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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朝华嫡秀-第112章

小说: 朝华嫡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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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南皇宫有个很特别的规定,后妃产子当天免朝一日。这对于民间百姓来说,是件很平凡普通的事情,妻子产子,夫君自然陪在一旁。只是放在皇室,却显得格外异样,想当初这楼南开国皇帝是个极重亲情骨肉的,当初那充满温情的规矩,留到至今,不过也只变成了一纸条文罢了。

这个规定对于楚楠忻而言,倒是恰到好处,正好可以让他避开那些大臣扰人的奏请,得空好好整理这几天来有些纷乱的思绪。

雨后的清晨,带着浓重的湿气,整个皇宫在白色烟雾中若隐若现,有种烟雾缭绕的错觉。

宫女们在室内燃着楼南特产的兰竺香,淡淡地,香气飘散,沾染空气中的湿气,形成一道道白烟,犹如隐在云雾中的翔龙,腾云驾雾。

他不太喜欢这味道,可却从未让宫人换去。

只因他一直觉得即便贵为皇帝,也要学会去忍一些事情,要换掉兰竺香很简单,可很多事并不是不如他意便能随意撤去的,他只是借此来锻炼自己的心性。

他遣开跟着的内侍随从,独自一人走在幽暗深邃的长廊之中,两旁墙壁上终年燃着的烛火随风摇曳,无声地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君王。

长廊最深处有着一座一人多高的壁龛,很普通,平凡地就如同寻常礼佛人家所会有的佛龛一般,只有走进才能发现这个是用一整块的檀香木做成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楚楠忻伸手在佛龛边上摸了摸,随着一声嘶哑的咯吱声,佛龛后露出一条密道,蜿蜒曲折通向黑暗的深处。

他犹豫了一下,伸脚迈入,随即隐入其中,那佛龛又回归远处,仿佛多年来从未移动过分毫。

通道中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不停,伴随着宛转哀戚般的呜咽风声,在寂静黝黑的密道中令人生畏。

楚楠忻却是熟门熟路,他闭着眼都能毫无停顿地走到目的地。

密道的尽头是一扇上了锁的铁门,生锈的门锁和积着的灰尘都显示此处鲜有人来。

楚楠忻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钥匙,随着“咯噔”一声,门缓缓开启。

里面倒是异常明亮,四周都点着巨大的牛油等,将四丈见方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屋子四面墙壁是一色的花岗岩石,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只除了左侧靠墙盘腿席地而坐着一个人。

应该是许久未见太阳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清澈,目光沉静而内敛。

楚楠忻见了好像有些怔了怔,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陛下有心事?”

楚楠忻看过去,只见男子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注视着自己,脸上露着恬淡的微笑,配合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他看着心里没来由生起一股烦躁。

良久,楚楠忻都没有搭腔。

对方也不追问,彼此沉默良久。

“谢琼持着你们先帝的遗诏,废了贾氏旻帝,扶先帝遗孤秦王旭登了基。”他看似不经意地问,“这秦王旭是谁,想必也不用朕来告诉韩大人了,韩大人聪明睿智,心中早成竹在胸了吧。”

楚楠忻看着韩琅文,“当年先皇不知道和贵国先帝谈了些什么,竟然将他的儿子送到了我的手上。”

韩琅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当初怎么就放走了宋先生呢?他知道的,可是要比琅文多得多呢。”

楚楠忻会看他,淡淡地说了句:“他是不告而别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互看一会儿,又是一阵沉默,彼此心照不宣。

楚楠忻早就猜到宋旭早晚都会离开,既然没有刻意阻止,那显然当日便是故意放他离去。

楚楠忻心里更加不舒服,韩琅文平淡从容的态度,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让他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忽然,他开口道:“宋先生当日不告而别,朕没有得到信息,可是韩大人……”他盯着他,等他也回看自己时,才一个字一个字道:“韩大人择日返回大昭,却是有人将这消息告诉了朕的。”

韩琅文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的表情,楚楠忻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恶意的快感,“她跟朕说,希望朕能留住韩大人这样的治国良才。”

韩琅文盯着他看,好像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楚楠忻笑,又补了一句:“朕想,朕皇后的姐姐说得话,自然是错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他笑得就如同拿着心爱玩具像同伴炫耀的小孩,得意而张扬。

