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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佞妆-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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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位还未登场的陶八姑娘,楚维琳不知道她在这事体里是静观其变,还是推波助澜了,可要她真的是一夜之间聪慧了,就该知道陶七这事儿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就是……
    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戾气如此之重,怕是重生的吧。
    楚维琳推测了一番。
    范大太太说这些,是为了和陶家那两位撇开了关系,本来是沾亲带故的,但因为这位三太太是扶正的,又是颇爱钻营的性子,范大太太一直不喜欢她。
    背后搬弄是非,原本不是范大太太这个当面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会说的人的性子,也是叫陶三太太弄得无奈了,不得不表明一番立场。
    楚维琳明白范大太太的意思,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回厢房里收拾去了。
    入了厢房,已经收缀得差不多了。
    常郁昀捧着书坐在桌边看,楚维琳凑过去看了一面书名,知道这并不是家中带来的,而是厢房书架上的一本。
    “霖哥儿呢?”楚维琳一面问,一面四处张望了一眼。
    常郁昀放下书册,浅笑指了指屏风,道:“在里头床上睡了,玩得累了,停下来就困了,方妈妈陪着他。”
    这么一说,楚维琳放心不少,起身去里头,在床边坐下,见儿子的**已经换过了,就知道他之前出了不少汗,方妈妈怕他受凉,已经做了准备。
    邓平安排了车马。
    常郁昀抱着霖哥儿上车,霖哥儿睡得香甜,扭了扭身子,上车之后继续睡了。
    楚维琳之前歇过了,精神挺好,与常郁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金州城真小,来礼佛都会遇见相熟的。”楚维琳道。
    闻言,常郁昀想起和霖哥儿回来时见到的那些人,便问了一句。
    楚维琳眸子一转,睨了常郁昀一眼:“范大太太是从前就认得的,另两位么,哎,冲你来的。”
    似笑非笑,常郁昀一个激灵便明白了过来,无奈摇了摇头:“难道我也要戴着帷帽出门?”
    想到常郁昀戴帷帽的样子,楚维琳不禁失笑出声,轻轻在常郁昀手上打了一下:“美得你!”
    常郁昀附耳低声与楚维琳道:“怕你不高兴。”
    楚维琳脸上一烫,常郁昀低沉的声音如丝如麻,让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偏过头,近在咫尺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睛,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快了三分。
    四目相对,到底是楚维琳先投降,哼道:“模样是从父母那儿得来的,她们爱看,是她们的事体,又不是你去招惹她们的。”
    “不敢招惹。”常郁昀伸手握住了楚维琳的纤长指尖,道,“琳琳,我真情实意待你,没生过旁的念头,若是有人不知礼,妄图横插一脚,谋些什么,你只管驳回去,不管她是谁。有什么事儿,都有我在,不急的。”
    楚维琳垂眸,常郁昀的这份心意她一清二楚,从前时他也说过几次,每每听到,心中总会一暖,如今亦是一样。
    回了府衙,毕师爷寻常郁昀有事,楚维琳便带着霖哥儿回了后院。
    在软榻上坐下歇了脚,楚维琳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范大太太说过的话,那位疑似重生的陶八姑娘,多少让她有些在意,她隐隐觉得,陶八一定是在影响着陶七。
    她可以理解陶八要算计陶三太太和陶七的心理,可这些与她们夫妇有什么干系?
    前世无恨,今生无仇,陶八要算计陶七,做什么要把他们夫妻一块当了棋子?
    楚维琳有些想不透,但要让人贸贸然去打听陶八的事情,又不太合适,只能暂且按下,若往后有机会遇见,她倒有些想会一会这位陶八姑娘。
    PS:  感谢书友七零八落的时光(2张)、诺言过期(2张)、右草衣人、frogjerry、cynthia_zs、碧帆远影、逆児(2张)、525892913、Rebeta(2张)、ling13145210的月票,感谢书友ling13145210的两个平安符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官司(一)

常郁昀站在书房里,仔细看着手中的卷宗。
    是今日新呈上来的,城中永记药行报官,称有人到铺子里闹事,双方争执中,对方打死了一个药行里的小学徒,七岁的孩子当场毙命,凶犯被扭送到了衙门,关入大牢。
    当时常郁昀不在城中,李通知和主簿已经粗粗问询过了,那凶犯不承认打死了人。
    仇师爷拱手道:“这个凶犯江谦,是在海州那里开医药铺子的,照他的说法,之前从永记拿的药材出了问题,他来讨个说法,结果永记欺负人,先动手打人,那小学徒也是永记的伙计失手推倒在地,砸了脑袋才死的,与江谦无关。”
    毕师爷点了点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毕竟是大人到任后的头一桩人命案子,我们想,谨慎一点都不会有错,不如多查访一番。大人觉得呢?”
