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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朝华嫡秀-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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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虽然汝阳王坐上了楼南的皇位,可长子东林王联合太后,说汝阳王名不正言不顺,就在前几天密谋要将刚刚上位的楚楠忻从皇位上拉下来,祸起萧墙,楼南国皇宫一片腥风血雨。

消息是在楼南的探子回报,内容则应该是十几天前的了。如今楼南那里怕是早早有了结果,只是路途遥远的京都却依然无法得知确切的答案。

谢朝华冷眼旁观,见谢家人人脸色凝重,心中冷笑。其实他们根本没必要担心,即便楚楠忻被废,东林王登基又如何,到时候他们只要再送个女儿过去不就成了?这种见风转舵的事情,谢家也没少干过。

谢老夫人看着周围的一群女眷,叹气道:“都回吧,干等在这里也没意思。”众人虽心中焦急,也明白这事情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散了。

谢朝华也随着众人除了谢老夫人的院子,往自己住处走去。

黑沉沉的夜雨,如深山瀑布似的狂泻,打得树木哗哗作响,落到身上也有些疼痛。谢朝华撑着伞,还是不一会儿就湿了大半身。

忽然,墨黑的天空好像被利刃划开了一条口子,一道耀眼惊人的白光闪了一下,这一瞬间,谢朝华看见后院池边水榭之中有个人站在那里,如今已至寒冬,又下着暴雨,雨水是不是飘进水榭之中,这样下去,那人怕是免不了得一场大病。

谢朝华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那人好像感觉到身后来人,转头望过来,“父亲,这雨怕是要下一晚上了,此地寒冷,不宜久站,还是回屋去吧。”

她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照说应该是不久,不然适才在老太太屋里都没有下人来回禀。可看他几乎湿了的外衣,又像是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府里就没人注意到父亲回来了吗?

谢朝华心中疑惑,抬眼打量父亲的神色,只见他满脸水珠,英俊清矍的脸上却看着有些迷茫之色,这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哪里见过……是那日酒醉他也如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了好些胡话。

果然,还未等谢朝华反应过来,谢琰就抓住了她撑伞的手,“茂娴,你是来接我的吗?”。

照说父亲能这样惦记着母亲,照说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谢朝华如今心中却只感到无力,这算什么呢何况,这已经是父亲第二次认错人了,谢朝华将手抽回,“父亲,我是朝华。”

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的关系,谢琰仿佛没有听清楚谢朝华说的话,继续说道:“你来了,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日子,好好看看你可觉得满意了?”

果然又是这样的话,接着是否又要像上次那样,叙说着母亲的不是?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呢?只因母亲早已被休,今生也许无法对质,他就可以尽情发泄,任他颠倒是非黑白吗?

谢朝华心中烦躁不堪,耐着性子道:“父亲,你这样会得病的。如今楼南国出了事,大家都在族长家里商量事情,您今日回家却怎么独自一人跑这里来了呢?老祖宗怕还等着消息呢”

只是谢朝华这番话就好似墨水泼进了这漆黑的雨夜般,不着痕迹。谢琰这时举步逼到谢朝华跟前,字字珠玑,“我常常在想,倘若当初我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没有想尽办法赢取你的芳心,最终娶你进门的话,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而当初你若是没有走的话,又会如何呢?你走了,你看看这锦衣玉食,你看看这高权厚禄,这都是你赐予我的可你这一走,还剩下来了什么?我还剩下什么你看看我如今这幅样子,这只是一个躯壳罢了,什么都没有都没有了”

不对,谢朝华听了父亲谢琰这话,明显与自己在各处听见的零星片段都有着不同父亲这话让她有些摸不着边际,一如这漆黑雨夜里的所有景物一样,那样模糊不清……

谢朝华不做声,继续让父亲说,想从他断断续续,没有逻辑的话语中探出些当年的内幕。

“我当初明明……明明知道你心的装着的人是谁,可我却不在乎,你知道当**嫁给我时,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知道,当日是我不对,可我们那时候新婚时的美好,你都不在意了么?你怎么就这么狠心,难道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谢朝华心中紧张万分,就等着父亲说出关键,可谁知道谢琰却突然不语,反而伸手扣住谢朝华的肩膀,猛烈摇晃,谢朝华实在被摇得快眼冒金星,忍不住大声叫道:“爹”

