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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朝华嫡秀-第53章

小说: 朝华嫡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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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茂娴淡淡一笑:“放心吧,此事温先生会处理妥当的。”她笑容里有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与信任。

谢朝华后来回到住处,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待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

她起身,低头瞅见自己昨日竟然是和衣而睡的,想来是累及了。洗了个澡,嘱咐小红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偷偷烧掉,而后,去书房看看情况。

一路上,她低头沉思,不知昨夜王良是否渡过危险了?到现在都没消息,应该是无碍了吧。转而又想,母亲好像十分信任那温彦,他会如何处理此事呢?

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书房前。

门没有锁上,推门而入,洒了一地阳光。

抬头只见榻上空荡荡的,王良踪迹全无,人不见了。

谢朝华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正疑惑,却见韩琅文从内院走了出来,他神色有些疲倦,不过眉宇间却无悲戚之色,那王良应该是无事了吧?不少字

“人呢?”谢朝华问。

韩琅文见到谢朝华先是一愣,听她问起,冷冷地道:“山长天不亮就带着我大哥走了,谢小姐请放心,断不会连累到你的。”

看来昨夜的对话,让他耿耿于怀,谢朝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问:“昨夜你大哥可有醒过来,提起是谁所为没有?”

韩琅文冷冷地瞥了谢朝华一眼,“谢小姐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我大哥来了,不过,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来得安全的多,琅文想,此事谢小姐还是不知为好。”

谢朝华苦笑,这书生,倒是记仇,跟自己杠上了。

才想开口,却听身后响起一阵笑声,“朝华,你怎么这么一大清早就来书房了。”却是外公郗道函的声音。

谢朝华转身对郗道函行礼,笑道:“昨日的书尚未看完,心中惦记,故而一早便又来了。”

郗道函走到近处,看了看韩琅文,捻须道:“我本来还想介绍你们两个孩子认识,没想到你们自己倒是先认得了。”

“之前在新乐中山王处,朝华已经见过韩世子了。”谢朝华如实回答。

“哦?”郗道函表示惊讶,此事他倒是没听说,转而又对韩琅文道:“琅文,我看你今日气色不好,怕是有难在身。”

谢朝华听了心中一紧,听外公的话难道他知道什么事情了?偷偷抬眼瞟了眼韩琅文,只见他神色之间也有抹紧张。

第十五章安置

正在谢朝华与韩琅文二人心中惴惴不安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步履成熟沉稳,身上那俊逸出尘的儒雅,却正是温彦是也。

“琅文,不是老夫我不帮你,实在是敬之来得巧了,此番你按时不归,怕是逃不了书院的责罚了。”郗道函语气轻松,带着玩笑。

谢朝华与韩琅文不自觉对看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事情。

这时温彦开口对韩琅文道:“遇夜不归,该受何罚?”

韩琅文脸色一僵,十分恭敬地拱手施礼回道:“按例当面壁思过三日,罚抄院规十遍。”

“好,回去后就按此执行。”温彦说完便不再看韩琅文,转身对郗道函道:“学生教导无方,给大人添麻烦了,还请大人责罚。”

郗道函先是笑笑,而后却是叹了口气,道:“自敬之担任青山书院山长一职后,赏罚分明,书院这些年,名声大噪,比我当年可是强多了。”

“大人谬赞了。”温彦拱手道。

谢朝华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听外公之言,当年他也曾任过这青山书院的山长?自己竟然从未听说过,她忍不住插话问:“外公,你也曾担任过这书院的山长?”

郗道函捻须而笑却不说话,却反而是那温彦转头对谢朝华解释:“这青山书院原本是大人大当年所创。”

谢朝华幽幽地道:“朝华竟不知此事。”她感叹前世竟然一直都未曾听说,而旁人将她这话听入耳中,却各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起书院,我正好有事情与敬之你商议。”郗道函突然发话道。

“不知大人有何事要与彦商谈?”