    常郁昀自是赞同,低下头又在案卷上看了一眼。
    江谦,在海州谋生的乾州人。
    乾州?
    常郁昀挑眉,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道:“两位先生稍待,我去去就来。”
    急匆匆往后院去,见主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里头人影绰绰,常郁昀加快了脚步。
    若他没有记错,楚维琳的母亲江氏亦是乾州人,虽然江姓不算小姓,但毕师爷说得对,谨慎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楚维琳正和娉依说着话,见常郁昀回来,笑着问他:“事情解决了?我还让水茯温着晚饭呢,既然回来了,去梳洗一番,开饭吧。”
    “不急。”常郁昀在一旁坐下,话到了嘴边,绕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只是道。“我前头怕是还要一会儿,你莫要等我,早些用饭。”
    特地回来与她说这个?
    楚维琳怔怔看着常郁昀出了屋子,喃喃道:“这种事情。使个人回来说便好了,还自己来。”
    娉依听见了,掩唇笑道:“奶奶,爷特特地地回来,是心里挂着你呢。”
    楚维琳脸上一红。偏转过头,却也忍不住勾了唇角。
    常郁昀出了正屋,径直去寻了李德安家的,避开了人,他压着声问道:“妈妈,琳琳的母亲是乾州人吧?”
    李德安家的一怔,不解他为何好端端问起了这个。
    江氏的娘家在乾州,与京城有一个月的路程,楚维琳从未去过,对他们的印象大概也只有江氏过世时江家有人来上香。只是那时楚维琳精神不济,对母舅家的人怕也没什么记忆了。
    楚维琳对江氏感情深,和江家却是陌生,倒是楚伦煜,这些年也一直和岳家有些书信往来。
    楚维琳不会突然之间问起江家,那常郁昀又何来此问呢?
    李德安家的一肚子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太太娘家那儿,祖祖辈辈都是乾州人。”
    “那有没有一位长辈。四十岁左右,名叫江谦,谦虚的谦。”常郁昀追着问了。
    李德安家的是江氏的陪嫁,江家的事情。她是了解的,一听这个名字,她诧异道:“这是舅老爷呀,就是太太的大哥,奶奶小时候是见过那位大舅的。”
    常郁昀暗暗舒了一口气,亏得他心中隐约觉得不对。不想就此疏忽过去,那位若真是大舅爷,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常郁昀和李德安家的解释起来,道:“是这样,今日牢里关了一个人,叫江谦,乾州人,我不清楚是不是姻亲,所以我来问你一声。”
    李德安家的的眉心皱了起来:“关了大牢?犯了什么事儿?”
    常郁昀道:“和一家药行起了冲突,闹出了人命案子,被告了。我本想问琳琳的,可怕万一是亲戚,琳琳要跟着着急,不如妈妈与我一道去看一眼,若是同名同姓,就不要与琳琳提了,若真是大舅爷……”
    人命官司?
    李德安家的惊呼一声,若真是大舅爷,自家奶奶虽和大舅爷不亲近,怕也坐不住了,阿弥陀佛,还是先不要和奶奶提及为好,免得动了胎气。
    “那奴婢现在就和爷过去看一眼,只是奴婢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大舅爷了,不晓得认不认得出来。”李德安家的忙道。
    常郁昀进了书房,留李德安家的在外头稍等,先和两位师爷说了一番。
    仇师爷眼皮子直跳,与毕师爷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都有些忐忑,若是姻亲涉案,对于常郁昀来说,这案子就不好审了。
    尤其,还是夫人那儿的亲戚,这官老爷办事,最怕就是妻子、姨娘之类的亲戚搅和在里头,枕边风一吹,弄得左右为难。
    往日里看来,这位夫人是个懂礼的,可要是真的牵扯上了她的大舅爷,是不是……
    仇师爷心里没有底了。
    一行人往大牢去。
    牢中污浊的空气让李德安家的不由捂了捂鼻子,她突然想起了当时见到的蓬头垢面的翡兰,那江谦呢……
    才进来一下午,应该不会那么惨吧?李德安家的安慰自己。
    在关押了江谦的牢房前站住,常郁昀看了一眼颓然坐在墙角,双手抱头,低落无奈的中年人。
    牢中光线极差,江谦又抱着头,李德安家的很难看清对方模样。
    仇师爷开口问道:“江谦,京城楚府的六老爷楚伦煜,你可认得?”