谢琰浑身一整,松开手,定睛看着面前的谢朝华,脸色诡异。

谢朝华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害怕,犹豫地又叫了一声:“爹……”话音没落,手里的伞就给啪地一声打落在地上。

“我不是你爹。”语调冰冷如利刃,直直刺在谢朝华的心上。

谢琰走后,谢朝华继续站在水榭之中,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却都比不上心中的冰冷刺痛。

丫鬟翠儿这时候也寻了过来,焦急劝着谢朝华回去,可这回换成了谢朝华置若罔闻,脚仿佛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第七十四章置之死地

拂晓的时候,外头传来的鞭炮声,响彻整个谢府。汝阳王又赢了一回,这次赢得十分彻底。

谢朝华不禁心中怀疑,此番东林王密谋会不会是汝阳王故意诱之,刚刚登基的他怎么会没有意识危机四伏呢?一个隐患埋在身边,不如一鼓作气将至除去,方能大刀阔斧整治内务。

那个男人有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目光,一直给谢朝华有种无形的压力,而谢朝华也从他的眼神中确信,这个男人,他是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的。

兴许是之前太过紧张了,又或许是快过年了,这次得了这样一个消息,虽说起来其实楼南王依然是楚楠忻为王,一成不变,可谢府却比之前得了谢朝容做皇后时还要热闹。接下来谢府接连请了京都的几个戏班子,轮番在府里搭台唱戏,这一唱竟然就唱过了年,到了正月里,甚至连宫里的乐坊伶人也被请来,这自然是新姚公主的面子了。

一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无风。

谢朝华午饭后,出了院子在府中散步,偶尔间吹过一阵风,鼻尖满满梅花清香,又是梅开之时了。远处有人在在低低地吟唱,歌声细腻宛转,谢朝华听见,脑中却竟然浮起那个有着竹子香气的开朗少年,梨涡点点,笑脸吟吟,此刻那人身在异乡,不知是否清歌曼舞、潇洒恣意依旧呢?

歌罢,谢朝华耳中却是听见前面有人说话。

“这二小姐命可真好,当日谁知道她如今会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皇后呢”说话的是谢朝华的乳母苏嬷嬷,只听她接着道:“也是你没这个福分,原先是让你伺候二小姐的,要是那样,如今怎么说你也至少是个宫里的女官大姑姑了呢”

“宫里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听声音正是翠儿,“到底是嫁到这么远,这辈子怕是都再难见上亲人一面,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的……”

“浑说什么呢”翠儿的话被苏嬷嬷严厉地打断,转而语气放肉,带着羡慕,“听说二小姐来信,说那楼南王年轻英俊,对她甚好呢”

翠儿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小蹄子想什么呢”就见苏嬷嬷戳了一下翠儿的额头,笑骂道,“是不是看着二小姐出嫁了,心里惦记自己何时找婆家啊”

“妈妈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尽瞎说。”翠儿啐道,随即叹了口气,“前日里听说兴建伯侯家来求亲,这么看来,当初嫁给楼南王说不定倒是个选择了,可见世事难料。”

翠儿又小声嘟囔,“我们姑娘怎么也不比二小姐差的。”

远处又有丝竹之声飘来,谢朝华仿佛又见初雪皑皑,宛若梦中……

那人曾说:“如果你愿意,现在也不晚,我仍可以带你走。”

漆黑如墨的夜晚,他低沉的声音好像通过令人窒息的怀抱透过了谢朝华的身躯,她的苦笑与迷茫他看不见……

“谁说不会再见面的?”他不可一世的自信话语犹如在耳。

会见面吗?

“朝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谢朝华回过神,只见谢焕迎面走来,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更衬得他目若朗星,气宇轩昂。

“想什么这么出神?”谢焕问道。

谢朝华笑,赞叹着对谢焕道:“不想乐坊之中,走了一个宋旭,还有伶人亦精于歌咏,只是太远听不真切唱得是什么。”

他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微笑道:“无非是些儿女情长的诗歌罢了。”谢焕说完,转过身来,双眸注视着谢朝华,问:“妹妹有何打算?”

