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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佞妆-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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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二太太带着两个姑娘上来谢礼,少不得又要开口自己夸上几句:“夫人,我不是夸海口,这刻花瓜的手艺啊,只要我们家姑娘没有出阁,这金州城里,年年都是头一名呢。”
    “哦?”楚维琳打量了贺二太太一眼,随口应道,“那不知,贺二太太有了心仪的女婿人选了没有?”
    贺二太太还未开口,贺三娘已经双颊飞霞,头垂得低低的,贺五娘虽也是红了脸,却没有避开任何人的目光。
    “夫人……”贺二太太刚要说话,见底下丫鬟送了茶水上来,她赶紧侧开了几步让路。
    贺五娘还站在原地,她转过身从那丫鬟手中接过了茶壶,上前几步,给楚维琳添了茶,又把茶盏递给了楚维琳。
    楚维琳顺手接过。
    贺五娘身子有些僵硬,咬了咬下唇,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道:“夫人请喝茶。”
    这话听起来似是没问题,可又似是有点儿怪,楚维琳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赵涵欣的模样,那年赵涵欣也是捧着茶盏给她,请她吃了主母茶。
    想到了这一茬,楚维琳手一抖,送到唇角的茶就这么停顿了下来,疑惑地看了贺五娘一眼。
    贺五娘像是没料到楚维琳没有喝,一时怔在原地,待听见贺二太太轻声唤她,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五娘来之前就听说了夫人美名,今日一见,夫人果真亲切,五娘想认夫人为姐姐,还请夫人认了五娘这个妹妹。”
    楚维琳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这话落在范大太太耳朵里,简直想骂一句厚颜无耻,见过想方设法和知州夫人套近乎了,却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直接的套近乎的方法的。
    楚维琳把目光落在了贺二太太和贺三娘身上,贺二太太还算平静,似乎对贺五娘的行为并不意外,而贺三娘,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看来是个不知情的。
    楚维琳把茶盏缓缓放到了桌上:“哦?认我做姐姐?然后呢?”
    “然后……”贺五娘张了张嘴,看了眼楚维琳还很平坦的肚子,心一横,道,“常大人温文尔雅、品貌非凡,五娘一见倾心,还忘夫人成全。”
    楚维琳勾了勾唇角,笑容冰冷。
    果然如此。
    常家五郎,曾是多少京城女儿的梦,不提那些在背后暗暗倾慕的,赵涵忆这种只差在老祖宗跟前把话说明白的都是有的。
    可那都是常郁昀与她定亲之前的事情了,自打定了亲,但凡是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敢再有那等心思了。
    而且,常郁昀平素行事端正,不仅是在外头,在家里,院子里但凡心思不正的早就打发了,就是为了不叫楚维琳为了这种事情别扭。
    可他们两夫妻都没想到,出了京城,来了金州,竟然也会遇见这种愚不可及的。
    楚维琳上下打量了贺五娘几眼,常郁昀那皮相招人,她这个妻子日夜对着都时不时叫他乱了心神,贺五娘大概是偶尔瞧见了常郁昀的模样就晕了头了吧?
    “原来,不是听了我的美名,是听了我们爷的美名了呀!”楚维琳哼了一声,“什么姐妹啊,这是想来我们府上做小了?”
    那个“小”字,楚维琳咬得很重,贺五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攥着拳头让自己站得很直,道:“五娘是倾慕常大人,只想伴大人左右,余下的那些俗事,五娘不曾想过。”
    这等说辞,楚维琳忍俊不禁:“也是,什么妻啊妾的,的确是俗事。”话说到了这里,楚维琳突然话锋一转,问了在座的老太太和夫人们,“我们爷娶我之前,京中是有不少倾慕我们爷的姑娘,等我过门之后,却是没有人再提了,更别说是到我跟前来说这么一番话,我才来金州,不晓得这儿风俗,是不是金州的姑娘都如此大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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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七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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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话音未落,在座的几位老太太、夫人们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听起来是在问风俗,可这里是江南,不是那种蛮夷之地,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风俗?