转身甩袖便走了。

出了门,脑中划过皇后谢朝容对他说的一句话:“误会是让两个不能见面人之间产生间隙最无形而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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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流言(二更)

第二更奉上,吼吼

第四十二章 流言(二更)

谢朝容找谢朝华,无非是让她陪着一起去看望陈妃。

谢朝华顺从地应承下来,同妹妹阿容一起去陈妃处贺喜。

行至半路上,远处就见齐娘娘满脸笑意地赶了上来,“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听说陈妃今儿早上生了一位公主,妾身心里欢喜得紧,等不住便过来看看。”

谢朝华觉得齐娘娘这笑容是打心眼里真心发出的,只是原因怕就不是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了。

她跟在她们身后走进了陈妃的寝殿。

陈妃产后虚弱,本也说不上几句话,加上生了个公主,本来极高的心气顿时没了支柱,不免有些气短,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恹恹的没有精神,说了几句甚至还厌恶地说了句婴儿难看的话来。

一旁的齐娘娘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直道:“陈妃到底还是年轻,这可不就是小孩子才说得话。”

谢朝容端庄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慈爱地拉着陈妃的手,安慰道:“新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几日便好看了。”说着让奶娘将孩子抱到近前,仔细端详,笑,“眉清目秀的,哪里就难看了。我看以后比妹妹都强一些呢。”

陈妃垂着头,无声地应着。

“好了,本宫心里记挂陈妃,忘了产后虚弱,还是好好养着。本宫让太医准备些补气养血的药,好生调理。”谢朝容说完便起身,又嘱咐了陈妃身旁的管事宫女几句,这才施施然离开了。

谢朝华跟着谢朝容又回去了。

这一来一去,她也有些摸不透妹妹阿容让自己陪着到底什么意思。

回到侧殿,谢朝容换了身比较随意的装束,这才拉着谢朝华一起坐下。

谢朝容侧身靠在榻上,目光自始自终看着眼前的同胞姐姐谢朝华,过了一会儿,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道:“姐姐,今儿见到陈妃,觉得她这人如何?”

谢朝华垂眉顺目,“看这陈妃倒也不似之前传的那样张扬,倒也温顺婉约的一个人。”她来之后,陈妃已经身怀有孕,很少出门走动,故而谢朝华倒是一直没机会见过,今儿是头一遭。

谢朝容“咯咯咯”一阵娇笑,“姐姐一向看人准,只是这回却是看走眼了。”她抬手捋了捋耳边落下的发丝,收起笑容,淡淡地道:“陈妃从入宫那天就一直自持公主身份,也从没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过。姐姐说她今日怎么突然如此低声下气地了呢?”

谢朝华抿了抿唇,作势想了想,才犹豫地道:“自古宫里讲究的是母凭子贵。”

“姐姐以为她是因为生了公主才转了性子吗?她年纪这么轻,这胎是公主,保不定下一胎就能生个龙子。”谢朝容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得意又夹杂着些许阴狠,“她今儿如此萎靡,实在是因为到现在为止,皇上的脚都没踏进她华安宫的门槛。你说她在皇帝心中又占了多少位置呢?之前她这点恩宠,如今看来又算什么,不过是皇上一时图个新鲜罢了。”

“皇上日理万机,一时之间怕是抽不得身。”

“姐姐到底来这里日子不长,还不知道这楼南宫里的规矩。后宫妃子生产,皇上今儿是不上朝的。”

谢朝华听了,心忖,难怪陈妃脸色如此难看了。

谢朝容今天不知怎么了,话有些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想着大概之前受了这陈妃不少闲气,今日得了机会一并都发泄出来。

突然,她住了嘴,盯着谢朝华,打量许久。

即使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妹,谢朝华还是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时候,谢朝容开了口,“姐姐这些日子在昭乾殿还习惯吗?”。

“多谢妹妹关心,我一切都还好。”

谢朝容冲着她笑,笑得意味深长,“姐姐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妹妹这话什么意思?”谢朝华看着她问。