“敬之,今**过来倒是正好,我想让你带朝华去书院读书。”

郗道函此话一开口,在场众人可谓是心情各异。

谢朝华想若是如此,不是要与母亲分开了?心中却是不愿,急忙道:“外公,这书院朝华一个女孩子怕是不妥吧。”

郗道函捻须挑眉,“怎么?这会儿朝华倒是念叨男女有别了?之前怎么又提出要跟我一起出门?”说着他瞟了眼一旁同样有些诧异的郗茂娴,接着道:“青山书院一直是男女学生都收的,相当这规矩还是为了你母亲特意定的呢。”

郗道函像是回忆,又像是对谢朝华解释,“当年我开书院,你母亲执意要入学,还说为何大哥可以入学她却不行。我说书院自古都只有男子入学的,她却道,这书院是父亲所设,规矩也可自己定。”

郗道函想到过去的事情,禁不住呵呵一笑,“当年阿茂性子执拗,而我想想也非不可,从此书院男女学生都可入学。不过鉴于礼教,到底还是分开授课,只是阿茂她……”话说到这里却是听了下来,侧目看着温彦。

温彦微微一笑,却也不说话,谢朝华只觉得他温润目光虽然看向自己,却又仿佛穿透她,看向另一个方向,这样的目光她一点都不陌生。

自那日起,谢朝华就开始去青山书院读书了。

事后她才从母亲嘴里得知,原来青山书院分两部分,靠近山脚的北斋是专门女子读书之处,坐落在山上的南斋则为男子读书所在。而女子去青山书院读书是不住在书院之中的,每日读书的时间也比男子短一些,而教学也相对松散一些,管得并不十分严格。

本来就是,送女子来书院读书的家中,也不指望她们能像男子那样真能读出个什么来,出人头地四个字对女子而言不外乎就是得一个贵婿,一生衣食无忧罢了。

建水这个地方比别处更加崇文,故而倒是也有不少人家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书院读书,其实也不外乎是多个与媒婆说嘴的用处罢了。

所以谢朝华不过才上了几日学,便觉得十分无趣。她不明白为何外公会突然提议让自己来书院念书,也曾经问过母亲,可母亲却只是笑笑,“朝华不是整天嚷嚷烦闷嘛,去书院读书一来到底可以学些东西,二来也可以解闷。”

说起来,那王良的事情,自从他消失之后,此事谢朝华与母亲郗茂娴之间只心照不宣,互相之间再也没有提及过那件事情和王良来,好像那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而外公郗道函的事情,谢朝华在众人面前也只装作不知,与母亲偶尔提及,也不过徒惹担忧,谢朝华便也渐渐不提了,反正建水隶属兖州府,如今此处又是谢焕说了算,想来该是无碍的。

虽然谢朝华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不过看这几日下来,果然风平浪静并无什么迹象,便也渐渐安下心来,更何况有件事情更加引起她的关注。

说起来此事源于一日她在书院觉得有些无聊,午休的时候去书院的书斋想看点书打发时间,中午休息的时候,一群女孩子在一起讲得不外乎现在京都盛行怎样的装束,或者是哪家公子品貌非常之类的。

那正值青春少女最关切的话题,对谢朝华而言却是丝毫没有兴致,不过倒也单纯,只是她无意参与其中,故而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这几日听闻书院藏书丰富,倒也一直无缘去看看,这日想起,问了书院中一个杂人,便寻觅而去。

果然这青山书院藏书丰富,想想这其中大概也有外祖父不少功劳,怕是将自己珍藏的书籍都搬到了这里来。这里书籍的种类确是比书房之中的要多上许多,分门别类排放整齐。

书架上纤尘不染,还燃着防虫蛀的熏香。

随意浏览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本周游列国记,信手翻阅,不知不觉看得入味,随意便坐在木地板上看了起来。

她一直很喜欢看游记,前世也是如此。仿佛看着这些栩栩如生描绘各地风情的文字,那时的自己就好像越过高耸的宫墙,身临其境去云游了一番一样。

“是谁?”身后突然想起问声,“已过午休时刻,尔怎还逗留在此?”