    这可不是大胆,分明就是不要脸不要皮了。
    范大太太目光凌厉,张嘴就要讽刺几句,看了一眼还未及笄的贺五娘,到底还是把火气撒向了贺二太太:“我说你呀,教养姑娘,可不是单单教会她们做女红、刻花瓜就可以了的,品行举止言谈,那才是需要费心费力的地方!你不会教姑娘,就赶紧领回去,莫要让她当着夫人们、老太太们的面胡说八道,你不嫌丢人,我们还怕落脸呢!平白连累了金州姑娘的名声,也不怕各府的太太奶奶们掐死你!”
    贺二太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贺三娘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她出门在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虽然妹妹是口无遮拦些,可那只是在姑娘堆里,大家笑过闹过也就罢了,真有不喜欢贺五娘的,背后指指点点是有的,可当面被这般指责却是头一回。
    不说什么金州姑娘的名声,她贺三娘已经是觉得站不住脚了,见贺二太太要与范大太太争论,她赶忙拉住了母亲的手,急切道:“娘,我们走吧,把五娘带回去。”
    贺二太太气恼不假,但还没糊涂到和楚维琳去争辩什么,见范大太太插了嘴,这才想要开口说话。现今被贺三娘拉住了手,就像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出气筒一般,一把甩开她的手,点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什么出息!你妹妹被人瞧不起。你不想着给她长脸,还不许我给她撑腰?你以为你妹妹难堪了,你就能压她一头了?”
    贺三娘面色惨白,眼泪再也噙不住了,簌簌落下来。
    楚维琳把这母女几人的动静一一看在眼中。这贺三娘哭起来倒是梨花带雨的,偏偏边上立了个母老虎,还带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虽不至于让人烦心不已,但也确实扫兴。
    贺五娘捏着手中帕子,眸子里满满都是怒意,仰起头盯着楚维琳,道:“如果直抒胸怀也是大胆,那五娘就是个大胆之人。倾慕就是倾慕,与那个人是谁。是否成婚,有个什么干系?五娘以为夫人京中世家出身,应当是胸襟广阔,怎么能学那些斤斤计较的妇人?”
    楚维琳差点又笑了出来,只好轻咳几声已做遮掩,目光在两位老太太面上转了一圈。
    这两位还真是年纪大了见过的事儿多了,起初还有些吃惊,如今却是一副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动声色的模样,反正贺五娘的话已经出口了,要骂要讽还有两位同知夫人和范大太太。她们老一辈的就不开口了。
    这姜啊,永远都是老的辣。
    楚维琳平稳了气息,勾着唇角,道:“你眼光不错。”
    饶是范大太太。听了楚维琳这么一句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更不用说是贺五娘了,她的眉头就紧了起来。
    “能一眼就倾慕了我们爷,你的确是有些眼光,倾慕便倾慕吧,倾慕我们爷的姑娘家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我大度也好,小气也罢,也管不到别人那点小心思,人家在自个儿屋里对我们爷朝思暮想的,我难道还能把人拖出去打一顿吗?”楚维琳说完,笑盈盈瞥了贺二太太一眼,又问贺五娘道,“五姑娘会有这样的想法,定是受了你母亲的启发吧?看来贺二太太是个胸怀广阔,断不会斤斤计较的妇人了。”
    贺五娘一愣,刚要开口,就听范大太太把话接了过去。
    “我听我们老爷说过,贺二老爷年轻时也是自诩风流的,即便是现在,也有不少倾心于他的女子,只是因着贺二太太,不敢直抒胸怀罢了。今日才知,贺二太太并非斤斤计较之人,我晚些告诉她们去,让她们莫要压抑了心中倾慕情怀。”
    贺二太太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要送人来的意思?