“皇上将姐姐放在昭乾殿,得了多少非议姐姐不会不知道。姐姐难道真看不出皇上这番举动背后的意思?”谢朝容盯着谢朝华的眼睛,笑了笑,“如今跟皇上朝夕相处的是姐姐,这话反倒要妹妹来说,姐姐什么时候这么不会看人眼色了呢。”

谢朝华沉默,没有说话。

楚楠忻的意思她或多或少是有些感觉到的,不过终究是觉得楚楠忻想将自己留在身边还打着另一层主意,既然他不挑明,她当然装傻到底。只是没想到妹妹阿容会先挑破了来说。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谢朝容见谢朝华低头不语,突然冷笑,“姐姐若是心里还惦记着韩大人,那还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谢朝华瞬间抬头盯着谢朝容看。

谢朝容见她的反应,心里有种狠毒的快感,她故意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姐姐也应该察觉,之前韩大人来大昭,曾经找我帮过忙。此番他回来既然是想带姐姐离开皇宫,当然更少不了找妹妹我了。只是……”

谢朝容忽然红了眼,拉着谢朝华的手,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地说:“妹妹当时一时糊涂,只骗韩大人说姐姐已经决定留在皇上身边,他当时就心灰意冷,悲愤而归了。”

谢朝华依然没有说话。

“姐姐,妹妹真心是想让姐姐留在这里,皇上对姐姐的心思,宫里多少人都看在眼里。韩大人虽然年少有为,可他当日得了我跟他说的消息,立刻不疑有他,在妹妹看来,他对姐姐的心也有限。反倒皇上,对姐姐用心良苦,身为一国之君,花这么些心思在姐姐身上,足见一般了。”谢朝容此番话说得神情恳切,真挚而感人。

谢朝华盯着她看了半天,甩开她握住自己的手,冷冷地说了句:“娘娘,朝华身子不适,容妾身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谢朝容应答,转身就走了。

“娘娘,看这样子好像还是不成啊。”宫女喜儿是跟着谢朝容陪嫁过来的丫头,如今也只有她最为可靠贴心了。

谢朝容却是笑了笑,“我这姐姐我还不明白。她若是彬彬有礼倒还真是没戏了,如今这样冷着脸,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反倒说明她彻底死了心,等过些日子,她生气的劲头过去,这事情八成就成了。”

之前关于楚楠忻与秦王旭之间勾结的流言渐渐淡去,并不是因为时间流逝,而是有一个更为惊骇的传言在大昭甚至全国蔓延开来。

传言其实很简单,暗指当今皇帝,也就是楚楠忻乃谋朝篡位,先帝真正的遗嘱另有其人。而这真正的真命天子,如今却是流落在外,据传当年先帝为了让这将来的天子避免夺位之争,偷偷将他送出楼南等等。

这流言越传越广,而且也越来越传神,连一些细枝末节都清晰地展现在世人眼前。

因为这则传言,大昭皇宫的气氛已经压抑许久,宫人们平日里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一不小心就惹龙颜大怒。

可谁也没料到,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宫里却又出了一件大事。

这些日子,谢朝华身旁的人都觉得她情绪十分低沉,脸上几乎看不见一丝笑容,神色也十分憔悴,可却没有人敢开口问她。

一天,谢朝华让伺候自己的宫女去昭乾殿告假,旁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非议,昭乾殿的管事还嘱咐宫女带话给谢朝华,让她好生修养安息。

宫女回来传了话,谢朝华便让她下去了。

今天她身子不爽,有些头重脚轻的,委实懒怠地不想动弹,躺在床上,脑子里纷乱得很,却又似什么也没想。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便又睡了过去。

梦里,母亲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带着她站在外祖父坟前。簇新的坟头,上面点点青草。白纱遮住母亲的脸,看不真切,只听见她对自己说:“脚下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谢朝华觉得疑惑,她自始自终眼前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哪里又让她选过呢?

“孩子,我的朝华。”母亲的声音飘渺而遥远,“如果不想被命运操纵,那就走到它的前头去。”

四周突然一片漆黑,谢朝华一时间找不到母亲的踪影,只见远处有个人影,急忙奔过去,“琅文琅文我找不到我母亲。”

男子转过身,却竟然是楚楠忻,他推开谢朝华的手,冷笑道:“这世上已没有韩琅文了”

“啊”谢朝华从梦中醒来,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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