    江谦缓缓抬起头来,想了想道:“是我妹夫,我妹妹过世多年了,如今也不走动了,我的案子,和他们也没关系。”
    这话一出,坐实了身份,仇师爷无奈摇了摇头。
    李德安家的上前了两步,努力辨认道:“舅老爷?是舅老爷呀!是奴婢,奴婢芜兰。”
    “芜兰?”江谦一时想不起来。
    李德安家的急忙又解释了一句:“奴婢从前是伺候三姑娘的,随着姑娘去了京城。”
    三姑娘指的就是江氏。
    江谦的身子一震,他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牢门边,盯着李德安家的,道:“是了,三妹妹身边是有个芜兰。你不是应该在京里吗?怎么会在这儿?”
    李德安家的福身道:“太太把奴婢配给了楚家的小厮李德安,前些年。又做了陪房,跟着维琳奶奶到了常家,现在这位金州知州常大人便是奶奶的夫婿。”
    江谦的目光落在常郁昀身上,道:“琳姐儿的丈夫?”
    常郁昀颔首。拱手行礼,唤了一声“舅爷”。
    江谦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一场官司,没想到官老爷竟然是我的外甥女婿。哎!”
    常郁昀问道:“舅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案子您跟我交个底,我也好心里有数。”
    江谦苦笑,垂了肩道:“说来也是话长,但我绝对没有伤人。”
    这句话,叫常郁昀放心下来,可大牢之中,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思忖了一番。让仇师爷问狱卒要了钥匙。
    仇师爷开了牢门,常郁昀请江谦到了书房,备了些清水让他稍稍梳洗一番,又让李德安家的去请楚维琳。
    李德安家的有些惴惴。
    常郁昀宽解道:“既然舅爷没有伤人,这官司总能解决,琳琳那儿迟早会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好好与她说。”
    若是楚维琳晓得江谦关在大牢里,而常郁昀一个字都不提,李德安家的想,大约奶奶事后会有疙瘩。便颔首道:“那奴婢先和奶奶交个底,让她心里有数。”
    江谦简单梳洗之后,换上了干净衣服,模样与刚才又是不同了。虽然是不惑之年,但他个头高,整个人精神气不错,容貌端正,楚维琳与他在轮廓上有些相似。
    常郁昀笑着道:“都说外甥像舅,倒也是不假的。”
    江谦亦是笑了。道:“我也好些年没见过琳姐儿,当时她母亲没了,我去京里看她,她整个人都痴傻了一样。”
    “琳琳怀着身孕,等下说事体的时候,还请舅爷莫要激动,免得琳琳也跟着激动起来。”常郁昀请求道。
    江谦浓眉舒展,连连点头:“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后院里,楚维琳刚刚让水茯摆了桌,正要坐下用饭,李德安家的进来了。
    楚维琳含笑招呼道:“妈妈也坐下用一些?”
    李德安家的摆摆手,低声道:“江家的舅老爷在前头书房里,爷来请奶奶。”
    “舅老爷?”楚维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太太的大哥,您的大舅爷江谦。”李德安家的解释了一句,“奶奶小时候,见过这位大舅爷的,太太过世的时候,他也来了京城。”
    江氏娘家的亲戚?
    楚维琳很是意外,前世今生,她和江氏那里的亲戚几乎都没有打过交道。
    “大舅爷不是应该在乾州吗?怎么来了金州?”楚维琳的印象里,母舅家的亲戚都在乾州。
    李德安家的讪讪笑了笑,抿了抿唇,郑重与楚维琳道:“奶奶,您听奴婢几句话,千万莫要着急。事情是这样的,舅老爷是来金州办事的,出了些差错,惹了个案子,叫人扭到了衙门里,关起来了。爷刚才看卷宗,觉得那名字籍贯熟悉,便来问了奴婢,奴婢去大牢里一看,果真是舅老爷。舅老爷说,他是叫人冤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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