    范大太太冷哼了一声,全当没看见贺二太太那激愤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口德有亏,平日里见了些不知所谓之人,她总是管不住嘴,因而不肯与那些人来往,即便是来高家赴宴,多数时候也是在陪着几位老太太说话的,可偏偏就会有贺二太太这样的人,把脸伸到她跟前来让她打,这还不出口,未免太憋屈了。
    可贺家母女的反应,又实在让她不想再说什么了,不是什么善心,而是再与这等人说下去,实在是太跌份了。
    贺三娘劝不住母亲,就想来劝贺五娘,她柔声道:“五娘,别说了,回去吧。”
    贺五娘抬手重重推了贺三娘一把,恼道:“虚伪!你那日也是瞧见了常大人的,回来后就心事重重,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
    贺三娘的脸红得和滴血了一般,根本不敢抬起头来了:“我……”
    “不止是你,底下好几个呢,之前在园子里,是哪个开口闭口都是常大人?都是半斤八两的,你们不敢,我敢说,别拦着我!”贺五娘吼完,往园子里看了一眼,目光里全是不屑。
    楚维琳挑眉,他们到金州不过这么点时日,估摸着是常郁昀出府办公时叫她们看见了,这才有了这样的言论。
    只是姑娘们之间的话题其实就是这样的,当初苏子毓得后宫娘娘们追捧时,各府的姑娘们不也是凑在一起评说长短,恨不能亲眼一睹其风采?
    贺五娘听了那些,就觉得人人都与她一样,能当着楚维琳的面大放阙词了?
    杜杨氏的脸不由沉了下来,底下那群姑娘里,她家元娘也在其中,不晓得元娘有没有乱说话,万一传扬了开去。落到了楚维琳的耳朵里……
    旁人不清楚常大人后院里的情况,杜杨氏是很明白的,那是一个通房姨娘都没有的,何况如今楚维琳还有身孕。常大人伉俪情深不假。夫人不容人也是真的,若元娘真胡言乱语了,自家老爷的官帽子还戴不戴了?
    这么一想,杜杨氏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频频往楼梯口看。心里不住埋怨高家人。
    高家费心请了楚维琳来,还让杜杨氏和李周氏帮着说了不少好话,怎么人请来了,遇见了这等糟心事,主人家也不出来打个圆场?真要让贺家母女闹下去,万一夫人恼了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杜杨氏心里急,不住给李周氏打眼色,李周氏也清楚,可她不是局内人。又不似范大太太那般爱动嘴皮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去插嘴。
    陶老太太看在眼里,斟酌了一番,道:“好了,贺家小五啊,胸怀也抒过了,就下去和姐妹们一道玩吧,给她们指点指点刻花瓜。知州夫人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你那些话,大伙儿听过也就算了。”
    陶老太太自觉这已经是给足了台阶了。高老太太作为主人家,出了这等差池不好一味和稀泥,而她陶老太太则是做客来的,不用太过讲究。又有辈分在这儿,干脆做个和事老。
    小姑娘好面子,抬一把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体,至于楚维琳,陶老太太眯了眯眼,她看得出来。知州夫人不是一个会和贺五娘这种小丫头去计较的人。
    陶老太太是一片好心,偏偏就是有人不领情。
    贺五娘站直了身子,一遍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退缩了,脑海之中,全是那日偶遇常郁昀时的场景。
    那日她与贺二太太、贺三娘去金石铺子看头面,想要在花瓜宴时戴些新东西,铺子临街,二楼窗户启着,正好能看到底下。
    外头忽然之间热闹起来,她好奇不已,往外头张望,见身着官服的一群人策马经过,许是为了不冲撞路人,马行得并不快,因而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领头之人的模样,当真是面如冠玉,俊秀出众。
    她记得当时的心跳声,忽如其然,一下子剧烈得仿若要跳出了嗓子眼,她听见身边的贺三娘的声音,她说:“那一位就算新任的知州大人吗?”贺三娘的语气里分明也是与她一样的心情。
    回府之后,她缠着父兄问常大人的事情,知道他来自京城,出身高贵,文采出众,一点一点的小讯息拼出了常郁昀的模样,她雀跃着惊喜着,那些心情瞒不过母亲,她也不想瞒。
    一个都不想瞒呢,到了知州夫人面前,也要说出来,她要陪在常大人身边,才不管知州夫人怎么想呢。
    那些情绪充斥着贺五娘的身子,倒是把恐惧慢慢压了回去,她倔强地抬头看着楚维琳,道:“五娘听说夫人有身孕了?夫人安胎要紧,此刻更该有人陪伴常大人左右,替他分忧。五娘……”
    “住口!”宝槿瞪大了眼睛。
    这儿不是在自个儿府里,又有几位老太太、夫人在场,主子们讲话,底下人是不能插嘴的,宝槿几个即便一开始就厌恶贺五娘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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