谢朝华一惊,猛回过头去。

第十六章冰释前嫌

哈哈,终于还是赶出来了。

那来人正好此刻站在窗前,背着光,只能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却看不清面容。

只是谢朝华还未有机会看清来人,那人倒是认出谢朝华来了,开口:“原来是你。”说话间人又向前踱了几步,竟是韩琅文。

谢朝华站起身,福身行礼:“韩世子。”心中却是苦笑,韩琅文对自己颇有成见,怎么这会儿会遇见他呢。

不过韩琅文的态度倒是有些出乎谢朝华的意料,只见他拱手一揖还礼道,“谢小姐。”虽然口气不太自然,可眼下他的态度与之前在书院里偶然碰见几次却是好多了。

他施完礼,背挺得笔直站立着,什么表示,目光却是落在别处,偶尔划过谢朝华的脸,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谢朝华看他这样,心中纳闷,不知道他今日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两个人这样站着,气氛有些尴尬,她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却不想韩琅文此时倒是先她一步道:“谢小姐这是来此看书?”

“是,过来寻几本书看。”谢朝华笑得客气,十分有礼作答。

“琅文也是来此寻书。”他瞟了眼谢朝华手里的书,问:“不知小姐看得是什么书?”

嗯?谢朝华愣了愣,韩琅文今日有些反常,虽然她来书院不久,可韩琅文这样的青年才俊少不了是经常出现在众女儿口中的,她早就听闻韩琅文有些高傲,或者说平日里很少与人主动搭讪说话,更不用说他向来是讨厌她的。

谢朝华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韩琅文干咳一声,“小姐手里可是周公所书的列国游记?昨日我看到一半……”他说到这里,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耳边竟然有可疑的红晕。

谢朝华怔了怔,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心中只觉好笑,不由得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故意有些为难地道:“世子是想要讨这书回去继续看?只是此书我也是只看至一半,倒也不是说不肯给世子,只是世子也只,这书院日子有些枯燥,难得找到本入眼的书。”她说到这,顿了顿,“不如待我看完再给世子如何?反正也没剩下多少了。”

韩琅文听她如此说,心中不愿,可此事原本就是自己理亏,点了点头,又问:“小姐大概还需多久?琅文可否在此等候?”

什么?谢朝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这韩琅文看来还真是个书呆子啊,促狭心思顿起,“倒是也没剩下多少了,世子若是想等便等吧。”

“好。”韩琅文点点头,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朝华心中暗笑,背对他席地而坐,自顾自又看起书来。

其实这书她都看了十之七八了,加上她一直是一目十行,看完其实也花不了一顿饭的时间,可谢朝华却故意又打前头翻阅起,有意慢慢逐字逐句细读起来。

时间就这样在谢朝华故意消磨中过了一个时辰,谢朝华故意背对着他,存心想看他何时忍不住开口,却不料期间韩琅文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相催,她倒是坐着有些腰酸背疼的,忍不住微微转动身体,趁机偷眼瞄了瞄身后的韩琅文,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纸笔,正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画画写写。

他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毛笔,时不时将笔端放入嘴里无意识地轻咬,过一会儿神色一松好像想到什么,又奋笔疾书,时而却是皱眉苦想。

“世子。”谢朝华主动上前打招呼。

韩琅文装过头愣了愣,好像忘了谢朝华一直在这里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脸露喜色:“小姐可是看完了?”

谢朝华没有回答他,却是开口问:“这是在画什么?”

“工程图。”韩琅文倒是直言相告,指着纸上所画之图,神色兴奋,“汜水虽常年为患,可若是疏导得利,不禁可以有力江中船只通行,还可给周围田地带来莫大的好处。”

他越说越兴奋,“你看,这是我这些日子在汜水周围视察所得,若是如此这般往两岸田中开渠,旱时导水,涝时疏水,则既可防灾,又可灌溉,岂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谢朝华颔首,由衷称赞道:“这方法果然甚妙”

韩琅文突然怔了怔,抬头飞快扫了眼谢朝华,猛地转过头去,耳根隐约泛着潮红,他没说什么,再扭回头时,却是只低着头自顾自不知在画什么。

谢朝华心中好笑,只觉得他脾气可真是有些古怪,不过倒也是个性格单纯的人。想着适才自己捉弄他的事情,既然出了那晚的一口气,心中舒服许多,而后又见他心心念念在修渠事情上,不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世子,这书我看完了。”谢朝华将书递给韩琅文,又忍不住问:“为何世子如此看重此书?”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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