谢朝华斜睨他一眼,“焕哥哥什么意思?”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左顾而言他,不说真话。”谢焕有些气恼,“前些日子听说兴建伯侯家来为世子提亲,只是正巧碰上楼南那档子事,搁置下来了,只是如今正值新年之际,过了年,此事怕又要重提。”

他停顿了一下,皱眉道:“怎么也要拖到元吉回来才好。”

谢朝华之前听许多人提及自己与何元吉的事情,心中只有冷笑,此番听谢焕说起,头一次真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微红,嗫喏地道:“这与他又何干。”

谢焕却佯装吃惊的样子,挑了挑眉:“与他无关么?可我从他那里听来却怎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情啊?”

谢朝华一愣,抬头看像谢焕,问:“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她不知何时,谢焕竟与何元吉交好。

“某人与我说起,等他回来之日,定上门求亲。”谢焕笑得一副贼样。

谢朝华心中却是暗叹一声,那人回来之日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可这话却不能与眼前的人说,她只是皱眉沉吟,“只怕兴建伯侯等不了这么些日子。”又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怕还有许多人等不了。”

谢焕当然明白谢朝华何所指,听了这话,眉头深蹙,“难道连拖一拖的办法都没有吗?”。

谢朝华有些无奈,“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连出个门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有个机会可以离开京都一会就好了。”

谢焕随手拈起一片枯叶,喃喃自语:“离京……”他忽然双目放光,有些兴奋地道:“前几日听琼叔嘴里提过,过完年兴许会离京。皇上这些日子有意放他个京外的官做做,你可随他一起离京,就说……就说……”他想了半天,挠了挠后脑勺,却一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谢朝华听他这么说,倒是心中一闪而过一个想法,看着眼前为自己搜肠刮肚想理由的谢焕,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又有些歉意,她并不是有意想利用谢焕,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躲过一劫。

时间不等人,何元吉是等不回来了,她等了许久,眼下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再拖不得片刻,她怕不久就会从楼南国又传回来一个消息,一个不利于她的消息。

何元吉阵亡的消息,虽然她谢朝华知道这消息有误,可她却怎么能说自己知道这是假的呢?

这个消息传来,定会将如今微妙错综复杂的平衡给彻底打破,而她谢朝华得谢家保护的凭仗也顿失,到时候她还如何自处?

与谢焕告别之后,谢朝华回到屋子,沉思良久。

“姑娘。”翠儿此时端了一个盘子进来,里面放着几盘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有些饿了吧,先吃些点心垫垫,离今晚开饭怕还有些时辰。”

过年的这几天,府里众人都是聚在一起吃饭,图个热闹团圆。

谢朝华拿起其中一块糕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杏仁香,她笑了笑,就着茶水吃了几块。

“姑娘慢点吃,可见是真饿了,只是这会子吃那么多,一会吃饭的时候就怕吃不下东西了。”翠儿在一旁撅着嘴埋怨道。

谢朝华笑了笑,赞叹道:“还是翠儿最懂我,知道我饿了,早早备下这糕点来。”

翠儿惊讶,手一抖,“这不是小姐让人先带回来,说是一会儿回来吃的吗?”。

‘啪”谢朝华手中的糕点摔在地上粉碎,她此刻只觉一股火烧般的剧痛从腹部窜起,迅速蔓延全身,疼得冷汗直冒。

“糕点有毒”小红不知从何处跑来,一手扶着谢朝华后脑,一手伸入谢朝华喉咙里抠了几下,厉声道:”快吐出来”

谢朝华只觉喉头一样,直翻恶心,一张嘴吐出不少适才吃下的糕点来。

一旁的翠儿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手足无措,泪眼涟涟,“姑娘姑娘你不要吓奴婢啊……”说着呜呜直哭。

小红这时抓过谢朝华的手给她边把脉,边吩咐翠儿:“快去多弄些生姜汁来再去让人请大夫这会子哭有什么用”

翠儿听了这话一震,立马略微平静下来,转身飞一样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谢朝华只觉得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仿佛觉得自己四肢轻飘飘无力,有好些手脚拉着她,将她抬起来。可一会儿那剧痛又袭来,掩盖住她所有的其他感觉,只留疼痛。

迷迷糊糊之间,眼前见到不少人影晃过,翠儿焦急的面容,还有父亲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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