,难怪竟日见外公少了,“小鬼难缠”,这衙门牢头哪一个是吃闲饭的,虽然有谢焕关照,可底下人自古都有一套生存压榨的手段。

若是短了银子,借故刁难,可以通融两日就变成了半日……

鲁氏谢朝华想着鲁氏这番作为,怒极反笑。

“姑娘……”翠儿大概是见谢朝华脸色不对,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

“你给我准备热水,这几日读书读乏了,让我好好洗个澡,去去乏。”

翠儿一愣,没料到谢朝华听了这话后竟然是这反应。

“还不快去,洗完澡我还想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日还有一出大戏要唱呢”谢朝华淡淡一笑,吩咐道。

第十九章问罪(二更)

第二天,翠儿一进屋,就见谢朝华已经起来了,正气定神闲地坐在窗前看书。她见谢朝华今日神清气爽,想来昨晚睡得不错,而自己却是担心了半夜,好不容易睡过去转眼便已经天亮了。

谢朝华见到翠儿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吩咐:“今日要去拜见舅母,衣着打扮不能太随意了,翠儿还不赶快来帮我。”她披散着头发,身上也只着内衣,果然像是专门在等翠儿来一样。

“姑娘……”听小姐话里意思,难道她今天是要打算找鲁氏理论去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翠儿低声嗫喏地道。

谢朝华从镜中看见身后翠儿一脸担心,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只当没听见她适才的劝说,佯嗔道:“还不快动手,不然就晚了。”

今日外面天气极好,阳光灿烂。

昨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好象把天地都洗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的树叶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阳光一照,闪闪发亮,甚是好看。

谢朝华原本让翠儿留在屋里,可她执意要跟着自己一起出来,还拖上了小红,谢朝华想人多也要好,也就随她了。

之前谢朝华因为生病,后来又是上学,故而从未去过鲁氏住的院子。想到之前她刚刚醒过来那会儿,还因为说话被外祖父给呵斥过几句,后来又因为鲁氏话里夹枪带棒地中伤母亲,自己还顶了她几句。

从那次之后,倒是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她。估摸着,鲁氏也不怎么想见到自己。

原本这些日子来,谢朝华看鲁氏一直没有动作,还曾经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前世宫里明争暗斗的日子看得太多,倒是把人想得太过复杂了。既然如此,那就她管她的家,自己上自己的学,相安无事。

可没料到原来一切只是被翠儿这个丫头给压下了而已。

谢朝华心中冷笑,鲁氏如果只是针对自己倒也罢了,横竖不过是多拿些银子出来也就完事,她也没心情与她斗。前世,她谢朝华斗得还少吗?鲁氏这种人,说起来不过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若论起算计心眼,天下哪一个地方比得上皇帝的后宫?

只是母亲这样一个不计较得失,也没有争强之心的人她都不能相安,那之前自己明里暗里都得罪过鲁氏的自己还指不定日后她会怎么来对付自己呢?

想得长远一些,如今一家之主是外祖父,鲁氏的算计也还有限。可若是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外祖父又无法照顾周全,自己与母亲岂不是要任她宰割了?

何况,自从她在书房窥见了那枚太子显印章之后,心中总有一丝隐约的不安。与前世所记得的而一些事情一一对应,似是而非,想不通这个中关键。但若是因为鲁氏的自私贪财而让外公出大事,那自己无论如何是不愿意的。

自搬入郗家居住,谢朝华根本没打算多事,她的愿望不外乎就是能和母亲一起开心地过日子,可既然鲁氏已经欺负到母亲头上,甚至还有越演越烈之势,都快威胁到外祖父以及郗家安危,那她可就不能做事不理了。

虽然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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